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滿心都是算計
世紀城，比弗利商務會所。
霍克一進門，就看到了卡洛琳，有點奇怪。
以前她都是在會客室前等著。
霍克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卡洛琳巴掌大的小臉上，突然堆出不太自然的笑：「有一點事，想要提前跟你說，你幫一下忙，好不好？我幫過你那麼多。」
霍克不置可否，停下腳步：「直接說就行。」
「之前你不是幫莎拉做了個策劃案嗎？就是她支付給西海岸工作室25萬美元，請你做了一份職業規劃。」卡洛琳聲音不自覺放低：「你跟她見了面，能不能不提這件事？」
霍克稍一琢磨，明白了怎麼回事：「讓她選擇保養類護膚品做代言的規劃？」
卡洛琳連連點頭：「對！對！」
霍克直擊問題關鍵：「你把我的策劃案，說成是你的想法了？然後又賺了一筆，對不對？」
卡洛琳微微咬住嘴唇不說話。
霍克懶得再說，朝會客室那邊走去。
「我-———-莪叫給你聽好不好？」卡洛琳跟了上來，小嘴一張：「！，
？
小姐完全沒了威廉莫里斯會客室里，雙腳放在會議桌上，叉開讓霍克試試的豪氣。
這或許就是調教之後帶來的反差？
霍克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小姐，換個姿勢，再來一遍。」
卡洛琳無奈，又一次張開小嘴：「一一「可以了。」霍克錄完音，關掉手機：「我不會在莎拉面前提這件事。」
卡洛琳捂住臉，加快腳步，來到霍克前面，打開一間會客室的門。
莎拉·帕克轉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人相貌不算出眾，但一身高定正裝，氣質溫文爾雅，怎麼都無法與偷拍名人視頻的狗仔聯繫起來。
霍克上前幾步，與站起來的莎拉握手：「你好，帕克女士。」
莎拉笑了笑：「叫我莎拉吧。」她特意說道：「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們很早就相識了。」
霍克說道：「工作嘛，有時候難免產生衝突。」
昨天加上今天上午，莎拉已經將近期發生的熱點，仔細打聽並且研究了一遍。
對面的年輕人雖然不怎麼起眼，外行人也完全不知道其存在，但只是躲在幕後，就攪動了整個洛杉磯的風雲。
莎拉不再提過往，而是著眼於未來，直接說道：「我的訴求，卡洛琳應該跟你說了吧？」
霍克說道：「金球獎喜劇類劇集的最佳女主角。」他直接問道：「詹妮弗·
安妮斯頓的《老友記》，是否屬於這一分類。」
莎拉直言不諱：「那個碧池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霍克又問道：「我之前查過，詹妮弗·安妮斯頓沒有獲得過金球獎類的最佳女主角。」
「是的，她從來沒有獲得過。」卡洛琳接話道：「我得到的消息，安妮斯頓打算在這一屆全力沖獎。」
莎拉說道：「這也是我過來見你的一個原因。」
通過針對莎拉·帕克的運作，去搞她丈夫布羅·德里克，霍克很久前就有了通盤計劃，並且早在卡洛琳泳池公關時，他就理了線。
也就是那份所謂的規劃。
這幾個月，霍克賺錢的同時，也在豎立聲望與名譽，並且用抽取提成的方式，拉近了與卡洛琳的距離，讓小姐對他完全失去了戒心，甚至調教的有點聽話了。
然後，有了現在的局面，跟莎拉·帕克坐在一起，打著幫她運作金球獎的旗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霍克又問道：「你是猶太裔吧？你丈夫也是？」
莎拉點頭：「沒錯，我們都是猶太裔，我父親做過媒體行業，曾經在一家公司擔任高管，在猶太圈裡還有點名氣，這層身份在圈內有點優勢，但金球獎沖獎上面，作用不算太大，過往這些年的奧斯卡和金球獎重量級獎項，猶太裔獲獎率也就一般。」
霍克記下莎拉的話，繼續問道：「你丈夫那邊能投入多少資源？」
「常規資源而已。」莎拉略顯不耐煩，直接說道：「這些常規方式，不是我找你的原因，就像金球獎只有一百個左右的評委，我能把他們全部睡一遍，其他人同樣可以，沒有優勢可言。」
霍克早有規劃，這時才說道：「既然如此，我有話直說，想要保證獲獎，在正常公關之外，做好兩方面工作，首先自身獲取特殊優勢，其次打掉直接競爭對手。」
「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安妮斯頓。」莎拉又轉到另一項上面：「自身特殊優勢？」
霍克直接說道：「我有辦法讓安妮斯頓無心競爭本屆金球獎，為你打造針對性優勢。」
莎拉聽懂了，沒錢對方不可能說。
卡洛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突然發現霍克給她悄悄做了個手勢。
兩人合作好幾個月了，卡洛琳看的懂，什麼都沒有說。
莎拉在思考，腦海里閃過的，全是霍克這段時間製造的各種事件。
這樣的人，太難得了。
「你的收費標準呢？」莎拉問道。
霍克說道：「200萬美元，如果你獲獎，再追加80萬美元。」
莎拉不同意：「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的公關，也不過這樣的收費，我只能給你120萬美元加獲獎獎勵80萬美元。」
「可以。」霍克強調一點：「期間的額外支出，由你方負責。」
莎拉看向她信任的卡洛琳：「支出方面，需要經過卡洛琳的審核。」
霍克應道：「沒問題，應該的。」
莎拉擔心這樣的人被其他競爭者搶走：「我們簽約吧。」」
霍克提醒道：「不用通知你的經紀人嗎？』
「我會向經紀公司報備。」莎拉輕描淡寫：「經紀人我剛把他炒了，經紀公司正在為我更換新的經紀人。」
卡洛琳打開包：「我這裡有合約模板，你們看一下。」
兩邊簽訂了合作協議，莎拉一方的首付款為100萬美元，拿到金球獎提名時，
再支付20萬美元。
最後的80萬美元，則是金球獎獲獎獎勵。
「現在可以具體說說了嗎？」莎拉很迫切。
她的事業已經陷入了瓶頸，《欲望都市》帶來巨大名氣的同時，也在固定演員形象，而且從上一季開始，劇集收視率悄然下滑，頂多再拍兩季就要終結。
霍克說道：「你的主要競爭對手，交給我負責，這些事涉及抹黑等行為，你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後面這話，莎拉相當滿意：「負面的全部與我無關。」
「我們再說打造你自身獨特優勢。」霍克繼續說道：「你與布羅·德里克先生結婚到現在，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莎拉略一沉吟，說道：「原本今年有過這樣的想法，但被你打亂了。」
霍克有所猜測。
莎拉簡單說道：「我與小羅伯特·唐尼被你拍到的那次。」
霍克點頭，問道：「現在呢？」
「沒考慮過。」莎拉跟布羅現在玩的很瘋，也非常刺激，孩子根本就是累贅：「我和布羅之後都沒再提過孩子的事。」
霍克直接說道：「要個孩子吧，以現在的時間點，如果你能懷孕，到金球獎投票前夕，正好顯懷，這能讓你在無形中贏得很多優勢。」
莎拉眉：「只要兩條腿分開，就能幹出來——」
「你說得很對，但對媒體與公眾輿論不夠了解。」霍克提醒道：「你仔細想想，一個懷孕的女人，在各行各業，面對絕大多數情況，是否都會受到特殊優待？」
他著重提醒：「我看過金球獎評委名單，全都是資深媒體人，這些人年齡相對較大，基本都有孩子，他們喜歡一個母親。」
莎拉仔細想了想，緩緩點頭：「確實如此。」
霍克說道：「這是一方面，後續還要在此基礎上大作文章，我會詳細規劃。」
他隱蔽的沖卡洛琳豎了豎手指。
卡洛琳心領神會，說道：「如果你不喜歡，等金球獎結束，找個不小心摔倒之類的理由，流產就是了。」
「好辦法。」莎拉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她記得聽人提起過，懷了孕後特別敏感，那時再跟丈夫找一個第三者，刺激性肯定比現在翻倍。
等到爽夠了，就不要了。
這樣還能達到霍克所說的目的，一舉兩得啊！
在座的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滿心都是算計。
就連小姐，都在考慮怎麼賺抽成買奢侈品。
莎拉的回答，讓霍克想到了小姐對她的評價。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既然你同意，還有幾件事確認一下。」霍克開始了自己的算計：「在此期間，莎拉你有沒有不利於懷孕的事，比如醫療方面。」
莎拉想了想：「我11月14日需要去打一次美容針。」
霍克問道：「孕婦不能使用？」
「一般來說不可以，但圈內也有人在懷孕期間用。」莎拉沒想過把小孩生下來，說道：「無所謂的，我肯定要流產。」
卡洛琳接話道：「這樣確實沒關係。」
霍克對莎拉這個人的了解更加深入，說道：「我們先敲定第一步計劃，莎拉你儘快懷孕。」
莎拉看到了其中的好處，說道：「我會去找專業醫生，打排卵針。」
霍克看了眼手錶：「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我最近幾天要外出一趟，回來之後我會做一份計劃書。」
「可以。」莎拉著重提醒道：「別忘了，我的第一競爭對手是誰，幫我幹掉詹妮弗·安妮斯頓那個碧池。」
霍克隨口應道：「沒問題。」
卡洛琳陪著莎拉離開了比弗利商務會所，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進入會客室，見霍克還在，她說道：「我幫你搞定了。」
霍克沒有廢話：「百分之十的提成，等金球獎結束。」
「好。」卡洛琳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順利，自己能拿20萬美元提成。
想想都覺得爽。
霍克又說道：「上次的提成，我讓人給你轉過去了。」
卡洛琳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我收到了。」
提上包，霍克起身往外走。
卡洛琳跟上，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應對詹妮弗·安妮斯頓？」
霍克說道：「美男計怎麼樣？」
「你嗎？」卡洛琳上下打量霍克，伸出手捏了他上臂一下：「身材很好，肌肉很結實，但你沒有布拉德·皮特帥。」
霍克的目的在於布羅·德里克，而不是布拉德·皮特。
他問道：「我聽說布拉德·皮特曾經給一位男同演員當貼身男僕，以換取他的推薦？」
卡洛琳說道：「好萊塢嘛，不都是這樣？我來洛杉磯之前，對明星們充滿幻想，覺得潛規則和紅沙發早已過去，好萊塢現在很講規則，現實證明我就是個天真的傻子。」
她回到霍克的問題上：「皮特的事圈內很多人都知道，那傢伙叫湯姆·拉齊納，放在八十年代也只是個小明星，但對於初入行的人來說，這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霍克問這些自然有目的：「這段時間，你負責收集一些布拉德·皮特的資料，你們做公關的，肯定了解別人不知道的明星黑料。」
卡洛琳很有拿錢做事的精神，主要是抽成還沒拿到手，也要表現的積極一點：「交給我了。」
霍克離開比弗利會所，來到好萊塢地區，在一條不起眼的破路上等了一會兒，愛德華與坎波斯各自開車過來。
兩人一起上了霍克的車。
愛德華說道：「老大，手續辦完了。」
坎波斯接著說道：「公司租賃的房屋，距離原先阿克曼慈善救助中心不遠，
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霍克搖頭：「今天就不過去了。」他提醒道：「這幾個月的工作重點，布羅·德里克。」
「我跟過兩次了。」坎波斯有些奇怪：「其中一次，布羅·德里克去了阿克曼救助站的上家，阿克曼慈善救助中心總部。」
霍克說道：「將關於他的這些整理好，每周我會讓救世主找你拿一次。」
坎波斯聽得出霍克的認真：「我會親自去做。」
霍克又說道：「街頭不是有很多墨西哥裔流浪漢嗎？你可以嘗試發展線人，
還有你上次說的幾個人，也可以嘗試接觸。」
坎波斯全都記了下來。
三人說了不到十分鐘，坎波斯率先離開。
霍克又對愛德華說道：「我回懷俄明州期間，工作室這邊由你負責，小姐可能會提供一些資料，你認真收好，等我回來。」
愛德華正跟黛博拉打的熱乎：「晚上我能不能不住工作室？」
「到時打開安保措施。」霍克不勉強：「你回布倫特伍德住別墅。」
他忽然蹦出來個想法，如果莎拉·帕克懷孕生下孩子，布羅·德里克又被自已搞掉，好像也能上救世主的備胎名單。
霍克把愛德華趕走的時候，還在給自己點讚，世界上哪有比自己更好的老闆？
天色漸晚，星光大道附近的流浪漢們紛紛回巢。
這裡已經變成了洛杉磯窮街外的第二大流浪漢聚居區，
霍克開車回到噴泉街，街邊沒有空的停車位，他直接拐進公園停車場，
剛下車，弗蘭克就端著個菸灰缸走過來，拍了拍車頭，逼神上線：「終於有一輛像樣點的車了，當年我買的豪車，十個停車位的車庫放不下，後來不得不拿出幾輛不太喜歡的送人。」
「我不太喜歡買車。」霍克好不容易能在逼王之王面前裝一回，拿腔作調：
「這是客戶送給我的。」
弗蘭克搖頭：「你那些客戶全是傻子，被你賣了，還要替你數錢。」
霍克眼見沒法從正面擊潰逼神，乾脆側面遷回：「對了，上次薩爾瑪·海耶克留給我一張名片，愛德華一直在要，你說我給他呢，還是不給呢？」
弗蘭克臉色沉下來，掉頭就走。
霍克跟著他上了房車，撩開衣襟，露出裡面的手槍，提醒道：「別動泰瑟槍，我容易清空子彈。」
「跟LAPD那個小妞學什麼不好，學清空彈匣。」弗蘭克打開冰箱門，取出一罐啤酒，遞給霍克：「你還在跟那個小妞拉扯？動作快一點。」
霍克說道：「這種事不能著急，過幾天我要帶她去懷俄明州遊玩。」
弗蘭克問道：「她同意了？」
「當然。」霍克說道：「我很對她脾胃。」
弗蘭克說道：「她確實不錯，但你是個爛人。」他人老成精：「你就像一個好萊塢大片中的男主角，精心打造了一套人設，投人所好。」
霍克搖搖手指：「你錯了，我所擅長的，正是她喜歡的，而她擁有的，也是我喜歡的。」
他專門對弗蘭克說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要飯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工作室這邊。
弗蘭克沒有拒絕：「回來給我帶禮物。」
霍克說道：「沒問題。」
第二天上午，艾麗卡打來電話，告訴霍克三天後開始年假。
霍克訂了洛杉磯前往懷俄明州布法羅市的機票，當然不是通宵飛行的紅眼航班，而是白天的商務艙。
槍械不能帶上飛機，只能到了懷俄明再買槍。
艾麗卡那邊托人辦理好了狩獵證，她也弄到了懷俄明合法的持槍證。
確切點來說，有錢有權這些都是小意思。
法律和規則更多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
周末到來之前，兩人各自拉著行李箱，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匯合，一起上了前往布法羅的航班。
抵達布法羅之後，想要前往傑弗里城，還要開車過去。
霍克考慮到打獵需要，專門租了一輛改裝過的福特猛禽，又載著艾麗卡去槍店購買槍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