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慈禧看著手中的摺子,是留美幼童監督吳嘉善發到總理衙門的。
而慈禧最近對美國很關注,這份摺子便又遞交到了慈禧手中。
「我大清勞工陳正威在美國勢大,殺人、敲詐、勒索無惡不作,又善於隱藏,如今在美有不小的名聲。如今留美幼童本就淫佚無管束,如今對這些暴徒多有心慕,言談之中常常提及————.」
慈禧將摺子扔到面前的桌子上:「送他們去美國,是給我大清培養人才。不過這些人—--最後是我大清的人才,還是那些暴民的人才還不可知。」
沉默片刻後,慈禧開口道:「將他們招回來吧!」
「是!」董恂立刻應是。
實際上之前的陳蘭彬和吳嘉善早就對這些留美幼童多有微詞了。
而陳蘭彬死後,吳嘉善也常常寫信說這些留美幼童行為放蕩、習洋教,
非大清之人才。
只不過這件事,之前一直在總理衙門的幾個總理大臣之間爭吵。
如今遞到了慈禧面前,慈禧立刻下旨將這些學生都召回來。
這些人心中沒有大清,就算學的再好,也不過給他人做嫁衣而已,
何況,大清千千萬人,那麼多人才,又豈是這百十個幼童能比的?更不用說這些幼童滿心都是洋人的文化。
當初也只是容闊一力推動,大清才會挑選一些幼童送去留學。
「你應該去一趟威爾明頓,那裡的糖概樹非常美麗。這個季節是最絢麗的!如同燃燒火焰一樣,散發著金黃色、橙色和紅色的色彩。」
「躺在樹下,陽光被樹葉打碎後散落下來,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西塞麗趴在陳正威胸口,向他描述自己的家鄉。
手指從陳正威的脖子劃到胸口,有總是好奇的捏一下陳正威高高隆起的斜方肌,如同鋼板一樣。
這塊肌肉隆起太高,讓陳正威的脖子有點短,而且看起來還顯得有一點溜肩。
「有機會的,畢竟詹姆斯要當選了,我得去參加慶祝酒會,祝賀他。他看到我肯定會很驚喜。」陳正威敷衍道。
他對去西塞麗.杜邦的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他對杜邦家族也沒什麼興趣。
「起床了!今天還要去俄亥俄州!」陳正威一巴掌拍在西塞麗的屁股上,又抓了一把。
西塞麗頓時發出嬉笑聲,在床上打滾。
陳正威就是覺得這個姑娘總是顯得很天真,然後發自內心的開心,也會感染到其他人。
兩人又花了不少時間起床,才從房間裡出去,走廊里站著兩排馬仔。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走吧!」
他們得先坐火車到匹茲堡,然後從那裡轉車前往俄亥俄州的阿克倫,接著從那裡坐馬車前往亨廷頓鎮。
到了火車站,陳正威仍然能看到火車站附近,舊金山市政府派來的人員在那裡招工,此時已經是11月下旬,天氣已經開始寒冷。
一些將自己裹的厚實的人,正在那裡排隊。
這半年來,舊金山市政府在紐約和芝加哥,起碼招到了5萬工人,然後將他們送到舊金山而這5萬工人背後,是超過3萬個家庭。
總人數達到了12萬,加上這兩年不斷湧入的華人,舊金山的人口也達到了40多萬,這還是因為有幾萬華人直接被送去了洛杉磯。
這讓洛杉磯瞬間成為了西部的第二大城市。
這是個極大的成績,這些人的加入讓舊金山的治安受到一點影響,一片片的郊區農田被變成了新建的社區。
大量的工人湧進了工廠。
這讓舊金山這半年來一直在高速蓬勃發展,也帶動了各行各業的發展。
陳正威順看車窗看了片刻,才搖了下鈴鐺示意馬車直接進入火車站。
然後繼續看手中的報紙。
是一個教士痛斥酒精給這個社會帶來的危害,呼籲禁酒的新聞。
「許多家庭因酒精而破裂,孩子們被迫生活在痛苦和貧困之中,而酗酒者經常導致暴力和犯罪事件的發生·—·..」
「這樣的悲劇不應再發生!酒精是我們社會的敵人,它必須被禁絕!」
看看報紙上的內容,陳正威很欣賞這位教士,
覺得可以讓人給他捐一筆錢···-加大力度!
之前陳正威和霍巴特牧師聊過之後,霍巴特牧師一直在教會內部和社會上發出呼籲禁酒的聲音。
而且這個聲音也在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宗教人士開始站出來,還有女性權益的組織,
甚至還成立了一個禁酒聯盟「你覺得真的會禁酒麼?」西塞麗抱著陳正威的胳膊,幾乎將人掛到陳正威身上了。
「為什麼不呢?」陳正威笑著道。
「會是什麼時候?」
「大概四年後!」陳正威不假思索道。
因為既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呼籲,那麼為了爭奪這部分選票,政客就會站出來。
為了選票,政客可以支持任何事情,
大選剛剛結束後了,接下來都是一些城市和州的選舉,肯定會有政客將禁酒作為主張的一部分,以爭取選票。
而真正想要落實下來,需要四年後的大選。
除非他願意出力氣。
不過他覺得沒什麼必要。
禁酒是必然會實施的定局,這筆錢只是早賺和晚賺的區別。
陳正威登上火車的時候,古巴的幾個港口,一群衣衫樓的華人也正在登船。
這些人一部分是胡安接收了古巴中部和東部那些種植園後,讓人送來的還有一些則是那些支持總督的種植園主送來的,
畢竟其他人可能只是威脅,但陳正威不會威脅你,而是直接派人幹掉你全家。
已經有無數人用鮮血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這次他們都很明智。
從現在開始到接下來的一個月,陸續會有接近五萬華人勞工被運到送到這裡,然後從這裡出發,運到舊金山休斯頓,再轉運到洛杉磯。
而這些華人勞工,在離開種植園的時候,就已經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原委。
知道有一個在美國很厲害的華人同胞開口,甚至還打了好幾仗,殺了不少人。
畢竟之前陳正威在古巴鬧的聲勢可不小。
因此這些華人勞工懷揣著夢想和期望,登上前往美國的貨船,如同牲畜一樣被送到那邊。
他們只希望在那邊真的如同傳聞中那樣,生活會好過一點,吃的飽一點,錢多一點。
匹茲堡的火車站,一群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義大利人站在站台上,正在朝著遠處張望。
帶頭的是個很英俊的青年,穿著一身風衣,手上戴著一副皮手套。
片刻後,火車進入站台,一些乘客剛要下車,便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站在車廂口不知道該下去還是該回去。
然而後面的人不斷推攘,將他們擠下車,他們小心翼翼的從這些人身邊穿過,邊走邊回頭張望。
顯然,他們這輛火車上有個大人物陳正威從火車上下來,看著面前這麼多人,露出一抹笑容:「這麼多人「——嚇唬我啊!」
「陳先生!」約翰·拉羅卡,將帽子摘下,上前彎腰親吻了一下陳正威大拇指上的扳指。
「歡迎來到匹茲堡!希望你能在這裡多住兩天,來感受我最熱情的招待!」
「拉羅卡————--不用這麼客氣!這麼多人,太高調了,已經嚇到其他人了!」陳正威哈哈大笑道。
約翰.阿羅卡是格林當初在匹茲堡幫安德魯.卡耐基收購鋼鐵廠的時候,
扶持起來的一個義大利幫派,在半年的時間裡擴大成了匹茲堡最大的幫派,
然後幾個月前加入了委員會。
不過他崛起的時間太短了,在匹茲堡還有一些幫派躍躍欲試。
所以他這次這麼大張旗鼓來迎接陳正威,
隨後約翰.阿羅卡安排陳正威入住匹茲堡最好的酒店,陪陳正威吃飯的時候,陳正威提點道:「遇到麻煩了,你應該去找理事會!」
「他們就是做這個的!」
『只需要一點代價,他們能幫你解決很多麻煩!」
陳正威雖然一臉笑容,但約翰.阿羅卡卻是後背一寒,抬頭看向陳正威,感覺對方的眼晴好像能看到自己心底一般。
『我明白了,陳先生!」約翰.阿羅卡立刻道「你知道其他人是怎麼做的嗎?他們從不會在公眾場合這麼大張旗鼓的見我。知不知道為什麼?」陳正威笑了笑,繼續不緊不慢道。
「明天我要去幫新任總統先生慶祝他的獲選,雖然我可以不去,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知不知道為什麼是明天?其實我也可以後天,或者大後天再去-我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公布選票!」
「所以我肯定能幫他慶祝!」
「明白麼?」
「陳先生,我無意冒犯,這是我的錯誤!希望你原諒我。」約翰.阿羅卡心中極為緊張,說話也有些結巴起來。
「將手放在桌子上。」陳正威說道。
約翰.阿羅卡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將手放到了桌子上。
陳正威抓起餐刀扎了下去,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背和桌面。
約翰.阿羅卡抓著手腕悶哼一聲,頭上全是汗水。
「好了,繼續吃飯!」陳正威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約翰.阿羅卡咬牙將餐刀拔出來,用餐幣將手背包裹好,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拿著叉子坐在那裡老老實實吃飯。
而他心中更加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