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規則就是拿來踐踏的
西洛杉磯，阿特爾山射擊場。
全新的AR-15抵在肩頭，霍克稍微瞄準，扣動了扳機，半自動步槍中跳出彈殼，子彈不斷飛出槍口，擊中五十米外的靜態槍靶。
彈匣很快打空。
霍克退下空彈匣，摘掉隔音耳麥，問同樣摘下耳麥的艾麗卡：「成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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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卡沖他翹起拇指：「滿環！』
霍克給彈匣壓子彈：「我前段時間回了趟懷俄明，進山試了試，只開了五槍，打死四匹郊狼。」
「聽說懷俄明地廣人稀，野生動物泛濫成災。」艾麗卡戴上耳麥，將自己的AR裝上彈匣，來到靶位前：「你家的牧場飽受騷擾？我可以去幫你解決困難。」
她舉起槍，槍托抵在肩膀上，以比霍克還要快的速度，一口氣打光了彈匣。
霍克看了下電子計分器，等艾麗卡摘掉耳麥，說道：「滿環，用時比我短了兩秒。」
艾麗卡放下槍，見周圍沒人，輕聲說道：「相比於靜立不動的靶子，莪更喜歡獵殺活物。」
「可惜你幫不到我的牧場。」霍克很清楚艾麗卡說這些話的目的，直接說道：「我上次回去，剛把父母死後被銀行收走的小牧場買回來，委託給中介公司管理。」
艾麗卡拿起新彈匣，裝在槍上，沖霍克一笑：「沒關係，能打獵就行。」
霍克繼續拉扯：「據說附近的山裡，有棕熊出沒。」
艾麗卡興趣拉滿：「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搞到獵殺名額。」
槍聲又響了起來。
臨近中午，兩人各自打了100多發子彈。
艾麗卡收拾槍械，對霍克說道：「你最近這麼忙，沒時間練槍，射速明顯沒有我快了。」
霍克贊同：「常練才能保持手感。」
艾麗卡主動提議：「你時間充許，每周我們過來練兩到三次槍？跟你玩槍，
特別有感覺。」
「可以。」霍克應道：「剛做成一筆大單，中午我請客，想吃什麼？」
艾麗卡說道：「下午還要去一趟地檢辦公室，簡單吃點吧。『
兩人回去換下作訓服，開車來到附近一家墨西哥風味餐廳，要了一些餐點，
邊吃邊聊。
艾麗卡說道：「上次電腦維修員那個案子，還沒謝謝你，讓我又出了一次風頭。」
「不用客氣，我們互相幫忙。」霍克提前打了招呼的：「我這邊宣傳需要，
你還專門留出時間，讓他接受了媒體採訪。」
艾麗卡想到過去一個月洛杉磯最火的娛樂新聞，不禁壓低聲音，說道：「那樣的公關宣傳方式，你怎麼想出來的？你讓布萊恩轉達那個維修員準備自首的時候，我都驚呆了，媒體宣傳還可以搞成這樣？」
霍克大致說道：「當事雙方處境太差，只能另闢蹊徑，想一些特別的辦法。」
「效果很好，那個艾莉森，是這個月最火的歌手之一。」艾麗卡忍不住笑：「布萊恩對你讚不絕口，說能把超級醜聞炒作成爆點的，整個洛杉磯只有你一個人能做到。」
她稍微湊近一些，看上去跟霍克很親密，說話仿佛在分享秘密：「他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故意用這種方式拉關係，好讓你幫他做事。」
霍克也靠近一些：「沒事，等他找上門來，我會要一大筆，最少七位數。」
艾麗卡又開始拉扯：「這樣正好，我們就有經費出去搞荒野狩獵了。」
「荒野狩獵還是要等等，等騾子幫的威脅清除。」霍克很自然的把話題轉到了騾子幫上面：「LAPD這邊行動順利嗎？」
艾麗卡不能詳細說，只能大致講了一下：「清掃了三個大型據點和五個小型散貨處，抓了幾十個人，但墨西哥的販子幫派不好對付，特別兇悍，有幾個同事在行動中受了傷。」
她退回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洛杉磯和南加州墨西哥裔太多了，想要把他們完全挖出來很難。」
霍克微微點頭，說道：「我這邊可能有一條線索，但還不能確定。」
聽到這話，艾麗卡提醒道：「你是從商的，不要跟騾子幫糾纏，這是LAPD的工作。」
「上次遊艇那件事，我們與騾子幫已經是死對頭了。」霍克神情堅定：「把他們儘可能打出洛杉磯，我們才會安全。」
他大體說了下坎波斯的事，又拿出照片給艾麗卡：「查一下他吧。」
艾麗卡拍了張照片，發了條彩信出去，然後打了個電話。
這頓午飯快結束的時候，電話打了回來，艾麗卡接聽完，對霍克說道：「情況都是真實的，墨西哥那邊類似的事件發生過多起，還出現過主張禁毒的市長，
被毒販亂槍打死的惡性事件。」
霍克提醒：「你也要小心。」
「我很注意。」艾麗卡又說道：「每周練槍，也是為了保持手感。」
霍克去結帳。
兩人出來餐廳，艾麗卡上了霍克的車，返回射擊場取車。
期間，她說道：「這是你發現的線索，我們首要考慮的不是向上報告，而是怎麼做符合你的利益。」
霍克說道：「我們的利益。」
「對，我們的利益。」艾麗卡心裡特別舒服：「這件事我先不向上報告，等你這邊確切消息，你不是擅長運作嗎？可以想一下，如果真的發現線索，該怎麼做我們兩個才能獲益。」
「我要好好想想了。」霍克完全贊同。
至於墨西哥人的死活，艾麗卡並不怎麼關心。
她只關心霍克：「你別出面，別去那個停車場。」
霍克聽得出她是好意，說道：「坎波斯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去只會添亂。」
艾麗卡接受的家庭教育，讓她知道如何調動人的積極性：「你告訴坎波斯，
如果真的有所收穫，LAPD會幫他解決身份問題。
D，
兩人回射擊場取了裝長槍的槍袋，各自上車離開。
霍克回去的路上，想起昨天卡洛琳打來的電話，通知會計師，給小姐的銀行帳戶轉帳。
烊小姐很快打來電話表示感謝。
霍克進入東好萊塢，布萊恩·弗格森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問道：「有時間嗎？出來喝酒。」
霍克問道：「哪個地方，酒吧名字。」
「柯汶納。」布萊恩說了個地址：「柑橘酒吧。」
地方有點遠，霍克說道：「你在最東南邊，不能來西洛杉磯？『
布萊恩有自己的考量：「過來看看我居住的鄉村小城。」
霍克沿著聖莫妮卡大道一路往東，拐上了聖伯納地高速公路，繼續往東走，
出了洛杉磯市範圍，來到洛杉磯縣最東部的小城鎮。
柯汶納以柑橘產業聞名。
柑橘酒吧位於城鎮最為寬闊的主街上，房頂立著一個巨大的柑橘招牌，格外顯眼。
霍克停好車，進了酒吧大門。
半下午，酒店裡面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檯前的布萊恩，過去拉開高腳椅，坐在了旁邊。
布萊恩問道：「想喝點什麼？」
中年酒保自動插話：「試一下柑橘酒如何？純手工釀製，柑橘酒吧的特產，
喝過一定會留下深刻印象。」
「來一杯。」霍克接過酒保端來的酒，看了下橙色的酒液，嘗了一小口，禮貌性稱讚道：「很棒，風味獨特。」
布萊恩說道：「這酒更像是甜品飲料，釀造中加了太多糖。」
中年酒保不滿：「你每次都要打擊我嗎？」
霍克說道：「這傢伙習慣如此。」
中年酒保笑了笑，去了別的地方。
霍克端起酒杯，問道：「怎麼突然邀請我過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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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跟他碰杯：「這幾天，我一直在復盤你的整個運作過程，越想越驚嘆，這樣的運作我生平勤見。」
「不用說好話。」霍克簡單直接：「你想找我替你擺平爛事，沒什麼好說的，掏錢吧。」
布萊恩喝了口酒，說道：「我幫你追艾麗卡，她很難搞定的，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搞定過她。」
霍克搖頭：「不用，我能搞定。」
布萊恩卻笑了：「或許我不能幫你搞得定，但從中破壞很容易。」
霍克冷笑：「你會這麼做嗎？你在我身上的前期投資可就全都白費了！夥計，想想吧，你陪我幹了那麼多爛事，值得嗎？」
「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啊！」布萊恩豎起一根手指，強調道：「我跟著你忙前忙後，還踏馬拍了一部澀情片，就差付費上班了。」
霍克拍了他肩膀一下：「好了，夥計，說為什麼找我吧。」
兩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布萊恩說道：「喝完酒，我們出去轉轉。」
一杯酒喝完，霍克跟著布萊恩出了酒吧，也沒有開車，沿著城鎮主路，往北邊走去，很快來到城鎮中心最高的小山坡上。
站在高處，眺望整個城鎮，布萊恩說道：「這種小城鎮遠離大都市的喧囂，
特別安靜，柯汶納最大的特色就是柑橘種植園和配套的加工業，這裡比橘郡更像橘郡。」
小廣場上種有柑橘，到了九月份，橘子已然長大了。
霍克明知故問：「你準備投資柑橘產業？」
「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布萊恩停在一棵橘子樹前，摘下一片葉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明年，這座城鎮市長任期結束，我打算參加競選。」
他看向霍克：「怎麼樣，到時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
霍克沒有回答，跳上一側的台階，站在高處，放眼打量整個城市。
這裡的房子全是獨門獨戶，最高的建築是教堂。
他問道：「以你家的資源，為什麼選擇這裡？」
布萊恩也跳上台階，跟霍克並肩而立：「大家族資源多人也多，資源不能白白浪費，沒有能力的人拿分紅靠邊站，想要獲取資源支持，要證明有這樣的能力。」
他笑了笑：「倒不用證明你有多聰明，但要讓他們看到你不是個蠢貨。」
霍克正經問道：「一點資源都沒有？」
布萊恩說道：「當然會有一些，但不要指望太多，我之前過得太瀟灑，所以不能指望他們在我身上投入太多。」
說到這裡，他舉了個例子：「艾麗卡證明了自身的能力，今年必然會再次升職，22歲的警長。」
霍克很清楚艾麗卡與布萊恩關係好，故意說道：「這是她在遊艇上拿命拼回來的。」
布萊恩指了指城鎮：「我也要證明自己不是個只懂吃喝玩樂的蠢貨，才能拿到更多資源。」
有些話，霍克需要說在前面：「布萊恩，前一個月我們剛剛合作過，我做事的風格你有所了解，如果你想按規則做事，建議你不要找我，那樣我們無法合作。」
「規則？規則不是用來約束窮人，而富人拿來踐踏的嗎？」布萊恩呵呵笑了起來：「這些年美利堅的選舉，除了直接的人身物理攻擊，其他方面哪還有規則。」
霍克說道：「會比現在這些更過分，更沒有底線。」
布萊恩沒有任何猶豫：「只要不搞人身物理攻擊，其他我不在乎。」
霍克說道：「還有一個建議，管好你褲襠里那東西，別什麼人都搞，就算搞了，也要做好收尾，倒在褲襠里的東西上，不值得。」
「沒問題。」布萊恩說道：「搞好萊塢女明星，只要錢到位，其他都不是問題，她們的嘴很嚴實，跟人談起上位過程，都會說是努力奮鬥得來，從來不說奮鬥地點不是片場。」
霍克故意說道：「既然明年才到期，我的朋友，你還有充足的時間籌錢，我收費很貴的。
布萊恩跳下台階：「走，回去喝酒，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霍克問道：「去哪裡？」
「臨近的艾爾蒙地市有個俱樂部。」布萊恩邊走邊說道：「有幾個蒂塔·萬提斯的模仿者，今晚會在那邊表演。」
霍克來了興趣：「號稱脫衣舞女王的那個蒂塔？」
布萊恩說道：「沒錯，就是她-——-不對，是模仿她的幾個女演員，雖然名字沒有蒂塔大，但相貌身材更出色。」
兩人在柯汶納吃了晚餐，開車去西邊規模大得多的城鎮上，購票進了俱樂部。
這裡人很多，其中不少還是女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很正經，仿佛在欣賞藝術表演。
今晚，有兩位女演員登場，分別表演了羽毛舞和香檳浴。
前者遮遮掩掩，也就那樣。
後者則有不少看點。
身材相貌極好的女演員，在一個托高的全透明香檳杯型水晶浴缸里洗浴。
坐在包廂里，布萊恩低聲說道：「只要1萬美元，你就能把她們其中一個帶走。」
霍克說道：「看一下就好，我對公共用品不感興趣，愛滋病太過泛濫。」他故意問布萊恩：「夥計，你不會經常使用公共用品吧？強烈建議你去做過體檢，
好萊塢好像有人隱瞞患有愛滋病的事實，具體是誰我還沒有打探到。」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布萊恩莫名心慌，原本想掏錢帶一個回去，現在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霍克雖然存心嚇人，但也不是胡說八道：「去預約體檢吧，這樣你也會放心，你要不做，以後能吃的下飯，睡的著覺？」
布萊恩掏出手機發簡訊，別說以後了，今晚他就會失眠。
表演結束，霍克跟布萊恩說了再見，開車返回洛杉磯。
布萊恩坐立不安，打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醫院的電話，連夜開車趕往橘郡爾灣。
做體檢抽血的時候，布萊恩心裡罵了霍克一萬遍。
這個混蛋，總喜歡打擊他。
但不知道為什麼，布萊恩覺得這種相處也挺有趣。
發克！他給了自己一巴掌，被人PUA還上癮了，是吧？
另一邊，霍克開車回到東好萊塢，車子停在噴泉街路邊，同樣坐立不安。
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剛剛看過的舞蹈，明顯由專業LSP設計，抓住男人的弱點來表演。
加上女演員們身材好到爆炸。
霍克看看時間，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
「今晚，你家。」
略微等了一段時間，梅根·泰勒回信：「你來福克斯大廈等我。」
霍克發動汽車，進入比弗利山莊，來到福克斯大廈側門。
這邊不太引人矚目，離停車場和地下停車場出口都遠。
過了11點半不久，梅根·泰勒從大廈裡面出來，左右略微查看，來到蒙迪歐前，拉開門上了副駕駛。
霍克開車直奔西木區，拐上西奧林匹克大道，進了梅根的家門。
電動門剛關上，他的手就落在了梅根腿上。
兩人在車裡瘋狂接吻。
但車上空間有限，霍克和梅根又都人高馬大，根本施展不開。
梅根稍微推開霍克，急促喘氣，問道：「你這麼激動？「
霍克拉著她下車，進入房間後去關窗簾，說道：「上午就被人刺激了，晚上有應酬，又去看了場表演，渾身都是火。」
梅根好奇：「什麼樣的表演？」
「類似於蒂塔·萬提斯那種，看起來很藝術化，實際上非常誘惑。」霍克拉死所有窗簾。
他轉回身去，發現音樂聲響了起來，梅根打開了修身西裝上的紐扣。
勁爆的音樂中，梅根展現了她的舞蹈功底。
霍克發現，俱樂部里的表演，遠不如此時此刻。
今晚，梅根特別努力，特別主動單從身體角度來說，兩人竟是如此契合。
梅根還專門說了一句：「霍克，我已經變成了你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