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最厲害的左道
呼呼半個月就這麼過去,半個月下來,田林已經適應了問道宗的生活。
這半個月來,他每天除了去學館旁聽以外,便是吃【天一生水丹】修煉天一生水訣。
如今他真氣不缺,問道宗下發的五行靈液他自己用不上,倒是大半儲存著,
小半留給玉兒姐妹。
身為丁班的外門弟子,田林一個月除去繳納聽課的束修學費外,還能有十顆中品靈石、五行靈液十瓶。
宗門許他修煉築就五行法身的上品神通五部,但因為丁班外門弟子地位不高,所以不會給他下發神通術的輔助丹藥。
而與句雲海第一次謀面時,句雲海曾告訴田林,所有的左道中煉丹術是必學的。
因為哪怕是宗門的內門弟子,宗門也不可能無限量供應神通術的輔助丹藥,
更何況是外門弟子?
所以想要極快修煉五行法身,就要學會自己煉製輔助丹藥。
亦因由此,田林給自己選修的五門課業里,煉丹術是首要的必修課。
除煉丹術外,他另選了四門課。
一是陣法學,修到極致時可以利用山川形式布陣。
二是劍學,修到極致時可以以力破局。
三是制符學,以獸皮為紙,用硃砂、妖血為墨,萬法盡於紙上。
四是喪葬學,這門學業包羅萬象又最是神秘。田林之所以學這個,因為這門課業考試比較容易通過。
五門課業,每門課業每天學習一個時辰,也要占據五個時辰。
田林把五門課業上報給薛長老後,便由薛長老推薦他去了丁癸班。
丁癸班所在的學館,教授的就是這五門課業。
翌日一早,田林的第一堂課就是喪葬學。
偌大的後山處,學館裡一片哭聲。
田林跟著這幫人趴在座位上干豪著,靈識卻已經透過桌子,掃向了布袋裡的《靈草初探》。
如他這樣敷衍的人不在少數,畢竟大夥幾學習喪葬學,就是因為這門學業考學極為容易。
完全可以利用這堂課的時間,用來學習其它幾門課業繁重的功課。
田林如今嘴裡乾嚎著,但卻在背誦《靈草初探》,他既然要學煉丹,首要卻要從識別藥草、靈草開始。
但他自來沒有這些基礎,不像其它人一樣家學淵源,靈草初探這種『蒙學』,也只有田林才會去背誦的。
「哭啊,哭喪也要哭的聲情並茂。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晨哭不用心,
還學什麼喪葬呢?」
講壇上,長學手裡拿著戒尺,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們不要以為學習喪葬沒有什麼用處,我告訴你們,喪葬學的學問和用處可大了。
在外可以靠這個掙錢吃飯,在家爹死娘死了,也不用求別人,自己就能把事情辦了。』
憑他怎麼說,下面的人也都只是干豪,眼淚也流不出一滴。
甚至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美事兒,竟然『噗』樂出聲來。
所幸長學並不是教習長老,待人並不嚴厲,所以也只是瞪了那人一眼,並沒有動用手裡的戒尺。
他淳淳教導說:「你們以為喪葬學無用,殊不知與眾仙門齊名的湘西宗就是喪葬學下的趕屍派。
這門學問,是最古老的一門學問之一。師兄敢說,這門學問,是我問道宗最強的左道旁門了。」
一個時辰在一幫人的哭喪中就這麼過去,這位長學布置的課業,是要求所有人背誦悼文,待月考時便要考課。
大伙兒之所以覺得喪葬學好學,就是因為喪葬學只需要背誦悼文一類的東西憑藉築基境界的修為,眾人的靈識不但強大,記憶力當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區區一些悼文,自然不在話下。
「好了,第二節煉丹學,仍由我代替教習長老教學。」
課休一刻鐘一過,等學館裡的學員到齊後,長學再次上了講壇。
他目視著講壇下的眾人,嚴肅的道:
「煉丹學是最古老的一門學問之一,我敢說,這門學問,是我問道宗最強的左道旁門,你們切記一定要用心學它。」
此言一出,學館座位上的田林愣了愣。
但他發現,學館其餘二十名外門弟子,明顯對長學師兄的誇大其詞,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們是丁班的外門弟子,是外門弟子中基礎最差的。除了要背誦靈草之外,首要就是要識別靈草。
如何識別靈草?一是看它的形狀顏色,二是品它的味道,三是摸它的表皮說完話,長學師兄道:
「你們把桌子上的藥草取出來,裡面放置有最基礎的五百門藥草。我要你們做的是,一個月後不用靈識、不用眼睛,僅靠舌頭去分辨出它們到底是什麼靈草,有什麼藥性,又適合生長在何處,其年份是多少。」
說完這句,長學指著田林道:「新來的,讓我看看你的基礎如何。」
田林不慌不忙的起身,從桌上的包裹里摸出一個葉子來。
他把葉子塞進了嘴裡,甘甜的汁液在他的嚼動下,瞬間充斥在口舌之中。
長學問田林道:「這是什麼草,什麼味道,能治什麼病,能合什麼丹?」
田林胸有成竹的回答道:「這是龍肝草,味辛、苦,性寒,歸肝、腎精。有解毒功效,又能合百毒丹、結氣散———」
田林說了半刻鐘,長學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你月考時能考入丙班。」
田林在長學的示意中入座,眉頭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他嘴裡的龍肝草味甜,也不辛辣,有壯陽的功效,哪裡能夠解毒?
他剛剛之所以能成功說出答案,不過是前面旁聽的半個月背熟了龍肝草的藥性而已。
而桌子上包裹里的龍肝草又沒有改變形狀作偽裝,所以他能認出它的模樣。
但月考時,龍肝草和其它幾百味藥草都會被碾碎打成粉末,使人無法從其顏色、形狀、觸覺上識別出它們的本來面目。
田林若想憑藉味覺去識別藥草,不是做不到,而是比常人困難太多。
「其實只要提示詞顯示『常樂草』,我就稱呼它作『龍肝草』就可以。反正是為了糊弄教習長老,只要能月考通過,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一堂課過去了,等眾人休息了一刻鐘後,又是長學站在講壇上。
「眾所周知,劍道是三千大道之一。可以說,劍道是我問道宗最強的左道旁門了。」
說完開場白,長學先自己將背上的鐵劍抽出插在了講壇上,這才看著下面的眾人道:
「把你們準備好的鐵劍拿出來,跟我一樣插在桌子上。
眾人依言照做後,長學道:
「你們面前的是普通的凡鐵,但你們不用靈識和真氣,能用心裡的想法去操控他嗎?
能以心馭劍,這就是劍意。等你修煉出了劍意,就可以修煉劍氣了。「
說罷,長學道:「現在,你們盯著面前的劍,用心去溝通它,嘗試著用心裡的想法去控制他。」
所有人依言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劍,半節課過去了,終於有弟子站起身道:「長學,這凡鐵沒有靈智,咱們怎麼跟它溝通?」
長學勃然大怒:「我若知道,我還會在丁班做你們的長學嗎?我早跑到丙班去修煉劍氣去了。」
長學話音剛落,田林這邊桌上的鐵劍忽然『鏘』的從桌子裡飛出。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田林,看向那把被田林握在手裡的劍。
「你是劍修?」
長學有些不可思議,劍修不是左道,而之所以問道宗說他是左道,無非是問道宗主修的不是劍而已。
因為一個人的經歷有限,如果把五行築基的時間余出一部分修煉劍道,想要兩樣都成為自己的「主業」,那多半是兩樣都不精通。
但由林是五行築基,如今劍意的成就似乎還不低。
最關鍵的是,田林此時還很年輕,又是如何五行築基且修煉出劍意的?
他又不是內門弟子,有大量的丹藥輔助。
「好叫長學得知,小弟我不是劍修,只是莫名其妙修煉出了劍意而已。」
田林在課堂上露這一手不是想要炫耀,而是想請長學給他額外通融一下。
他同長學師兄抱拳,道:
「丁班的劍學是修煉劍意,但小弟已經練成了,請長學許我在劍學時離館去修煉其它的課業。」
聽了田林的話,長學師兄並沒有一口答應,反而問田林道:
「劍意是為了修煉和控制劍氣的威力,而在劍修眼中,劍氣無窮大不可以用單純的文字去劃分品級。所以劍意也如劍氣一樣,只分一品劍意、二品劍意、三品劍意直至千萬品的劍意一如今你是幾品劍意?」
田林聽言搖頭道:「小弟是『半路出家』,能夠溝通劍器純屬於機緣巧合。
至於小弟的劍意是幾品,小弟自己也不知道。」
長學道:「你確實不用在丁班上劍學的課,但你想空出劍學的時間修煉其它的左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需要等我稟告教習長老,有他老人家准允後,我才能准你告假。」
田林聽言,執禮道:「那就有勞師兄幫我稟告教習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