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煙火傾城的離開,酒店一樓大廳內陷入到了一種難言的沉默之中「——--我記得你之前說『夜色』的名聲很好。」
轉頭看向旁邊的墨笙,林諾臉色略顯得有些微妙。
從煙火傾城這位『夜色』正式成員那不負責任的表現上來看,無論怎麼看,這個『夜色』都不會像是名聲很好的樣子。
墨笙:「..—
「怎麼說,你能看出她是什麼的玩家嗎?」
而在另一旁,在若有所思的盯著被鷹火烈焰強行塞進藍色倒影口中的那根火紅辣椒看了會後,時墨對著身旁的灰發蘿莉問了起來。
藍色倒影的實力如何他不知道,但從對方敢率先出手這種事情上來看,
對方應該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的,結果還不到三秒鐘,對方便光速撲街。
其實撲街也就撲街了-----但問題是,他愣是沒看出那個煙火傾城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
「看不出來。」
搖了搖頭,慕小七抬頭看向了他。
「還有,她剛才應該是受了點傷的,但是不知道重不重,這才是她急著回房間的原因--她身上有一種和晚星類似的噁心味道。」
「你能聞到味道?」
低頭看著面前這隻蘿莉,時墨不由得有些意外。
「太遠了不行,沒什麼用的----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她自己的味道。」
一邊說著,慕小七看向了沙發上的晚星晚星晚。
「我建議我們最好抓緊時間,她身上的狀態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如果不能夠.」
口中一句話還沒說完,看著眼前的一幕,慕小七的臉色頓時就微微的變了變。
重傷的晚星晚星晚躺在了沙發上,在旁邊離她最近的人是重拳出擊,而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無欲無求臉上掛看佛系微笑的藍色倒影身上時,從躺在晚星晚星晚的鼻子裡,數十根黑色的細小觸手從中緩緩的探了出來,在那些觸手的頂端處,長著數十個滴溜溜的細小眼球,此時這些眼球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世界。
而好巧不巧的,其中一個眼球,就正好和慕小七對上了眼神。
就在雙方眼神交觸的下一秒,晚星晚星晚的身體驟然從腹部那裡從中炸開,就像是一個被人打開的驚嚇盒子,於是無數的血肉觸足從盒子裡面猛然的跳了出來。
在不知什麼時候,晚星晚星晚的身體內部已經成為了一個恐怖的孵化之巢,一顆人頭出現在她的心臟位置那裡取代了她的心臟,其餘的五臟六腑更是被各種恐怖的畸形器官所完全替代。
下一刻,這些從晚星晚星晚身體裡面生長出的血肉觸手便便如密密麻麻生長的藤蔓一般,猛的朝看周邊離它最近的重拳出擊那捲了過去。
這當中的變故發生的極快,快到慕小七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甚至連一個魔法都來不及施出。
但是就在重拳出擊即將被波及時,一聲沉悶的槍響在大廳內響了起來。
時墨這一槍,精準的粉碎了晚星晚星晚的心臟--·-也就是那個長在對方心臟部位的人頭。
這東西雖然說詭異,但生命力卻屬實是稱不上有多頑強,時墨本來還想再補上幾槍,結果沒想到僅僅只是他這一槍下去,那個由晚星晚星晚的內臟畸化而成的怪物便徹底的委頓了下來。
因為這中間變故發生的極短,所以一直在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了沙發上晚星晚星晚的異樣。
玩家『晚星晚星晚』,就此宣告死亡。
「身體內部幾乎已經完全畸化了-—----從最開始你們將她給帶回來時,她就已經註定沒救了。」
微微的搖了搖頭,林諾從晚星晚星晚的屍體旁站起了身。
「除非你們在最開始時,便持續不斷的清理她傷口處長出的那些畸化血肉,否則沒人能救活她。」
事實上,據她的檢查,晚星晚星晚的狀況可能遠比她看到的還要更加觸目驚心,對方體內的那些內臟,完全在末日侵蝕的影響下變成了各種畸化器官,而更加恐怖的是,就算是身體變成了這樣,但對方依舊還是「活著」的。
如果不是之前為了對方傷勢著想,球形雞他們有給對方服用了讓對方沉睡過去的藥物,那麼對方將會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切身感受自己身體內部一點一點的被吞噬吃掉的感覺。
那種情形,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早點送對方上路,才是對對方的最大仁慈。
想到這裡,林諾又跟著額外的提醒了一句。
「在這裡,你們最好別受傷,或者說不要被那些畸化的鎮民傷到,否則我們很可能步上和她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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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線索已經找到了,我們等會就直接去警察局那邊吧。」
在被蓋上了白布的晚星晚星晚的屍體前沉默的站了一會後,轉身看向眾人,藍色倒影一臉的面無表情。
自被鷹火烈焰餵著吃下了那顆火紅的辣椒之後,他便重新恢復了原樣,
此時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怎麼,又發現問題了?」
看著面前把自己拉到一旁來的林諾,時墨略微的挑了挑眉。
此時正值午飯時間,時間是下午一點一十三分,等一點半鐘時,他們將集體出發去往警察局那裡。
「對,還是同樣的問題。」
毫不避諱的,林諾點了點頭。
「晚星晚星晚雖然說已經死亡,但是我同樣無法對她進行守墓。」
「.-你確定她真的已經死了嗎?」
若有所思的抬頭朝著酒店前方那原本停靠大巴車的那地空地那看了一眼,時墨開口問了起來。
「確定,她確實已經死亡了。』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林諾搖了搖頭。
「作為【死亡】的〖守墓人》,我不可能錯判任何一件死亡,她和先前死掉的那兩人一樣,都已經確確實實的死掉了。」
「但是你無法對他們進行守墓。」
「對,這是我最困惑的事。」
伸手用力的按了按眉心,林諾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想要來找你探討一下。」
「—·三次死亡,你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嗎?」
稍微的想了想後,時墨開口問了起來。
「在每個死者的身上,你的感受都是都分毫不差沒有任何區別?
?
「..不一樣。」」
面對他這個簡單的問題,林諾卻是低頭沉思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良久之後,對方這才有些不確定作出了回答。
「第二個死亡者,他的死亡是最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