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六個人看著顧桉。
其中有築基後期,築基中期,築基初期。
不過最強的築基後期,實力應該在築基中期左右。
流放之地的這些人靈氣都被燃燒過,甚至現在都要承受燃燒之苦。
流放並非開玩笑。
這裡會將人折磨的不成樣子。
隨意動手,靈氣也會燃燒。
所以沒有必要,很多一部分人都不會自己動手。
自然是讓手下的人動手最好。
風河就是這個手下。
只可惜,他進來之後就不敢再有動手的打算。
他築基中期,實力恢復的不多。
「師弟說笑了。」風河立即解釋道:
「我只是擔心還沒等他話說完,顧按就打斷道:「叫師兄。」
額.
風河一時間有些不悅,但是有些摸不清對方底細。
但築基初期憑什麼讓他築基中期喊師兄?
可萬一對方實力完全在,打起來自己也不討好。
最後還是咬牙道:「師兄,我就有些擔心師兄情況,特地進來查看。」
「這樣啊。」顧按拿出儲物法寶道:「你是為了這個來的?」
聞言,風河連忙搖頭:「沒有,是為了師兄的身體。」
「可是,我這個儲物法寶確實出現問題。」顧桉望著幾人疑惑的目光道:「裡面本有不少靈石,如今卻莫名少了幾十塊。
恰好你們又在屋子裡,不知道.
?
顧桉抬眉,冷眼看著六人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撿到靈石?」
這句話一出,房間中六人頓時愣住了。
公孫海最是無語。
這個時候都敢要靈石?
直接得罪三方的人,絕非明智之舉。
卿師姐笑道:
「師弟說笑了,我們只是剛剛進來,師弟的靈石沒了,定是遭了賊,我一定幫師弟檢查清楚。」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
給大家個台階下,對大家都好。
但門都被強制開了。
大家實力相差不多,若是這次隱忍了。
那下次呢?
一句關心再次揭過?
自己修煉至今就是為了能夠自保,能夠安穩一些。
這是變強的意義。
所以有些東西不好讓。
要強也好,尊嚴也罷。
這個時候低頭,以後就不能安穩了。
人人都可以開門,還能好嗎?
豈不是隨便找個人都能肆無忌憚的闖入。
顧桉心中嘆息,這裡不是什麼善地。
自己也有不是對手的人。
但眼前幾人,哪怕是築基初期,也能站著說話。
更別提自己其實是築基中期修為。
所以,在對方的目光中,顧按緩緩起身不露任何情緒道:
「如果我擅自闖入諸位的房間,你們儲物法寶丟了,是否與我無關?」
聞言,卿師姐臉色有些不好看。
對方沒有給她面子。
「師兄,我喊你一聲師兄是給你面子,但是你在這裡已經這麼久了。
哪怕你靈氣尚未燃燒,但是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風河看著顧按冷聲道:
「流放之地沒有必要把路堵死,不然轉個頭你或許就要喊我師....」
砰!
在對方話還未落下的瞬間,顧按已經一腳踢了出去。
巨大衝擊力落在眼前人身上。
風河倒飛了出去,後面的人立即散開。
而風河順勢撞在門上。
「砰」的一聲,整個大門轟然破碎。
顧按一步踏出,來到對方跟前,重拳擊頰,砰的一聲,對方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隨後在對方想要動手的瞬間,一腳重重落下。
砰!
土地揚起風沙。
鮮血溢出。
這一幕看的外面三人頭皮發麻。
都一天過去了,為什麼對方還有這種實力?
顧按已經站在門口,他轉頭看向門中五人道:
「撿到東西還是應該要物歸原主。」
公孫海等人:
上一次出現這種猛人是什麼時候?
對,那位特立獨行的師兄。
不過對方早已不是築基就是。
最後他習慣的拿出五塊靈石。
顧按運氣不錯,要回了三十塊靈石,
就是門破了,最後又花了五塊靈石請公孫海修門。
等人走了只剩下公孫海一人時,顧按才輕聲咳嗽兩聲。
剛剛突然動手,肺腑有一種虛火,讓他下意識咳嗽。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你為什麼會沒事?」公孫海邊修門邊問道。
顧桉呼了口氣道:「你怎麼看出來我沒事的?」
「難道你有事?」公孫海有些不相信:「有事你就不會當著我的面咳嗽了,
哪有人故意暴露虛弱的?」
顧按報以微笑,隨後坐了下去道: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顧按初來乍到,對這裡並不熟悉。
當然,不該動手他不會動手。
需要低頭也得低頭。
形勢比人強。
「那些人雖然被傷了顏面,但不會再找你麻煩,畢竟在這裡顏面不值錢,在意顏面的幾乎都是新人,死的快的也是新人,不過關注你是肯定的。」公孫海思索了下道:
「你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們也不想與你鬧的太僵。
當然,只要你靈氣燃燒,那麼受到的反噬會更大,今日他們受的苦,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顧按點頭。
畢竟自己動手了,對方雖然仗義疏財,但記恨在心。
如今自己不曾虛弱,可一旦虛弱,這些人就會扒了他皮。
不是大仇,但卻讓他們銘記在心。
尤其是他們都是築基後期與中期,而自己看起來築基初期。
這件事之後,顧桉就一直留在房間中,因為沒有斧頭也不著急伐木。
需要習慣靈氣帶來的炙熱。
時不時就會參悟氣息篇與七情六慾篇。
七天過後。
顧按感覺自己最多只能堅持兩個月。
兩個月過後,如果沒有其他辦法,那就危險了。
「不知道這些人等了七天,可否有其他想法。」顧按嘆了口氣。
咚咚!
突然門被敲響了。
七天來,這是第一次。
「師兄,是我。」公孫海開口道。
顧按舒了口氣道:「進來吧。」
這個地方並不安全,雖然自己看起來平靜,可內心始終受著煎熬。
自己不是心智如妖之輩,也不是運籌帷之人。
在這裡,他與其他人相差不多,都是艱難求存的凡人。
不出去並非架子大,而是有些不敢。
一旦暴露虛弱,後果難以預料。
如此,便只能等待。
等有人再次來拉攏他。
只要有了歸屬,那麼關注的人就不會多。
公孫海進來了,同樣是一個人。
進來後,他問了一句話:「黃師姐讓我問你,你要學什麼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