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魔星亂世
深淵,世界負面情緒集合之地這裡無時無刻有的新深淵層,又有舊的深淵層被毀滅。
至今為止,保存時間最長的就是除憎惡外,四大邪神統治的四大深淵層。
這四大深淵層分別為恐虐的血戰平原,奸奇的無窮謎域,納垢的腐敗花園和色孽的極樂殿堂。
亞修如今就踏入了奸奇的無窮謎域中。
「有點麻煩了啊。」亞修皺眉,因為無窮謎域正如名字所說,謎一般的地域,還無窮無盡,其中的複雜程度就算半神來了,也得被困住。
他倒不擔心自己能不能走出去,畢竟這裡困得住的是普通半神,而他可不算普通半神,
他現在煩惱的是那條尾巴被封印到哪裡去了,這麼大地方,還是邪神的地盤,他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找。
「先試試吧。
亞修舉起劍鞘,使用了【萬物預兆】。
幸運的是,以殺生石為依憑,的確能找到九尾狐的尾巴。
沒有猶豫,亞修跟著線索,在這地窟中逛起來。
路上他時不時頓步又或者退後了一步,因為他剛剛所處的空間正在變化。
這種變化連未來視都看不清,因為視線所看見的地方,上一秒跟下一秒是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卻是完全兩個地方。
要不是未來視賦予的強大空間感,使亞修能感知到空間變化的徵兆,現在也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
路過一個拐口,亞修就與一個醜陋的惡魔照面。
黑鐵種·怯魔亞修立即辨認出它的身份,不過怯魔像似沒看見亞修,晃悠悠從亞修身邊經過。
亞修進來時就一直開著隱身狀態,他可不想被奸奇發現,無窮謎域就是大號的腐化之地,完全能支撐真神真身降臨。
看著旁邊經過的怯魔,亞修沒有動手,他不清楚奸奇對無窮謎域掌握到什麼地步,為了一點可有可無的能量,沒必要為自己增添暴露的風險。
亞修繼續向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走到了一片金屬化的地方。
在這片金屬化地域中央,一條金色的大尾巴盤踞在中央,而它周圍則是一個個金屬雕像。
亞修掃了一眼,清楚這些雕像可不是普通雕像,而是由惡魔活生生被那條大尾巴感染成金屬,
成為另類的生命體。
是的,它們都還活著,只不過成了那條大尾巴的眷屬。
只要有生命體暴露,這些金屬雕像就會瞬間活過來,將那生命體困住,使它成為它們的同類。
走近那條大尾巴,亞修舉起顫抖的劍鞘,直接將它插在那條大尾巴身上。
尾巴化成一縷縷金絲,交織著融入殺生石化作的劍鞘內。
稀疏的金色紋路在劍鞘上出現。
這時候,一道目光朝這裡匯聚,金毛玉面九尾狐的尾巴,對於他來說也是不錯的藏品,自然分了一點心思在這。
感受到身上陡然增加的壓力,亞修沒有猶豫,立即使用後手,準備退出無窮謎域。
但他可不想放他走,只是一瞬間,他就認出他是誰,他也很好奇他身上的秘密。
空間頓時錯亂,化作一個漩渦,撕扯著想要脫離的亞修。
思維飛快運作,亞修立即想出對策,一個又一個分身從他身上分離。
在分身脫離的剎那,跟他預想的一樣,撕扯著他的引力頓時被分走了一部分。
在留下五個分身後,亞修終於擺脫了引力,回歸了物質界。
五個斷後的分身也齊齊自爆,將這個空間漩渦破碎。
血、空間、劍、時間,領域倒是複雜,而且血脈是寶石種,龍種。』
「嗯,還有法師的概念,戰士、法師,固有技能·第二命嗎?『
他分析著亞修剛剛的表現,在短短時間內分析完成,
這讓亞修知道,無疑會讓他對的忌憚再提升一層,居然在這一秒都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將他根底摸個七七八八。
他的目光又投向主物質界,他來取走金毛玉面九尾狐的尾巴,劍鞘還是殺生石,那目標肯定是金毛玉面九尾狐。
那麼,該怎麼玩呢,是讓恐虐的神選集合,跟他斗個你死我活,還是插上一腳,讓他在緊要關頭功虧一。
又或者,一起來?
原來的通道入口,亞修的身影突兀出現在那。
目視著底下黑暗的通道,亞修舉起劍,向下一刺。
超奧義:【天地同歸】
毀滅的能量於通道中爆發,仿佛連空間都要被磨滅。
在巨量的毀滅能量下,就算另一頭已經有發現破封的惡魔在不斷加固,這條永久性的通道還是開始一寸寸破裂。
山體開始震動,劇烈的震動使暈厥的老人都被震醒,
醒來的第一眼,他就看見塌陷的洞口,他以為這個通道是在擴大,他憤怒的朝一旁的亞修怒吼:「你這個惡魔,我殺了你!」
不過還沒等他有動作,比他更快的卻是亞修的劍。
噗!
老人身體各處出現血洞,總共九個,剛好將他的行動能力廢除。
要不是看他也是純善之人,不然憑他剛才那發言,那九個洞就不是九個,而是在他腦門上開一個。
小小懲戒一番後,亞修掃了一眼已經毀滅的通道,轉身離開。
轟隆隆!
小山開始塌陷,最終原本還有數百米高的小山,此時只剩下幾米高的小土丘。
老人從碎石堆中爬出,看著塌陷的小山有些茫然。
因為通道不在了。
他能感知到那個深淵通道的氣息在不斷消散,這也意味著他這一脈世代看守的封印已經不復存在。
心裡一陣欣喜過後,卻是茫然,因為他也不清楚,他要幹什麼。
對於老人的迷茫,亞修不知情也不想知情,他現在正在向下一個尾巴的封印地趕去。
在無窮謎域與奸奇「對視」後,亞修就升起一絲緊迫感,沒遇到還好,一旦遇到,這位絕對清楚他此行的目標。
所以沒有多做休息,亞修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先將金毛玉面九尾狐先復活,免得他給他搞什麼么蛾子出來。
別說他可能不會盯上亞修,因為奸奇這個邪神最喜歡的就是陰謀與變化,亞修這個正在風口浪尖的名人,已然成為眼中可以操控的棋子,為這世間帶來更多想要的變化。
另一邊,亞修特意分出的一百零八個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在這片大地上肆虐。
踏著晨曦,一個身高九尺的漢子出現在一個城市前,
他手裡提著一條長棍,大大咧咧的走向城門口,隨後他就被守門的士兵給攔下。
「入城費。」守門的士兵朝漢子伸手道。
漢子朝他瞅了一眼,黑的刺眼,隨後咧嘴一笑,露出如銀的牙齒,森寒善良。
砰!
士兵的腦袋頓時如西瓜被敲碎一般炸開。
拎著帶血的棍棒,漢子輕聲說了一句「給你。」後,便繼續向前。
這利落的舉動頓時震鑷的旁邊士兵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們不想動,有人想動。
拎著棍棒,漢子每行走一步,棍棒就精準砸在一個人腦袋上。
這種兇殘的舉動立即引起守城偏將的注意,一個扶桑武士裝扮的人從城頭上跳下,大喝道:「凶賊,報上名來!」
「天罡星,盧俊義!」漢子朗聲道,隨後一棒敲下,這也是個心黑的。
看著敲來的棍棒,那偏將眼裡頓時露出一絲驚駭,在他眼裡,這不是一條棍棒,而是一條真龍抽來的龍尾。
砰!
頭盔與頭俱碎,偏將的身體軟軟的倒下。
這讓看得周圍平民目瞪口呆,那個偏將可是他們這座城市最強的人之一,居然一棒子被人給打碎了腦袋。
盧俊義繼續沿著街頭走去,一步一殺,鮮有沒有殺人的時候。
一路走,一路血,盧俊義就這麼走到了一間神社前。
神社前面,已經站滿了神官和巫女,畢竟盧俊義走的路線的意圖太明顯了,直指他們神社。
看見盧俊義出現在視線範圍內,領頭的宮司直接揮手道:「放!」
那兇徒,目標已經擺明了是他們神社,既然如此,就得先下手為強。
巫女射出了箭矢,神官點燃了符咒,聲勢浩大的攻擊如傾盆雨下,將盧俊義所在的地方濺起一片煙塵。
所有人都面色嚴肅,等待結果。
從傳回的消息看,守城偏將都死在那漢子手中,而且是秒殺,所以那兇徒實力必然是極強的,
不可能死在那一波攻擊中。
但結果卻是他們預料中最差的那一種。
盧俊義從煙塵中緩緩走出,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
「分散逃!」宮司直接下令道。
這等強悍的兇徒,就算他們合力也解決不了,既然解決不了,那就不用多做無謂的犧牲了。
神官、巫女頓時分散,但宮司卻向盧俊義撲去。
其他人可以逃,唯他不行,盧俊義的目標是他們神社,那他這個宮司肯定是主要目標之一。
解決不了兇徒,為其他人拖一拖時間也是好的。
「兇徒,受死!」宮司拿著一把太刀,向盧俊義斬下。
盧俊義警了他一眼,眼裡露出一絲意外,這位居然也算善人。
明明聽到的情報中,這裡的鬼無惡不作,那它的代言人肯定是同流合污之輩,沒想到是出淤泥而不染。
棍棒呼嘯,砸在了那宮司胸口,砰的一聲,他直接倒飛而出。
盧俊義繼續向前走去,剛剛那一棍看著傷著重,實際也的確傷得重,不過以他的實力,還是能活下來的。
走進神社門口,一把大太刀悍然向走進來的盧俊義斬落,那兇悍的氣勢仿佛要將他劈成兩半。
盧俊義從容不迫的向旁邊看了一眼,是一隻青皮惡魔,身上黑光濃郁。
看樣子沒搞錯,的確是作惡多端,那個宮司只是個意外。
思緒浮現,盧俊義手中棍棒卻是不停,一棒打飛大刀,一棒直接將那惡魔腦袋砸碎。
血海浮現,將那惡魔屍體溶解。
盧俊義轉身離開,向下一個目標趕去。
與之相似的還有另一個城市。
街道一支迎親隊伍正向城市中心走去。
旁邊的行人卻連一絲駐足的欲望都沒有,因為太常見了。
這個城市裡的大鬼是個著名的色魔,隔三差五就會納一房小妾,至今為止已經有一百多房。
兩個閒漢在路邊閒聊,其中一個看了一眼花轎:「現在是多少房了?」
「我想想哦。」另一個右邊的閒漢著指頭數了數,「應該是第一百三十房左右。」
「矣,一百三十房了嗎,莪們的鬼大人還真勤快。」左邊的閒漢羨慕道,「我連一房都沒著落,他已經有一百三十房了。」
右邊的閒漢感嘆道:「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不過我要是有鬼大人那實力,我肯定比娶得比他還勤快。」
「對了,這次是哪家的姑娘?」左邊的閒漢看了一眼花轎上被紗簾圍住的新娘,好奇道。
「村井那一家的二女兒。」右邊的閒漢道,「村井那傢伙還真倒霉,不僅老婆被看上,連自己兩個女兒也被看上了。」
左邊的閒漢噴嘴道:「誰叫他娶了那麼好看的婆娘,活該!「
這時卻有個粗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施主,你嗔毒深重,洒家這就渡你。」
左邊的閒漢剛好奇是誰說話,就見一個禪杖劈下。
砰!
閒漢的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旁邊的同伴直接跌倒在地上,驚恐看著那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貉臊鬍鬚,身長八尺,腰闊十圍的光頭壯漢。
而他手中正拿著一把帶血的禪杖。
「阿彌陀佛。」唱了一聲佛號,那光頭壯漢看向一旁的閒漢。
僅僅只是一眼,那閒漢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但就算暈過去,也不代表他不會被渡。
「施主,你貪毒深重,洒家這就渡你。」光頭壯漢又揮舞禪杖砸下。
砰!地上又多了一片血跡。
「阿彌陀佛!」
光頭壯漢拎著禪杖跟著花轎走去,在他身後,是一地的無頭屍體,和若寒蟬的平民們。
因為似乎早就習慣冷清,抬花轎的人居然還沒察覺到異常,直至城衛隊的人趕來,他們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了異常。
可這一看不要緊,抬轎的人都直接跌倒在地,畢竟那場面太嚇人了,真的是一路「紅妝」。
「凶賊,受死!」
趕來的城衛隊隊長一聲大喝,身後隊員們頓時激發了連弩,一片密集的箭雨向那光頭壯漢贊射叮叮叮!
但無論什麼箭矢,射在那光頭壯漢身上,就猶如射在鋼鐵上,沒有一個能射透的。
有目力好的隊員一看,發現自己這邊的勁矢居然連那光頭壯漢的油皮都沒射破,心中不禁駭然「諸位施主,你們痴毒深重,洒家這就來渡你們!」
伴隨著一聲響,那光頭壯漢腳一踩,向城衛隊殺去。
手起杖落,像是砸地鼠一般,光頭壯漢將他們腦袋一一敲碎,以淨化他們的心靈。
砰!將最後一個腦袋敲碎,光頭壯漢看著被渡走的人們,不禁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
拿著禪杖,光頭壯漢繼續向目的地走去。
城市中心的神社,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穿著扶桑的新郎服在那等待。
在他旁邊,還有一成熟貌美的女人和一風韻猶存的婦人。
她們是今天新娘的姐姐和母親。
她們臉上帶著笑容,但誰都能看出她們笑的很假。
是啊,委身於惡人,誰能真誠的笑出來呢,
而且今天,她們的女兒(妹妹)也要被迫嫁給旁邊的色中餓鬼,她們內心更是一片鬱結。
想到這,她們不禁冷冷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惡鬼旁邊低頭哈腰的中年男人。
要不是這利慾薰心的綠毛龜,她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惡鬼似乎等的不耐煩了:「村井,你那女兒怎麼還沒來?」
中年男人村井一郎連忙道:「快了快了,御田大人,隊伍應該已經快到門口了。」
像是回應他的話,一個高大人影走進了門。
村井一郎定晴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個光頭壯漢,不禁出口質問道:「你是誰!」
「天孤星,魯智深。」光頭壯漢魯智深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隨後舉起禪杖道,「施主,你貪毒深重,洒家這就來渡你。」
「渡什麼—」村井一郎話還沒說完,一把禪杖已經落在他腦袋上。
砰!血花炸開,村井一郎在那母女驚駭又解氣的目光中倒下。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眯眼,看著魯智深道:「你是來搶我位置的?」
魯智深將目光看向他,沒有回答,只是道:「施主,你五毒深重,洒家這就來渡你!」
說完,禪杖揮下。
看著揮下的禪杖,男人眼裡出現一絲譏諷,他能占據這個城市的大鬼位置,靠得可就是他絕世無雙的速度。
這麼慢悠悠的攻擊是準備打烏龜嗎?
男人邁步,想要躲閃這一擊的同時給魯智深一個厲害瞧瞧。
但是他連第一步都沒有邁出去,渾身僵硬的站在那。
男人眼神驚恐的看著落下的禪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
想要開口投降,發現卻是連嘴巴都動不了。
不!
砰!
魯智深看著倒下的男人又唱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