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規則之外
在內閣刻意的隱瞞下，風家發生的慘案最終只在中央上層流傳開了，底層的市民並不了解老爺們都經歷了什麼。
他們只了解在那一晚氣象發生了極其怪異的改變，同時崇敏區的一條街道直接被夷為平地，周圍上千人遭受到了傷亡。
這樣的事內閣沒有隱瞞，只是把蔣理殺的人都按在了牧師孫未的頭上，說他殘暴無情，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引發了中央居民的恐慌，原本生活在崇敏區的市民這段時間集體往未央區搬遷，因為這是那個殘暴牧師活動頻率最頻繁的區域。
可在那一晚之後的後面五天，都不再有任何案子發生，整個中央開始變得風平浪靜起來，牧師也沒有在什麼地方犯案，就像他已經消失了一樣。
但負責刑事偵察，甚至已經將所內所有天選全都派出去的科戒所卻很清楚，他一定還留在中央。
中央的四個車站如今完全被封鎖，除了必要的資源運輸，其他不管什麼人都沒法進來也沒法外出，孫未絕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逃出來！
在他殺死了蔣理之後，這名牧師的危險等級無疑又上升到了一個極大的台階，如今的中央高層人人自危，甚至有些人都直接把家搬到研究所旁了，三階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座城市大開殺戒了，現在他成了天選，那還有誰制的了他？
同時，大氣所也接受了科戒所的審查，他們檢查了關於大氣的所有天選權柄，確定沒有任何一個丟失，和李維當天與蔣理戰鬥時，表現特徵最為相似的，就是最近死的辛國鴻的天選權柄。
但辛國鴻的權柄已經由一名候補三階在一個月之前就承襲接手了，人也始終都在大氣所里，不可能有外泄遺失的情況。
發現這件事以後，不管是大氣所還是科戒所全都感覺到了一股邪門。
如果沒有任何權柄丟失，那孫未的大氣天選職權是從哪來的？
就在這個問題產生的時候，大氣所的所長和科戒所的所長已經在一間私密的辦公室中聚集在了一起。
「絕不可能出現沒有職權而出現天選的情況，天選職權的劃分，早在600多年前就已經被確定好了，不會多出一個，也不會少一個！」
大氣所所長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相當凝重，他緊盯著科戒所所長的眼睛。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科戒所所長沉默了下來，他想到了科戒所在數十年前，最後被關著的某個人。
當時他還不是所長，只是所中一個出色的後輩，那時的所長將他帶到了科戒所封存管理監獄的最深處，裡面關著一個人，或者說一個被稱為思放者的瘋子！
「也不可能，不需要鑰匙，直接依靠規則本身就能獲得對規則的掌控，這是在學院被毀滅的時候才產生的變化，當時我們還一起開了一個小會，確定了先派人去下面處理關于思放者的事情。就算當時有人通過這個掌握了規則，那個孫未就是其中之一，但這才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無論是什麼程度的人，實力都不可能進展的這麼快！」
大氣所所長只是忽然說道。
「要是他是在規則解放之前，就通過鑰匙獲得了規則掌握的能力呢？」
「在規則解放之前，東大區的鑰匙基本都只掌握在學院和中央手中，中央的每一枚鑰匙都嚴格受到管理，學院的自然大考雖然在近些年放鬆了一些，可能進入學院成為正式生，有機會接觸到自然科學，也都絕不可能是思放者，除非是西大區，但西大區更不可能，那些城主對於這件事也都是在嚴加死守，我們都是規則內的受益者，不會允許規則外的人出現。」
「誰說中央的鑰匙都會受到管理的？」大氣所所長冷聲說道，「一年多前，天恩的那個小丫頭跑到了太陽，她不就是從天恩內拿走了一枚極其特殊且珍貴的鑰匙嗎！那枚鑰匙本該是被科戒所收繳，是天恩執意要留下它，結果最後卻被那個小丫頭在太陽注射進了一個生物人的身體裡。」
「一個生物人，而且是曾經生物所造神計劃失敗品之一的生物人，他被注射一枚本該被科戒所收繳的禁忌鑰匙，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最後會誕生出一個什麼樣的怪物誰能想得到？他要是就成為了思放者呢？」
科戒所所長的呼吸這個時候也免不得變得稍顯急促了起來，他顯然也覺得那個是一個無法估量的後果。
「但那個生物人已經死了，一座城市的人都看見了他的死！不管他有多特殊都沒用了，我們現在是在討論那個牧師孫未的問題！他是在沒有天選職權的情況下，用出了不符合自身權柄的天選職權，如果這個問題不弄清楚，我覺得抓到他的機會更是希望渺茫！」
大氣所所長沉默了半響，隨後才重新開口問。
「這個孫未到底是什麼根底，你們查清楚了嗎？」
「我們已經翻來覆去對他的資料來回查了無數遍！在樂園事件發生他前往教會被樂明心看中之前就完完全全是個普通人，生活在崇敏區，靠著父母留下的幾間商鋪過活。可我們在派人去了那家街道調查之後，卻發現實際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資料庫中的信息是假的！根據影子宰相自檢出具的報告，是有人利用了八年前綠日竊取權限時留下的漏洞，捏造出來的假信息！」
「到這線索就斷了，這個人到底是從哪來的，又是從什麼地方辦到了假證，什麼都查不到了。」
科戒所所長臉色陰鬱。
「孫未這個名字肯定也不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思放者，在如今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出現，那就等於他絕對是個瘋子！這樣事情就更麻煩，也更難辦了！」
「聯繫其他所有的天選準備召開物質會議吧，這種事，已經不是我們私下聊就能聊出結果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