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錦程睡了個懶覺，昨晚回的太晚了。
洗漱完，走出房間。
這是一棟別墅。
租的。
到了大廳，就見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女人正滿臉笑容的打著電話，女人長得不是很漂亮，可說話的聲音卻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終於醒了？」女人掛了電話，看他下來也打了個招呼。
「紅姐，什麼事這麼開心？」陳錦程笑著詢問。
紅姐是她現在的助理。
兩人的結識開始於一個視頻拍攝，本來是花錢找妹子演一場戲的，誰知道被這妹子姐姐撞到，還以為他想追妹子，姐姐關鍵還各種輔助，好像生怕自己妹妹找不到男朋友一樣。
更巧的是，後面他要招個助理，應聘的人中就有紅姐，然後她就留下了。
紅姐能力是很強的，不僅僅是助理的工作，很多東西她都能井井有條的搞定。
後來他知道能招到紅姐算是運氣，她原先在知名的網絡大廠幹過人力管理，是生完孩子重返職場，原先的位置被代替了，找新工作競爭不過單身年輕的女孩，加上他給助理開的工資不低，還有閒暇時間才留下的。
「還不是你在酒吧悄無聲息搞出一首原創歌曲，竟然連我都瞞著。」紅姐將一部手機遞給他，帶著一絲抱怨的說：「好在我老公看了你直播，告訴我了，連夜聯繫了幾個剪輯你的切片博主，給你弄出了個小熱門話題，幫忙的博主我會找時間通知人家過來，你配合人家拍幾個視頻！」
其實她是想吐槽的，畢竟自己老公整天看一個渣男直播，還一直喊著666，讓她多少想準備兩塊搓衣板。
陳錦程接過手機，果然看到了一個關於自己的熱門話題：『祖師爺陳錦程人設崩了？』
這話題一看就很吸引人，給人感覺有瓜吃了一樣，很大概率會吸引人點進去。
點進去一看，就見有幾十個號在發昨天他在酒吧唱《軌跡》的相關視頻。
這些帳號一看就是專門剪輯網紅的切片帳號，有些帳號還是專門切片他的，把他直播中說的精華語錄部分剪輯出來。
這類切片帳號其實是違規的，原主願意，一個舉報基本號就沒了。
不過，大部分網紅不會這麼做，因為這些切片博主號做起來，也是變向的一種大流量，相當於投dou+，還能用來推熱門話題。
可以說切片的人越多，熱度也越大，說明被切片的人越火。
所以，很多網紅還會授權給這些切片帳號剪輯自己，甚至有人號做起來，還會給對方發工資，甚至收編，作為切片組。
他自己就收編了兩個這樣的切片號，只是粉絲不高，也就30多萬粉！
自然，他也不可能有幾十個號切片他，可一個博主很多時候往往不止切片一個網紅，甚至工作室性質的，他們可能同時剪輯一群網紅，可以同時操作很多切片號。
就比如現在這幾十個號同時發他昨晚的視頻就是這樣的操作。
而他要付出的就是到時候和幾個切片博主吃個飯，這個過程讓對方拍一些視頻就可以。
陳錦程點進這個熱門話題，隨手點了兩個最火的視頻看了一下：
「對於祖師爺陳錦程大家很多人都不陌生了，昨晚他在酒吧唱了一首原創歌，真的演繹了什麼叫『當渣男除了愛她，處處都要是頂配』了，180CM，帥氣，還能搞起了原創歌曲，關鍵還挺好聽的……」
「姐妹們，誰能明白啊？一個最渣的男人唱著最深情的歌曲時，竟然魅力這麼大，可惜這《軌跡》還沒完整版……」
這兩個視頻最精華的部分就是剪輯了《軌跡》這首歌的高潮部分。
「我會發著呆，然後忘記你，接著緊緊閉上眼。」
「想著那一天會有人代替，讓我不再想念你！」
就這兩句歌詞，讓評論區的很人都在求歌：
「求歌名，很好聽啊！」
「上網搜兩句歌詞，沒結果！」
「新歌嗎？」
「……」
很多人都被這歌吸引了，所以，他們後續又可以圍繞著這首歌炒作了。
紅姐又道：「這首歌你要先申請一下網上的版權費用，簽署一下電子合同，特別是鈄音那邊的，如果歌火了也好談價錢。」
「嗯，下午讓老陳跟我去酒吧，先把歌錄了，順便拍個視頻。」陳錦程自然知道這點，他就是想從鈄音那賺這一筆錢，彌補資金的問題。
自然，除了這版權費用之外，還有數字樂音下載，必須把完整的歌弄出來，上傳音樂平台，這也能賺一些。
「嗯，我等下通知老陳！」紅姐點了點頭，又提醒道：「對了，昨晚在你直播間的小白是要簽的？昨晚的劇本挺不錯的，我看了下她的鈄音號，也受到了些關注，加上她的顏值身材，後續正好可以和你炒作CP，進行戀愛劇本！」
作為助理，她自然知道自己老闆的計劃，說是戀愛劇本，其實就是『渣男』劇本。
不過，以他的熱度，帶一下新人女孩，的確可以讓她們獲得第一波流量，自然，女孩能起來，火了，再來一些互動，也可以對他自身流量的反饋。
就是這傢伙渣男的稱號可能一輩子都拿不掉了。
「已經簽了！合同在車裡，你去拿來放進保險柜！」陳錦程坐下，拿過了一碗紅姐已經幫他點好的雞湯麵，吃完之後他也出門去工商把酒吧相關手續辦了，不然酒吧搞起來，手續沒辦，指不定出現其他麻煩。
到了下午，他也給姜小白髮了一個薇信信息：「起來了？現在在哪？」
既然簽了這妹子，自然是要先把她捧起來，要搞MCN，畫再多餅去吸引妹子，還不如先捧火一個證明自己有這個實力。
前世就有一個 MCN老闆就這麼說過，當初想要簽一個妹子，人家妹子高傲的不行，甩都不甩他，後來他捧出了1個千萬、1個500萬，6個百萬的妹子後，那個高傲的妹子反而天天死皮賴臉的主動套近乎了。
姜小白早就起來了，還發現自己後台又多了一些關注，上網一看才發現有人把渣男程昨天唱歌的視頻發網上了，而且，還挺多人發昨晚的視頻，其中還有她在渣男程直播間出現的視頻，有一個10萬點讚的視頻畫面正好有渣男程介紹她鈄音號叫姜小白的畫面。
所以，一個晚上，她又漲了2000多粉絲，總粉絲有4000多了。
要知道她原先玩鈄音拍了快一年了也才1000多粉絲，現在被渣男程帶著玩一個晚上就漲了3000點多。
這讓她不由的期待了。
她已經和渣男程簽約，對方還說今天會聯繫她，來教她怎麼玩網絡。
薇信收到陳錦程信息時，她是秒回的：「已經醒了，在租的宿舍！」
「到了薇你！」陳錦程回復。
「好，等你！」姜小白點擊發送，開心的握著小拳頭，俏臉更加期待。
……
陳錦程很快就開車到了姜小白昨天下車的地方，在叫對方下來前，他先拿出了直播專用的那部手機，在車裡固定好，然後打開鈄音開播。
既然炒作cp的劇本已經開始了，那劇本自然是要在粉絲兄弟面前演的。
而且，他今天首先做的事是帶姜小白去買讓前世那個姜小白大爆的戰衣，純欲細帶蕾絲吊帶裝和黑色吊帶內衣透明裝的，也要讓粉絲兄弟們有點參與感。
很快，直播間就有粉絲進來了，一個個顯然都很驚訝：
「活久見，我兄弟大下午直播了。」
「程，你這是開始戶外了嗎？」
「早就建議程去戶外，看到美女就去加薇信泡，我很想看他被美女男朋友揍！」
「程被揍，我會打120的。」
陳錦程對於粉絲兄弟的調侃也不在意，反而說：「沒法子，要陪一位女性朋友去買兩套工作服，我這人對於女人的衣物搭配不是很懂，讓兄弟們也幫忙參考參考。」
女性朋友4個字讓粉絲兄弟們都來興趣了。
陳錦程也給姜小白薇信語音了過去，片刻，妹子的聲音傳來：「你來了嗎？」
這聲音讓不少粉絲兄弟覺的耳熟。
「小白？」
「昨晚那個妹子？」
「……」
陳錦程卻沒回答粉絲的話，反而朝手機里調侃：「小白，我已經到了昨天那裡，對了，你家有絲襪吧？你腿那麼長，坐副駕駛不穿絲襪太可惜了。」
搞直播，要懂的為粉絲兄弟謀福利。
「你這人……」姜小白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想罵人。
這話不就是提醒她穿絲襪給他看？
臉呢？
可想到對方是自己雙重老闆了，她也只能委曲求全的說：「我這有黑絲、白絲、肉絲、紅絲、漁網絲、波點絲、花藤絲，你想看哪種？」
陳錦程聽到絲襪有這麼多種類，都有些傻眼了。
這麼花嗎？
看到直播間的粉絲兄弟已經瘋狂的發『666』，他也趕忙小聲朝直播間問：「兄弟們，你們想看哪種？」
一下子，整個直播間都熱鬧且激烈起來了，粉絲兄弟們是紛紛把自己想看的絲襪類型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