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百送仙丹
花澗城,城主府。
玉石鋪就的巨大浴池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在氤氳的水霧中若隱若現,身材凹凸有致,寬廣的胸懷,一掌難以盡握。
肌膚瑩潤飽滿,玉顏傾國傾城,如此人間絕色,便是有著花澗城第一美人兒之稱的煉紅纓。
同時,她還有另外一個讓萬人敬仰的身份——花澗城的城主。
羅剎女國的武道強者多為女性,而且王族的血脈更是十分特別,越是修為強大,便越是美艷無雙。
煉紅纓此時浸泡在沸騰的靈泉之中,鳳眸微閉,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
「城主!」
一名女性侍衛急匆匆地走近浴池,身上的甲葉鏗然作響:「出大事了,城西又有一支商隊遭遇襲擊,而被劫的物資,是原本要輸送到王城的貢品。」
國主要迎娶王夫,自然需要一個盛大的慶典,因此物資的消耗,必不可少。
原本其他的商隊被襲擊,煉紅纓還能靠著強大的戰略腚力,直接無視,畢竟只要她坐鎮花澗城,利用城中的陣法,必可萬無一失。
相比之下,出城作戰,風險可就大得多了。
但是如今的形勢已然不同,貢品被劫非同小可,若是煉紅纓還不做出反應,那麼一個「尸位素餐」的帽子,可就要扣下來了。
哪怕她出身王族,血脈高貴,但若是背上了一個「無能」的名聲,那麼以後的仕途,同樣要變得困難重重。
畢竟王族成員內卷激烈,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這是要逼我出城啊。」
煉紅纓絕美的面容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出身王族,身經百戰,可謂智慧與美貌並重,又豈會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
只不過,她如今有非動手不可的理由。
更何況,她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無論對手有何陰謀詭計,羅剎女國的戰士從不畏戰,自當揮刀殺出一條血路。
「看來,我也要動一動了。」
話音方落,她便從浴池中豁然起身。
只見一團流動的火焰匯聚而至,化成一套艷紅色的甲冑,包裹住煉紅纓身體上的關鍵部位,但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隨著內城的軍隊被調動,當煉紅纓的身影出現在外城區時,直接驚動了花澗城上下。
商隊接連遭到襲擊,這次劫匪更是大膽到連運往王城的貢品都敢下手,如此無法無天,若不雷霆處置,花澗城的商路可就要斷了。
畢竟,一個被打臉後不敢還手的勢力,如何能夠保障大家的安全?
此刻,煉紅纓的出現,便是要向所有人展現羅剎女國的武力。
「是城主!」
「城主要出手了!」
「黑山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全部該殺!」
「城主大人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城中不少商旅,都因為盜匪的劫掠而損失慘重,此時見煉紅纓終於要出手,一個個頓時激動得奔走相告。
甚至他們還湊出了一筆錢,去支持城衛軍對黑山盜的征討。
葉輕舟和黃立文二人,此刻擠在人群中湊著熱鬧,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吃瓜看戲。
「真美啊!」
黃立文目不轉睛地盯著煉紅纓那絕美的身影,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
此時的煉紅纓,火辣的身材僅僅穿著一身泳裝樣式的鎧甲,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裸露在外,隨著胯下炎煌戰獸的走動,嬌軀微微起伏,實在是讓人看了還想再看,怎麼看都不夠。
葉輕舟見狀,用心念傳音調侃黃立文道:「文兄,我可是聽說了,花澗城的城主今年已經三百多歲了。」
「看起來年輕就行!」
黃立文不為所動,反而更躍躍欲試了,興奮地搓著小手:「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這大三百,不得送我仙丹啊?」
比起自己努力奮鬥,黃立文現在滿腦子都是躺平吃軟飯。
對方又沒有颯,還是武聖強者,就算讓他小馬拉大車,他也願意啊。
葉輕舟懶得說他,繼續看向煉紅纓的背影。
他暗中開啟天眼,視線頓時窺破一切現象,直視煉紅纓的體內,只見煉紅纓的丹田氣海處,燃燒著一團赤紅色火焰,如同一朵盛放的紅蓮。
此火以人之罪業為薪柴,罪業不消,則罪火不熄。
「九大神火之一的紅蓮業火?」
葉輕舟心中驚訝。
能被《炎陽寶篆》所收錄,可見紅蓮業火必定不凡。
「根據書中記載,紅蓮業火誕生於生靈的罪業,能灼燒肉身,一旦粘上,便無法撲滅,只能硬抗到其將罪孽焚盡。」
對於紅蓮業火,葉輕舟還是很感興趣的。
主要是《炎陽寶篆》中,記載著一種名為九龍神火的心象,需要集齊天下間的九大神火,將其全數煉化,待到遇敵時,便可以心象之力,化出九條火龍,有焚天滅地之威。
就在葉輕舟看得入神之際。
「嗯?」
騎在炎煌戰獸上的煉紅纓忽然秀眉一蹙,面覆寒霜,心中又驚又怒:「為何我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武聖境界的心靈修為,何其敏銳?
哪怕是同級別的強者窺視,也難以瞞過煉紅纓的感知。然而天眼神通,乃是葉輕舟參悟《奇門遁甲》而得。
這可是黃帝的傳承之一,功法品級超越天階,直指大道,即便是煉紅纓這樣的武聖強者,也無法察覺。
若非煉紅纓磨礪出了一身戰士的本能,她甚至都難以察覺到有人暗中窺視。
「難道,城中還藏有高手?能夠瞞過我的感知,境界至少是登天八重,且煉神修為極高,難道是來自昆族的高手?」
煉紅纓腦海中不斷虛空索敵,甚至將懷疑的矛頭直指五族之一的昆族,尤其是專精于思能武道的蠱蜀之國。
可實際上,葉輕舟真就是單純路過而已,而且也不是什麼登天八重境界的武聖強者,只是藍星武道界裡,一個籍籍無名的武道潛龍罷了。
奈何煉紅纓越是腦補,越是覺得蠱蜀國極有可能參與其中,這數千年來,崑崙洞天因為人口和資源問題,內卷愈發嚴重。
哪怕有西王母壓著,底下的諸多封國,也早已明爭暗鬥不斷。
而蠱蜀之國與羅剎女國彼此接壤,雙方沒少因為資源的爭奪而爆發衝突,關係即便稱不上水火不容,也可以說是積怨甚深。
煉紅纓眯起雙眼,一對鳳眸中寒芒閃動,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如何引蛇出洞,然後來個一網打盡了。
她不畏懼來自外部的敵人,卻對潛伏在身邊的內鬼,萬分警惕。
顯然在這方面,羅剎女國是吃過虧的。
葉輕舟還不知道,因為他的緣故,煉紅纓已經默默制定好了一個釣魚計劃。
此刻,站在人群中,觀察著跟隨煉紅纓一同出城剿匪的軍隊陣容,葉輕舟也是咋舌不已:「一位武聖,四位宗師,大師級人數超過五十,這陣容居然只是出去剿匪?擱在藍星,滅國都夠了吧?」
「滅五大強國估計不太行,但其他國家,確實足以橫掃了。」
黃立文認同地點了點頭。
崑崙洞天的高端戰力之強,只看眼前的剿匪陣容,便可窺見冰山一角。
如此強大的陣容,花澗城舉城上下,沒人覺得煉紅纓會輸,一個個都開始盤算起來,等剿匪結束之後,要怎麼挽回這段時間的損失。
然而幾天後,花澗城的商人們驚聞噩耗!
煉紅纓出城討伐黑山盜的戰鬥中,遭遇三名神秘武聖的圍攻,身受重傷!
麾下的城衛軍,更是傷亡慘重,四位宗師人人掛彩,大師級的武道家,更是戰死了九位,士兵傷亡近半!
這樣的傷亡,多少年不曾有過了?
一時間,花澗城的天都仿佛要塌下來了。
尤其是在煉紅纓帶著一群殘兵敗將逃回來之後,這個消息迅速傳遍全城,讓許多商人都驚恐不安,開始琢磨著要不要跑路。
恐慌的情緒很快便在外城區瀰漫開來,連帶著神鋒閣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
嗯,買武器的人變多了。
葉輕舟趁機漲價一倍,含著熱淚賺了個盆滿缽滿。
外城區,鐵器坊市。
神鋒閣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狠狠推開,胸前包裹著紗布的窮桀,走進了兵器鋪。
「你受傷了?」
「唉,被人偷襲砍了一刀,若非我溜得夠快,怕是小命都得交代在黑山。」
窮桀摸了摸還在滲血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早知道就不跟著城衛軍去撿便宜了,結果便宜沒撿著,命都差點丟了。」
葉輕舟給他倒了一杯烈酒,開口打聽戰況:「到底怎麼一回事?花澗城的城衛軍可是調動了半數兵力,城主煉紅纓更是武聖強者,這也能輸?」
「唉~」
窮桀將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隨後才抹著嘴罵道:「媽的,黑山盜一口氣派出了三位武聖,十位宗師,這一戰明擺著就是個陷阱。看這情形,恐怕,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國戰了。」
「國戰?」
葉輕舟對此很是好奇,趕緊又給窮桀續杯,盛滿一大碗烈酒。
窮桀喝得滋滋有味,當即便打開了話匣子:「你們來自洞天之外,不知道也很正常,所謂國戰,就是封國之間彼此爆發戰爭。」
「西王母能允許這種事情?」
葉輕舟很是不解:「若是封國之間彼此吞併,這樣養蠱養出來的大國,怕是能夠直接威脅到崑崙神山的統治了吧?」
窮桀聞言輕蔑一笑:「西王母為何不允?這本就是她默許之事啊。帝境強者,以身載道,而西王母所承之大道,便是戰爭,主管天下征伐殺戮。」
「原來如此。」
葉輕舟恍然大悟:「這就意味著,封國之間越是爆發戰爭,西王母的實力就越強。」
「不止。」
窮桀放下酒碗,示意葉輕舟趕緊倒酒,等葉輕舟再次盛滿之後,他才咧開嘴接著說道:「崑崙神山早有王母懿旨,封國之間可以彼此征伐,但滅國卻是絕對禁止的。戰敗的弱國,起碼可以保住自身的王都不失。」
八百封國,意味著八百座王城,哪怕真有逆天的絕世英豪,可以橫掃六合,也無法徹底完成征服與統一。
潛在的對手,只要聯合起來,便能養精蓄銳,臥薪嘗膽,擁有翻盤的機會。
「西王母打的好算盤啊。」
葉輕舟只是略作分析,就看明白了西王母的布局。
八百封國,就是為了讓分封的列國無日不戰,而王城的保底機制,則是讓失敗的人,還有重頭再來的本錢。
如此高烈內卷度競爭之下,大量超過洞天內部承載負荷的人口,都會被戰爭消耗掉。
而西王母本身所承載的戰爭大道,也能從中汲取力量,不斷生長壯大,可謂雙贏,西王母直接贏兩次。
「崑崙洞天,簡直就是強者的樂園,弱者的地獄啊。」
葉輕舟搖頭感慨,他喜歡武道,卻不喜歡戰爭。
「這也太殘酷了吧?」
黃立文聽著葉輕舟與窮桀的對話,只覺得不寒而慄,他心中忍不住同情起崑崙洞天內的底層百姓。
毫無疑問,這就是一個充斥著社會達爾文體系的國度,將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崑崙洞天,弱者的一切,最終都只會淪為強者前進的薪柴。
而葉輕舟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種緊迫感,心中忍不住猜測起來:「西王母如此窮兵黷武,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提升自身的修為,更是為了對抗那未知的強敵。」
黃立文看到的是崑崙洞天內殘酷的生存法則,而在葉輕舟的眼裡,崑崙洞天就是一個巨大的兵營。
八百封國,就是拿來練兵的場地。
而這封閉的數千年來,西王母不斷往裡面投入新鮮的血肉,磨礪出一支支強大的軍隊,培養出一個個修為高深的武道強者。
這股泰山壓低一般的強大力量,必然不是為了征服藍星而準備的。
就在三人閒聊之時,兩道小小的身影,端著餐盒走進了兵器鋪。
「葉龍哥哥!」
稚嫩的女聲,清脆猶如黃鸝。
葉輕舟聞聲望去,便看到了一個身高一米出頭,模樣可愛稚嫩的小丫頭,正是房東的女兒銀玉蘭。
「我來給你送飯來啦。」
小丫頭的臉蛋潔白無瑕,眼睛又大又水靈,看得出來日後必定是個美人胚子,即便是在羅剎族中,她的相貌也稱得上出眾。
而走在銀玉蘭背後的,則是她的哥哥銀廣武,模樣丑萌丑萌的。
兩人的年紀,一個十歲,一個八歲,擱在藍星上也就是一個小學生,每天估計除了作業,不會有其他的煩惱。
可是在崑崙洞天,許多孩子六歲就得幫家裡幹活了。
至於上學,得十歲之後,通過設立在各地的武院選拔,才有資格踏上武道,成為前途光明的武者。
葉輕舟見銀廣武垂頭喪氣,興致不高,便關心了一句:「怎麼啦,這是被欺負了嗎?」
「哥哥武院考核失敗了。」
銀玉蘭將餐盒放下,一字一句地說道。
兄妹二人沒什麼背景,父親在內城給貴族當馬夫,母親則是靠平日裡做些洗衣做飯的雜活補貼家用,就連租給葉輕舟的房子,也都是祖輩幾代人辛苦攢下來的。
所以銀廣武想要出人頭地,唯有通過考核,進入武院,踏上武道之路。
而武院一年兩考,春考失敗,就只能等秋考了。
若是秋考還失敗,那就只能等下一年了。
連續五年都考不上,基本上就與武道無緣。
不能成為武者,便意味著只能淪為社會的底層,崑崙洞天就是如此殘酷。不僅僅只是羅剎女國,其餘封國也是一樣。
銀廣武第一次品嘗失敗的滋味,所以他現在情緒十分低落。
葉輕舟見狀,便安慰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說不定下次你就成功了呢?不必灰心喪氣,人生在世,有贏就有輸,只要你自己不氣餒,輸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碗雞湯下去,瞬間就讓沒讀過書的銀廣武大受鼓舞,他覺得葉輕舟的話很有道理:「那葉龍哥哥你輸過嗎?」
「沒有。」
「……」
銀廣武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委屈,想哭!
黃立文見狀,忍不住吐槽葉輕舟:「你瞎說什麼大實話?他還是個孩子啊。」
隨後他便蹲下身去,笑著鼓勵銀廣武說道:「要不要我教你練武?我可是很厲害的喲。」
說完,他還撩起袖子,擠出碩大的肱二頭肌。
他現在好歹有職業級的實力了,擱在藍星,確實有資格開班授課。
可惜銀廣武十分嫌棄,撇著嘴搖頭拒絕:「我才不要。」
「為什麼?」
「你好弱,我要窮大叔教我練武。」
「哈哈,沒錯,我來教你一套厲害的刀法!」
窮桀雖然樣子醜陋兇惡,可性格其實還挺好的,當場就拔刀耍了一套刀舞,讓銀廣武高興地不停拍手。
「嘿,你這熊孩子!」
黃立文在一旁看得那個氣啊,他好心好意,還被嫌棄了!
隨後,便是些諸如「沒禮貌」、「沒眼光」之類聽不懂的話,讓整個兵器鋪都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