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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剛才外面人多

2025-01-08 01:05:14 作者: 余沉香
  第298章 剛才外面人多

  「怎麼可能?!」

  盧得孟驚叫出聲,死死盯著眼前猶如幻覺的畫面。

  數百名甲士如黑水般湧出宮殿,旋即迅速排列成數條橫列,就像一根巨大的斷頭刀橫在「義軍」身前。

  即將實現的權臣之夢碎在勝利的前夕,仿佛千辛萬苦登上山巔卻被人一腳端下去,經歷了從天到地的雙份絕望。

  盧得孟整個人如墜冰窖,全身的血仿佛在此刻都冷了。

  嘴巴定格在微張的狀態,手中的刀也不經意滑落在地,

  行動迅速,結陣如牆,穩步推進——-每一個禁軍兵士都像步調一致的木偶,叫人驚駭恐懼。

  正如他在閱兵式上看到的天兵那樣。

  為何禁軍身上會有天兵的影子?

  盧得孟轉念一想,這些人就是天兵換了一身衣服!

  為什麼天兵會出現在國主的宮殿裡!

  朝鮮再小也是大明宗藩體系下的藩王之國,數百天兵怎麼被允許待在宮殿之內的。

  除非-偽王早就知道他盧得孟要謀逆,所以提前請求天兵援助在這等他到來。

  盧得孟頓時汗如雨下。

  他被算計了!

  他此次兵變行動從一開始就被偽王一手掌握!

  可要是對方早知自己行徑,為何沒有提前抓捕?

  總不能是偽王今夜與高人秉燭夜談,高人正巧施展了邪法,看見義軍的深夜行動,所以才臨時調動天兵協防吧?

  而聯想到偽王與天兵一直以來的密切狀態,似乎遠遠超過了天兵與藩王的合作關係。

  天兵就算再為藩邦考慮,至多能做到當年驅逐倭寇那般程度。

  可這支天兵卻很古怪,不像是協助作戰的客軍,倒像是在料理自家產業的家主,什麼都要管,

  管什麼都不嫌累,小心翼翼剔除一切影響產出的荊棘。

  他們無論征伐韃虜,訓練捕盜營士兵,勾連朝鮮商人販私鹽,花錢僱傭匠人造船,還是協助朝鮮開礦,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要麼是偽王出賣了朝鮮的所有利益供給天兵驅使,要麼是國王從一開始就被天兵拿捏了,不得不當言聽計從的傀儡。

  比如背軍擒住了偽王「李」的妻女一一王子在做人質前就成了婚,活著回來怎麼會突然失去家人呢?

  天兵將二王子深愛的妻女拿在手裡,迫使王子對他們百依百順。

  李溪王子原先並不瘋狂,與士人的關係也相當融洽。

  如今卻性情大變一一棒打兩班,謀反囚父,殿上濫殺官員,設置政務院安插天兵監視,頒布亂法逼反天下兩班,皆因王子受天兵所制!

  天兵還說什麼大王子一家全都死於非命,八成是不願受他們擺布,所以被殘忍殺害了——·

  背軍身為大明邊關重鎮,為何要在朝鮮安插心腹撰取利益?

  除非他們跟韃虜的心思一樣,想榨取朝鮮的錢糧、勞力反攻大明?!

  原來如此!盧得孟覺得天兵南下以來的種種「怪異」都有了解釋。


  他們不是天兵,他們是正在積蓄力量的真·反賊!

  盧得孟看向遠處,身穿緋袍的王子被數十名護衛簇擁在中心。

  這名為保護,實為控制的暴行,為何他到現在才推理出來!

  想必殿下日日夜夜都在思念遠方的妻女,憂慮朝鮮的兩班安危吧。

  二王子也是飽讀聖人經典的,怎麼會不體恤兩班的「辛勞」呢!

  而他卻把暴政的帳算在忍辱負重的殿下頭上,簡直愚蠢至極殿下!

  盧得孟很想大喊一聲吼出自己的猜想,可他也知道自己陷入了絕境,一旦說出來很可能讓殿下陷入危險。

  他別說救淪為傀儡的殿下,連朝鮮,連大明,連他自己都救不了。

  天下都將落入這支「賊軍」的魔爪,未來都會永無寧日!

  盧得孟的思緒風暴僅僅過去了片刻,這群真反賊移動了。

  數百名甲士好似一堵封死左右的人牆,一步一步向前推進。

  退無可退的當口,數百「義軍」猶如背水一戰的猛士,一邊高舉腰刀一聲咆哮,一邊奮力拋出手中的火把,以便騰出左手盡情戰鬥。

  「義軍」們仍覺得只要攻破「薄弱」的步陣,就能殺死最終目標,再不濟也能砸開身後的大門逃出去。

  燃燒的火把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火線,猶如火點一般撞在盾牌上發出叮噹脆響,亦或是落在禁軍的腳邊被步陣淹沒。

  然而禁軍並不慌張,一刻不停地向前踏動鋼鐵一般的步伐,任由一團團搖曳的火苗在腳下撩烤他們的靴子、褲腿。

  饒是有人的褲腿被火焰點燃,禁軍也紋絲未動。

  他們將燃燒的火焰放心交給身後的隊友,任由後者用腿腳給他飛踢滅火,只是隊友的飛踢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一腳比一腳加大力度———

  面對飛撲而來的「義軍」,禁軍統領嘴角輕蔑一笑,就像手獵象槍的獵人,一臉蔑視地盯著襲來的大象,依日沒有命令兄弟們正步迎戰。

  而兄弟們也深信隊長的判斷,毫不懷疑地向前踏步。

  隨步顫抖的甲冑鐵片猶如一面戰鼓,數百禁軍就是數百隻戰鼓,一齊當著敵人的面轟隆著敲響奏樂。

  就在敵人即將撞上之前,一聲老秦人強調的吼聲響起,「殺!」

  所有禁軍頓時原地止步,前排士卒持盾立地,握緊手中的長矛向外刺出。

  僅僅是命令下達的一息時間,數百人「義軍」便狠狠撞上禁軍的盾陣。

  然而禁軍甲盾齊全,後排的士卒第一時間刺出長矛刺穿敵人肚腹。

  趁著首排敵人遭遇刺擊的瞬間,指揮官大聲喊道,「第一排,殺!」

  第一排禁軍紛紛打開盾牌,露出刺出長矛的空間。

  他們刺出長矛扎穿叛兵的胸腹,後面的長矛、刀刀緊跟其後,依次貫穿了敵人的胸口骼膊,鮮血噴淋四濺。

  隨著敵人倒下,首排禁軍像是機械動作一般舉好盾牌,及時擋住後續撲上來的叛兵。

  數百叛兵猶如鬣狗一般猛衝禁軍的盾牆,揮刀砍盾,饒盾劈人。

  沒有合格的重甲在此時儘是劣勢,叛兵一刀砍在禁軍身上,只能聽到甲片彈刀的金屬砰響,造不成半點傷口,但禁軍刺出的刀矛,卻能輕輕鬆鬆破開鏈甲、皮甲,鑽進柔軟的血肉之軀。


  只是短短一個交鋒,身披重甲的禁軍便輕鬆殺死百餘叛兵,自己卻只產生個位數的傷亡,就這還是被叛兵歪打正著,刺中了脖頸或是眼睛的脆弱部位。

  一個個叛兵受傷倒下,哭豪著乞求饒恕,後續補位的叛兵也沒了繼續上前的膽氣。他們愣在原地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殺!」禁軍的指揮官又在咆哮。他的聲音如雷炸響,震得盧得孟等人心肝亂顫。

  數百禁軍毫不留情地向前踏步,甚至不屑於觀察地上的障礙物,一腳碾過去踩在垂危叛兵的胸口,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

  數隻大腳接連踩踏上去,把那些將死未死的傷兵徹底送走。

  軍靴碾壓血肉的粘稠黏膩聲接二連三傳來,盧得孟感到一陣噁心,驚悚,恐懼。

  這些禁軍頭盔上、臉上、盾牌上儘是「義軍」飛濺的鮮血,他們像是一群殺神,一群只為殺戮而生的怪物,遵從著那簡單的「喊殺聲」,沉默著刺出裁決人命的利刃。

  「殺!」

  面對此等驚駭的架勢,「義軍」被銀子和封君激起的勇氣瞬間散了。

  他們發了瘋似的向後潰逃,卻發現一個因為血腥殺戮而被短暫忘記的事實一一唯一退路的勤政門早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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