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怎麼好意思站著跟我們說話?
關於妖。
顧按有一些印象。
在靈華谷時,他們就挖到了一隻妖。
每個人進去,似平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時自己覺得這妖不簡單,見不得。
所以放棄了見面。
如此便不知到底是何種妖。
對方目的又是什麼。
隨著時間流逝,早已忘記了對方。
畢竟那件事過去很多年。
哪裡想到,突然又聽到了對方的消息。
似乎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說說看,為什麼針對我,又是什麼樣的妖。」顧按緩緩開口。
見對方猶豫,顧按繼續道:「說的好,我會考慮幫你把人調到內門。
,
對他來說,將一個外門調到內門並不難,
進入了內門其實也是外門弟子,不過優勢比外面多很多。
靈石多了一塊,一旦築基自然而然就是內門弟子。
無需任何手續,更換身份令牌就行。
外門則需要比斗。
當然,外門有個優勢,就是鍊氣九層也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
如果築基實在太少的情況下,是有這種情況出現的。
畢竟是殺出來,所以會有一定特權。
人不多並不影響什麼。
畢竟大部分內門弟子都是從各個山下的外門弟子吸納的。
外門只是一個大型歷練場,從外門進來的人,基本都有不俗的能耐。
會有更多的資源傾斜。
比如五年大比,都是外門弟子的比斗。
勝出就會有更多資源。
各峰腳下吸納內門的弟子,就沒有這樣的優待。
比如余土與曾蘭。
他們晉升築基,就沒有當初自己那時候的待遇。
可以聽某位師兄講解,然後常常參與大比。
「靈華谷在那次的塌事件中得到了一隻妖,這個院長定然知曉,因為那個地方就是院長帶人挖出來的。」景靈看著顧桉認真道:「之後很多人都與那隻妖做了交易,唯獨院長沒有。
本來是沒什麼,但是這隻妖最想做交易的並非他人,而是挖到黑夜結界的院長。」
「為什麼?」顧桉好奇的問道。
景靈不敢遲疑,立即開口道:「我不知,但是靈華其實很久前就打算針對院長,可是為了控制那隻妖又不敢直接將院長抓回去。
只能一直拖延著,畢竟他們也不知會發生何種事。
那隻妖也知曉他們會拖延,所以他自己找了一些人,為的就是接觸院長,雖然目前還沒什麼。
但總有一天,他的人就會無聲無息出現在院長身邊。」
聞言,顧按頗為好奇:「按你這般說,我豈不是很危險?」
「是有些危險。」景靈開口說道。
顧按望著眼前人,繼續道:「那麼你又為何找上我?我這般危險沒有太大價值才是。」
景靈搖頭:「我相信院長定然能化險為夷,畢竟院長不管在宗門還是在其他地方,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傳說。」
顧桉平靜的看著眼前人,道:「那只是什麼妖?」
「我不曾見過他,但是見過他的人都不曾提及過。」景靈說著繼續道:「只要院長答應,我定然會為院長打探情況,如果需要我也可以成為院長的刀。」
顧按搖頭道:「不了,我不需要你為我繼續打探消息,也不需要你成為我的刀。
交易就到這吧,我會考慮調人進入內門,但只能去千塵峰。
至於是否真的去調,明日給你答案。」
對方還想說什麼,但顧按不想聽。
讓她離開。
對方的消息確實有些用處,但他著實不想把事情弄得麻煩。
招攬一個又一個的人,會讓自己束手束腳,行動愈發的受限。
而且相關的人多了,麻煩也就多了。
所以與他交易自然可以,要為他長期做事就不行。
赫文修也就為他做三個月的事,而且監視自己的人,且有個突破口,所以要干涉一下。
否則就是靜觀其變。
至於明天給景靈消息,完全是為了看看今晚是否有什麼反饋。
半夜。
果然命運之環有了反饋。
【昨天傍晚,景靈為了讓你幫她,甚至願意將自己出賣,她覺得暴露舒慈弱點與自己弱點,應該沒什麼人會忍受的住,尤其是你這樣看起來年紀不小的男人。
你拒絕之後,她懷疑你是不是與傳聞一樣,年紀大了,身體受限。
她自然明白其他人也能幫她,但是她就是想要找你。
你的名聲不好,可舒慈的變化她看在眼裡,那是想要過安穩日子的狀態。
沒有一棵足夠堅固的大樹,她定然不會是如今的狀態。
所以她覺得哪怕外面如何傳你,你都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她明白外面有多麼的可怕,合歡宗也好,靈華谷也罷,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蒼木宗也是如此,但至少你這個人可以賭一把,
她要將自己的兒子放在這裡,與你扯上關係。
或許就能有一個好的下場。
你的考慮讓她心中焦灼卻不敢聲張。】
顧桉看著命運之環反饋,一時間沉默不語。
自己不受魅術影響,無心男女之事。
不應該是定力非凡嗎?
為何對方會認為自己有問題?
這個世道怎會如此?
他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何這般自信,都要覺得自己會承受不住魅術?
是個仙子都要使用魅術,當真無法理解。
修仙了,何苦要追逐這些?
好好修煉,提升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此外,對方居然是要把自己兒子放在蒼木宗,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幫助。
顧按無法理解,這樣的決定太輕率了。
次日。
顧按再次見了景靈。
見到對方時,顧按道:「我會調人進來,但僅此而已,你可想好了?」
對方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道:「好。」
如此顧按便結束了交易。
這件事他讓楊奇去做了,他做過,輕車熟路。
景靈的兒子叫景軒,按對方的說法就是他老家親戚,因為各種原因託付給她她嫌麻煩,就想找個好地方丟了。
讓楊奇去的時候,最後還是交代了一句,讓內門的人關照一二。
這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再多做不了,他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因為執法堂的任務太多,讓他無法像之前那般平靜。
但好在也有好處。
那便是可以去羅生門伐木。
每個月三天。
贊兩個月就能去伐木了。
當然,當務之急還要找一下舒慈。
院子中,舒慈有些不安的站著。
看著對方,顧桉平靜道:「聽說舒慈師妹對合歡宗修煉法頗為了解,能否寫下來?」
舒慈不解,她看著顧桉欲言又止,最後點頭道:「好,我這就給領隊書寫。」
很快,她就把功法書寫下來。
顧按簡單看了下,發現是可以雙修亦可獨自修煉的功法。
以他的目光並不覺得這個功法有什麼問題。
之後顧按讓其回去。
接著就找了胖老虎,讓他研究。
很快胖老虎就給了答案:「大哥這個功法問題很大。」
顧按看了過去。
旋即,胖老虎就開始解釋起來:「大哥看這裡,正常來說功法運轉會形成閉環,但是這個功法運轉,會留下三個點,看似閉環其實是一種陷阱。
很巧妙,通常不會被發現。
修煉起來也沒有問題,但是只要按順序干涉,功法就會直接轉變新的運轉方向。
怕是會勾起情慾,這是傳下功法的人故意為之。」
之後胖老虎又說了修改方法。
直接將功法改的更好了。
顧按也是受益匪淺。
如此,傍晚時分顧桉回到了峰外峰,叫來了龐文,讓其把功法交給舒慈。
龐文雖然不解,但還是拿著功法回到了一院。
此時舒慈有些不安的坐著。
她不知領隊要做什麼。
「舒師妹。」龐文靠近輕喚如此,舒慈才回過神來,然後扯出牽強的笑容:「龐師兄,這麼晚了還有事做?」
龐文搖頭,然後拿出功法道:「領隊讓我交給你的。」
聞言,舒慈有些意外,她自然認出這是今天她書寫的功法。
旋即打開看了眼。
只是一眼,瞳孔就是一縮。
有些難以置信。
功法被改了,而且改了很多。
她也聽說她所修功法有缺陷,但修改談何容易?
所以領隊讓她書寫,是為了補全功法,將缺點去掉?
她有些難以置信。
什麼時候蒼木宗還有這麼好的人了?
之前已經足夠好了,何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她不解,但內心很是觸動。
此時,龐文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放下功法,舒慈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男人道:「師兄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龐文輕笑道:「我只知領隊斷然不會害師妹,或許師妹沒有察覺到,一院開啟獲得最多好處的,其實就是我們。
領隊無心權勢,也無心與我們一般見識。
他最多就是希望我們儘快變強。」
舒慈看著龐文道:「師兄要是好奇可以問我。」
龐文微笑,然而並未問出口。
舒慈並未說什麼,而是道:「領隊一直讓我們提升修為,是否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提升太慢呢?」
龐文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
但他們還是要提升修為,如果有一天領隊需要,他們至少能做點什麼。
當然,也不能讓這裡的瑣事麻煩到領隊。
處理完這些事,顧按便能安心伐木。
七月過的很快。
一下就到了月中。
顧桉除了伐木再沒有了其他事。
不過外界有了很多傳聞。
尤其是左有言三個字,開始流傳。
有人說左有言在九霄閣大殺四方,如今九霄閣不少人都要將左有言殺之而後快。
此外,據說轉輪一脈的人也在尋找左有言。
聽聞他殺了很多轉輪一脈的人,身負巨大業力。
此外,還聽說佛門的人正在往蒼木宗而來。
也是因為左有言的人殺了佛門人,所以他們要一個交代。
這些消息傳的很快。
顧桉並未太過擔心,左有言早就脫離了蒼木宗,而且他沒有親人。
就算有人要窺天機,也是窺探自己。
不會涉及蘇雅兒與歐陽家。
而真正的左有言其實就是那個血靈,被自己封印之後,哪怕窺探也是無功而返。
另外,赫文修傳來了消息,說轉輪一脈的人覺得他很有價值。
且成為聯姻之人的概率很高。
想要徹底將他收服。
只是差一個機會。
他們決定引來外敵,挑起紛爭,然後完成收服。
赫文修說的認真且緊張,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
顧桉沉默了。
這一聽就有問題。
自己雖然重要,但是怎麼可能會值得他們引來其他敵人攻擊蒼木宗,從而完成呢?
不太可能的事。
要麼故意說著玩,要麼就是要做點其他事。
轉輪一脈雖然可能失去理智,但清醒情況下應該不至於做傻事。
對此,顧按開始警惕,但沒有過於在意。
而是在等待。
由於實在找不到頭緒,就只能先伐木再說。
修為提升才是最為重要的。
另一邊。
從一院出來半個月的陳長風來到了一處小村莊。
他在後山位置,坐在一座墓碑前。
這裡是他父母的墓碑。
他之所以會離開一院主要是回來看看父母。
他從未見過娘親,也未曾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而今他很強了,可是....
無法彌補心中的遺憾。
他感謝大伯一家,所以他會幫忙做事,珍惜親情。
可最後....
陳長風沒再多想,靜坐在墳前。
腦海中還迴蕩著父親的話,說沒能讓他過上好日子,還說什麼也沒有給他留下,唯獨留下他一個人。
他在這裡坐了三天了,雜草什麼都清理完了。
過些時日,他就打算離開。
然而,這日突然有一群人找到了他。
為首的是大。
他有些意外。
「陳長風你這個白眼狼。」此時中年婦女看著陳長風怒喝道:「你大伯為了贖你回來死在了蒼木宗,而你回來了之後居然都不回來請罪,讓你大伯白白死在蒼木宗,你這個不肖子孫,你愧對列祖列宗。
你還有臉面來找你父親?
他若是知曉為了贖你,你大伯犧牲了自己,而你卻不聞不問,怕是會出來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對方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憤怒。
好似在她跟前的,就是這個不忠不義的不肖子孫。
陳長風錯愣的看著眼前之人,有些慌亂。
「你這個掃把星,你娘生你時被你剋死,你爹養你時也被你剋死,你大伯為了贖你同樣被你剋死,你是怎麼好意思站在我們面前的?你就應該跪著跟我們說話。」中年婦人面目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