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以防萬一
在車上等了約莫一個小時的樣子,酒店的前門才走出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
靛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衣,搭配一件尼羅河藍的中長款風衣外套,以及一雙黑色的長筒靴,這安如松之前買的,他自然能一眼認出來。
此時的車善喜,已經將之前的韓國傳統女傭花辮打散了,換成了一頭直順的披肩長發。她從酒后里走出來,下台階的時候,都是一蹦一跳著下來的,經過一個遺落在地上礦泉水瓶,她還把瓶子當成球一樣的踢了幾腳。
看得出來,這女人現在心情不錯。
走到奔馳車邊的時候,車善喜沒有繞到副駕駛座那邊,她直接走到駕駛室的車門外,屈指在車窗上即了兩下。
安如松疑惑的把車窗搖下去,問道:「怎麼啦?」
「我來開車,」車善喜將胳膊肘墊在車玻璃上沿處,說道。
安如松定定的看著她,約莫十幾秒鐘的樣子,見她半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只得自己推門下手,將駕駛室的位置讓了出來。
等他繞到副駕駛座,重新上車的時候,車善喜已經在駕駛座上坐好了,她發動了車子,扭頭看看安如松,說道:「你不應該坐到後面去嗎?」
「我又不是老闆,做後面幹什麼?」安如松失笑道。
「你就是老闆,」車善喜竟然點點頭,語氣頗為認真的說道,「剛才我已經聯繫過林室長了,
也讓我今後一段時間暫時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舌,最好還是接受林室長的安排。」
安如松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幾乎送到嘴邊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對方說的沒錯,像柳太和那種人,他是不太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去的。實際上,如果不是有金民在場的話,他或許還有可能會吃上這麼一個啞巴虧,畢竟這事沒人知道,只要不往外傳,他就不算丟臉。
但現實的問題是,事情發生時還有一個金康民在場呢,那個智障肯定不會替柳太和保守秘密的他甚至會故意把這件事四處宣揚,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讓柳太和這種公子哥保持冷靜,困難似乎有點大。
還是那句話,柳太和不太可能報警,他的報復只會是採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所以,安如松不僅自己要提高警惕,還得照顧好他身邊的人,比如說孫曼珠她們,還有如彬。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車善喜將車子發動起來,又接著說道,「那傢伙也歡快不了多久7,如果快的話,說不定有個十天半月的,他就該顧不上你的事情了。」
「哦,是有什麼好消息可以分享嗎?」安如松試探著問道。
「的確有好消息,但是不能分享,」車善喜了他一眼,吡牙一笑,說道,「說吧,你準備去那兒,我送你。」
「去南泰嶺,」安如松想了想,最後說道。
他得去找趙景勝求助了,不為別的,至少得讓對方安排一些人去保護好孫曼珠與黎彩草,至於彬那邊,倒還好說一些,畢竟柳太和就算是再瘋狂,也不敢安排人去高麗高級中學搞事情,那可是高立大學的附屬高中,私立的,一旦出了問題,別說是柳太和了,就算他爹還活著都扛不住。
至於說元雅、元荷那邊,應該問題不大,畢竟與他那兩個小妞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非常少。
不過,安如松的確是想多了,車善喜說柳太和過上一段時間,就沒有心思來找他麻煩了,那是因為車善喜知道有人正準備對柳太和下手。
幾乎就在柳太和被送進醫院的同一時間,一輛救護車也風馳電般的駛入了永登浦監獄的大]。就在二十幾分鐘前,監獄內的「甲」字監區發生了一場犯人鬥毆引發的騷亂,一名在押的區已,被人用牙刷磨製的小匕首,捅進了後脖頸,導致重傷昏迷。
當柳太和在醫院接受包紮治療的時候,永登浦監獄實行了戒嚴,隨後,一名犯人被發現死在了室的廁所內,據多名囚犯指認,這名死掉的犯人,就是之前騷亂中重傷他人的那個。
南泰嶺,趙景勝的住所門口。
安如松讓車善喜等在車裡,自己一個人撐著雨傘走進院子。
院子裡沒有人,倒是敞開的主屋房門內,有音樂的聲音傳出來,是伽琴演奏的《阿里郎》。
搖頭笑了笑,安如松走到主屋的迴廊前,邁步走上去之後,一邊換著鞋子,一邊隨著演奏聲哼盲歌曲的調子。
主屋內有急促的腳步聲傳出來,沒一會兒,穿著一身居家便服的趙成浩出現在門口,他在看到安如松的時候,嘴巴上翹,在臉上勾出一個大大的小臉。
「哈,看看這是誰!」嘴裡這麼說著,他又快步迎上來,不由分說的給了安如松一個大大的擁包,「是我們的英雄,如松啊!」
「成浩哥啊,你搞什麼?」安如松被他整了一頭霧水,禁不住異道。
「哈哈,不要想著隱瞞哥哥了,你的事跡已經在整個首爾傳開了,」趙成浩用力在他後背上拍兩下,並大聲說道,「你用一杯熱茶燙花了柳太和那小子的臉,又差點一刀割掉他的蛋蛋,送他雲做太監,難道這些事情都是假的嗎?哈?!」
我,草.......一種植物。
消息傳得這麼快,這麼離譜的嗎?
安如松目瞪口呆。
您成口現自父知麼的有防,遷地市伐時付心比近」|。
門內的客廳中,剛才兄弟兩個應該是在聊天,客廳中央的矮桌上,擺放著一些乾果,還有一些果皮被去棄在桌上。
「過來坐,」看到安如松走進門,直著一條腿坐在桌邊的趙景勝指了指對面,說道。
他腿上的石膏雖然拆掉了,但腿上的傷畢竟還沒有徹底痊癒,還得好好養上一段時間。
「剛才成浩還說要給你打電話來著,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等到安如松入座之後,趙景勝笑著說道,「來,說說吧,今天究竟有什麼精彩的故事。」
「哪有什麼精彩的故事,」安如松笑著搖搖頭,說道,「不過是柳太和想讓我去菲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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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當然,沒有提到他與南旭宇之間的通話,也沒有是到車善喜的事情。他倒不是在防備著趙景勝,只是擔心趙成浩嘴巴大,把這些事情都拿出去對外宣揚。
柳太和從某意義上講,應該算是他們三個人的仇人,眼下,安如松能讓仇人出了這麼大一個1,自然會讓所有人都感覺快意。
「沒想到你這傢伙的膽子倒是不小,」趙成浩的心思沒有那麼重,他只感覺高興了,就沒想到安如松是怎麼從大王別墅那邊出來的,「你就不擔心沒法站著從那裡離開嗎?」
趙景勝就沒那麼好敷衍了,他自然聽出了安如松有所隱瞞,但卻沒有當著弟弟的面細問,他也口道弟弟這個人不太靠譜。
「這次,你也算是同柳太和徹底撕破臉了,」沒有理會弟弟,趙景勝思索片刻,問道,「那麼今後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要求自保,」安如松苦笑一聲,說道,「這不,我找你們求助來了。」
語氣一頓,他轉而又說道:「不用問也知道,柳太和那傢伙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如果不出意外「放心好啦,這種事交給我來辦,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趙成浩把胸脯拍的啪啪響,「我們之前不是還去柳泰民的葬禮上鬧了一場,柳太和那傢伙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安如松心說:你們那天是沒跟人家動武,否則的話,說不定就正好落進了人家的圈套里。
不過仔細想想,若是那天趙景勝兄弟倆鬧上一場,引出那些事先潛伏的警察,說不定柳太和那傢伙就得小命不保。
所以說,這世上的事情一飲一啄,都像是天生註定好了的,進退之間,都有一根繩子牽引著。
「成浩啊,你去把之前那個西瓜切了拿過來,」趙景勝又找了個藉口將弟弟支開,等趙成浩屁頁屁顛的走了,他才壓低聲音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把人手安排好的。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今後一段時間,柳太和應該都沒有什麼心思去找你的麻煩了。」
「哦,永登浦監獄那邊..::::」安如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