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大驚失色,「到底怎麼回事?冰婉怎麼會被那傢伙給抓走?」
朱萱也不隱瞞,說出事情經過,並給出自己的推測。
「據我所知,東海侯喜好女色,有可能是看中了雲姑娘的美貌。」
葉楚卻是搖頭,「不,應該是其他原因。」
他忽然想到了雲冰婉那不純粹的龍族血脈。
東海侯本體乃蛟龍,兩者或許存在什麼聯繫。
朱萱詫異,「什麼原因?」
葉楚也不隱瞞,告知幾人云冰婉具有龍族血脈一事。
朱萱恍然,「原來如此。」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葉楚緊皺眉頭,直接去找東海侯,他根本不是對手。
最後思索一番,決定先去江南侯府一趟,問清楚雲冰婉的身世。
反正也要去金陵救皇甫詩月。
事情雖然很急,但得一件一件來。
朱萱見此微微嘆氣,勸道:「我知道你很擔心雲姑娘,但東海侯可不是一般人,你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最好不要魯莽。」
「我知道。」葉楚點頭,接著問道:「那傢伙此番差點毀了我大夏氣運,上面就沒有一點動靜?」
朱萱搖頭,「我打聽了一下,上面並未有動作,似乎在忌憚什麼。」
葉楚臉色有些難看,如此一來,只有靠自己了。
接著,他打算離開,卻被葉潛攔住。
「我要再次挑戰你。」
上次輸了,少年很是不甘,此番在玄武島上得到了大機緣,實力提升了一大截,他再次有了信心。
葉楚皺眉,「沒空,讓開。」
他此刻哪裡有心情,接受什麼挑戰。
葉潛挑眉,「你不接受,我就不讓開。」
朱萱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葉楚猛然出手,一掌拍向葉潛。
少年冷哼,忙揮拳迎擊。
轟!
狂暴的力量席捲,葉潛被震飛了出去,重重砸在數丈開外的牆壁上。
他只覺雙臂發麻,體內氣血翻湧,喉間湧出一股腥甜,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葉楚大步自他身邊走過,從始至終沒發一言,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葉潛自牆壁中掙脫,呆愣愣望著遠去的那道背影。
只覺得無比偉岸,自己在其面前渺小如同螻蟻。
兩者間的差距,就如同皓月與螢火。
見少年有些失了智,朱萱上前安慰,「都說了讓你別亂來,你就是不聽,現在信了吧。」
不久前,葉潛揚言要挑戰葉楚,她曾勸阻,並委婉地告知其應該不是對手。
但少年自信心爆棚,朱萱也不好太過打擊,便沒多說。
葉潛回神,難以置信道:「萱姐,他怎會變得如此強?」
上一次交手,葉楚雖比他強,但也強不了這麼多。
朱萱無奈,只能將玄武島的事詳細說出。
因為朱靈兒的緣故,她並不想提及島上發生的事,因此之前並未告訴少年。
葉潛聽後面露恍然,「原來如此。」
接著又有些沮喪和羨慕,本以為自己獲得了大機緣,但跟葉楚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竟獲得了玄武的青睞,如此機緣怎能不讓人羨慕。
朱萱安慰,「好了,別沮喪了,偶爾受點打擊也並非壞事。」
她本以為少年會沮喪一些時日,不曾想其聞言後,眼中再次爆發光芒。
「萱姐放心,我不會氣餒的,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他的。」
朱萱愕然,這麼快就走出來了?
心態這麼堅強?
似是看出她所想,葉前笑道,「萱姐難道忘記壓在我上面的兩座大山了?」
朱萱恍然,想到了那兩位妖孽,的確,葉潛自出生便被兩人壓著,這些年下來估計早已受到了數不清的打擊。
……
葉楚回到廣陵湖莊園,取出那尊玄武雕像,準備研究上面的古經。
他此刻必須爭分奪秒地提升實力。
同時查看了一下鼎中的玄武真水,發現那顆石蛋沐浴在其中,頓時一臉黑線,想要將之驅除,但石蛋卻死活不出來。
他有些納悶,前面剛剛得到玄武真水時,石蛋並無反應,咋一轉眼就又盯上了?
略一思索,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初石蛋在吸收掉那滴玄武真水後,應該需要時間煉化,暫時無暇他顧。
如今應該是完全煉化掉了那滴玄武真水,因此才又盯上了。
細細觀察一番,發現玄武真水並未像上次那樣被石蛋吸收。
他猜測,眼前的玄武真水應該更為純粹,裡面蘊含的能量遠不是上次那滴可比。
因此石蛋只能吸取一些能量,無法完全吸收,眼前一幕,就像是胎兒沐浴在羊水中。
他稍稍放心,接著開始觀察石龜上的金色古字。
古字透著玄奧,一股諱莫如深的氣息瀰漫,似直指本源大道。
葉楚看了半晌,發現一個字都不認識,不得已,只能叫吞吞出來看看。
小女童圍繞著石龜轉悠,好片刻後才道:「這東西應該可以直接傳承,你滴上鮮血試試。」
葉楚咬破指尖,滴了一滴鮮血在石龜上。
下一刻,金光大盛,其上的金色古字閃爍刺目金芒,而後自石龜上脫落,朝著葉楚沒入。
不到一分鐘,所有金色古字全都沒入葉楚眉心。
失去金色古字的石龜,咔嚓一聲碎裂成一滴碎末。
一股磅礴的信息在葉楚腦海中炸開,讓他腦袋一陣脹痛。
他咬牙忍著,仔細感受腦海中多出來的信息。
古字在進入腦海後,就仿佛拓印在記憶中,可直接明白其內容。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睜眼,臉上露出驚喜。
石龜上記載的竟是玄武真經。
光聽名字,他便知道這應該便是玄武修煉的功法。
他有些不解,玄武為何會在那裡留下傳承?
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
玄武早已隕落,只留一絲真靈在那口鼎中,且需要持續消耗力量鎮壓那處深淵。
說不定哪一天,那絲真靈便寂滅了,因此提前留下古經,不讓自身傳承斷絕。
收斂思緒,他開始修煉玄武真經。
……
金陵,皇甫家。
一眾傭人正在張燈結彩,為即將到來的大喜日子做準備。
某間屋子中,李淑英正在給皇甫詩月做工作。
「詩月,你就別執拗了,你掰不過老爺子的。」
皇甫詩月面無表情開口,「反正我不嫁,你們硬要強迫,我寧可一死。」
李淑英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你難道真想我們整個皇甫家跟著你陪葬?」
皇甫詩月冷笑,「這樣的家族,不要也罷。」
「你……」李淑英氣極。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其眉宇與皇甫詩月有幾分相似。
正是皇甫詩月的父親,皇甫正。
他沉聲開口,「詩月,這件事本就是你惹出來的,我希望你能承擔起責任。」
皇甫詩月冷笑,「要不是你們亂給我聯姻,會發生這麼多事?」
皇甫正一時無言,片刻後才道:「江南虎的威勢你也知道,我們皇甫傑得罪不起的。」
皇甫詩月冷笑,「所以就能犧牲你女兒後半生的幸福?」
皇甫正冷哼,「我不想與你多說,反正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知道你心裡還惦記那什麼葉大師,實話告訴你,如今江南虎已經突破至大武尊,整個江南省,除了軍方,無人能出其左右。」
說到此處,他略微停頓,而後加重語氣,「一位大武尊代表什麼,你應該清楚,我希望你識大體一些,不要讓爸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