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們楊總很有誠意的，而且陳先生您應該很清楚，『大業影視』在高麗和倭奴的版權渠道，三江省數一數二。只要跟我們合作，大家三七分帳。」
華亭工人體育場對面就是華亭大飯店，「大業影視」的董事長助理李令伯，跟李解的經紀人陳皮見了一面。
陳皮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也沒想著混個「創作能力」的二把手，還是堅持干老本行，做職業經紀人，順帶物色合適的人手到「創作能力」來。
之前看中了一個被華亭「小葵花」掃地出門的業務總監，但是對方現在心態消沉，所以陳皮還在找。
他現在就覺得眼前這個李令伯挺不錯的，於是滿腦子挖李令伯過來的念頭，完全沒有在意李令伯裝逼擺譜的態度。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自己李爺那嘴臉，才是真正的噁心人呢。
眼前這位李總，比較起來，態度算不錯的啦。
「李總，沒想到『大業影視』居然這麼敞亮。三七分帳，這比行內其它大多數公司都要大方啊。三七分帳，這楊總拿三成，利潤也沒多少了啊。」
「嗯？」
李令伯一愣，旋即將咬在嘴上的雪茄取了下來，彈了彈菸灰，身體向前傾看傻子一樣看著陳皮，「陳先生，什麼時候我們楊總吃小頭的？三七分帳，是你三我七。平時都是二八分帳的，要不是楊總看在大家都是三江省的公司份上，你以為會有這麼大方嗎？」
「啊？我們才三成啊？」
「三成就不少啦。」
重新將雪茄咬上的李令伯向後一靠，十指交叉在身前，然後一臉倨傲說道，「你要想清楚，搞定了高麗和倭奴的版權銷售渠道，以後合作還會少嗎？這種生意，沒實力的公司這輩子都別想有。但是跟我們『大業影視』合作，跟我們楊總合作，錢，是永遠賺不完的。」
「李總，那我能不能先回去跟老闆匯報一下？老闆有了決定，我再聯繫李總？」
「可以，不過我在華亭不會呆太久。」
依然還是那副拽樣，李令伯目空一切的樣子，頗具「大業影視」董事長楊英的神韻。
不過李令伯完全不知道根本刺激不到陳皮，他過了多少年苦日子啊，才爽了沒幾個月呢，無所謂別人怎麼裝逼。
再者每天被自家老闆噁心，他都習慣了。
所以陳皮現在就想著跟李解說完這事兒之後，就打聽打聽李令伯一年多少錢。
華亭市體育局將六省市的大學生運動員都安排在了華亭大飯店以及周圍的大酒店，都是五星級，足見華亭市體育局的財大氣粗。
規模之大，堪比全運會，就是比賽質量下限差了一點兒，辣眼睛畫面不少。
但比賽質量的上限很高，尤其是殺出來一個李解，把國內外各種挑選好苗子的俱樂部教練都吸引住了。
尤其是李解那身材，相當的反常識，明明不適合跳高，但他就是能跳過兩米一；也不適合跳遠，但他就是能破省紀錄。
很多人懷疑李同學上了科技，不過尿檢之後大家都散了。
不咸不淡，剛剛好。
「李爺，『大業影視』的楊總說要跟咱們合作，您看這事兒有搞頭不？」
「搞他媽的搞，這老小子來華亭了？」
「那倒是沒有，是他的助理李令伯。」
「原來是這孫子……」
李解摩挲著下巴，眼珠子一轉，「你去打聽打聽，這孫子從哪兒過來的。」
「李爺，您這是……」
「問那麼多幹什麼？幹活去。」
「哎。」
陳皮點點頭，然後屁顛屁顛走人。
被李爺說兩句怎麼了？
他現在一年三十萬還不讓人說了？
丁威這樣的小明星，一年也就六十萬。
不過丁威簽了《蒙面葫蘆俠第二部》的演出合同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代言基本是穩的。
現在《蒙面葫蘆俠》不要太火，陳皮自己還開了個網店賣周邊，每天都能賺個一兩千，比工資多得多。
身為公司元老，低成本拿貨穩得很。
約了換班的前台小妹喝咖啡，結果半道上來了個陌生電話，接通一聽是三十歲「女神」問他有沒有注意這兩天氣溫降低了。
陳皮表示秋褲已穿，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媽的，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搖搖頭，趕緊去咖啡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暖暖身子，前台小妹剛落座，網紅點心已上桌。
「哇，好精緻啊，我拍個照……」
喀嚓喀嚓拍個不停，順便還要嘟著嘴比劃一個剪刀手，一套動作做完，全是跟網紅蛋糕點心合拍。
陳皮看在眼裡，暖在心裡。
去他媽的「女神」！
李爺萬歲！
等李爺比賽結束，陳皮已經在運動員更衣室外頭等候，屁顛屁顛給李爺奉上純淨水，然後點頭哈腰地說道：「李爺，已經打聽到了，這個李令伯，是從廬州到華亭坐高鐵來的。」
「廬州？」
「千真萬確。」
能不千真萬確嗎？
他可是差點兒跟前台小妹跑去戀愛酒店暢談生命的意義。
最終沒走到那一步，才說下次一起去東極沙灘看日出，前台小妹就違反了華亭大飯店的客人隱私保密條例。
嘖，這小嘴兒，也不緊啊。
「行了，沒事兒了。你忙去吧。」
「好嘞。」
陳皮直接走人，不過不是去測試前台小妹的小嘴兒有沒有變緊一點，而是干正經事兒。
他畢竟還是「創作能力」的首席經紀人，給公司物色好苗子是他的責任。
現在六省市的大學生運動員齊聚，那些競技水平低，但是長得帥的運動員，就很適合挖掘挖掘。
年輕藝人培訓上，他陳皮業務能力是不行，可是「智慧之橙」的扮演者丁威，他可是專業的。
放「創作能力」內部，出演「二郎神」的丁威，是別人眼裡的過氣流量小生，但是在公司內部，那妥妥的老藝術家。
陳皮在運動場看帥哥比看美女還仔細，不過眼神太熾熱，連著好幾個男的過來沖他微微一笑，然後比劃一個手勢：亞拉那一卡？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