第83章 爭鬥無處不在
福克斯大廈，電視中心11頻道。
製片人辦公室，梅根·泰勒合上手裡的《人物》，又看了眼封面上的一家三口，對旁邊的霍克說道：「體育圈掀起了一股反歧視潮流，上周MLB的幾場比賽，都在現場打起了反歧視標語。」
霍克站在落地窗前：「我只是想轉移視線，順便推了一把。」
梅根往樓下看，史蒂夫、黛西和威爾遜已經下了車，正準備進入福克斯大廈，卻被大批人堵住。
不止球迷，還有數個平權組織的狂熱分子，其中很多是白人。
就公眾效應來說，此事在加州白人群體中產生的影響，遠遠超過了黑人已進入大廈，梅根說道：「走吧。」
霍克跟著出了辦公室，在節目組辦公地入口略等片刻，卡洛琳和拜爾斯陪著那三人一起拐了過來。
史蒂夫快步上前，輕輕捶了一下霍克，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剛剛拿到一個新代言。」
「恭喜。」霍克隨即為兩邊做了介紹。
卡洛琳帶著三人，去跟梅根溝通節目流程。
拜爾斯留了下來。
霍克領著拜爾斯去了接待室，在《午夜娛樂》這邊，他就像在自己的工作室。
「我想問一件事。」霍克很直接：「剩餘的40萬美元，你們什麼時候支付？」
拜爾斯略顯異：「還沒支付嗎？」
霍克只是看著他笑。
拜爾斯意識到事情不太妙，拖欠對方的薪酬，絕對不是一個明智選擇。
他親眼看著這人如何操控輿論。
「你稍等。」拜爾斯離開接待室，去找史蒂夫。
霍克等了五分鐘左右，拜爾斯從外面回來。
「史蒂夫在《人物》拍照第二天，就讓會計師支付給你剩餘的報酬。」拜爾斯盡力解釋道：「但黛西認為拍照時間提前了，應該按照原定時間支付，私下裡喊住了會計師—.」
他知道問題關鍵：「史蒂夫又給會計師打了電話。」
霍克微微點頭，沒等太長時間，對接的銀行業務經理打來電話，提醒他工作室帳戶有一筆40萬美元入帳。
拜爾斯去演播廳陪客戶。
接待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卡洛琳咯瞪咯瞪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椅上，說道：「這女人真難纏。」
她問霍克：「你出手的新聞，每次都被她壓價壓得很慘？」
霍克收起手機：「恰恰相反，我每次都會要高價。」
卡洛琳做過類似的工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每次搞到的都是熱門頭條，這樣的新聞屬於賣方市場，洛杉磯媒體這麼多，從不缺少買家。」
霍克說道：「原來你比小母羊聰明。」
卡洛琳臉都黑了，卻強忍住：「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製造新聞。」
「對了，史蒂夫所有的佣金到帳了，明天我會把6萬美元轉給你。」霍克先給卡洛琳下餌料，接著又說道：「合作可以，機會你來找。」
想到那6萬美元，卡洛琳一口應下來：「沒問題。」
霍克早就拿捏住了小姐的命門。
樓上，11頻道總監辦公室。
因為《午夜娛樂》收視率爆炸，今晚又有重頭戲，總監辛西婭·羅斯伯格選擇了白天休息，晚上再來電視台。
卡著時間，她打開了辦公室的電視機。
辦公室門敲響，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髮女人進了辦公室。
辛西婭看著11頻道的新聞女主播，問道：「格雷琴，你怎麼來了？」
格雷琴是11頻道黃金時段《王牌新聞》的製片人兼主播，她指了指電視機：「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辛西婭讓她坐。
《午夜娛樂》開播，正在回顧史蒂夫事件。
格雷琴笑著說道：「這樣的新聞，放在黃金時段效果會不會更好一點？
辛西婭一聽就明白她什麼意思：「新聞渠道是梅根發展的，不是我給的。」
格雷琴是11頻道第一王牌女主播，有一定話語權：「這樣的熱門新聞，
放在黃金時段效果更好，對整個頻道的拉升作用更明顯。」
辛西婭精通平衡之道，梅根未嘗不是她手裡的一條子：「我們這一行是講規則的，即便是我，也不能強令梅根交出她的新聞來源渠道。」
格雷琴心裡吐槽了一萬遍，需要的時候講規則，不需要的時候你們就是規則。
但話說到這種程度，她無力反駁總監，只好陪著辛西婭一起觀看《午夜娛樂》。
那三個搞出黑小孩的奇葩熱門人物一上場，節目收視率像火箭般飆升。
女人的嫉妒心特別強，何況有直接競爭關係的主播，格雷琴強忍著看了一段時間，終究沒有忍住，主動告辭離開。
出來總監辦公室，她看到辦公室一側辛西婭的助理，湊過去說道：「周末有空嗎？一起逛街，巴寶莉上新了。」
助理聽得懂，對方要送禮物，她也不拒絕：「好啊。」
格雷琴壓低聲音：「你對西海岸工作室了解多嗎？見過霍克·奧斯蒙嗎？」
助理湊近一些：「梅根近期所有的熱點新聞，全部由西海岸工作室提供。」
格雷琴了解過。
助理聲音壓得同樣低：「好像他今晚就在《午夜娛樂》節目組。」
「謝了。」格雷琴往外走，掏出手機發一條簡訊。
沒過多久，有消息回過來：「他穿看灰色的高定商務正裝，留著黑色短髮，大概六英尺高。」
格雷琴直接搭乘電梯下樓，來到一樓大廳，找了個能觀察電梯間的地方，耐心等了起來。
《午夜娛樂》節目順利結束，現場爆發出熱烈掌聲。
黛西率先離開演播室，朝女士化妝間走去。
演播廳外，愛德華看到她的背影，對霍克說道：「老大，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霍克隨意擺手。
史蒂夫和威爾遜先後出來。
霍克沖兩人招了下手，沒有過去。
這次節目之後，兩邊的合約正式結束。
梅根也出來了，心情明顯很好，妝容精緻的臉上掛著笑，停在霍克身邊，說道：「這次事件，由11頻道而起，再由11頻道收尾，完美。」
霍克向來樸實無華：「既然如此完美，節目組再給我15萬美元如何？
梅根的笑容瞬間消散，說道：「上次派對因為忙你的新聞推遲到了本周末，你有時間？」
霍克還是那句話：「確定時間地點給我打電話。」
梅根去卸妝。
霍克這邊沒什麼事，等到愛德華回來，去電梯間下樓。
兩人坐著電梯，霍克好奇問道：「你去做什麼了？」
愛德華說道：「去找黛西要了個聯繫方式，她好像很喜歡黑人，很痛快的給了我一張名片。」
霍克異：「你什麼時候喜歡已婚女人了？」
「不是，我對已婚女人沒興趣。」愛德華為霍克分析道：「老大，你看吧，黛西和史蒂夫將來肯定要離婚，黛西到時不就變成帶娃離異的女人了嗎？」
霍克能說什麼，讚嘆道：「你目光看得真長遠。」
兩人從電梯間裡出來，準備離開福克斯。
一個金髮女人從斜刺里快步走來，出現在霍克面前，主動打招呼：「霍克·奧斯蒙？」
霍克快速打量，來人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成熟，穿著福克斯女主播常見的短裙絲襪高跟鞋，可能是化妝的關係，有種知性美的氣質。
他經常來福克斯電視中心，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也知道這是誰。
格雷琴笑著示意了下大廳一側休息處：「單獨聊幾句？」
霍克沖愛德華擺了下手，跟著格雷琴來到休息處坐下。
格雷琴直接說道：「想必你認識我，我是《王牌新聞》的主播兼製片人，如果你有熱門新聞，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霍克當然不排斥多一條新聞出售渠道：「我只做熱門新聞，所以價格會很高。」
「你的新聞出現在我的節目裡，不止有金錢上的收穫。」格雷琴很懂得發揮優勢：「新聞在黃金時段與深夜八卦時段播出，對於工作室的發展前景完全不同。」
霍克說道：「我的新聞可能以八卦為主。」
格雷琴說道：「像史蒂夫·納特這樣的新聞，同樣能在我的節目上頭條。」
她掏出一張印有名字與電話號碼的卡片，遞給霍克：「有大新聞盡可以聯繫我，價格你不用擔心。」
霍克收起來，同樣塞給她一張名片，適時推銷：「除了新聞，我的工作室還接受公關諮詢業務，你或者身邊的人有需要，隨時打我的電話。」
這話出乎格雷琴預料，她稍微愣了片刻，結合史蒂夫的新聞，隱隱有所猜測，說道：「有需要我會打你電話。」
霍克告辭，匯合愛德華，出門上車離開。
格雷琴盯著電梯口那邊，剛才她就看到了送史蒂夫一行人出來的克萊爾她笑著對克萊爾點頭，提上手包朝大門走去。
格雷琴特意選擇人來人往的大廳，也是想要讓梅根知道，她才是11頻道的王牌，資源隨手可來。
克萊爾看到了格雷琴與霍克會面，轉身往回走，搭乘電梯上樓。
這一個多月，《午夜娛樂》熱度最高的新聞，全是霍克提供的。
克萊爾敲門進了梅根的化妝間，見到梅根已經卸完妝，沖化妝師擺了擺手，化妝師趕緊出去。
她關好門，對梅根說道：「格雷琴剛剛找上霍克。」
梅根將披散的長髮綁在腦後，淡淡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