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那就一起
「怎麼去這麼久?」
回到教室,鍾溪鹿狐疑的望過來:「老班叫你去幹啥了?」
「你猜。」白楊笑眯眯的說道。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鍾溪鹿切了一聲:「我才不猜。」
「不猜算了。」白楊從課桌裡面抽出一沓試卷,挑了一張理綜,埋頭開始做了起來。
鍾溪鹿轉頭盯著他。
直到白楊已經開始做第三個選擇題,她才終於忍不住了:
「不是,你這個人就沒有傾訴欲的嗎?」
「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白楊挑了挑眉:「準確的說,我連一半都沒有說,是伱自己在問。」
「你說嘛。」鍾溪鹿的語氣頓時軟了起來,抱住白楊的胳膊搖晃。
白楊受用的深吸了一口氣。
以前的鐘溪鹿,在肢體接觸上,頂多只是願意雙手抓著胳膊,現在都願意直接抱上來了果然,身體接觸的底線會一點一點降低的。
「好吧。」他說道:「其實不是葉老師找我,是校長找我。」
鍾溪鹿愣了一下:「校長?他找你做什麼?」
「哭著喊著要給我發獎學金什麼的。」白楊語氣平淡:「沒什麼意思,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考慮到蚊子腿也是肉,所以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鍾溪鹿:「.好讓人反胃的裝逼語氣啊。」
她思緒一轉,便反應了過來:「中央美術學院校考的成績出來了?」
「嘖。」白楊撇了撇嘴:「太聰明了有時候也沒啥意思,一點兒懸念都沒有。」
鍾溪鹿翻了個白眼:「我想不到還有其他理由會讓校長給你發獎學金。」
「嘿!我曾經也是三好學生好吧!」白楊頓時不服:「小學的時候我還參加過少先隊呢!」
「是是是你怎麼不把你的紅領巾翻出來戴上?」鍾溪鹿沒好氣的說道:「做你的題吧還有,第二道選擇題錯了,這麼簡單的題目,你居然忽略了題乾的陷阱,明顯這道題應該選C啊。」
「.是C嗎?」白楊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雖然視覺上差不多,但是感覺上應該還要更大一些。」
鍾溪鹿:「?」
她猛地鬆開白楊的胳膊,尖叫:
「流氓!!!」
「去死啊啊啊啊!」
下了晚自習回到家裡,意外看到手機上居然久違的有白德軍的消息。
「兒子,下課了吧?」
時間是十點鐘那時候白楊還被葉國棟拖在教室里,講一道聽得半懂不懂的數學題。
白楊飛快回覆:「剛到家,稍微拖了一會兒堂。」
春到湘江:「拖堂說明老師負責,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教導你們,要心懷感激才是。」
白楊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做老師的,這視角完全是站在老師那一方啊。
當然,手中還是乖乖的回覆:「我知道的。」
春到湘江:「嗯。」
「回來快一個月了,學習方面還習慣吧?」
白楊:「習慣的。」
他頓了頓,打字:「爸,有什麼事嗎?」
父子間的關係雖然因為小說的原因不像以前那麼完全找不到話說,但是寒暄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有點兒尬。
春到湘江:「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問一下,你什麼時候回南溪一趟.上次從帝都回來,直接就回了學校,也沒有回來。」
白楊微微愣了一下。
這是難得的,甚至於從未有過的,來自父親的思念?
雖然語氣有點兒輕描淡寫,但是白楊從未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過類似的話,什麼希望自己回去一趟.對於白德軍來說,有點兒太過於煽情了。
這讓白楊心情不由地複雜了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應該多關心關心家庭。正要回信息,對方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順便幫我多簽幾本書,我那些同事都催了我好久了。」
白楊:「.」
感動突然消失無蹤了。
他扶額嘆息了一聲,回覆:「五一放假肯定回來,簽名書的事情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在縣城買了寄過去。」
春到湘江:「花那冤枉錢做什麼,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
白楊:「好的。」
「對了,今天央美出成績了,我校考第三十五名,通過了校招。」
那邊長久沒有回消息。
然後突兀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通便聽到白德軍罕見激動的消息:「真考上了?」
「中央美術學院?那個美術界的清華北大?」
白楊:「.這個類比其實不是很嚴謹,不過確實考上了。」
「好啊!」白德軍暢快的笑了起來:「那可是要擺酒的大好事!我這就通知親戚群——」
「只是過了校招而已。」白楊連忙說道:「還有高考呢。」
「我可是專門查過的,美術生高考分數要求低得很,以你的基礎,肯定沒問題的。」白德軍笑道:「好了,你別管了,我就打電話確認一下。」
「趕緊睡吧.對了,別忘了五一回來一趟啊。」
嘟嘟嘟。
電話乾淨利落的掛斷。
估摸著,白德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親戚群裡面炫耀了.不,甚至有可能一個一個的打電話炫耀吧。
現在這個時間點,很多親戚怕是要被他吵醒。
白楊盯著手機屏幕,呆立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額頭。
「管他呢。」
開心就好。
走到陽台,看到椿欲晚已經躺在了躺椅上,眼睛微眯,一副很安逸的模樣。
「小魚丸,你們班晚自習不拖堂嗎?」白楊一屁股坐下來,開口道。
「不拖堂啊。」椿欲晚轉過頭,語氣很習慣的說道:「我們是文科班,相比起你們理科班來說,要輕鬆很多的。」
「再加上,我們班本來就有很多藝術生,所以就管得更鬆了。」
白楊:「.羨慕,我最近都快被題海戰術給折磨瘋了。」
椿欲晚抿了抿嘴唇:「當初我媽就勸你轉到文科來,美術生參加理科高考.多罕見啊。」
「可是沒辦法,某人為了同桌,寧願給自己增加難度,現在再來說什麼羨慕,好像沒什麼意義。」
「嘖嘖。」白楊感慨道:「這股子酸勁兒,我還以為小魚丸真不在意呢。」
「我這不是酸,是諷刺。」椿欲晚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白楊敷衍的說著,然後話鋒一轉:「說起來,今天出成績,咱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好歹也是金榜題名,如果放在古代,可是要一日看盡長安花的。」
椿欲晚道:「你想怎麼慶祝?」
「咱們去河邊放個煙花什麼的?」白楊想了想,道。
「還是別了,沿江風光帶不讓燃放煙花爆竹,前幾天有放孔明燈的都被抓起來好好教育了一番。」椿欲晚道:「要不這樣,明天你來我家吃飯?」
「你下廚?」
「一起唄。」椿欲晚望向白楊,道:「畢竟,是我們兩個一起考上了央美。」
白楊不由笑了起來:「有道理。」
「那就一起。」
算是體驗了一波什麼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但是,我還是打贏了復活賽,證明了我才是身體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