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掏出手機，打算給丁念打過去。
但手機卻先一步震動起來。
張揚來電。
許夢接起電話：「餵？張大少怎麼有空找我？」
「你在景湖那邊吧？」
不差錢後，許夢選擇辦公地點也豪氣了不少，新辦公樓距離景湖不足百米。
透過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不遠處的湖景景湖另一邊連著公園，湖面上經常有遊客踩著小船飄過去。
有時還能看到小群小群的天鵝落下來，在粼粼的水波上遊動。
景致比起之前老城區的三層小樓，自然是高出一大截。
不過張揚這時候來電，顯然不是問他在不在湖邊摸魚。
這是問他在新辦公樓還是舊辦公樓「對，我在這邊，怎麼了？」許夢回答。
「你趕緊下樓，收一下東西。」張揚催促道。
「？
7
難道說？
許夢快步下樓，驚訝地發現門口已經停了一整排貨車！
「這可是VIP待遇，直接送貨上門，免費搬運加安裝，還不快說謝謝大哥？！」張揚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許夢看了看頭輛車的駕駛室，沒看到熟悉的人影，於是絲毫不客氣地問：
「你怎麼沒來？」
張揚：「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我分分鐘幾百萬上下，哪有空給你當送貨員？」
「好好好，張大少很忙我也知道，那你說的方案？」
「第一輛車上的李工帶著，對他客氣點，這可是我們集團的寶貝。」
「那你不親自過來護送？」許夢再次吐槽。
「你特麼！要不是你這體感服太逆天，我肯定就一起去了，這時候已經在你屁股了！」張揚有點激動。
「你給我記著，這幾腳先記帳，下次見面我全給你清了！」
「體感服？體感服怎麼了？」許夢輕鬆略過廢話，捕捉到重點。
「怎麼了？你特麼知道這玩意兒有多複雜嗎？』
「我知道啊，不行你就降低精度唄。」
許夢仍舊是好兄弟閒聊的輕鬆心態。
但張揚卻猛地激動起來：「你在放什麼屁呢！你這體感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跟市面上的體感服根本就不是一個玩意兒！！」
「你別想忽悠我！」
「市面上那些五六千一套的體感馬甲，就是衣服里塞了幾十個震動單元，加上兩個能放電的電極護腕，硬體成本1000塊撐死了！」
「說是算法很值錢，但是最多也就模擬一下撞擊、拔槍、換彈、背東西、束縛這種簡單直接的體感。」
「但是你這玩意兒，大大小小的震動單元直奔800個！」
「更離譜的是內層布置了超過3600個柔性電極！全都能釋放單向和雙向電流脈衝，對大小肌肉群進行控制。」
「跟市面上那些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
「你老實跟我說一一你真有成熟的算法，可以進行這麼精細、複雜的控制？」
對於好兄弟滿是震驚的提問，許夢只給出了一個非常精簡的回答：
「真有。」
只是這算法，既沒有和體感服綁到一起去申請專利，也沒有給到張揚而已。
張揚那邊是搞硬體生產的，算法又必須配合軟體來用，給他也沒用。
至於專利·——·
真正核心的、不可模仿、不可破解的技術，根本沒必要申請專利。
誰要是能拿著這套體感服，靠著人體實驗硬編出一套不弱於他的算法出來，那算他牛逼，許夢認了。
電話那頭，張揚沉默片刻，再次激動起來：「牛逼！！」
「你再等我兩天，我親自帶這玩意兒過去找你！」
顯然，他迫不及待想親身體驗一下。
但許夢微微一笑，婉拒道：「張大少千金之軀，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給我當送貨員——不合適吧？」
「合適！」張揚瞬間滑跪，「太合適了！合適得不得了！！」
「就這麼說定了，後天見！」
說完不給許夢留下的拒絕時間，迅速掛斷電話。
許夢笑著收起手機，上前接收設備。
跟張揚口中的寶貝一一52歲的李工交談中，許夢得知這次張揚送過來了一支5
人技術小組。
不過這5位是坐飛機來的，到了寧州才跟車隊匯合，一起來到這裡。
在技術小組的指揮下，許夢只是說明了這些設備的安裝位置一一早就預留好的一樓西區。
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是當甩手掌柜，站在邊上看技術小組指揮、安裝、調試。
年紀最大的李工基本沒上手，而是拿著單子給許夢簽字，然後為他介紹這些模擬器10台萬向跑步機，8台最高精度，2台張揚和張師傅一起減配後搞出來的虧版。
VR眼鏡12副，10副高配，2副減配。
飛行模擬器和載具模擬器太占地方，各運了5台，4台高精度，1台減配弓版。
各類模擬槍械三大箱。
至於艦船相關，許夢尋思著用不到就沒做。
這些設備搬運、安裝動靜都太大，很快就吸引到大批員工圍觀。
大家迅速意識到：這就是老闆PPT上出現過的【戰爭模擬器】！
於是一個個也興奮異常，圍在邊上不願意離開。
最後也被許夢抓壯丁，幫忙搬東西打下手。
為了運輸和搬運方便，很多東西都是拆開來的，搬起來不算重。
當然，大件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比如那些足有兩米長、比許夢大腿都粗的坦克炮管！
偏偏許夢手底下這些員工，看到那些粗大的炮管，一個個兩眼直放光，說什麼都要湊上去摸兩把，有幾個人甚至都開始跟炮管自拍了。
許夢只能吆喝著告訴他們：可以自拍，但是不要發出去。
這一整天，除了吃午飯的時候休息了一個半小時，剩下的時間幾乎都耗在設備的搬運、安裝和驗機上。
等完成這些繁瑣辛苦的工作，已經是下午六點半，超過了築夢的下班時間。
許夢於是揮揮手示意大家下班，他也要請這些辛苦一天的工作人員好好吃一頓。
但等了一天的員工們，卻幾乎同時發出超大的抗議聲：
「不行！怎麼能現在結束？」
「老闆！還沒驗收完啊！《戰爭之王》的迷你Demo不跑一下嗎？」
「大家都等一天———？不對，是等好幾天了！」
「就是就是！這又不費事！」
「要不老闆你先接待這些師傅，我們加個班，測試一下用這些模擬器玩《戰爭之王》，有沒有bug啥的？」
「對對對！老闆，我自願加班！」
「我也是！我最愛加班了！！」
室內立刻變得人聲鼎沸。
但許夢不太樂意。
不是心疼大家加班，而是他也想成為第一批試玩的人-———·
他看看身邊的李工等人，面露難色。
李工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吃飯不著急，我們也挺好奇這些設備協同運作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不如你們現在就試試？」
「大家都辛苦一天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許夢嘴裡說著拒絕的話，眼睛卻已經亮了起來。
李工笑著搖搖頭，「沒事沒事，不差這一會兒。」
「好，那就再耽誤大家一會兒，抱歉抱歉。」許夢迅速順坡下驢，並準備等下聚餐之後，給這些工人和工程師都包個紅包以示感謝。
之後，他轉身面向滿臉期待之色的員工們：
「上樓！取設備！」
「開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