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深夜會談
「族長，這是宇智波送來的，說是拜帖。」
水戶門族地，水戶門炎正在書房枯坐，苦思破局之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來一名族人，手持一封類似信件的東西。
「拜帖？」
水戶門炎一愣，並未見過這種東西，不過既然是宇智波的人送來的，他不得不仔細查閱一番。
水戶門炎將其接過，隨後便看到了宇智波止水的名字。
「宇智波止水想要登門拜訪？」
這一年來，宇智波止水只來過兩次水戶門族地，一次是過年的時候帶著禮物拜訪，不過並未成功進入族地。
另一次，也就是前天，止水帶人圍了整個水戶門族地，隨後下達封鎖族地的命令。
「他已經勝券在握，五代目之位大概率將會是他的，這個時候來找我又是什麼意思？」
水戶門炎不解，他和止水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私下見面的地步，尤其是對方居然還想深入水戶門族地，未免有些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身邊族人聞言輕聲詢問道：「那我們要回絕他們嗎？」
「不用，是他們上門又不是我們上門，他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水戶門炎想著最近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煩躁，呵斥一聲後又陷入沉思，片刻後又說道：「去回復宇智波，老夫就在族內等他，另外，將族中所有上忍都叫回來，埋伏左右，聽老夫命令。」
暗部的人肯定是靠不住的，這個時候只能用族內的人，至於轉寢一族，水戶門炎猶豫片刻還是沒打算通知對方。
「這件事不要讓外人知道。」
「是！」
「不要勉強自己，你年齡太小，過度訓練的話會傷到身體，動作要緩，我會看著你的。」
宇智波族地，此時止水正帶著鼬在自家後院進行實戰訓練。
鼬的實力進步很快，但身體是他最大的弱點，年齡太小，並未發育完全，導致鼬無論是查克拉量還是體力都無法支持他長時間作戰。
止水一邊與鼬交手，一邊溫和的點出他的錯誤，鼬聽著止水的意見，不斷調整身體，他就像一塊巨大的海綿，吸納著周圍一切的水分。
片刻後，鼬逐漸有些跟不上止水的動作，下意識打開了寫輪眼。
「你開眼太早，寫輪眼的負擔過大，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暫時不要使用這雙眼睛。」
如果是之前，止水也會覺得開眼越早越好，但經過大蛇丸的一些提醒之後他才明白，即便是對宇智波而言，寫輪眼依然可能是一種負擔。
如果體質不夠強大，陰遁查克拉會侵蝕他們的肉身，甚至會引發血跡病。
鼬很聽話，立刻關閉了寫輪眼，不過失去了寫輪眼加持的動態捕捉能力，鼬越來越難以跟上止水的動作了。
但止水早有預料，卡在一個極限速度不斷攻擊，既讓鼬難以全部防下，時刻感受生命危險，又不會立刻敗亡。
直到某一刻，止水挑飛了鼬的短刃，將刀架在他的脖頸處。
鼬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直勾勾的盯著止水，兩人隨之結和解之印。
「止水哥真過分~」
鼬突然說道，止水歪著腦袋，不理解鼬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明明都不讓我用寫輪眼，但止水哥卻用了，過分~」
「誒？額呵呵，我我這是為了更從容把控對局，以免不小心傷害到你。」
「真的？」
止水點頭，尷尬一笑，實際上並不是，這種對局他還是能把控的，單純是習慣在戰鬥中開啟寫輪眼。
「當然了，不過鼬的進步真快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我成為宇智波的第一高手了。」
止水連忙轉移話題，摸著鼬的後腦勺說道。
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止水哥才是真正的天才。」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哈哈大笑。
「族長，水戶門的人偷偷進入族地回復，水戶門顧問會在族內等族長前去。」
兩人聊著，金火突然走來通知。
「那止水哥你先忙吧，我去找父親。」
見金火走來，鼬突然想起自己中午還要給父親送飯，連忙開口說道。
「去吧，晚點我在找你。」
「嗯~」
待鼬離去之後，止水沉思片刻後對著金火吩咐道：「通知恭平，帶上一個小隊，今晚跟我去一趟水戶門族地。」
「就一個小隊嗎？」
金火擰著臉，有些擔憂的看著止水。
止水溫和一笑，輕聲說道：「放心吧，今天是去和水戶門助理做交易，他們不會交手的，動作越小越好，用不著那麼多人。」
「這」
金火年齡不大，但也不傻，聽到止水這麼說不由嘴角抽搐。
「可是咱們這段時間沒少得罪水戶門一族吧，積攢了這麼多仇，只去五個人，萬一他們想使詐怎麼辦？」
止水早已考慮清楚，聞言看著金火，緩緩解釋道：「我們和水戶門有矛盾不假，但說到底我們之間的矛盾還沒有深入到每一個族人，並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水戶門助理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只要我言明利弊他會考慮清楚的。」
即便水戶門炎無法立刻做出決定，但只要他猶豫了，就會從事實上偏向止水。
不過止水並未多說，大致解釋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止水大人，請。」
當夜，止水帶著宇智波恭平四人來到水戶門族地，水戶門一族的人早已在這裡等他，見幾人前來恭恭敬敬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止水見狀點了點頭，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請進水戶門族地。
不出他所料，水戶門一族的人對於宇智波雖然有些怨念但還談不上仇恨。
不過若是能將兩位助理都說服對他而言無疑好處很大，可惜轉寢和宇智波之間矛盾越發激烈，轉寢小春又不是個理智的人，他們之間必須出局一個。
一念至此，止水幾人在水戶門族人的帶領下緩緩來到水戶門炎的府邸。
幾人進了院子，來到水戶門炎的書房門前，止水回頭看著恭平四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是。」
說罷，止水獨自走進書房，一進門，便見水戶門炎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炎助理。」
止水面色溫和，言語恭敬，絲毫不見平日裡那般針鋒相對。
「坐吧。」
水戶門炎見狀，神色稍緩，不過他似乎並不想與止水過多糾纏，直接問道：「說吧，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止水溫和一笑，伸手探入懷中。
僅是一個動作，數道身影立刻從暗中走出，一柄又一柄長刀架在止水的脖頸處。
止水面色平靜，動作不停，仿佛沒有察覺圍在他身旁的人。
水戶門炎看著止水如此表現，不由心中驚嘆，腦海中頓時想起了如今流傳在各忍族的一句話。
生子當如宇智波止水。
不過水戶門炎想的更遠，他想起了與他師出同門的宇智波鏡。
『你有這樣一個孫子，真是令人羨慕啊！』
看著止水的面容，水戶門炎神情有些恍惚，片刻之後揮退圍在止水身旁的幾人。
止水適時將懷中文件取出，放到水戶門炎案前。
「這是.」
水戶門炎疑惑，抬手接過細細翻閱。
只一眼，臉色大變！
在三代身體無恙，尚能主理木葉的時候，水戶門炎一直在幫其處理財政上的事務。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身為顧問，身居高位，自然會反饋自己的家族。
水戶門一族有不少人在他的安排下進入了這些部門，幫忙管理著木葉的財政。
雖然大額運轉都需要三代蓋章，但一些小事他們還是能做主的，尤其是木葉內部的稅務方面。
只是，這樣的部門難免滋生腐敗。
水戶門炎一直都清楚，但畢竟是自己的家族，而且跟醫療和其他方面相比，他們能拿的那些根本不足為道，所以他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水戶門家族也因此一點點壯大。
可當這些東西擺放在明面上時，水戶門炎僅有沉著也被粉碎了。
他猛的抬頭看向止水，心中驚駭萬分。
這上面詳細列舉了自己的族人與村中商人的交易。
索賄，瞞報稅收，貪墨公款
一項又一項，一筆又一筆。
他很清楚，一旦這份資料泄露出去，水戶門家族立刻就會名聲掃地，不僅如此，警務部也可以趁機介入，將水戶門家族的高層包括他在內一網打盡。
甚至不需要警務部出手，那些平民忍者的怒火就足以將整個水戶門家族淹沒。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僅是數個呼吸，水戶門炎的衣物便被汗水打濕，他的手在微微顫抖，止水卻笑了笑又從懷中取出另一份文件。
「炎助理，還是看看吧，這份文件倒是沒有那麼多辛秘。」
見水戶門炎有些猶豫，止水溫聲說道。
水戶門炎聞言皺了皺眉頭，知道終究是躲不過的，只得接過文件再次看去。
止水沒有騙他，這只是一份名單。
上面記錄了水戶門家族的所有忍者，甚至還包括了被家族隱瞞起來的那一批。
其中連水戶門炎在內，有上忍13人，中忍57人，下忍30人。
水戶門只是個小家族，能有這份實力還是在他的幫助下，這些年不斷從木葉吸血的結果。
而文件中除了他們的位階和名字，還包括了目前這些人所處的大概位置，是在木葉，還是在各處防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戶門炎呼吸急促，有些惱羞成怒，止水先是提供罪證，又提供名單，這是在表示他隨時可以將水戶門家族所有忍者一網打盡嗎？
相較於水戶門炎的憤怒，止水就顯得從容許多，他很平靜的說道：「炎顧問與我爺爺同為二代目的弟子，我聽說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按照輩分，我應該稱呼您一聲炎爺爺。」
止水並未回答，反而扯起了往事。
水戶門炎一愣，深深的看了止水一眼，平復心情，隨後點頭說道：「不錯，我與鏡的關係一向不錯，按理來說，你這個晚輩想做些事，我身為長輩應該幫你一把才是，不過」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我可以理解。
畢竟宇智波曾經確實做過不少糊塗事，不過總不能盯著一件錯事就將一個家族釘死在恥辱柱上，總要給個改過的機會吧。
如今，木葉內外危機重重，忍界上下擾擾紛紛，我雖不才，卻知無村則無家之理，家族上下更願效微薄之力，與各家各族為木葉生計捨生忘死。
今，上忍會議在即，火影之位實非我願，奈何無論為村為家，都不可不爭，今日拜訪也絕無他意，只想訴說這一腔為村之心。
他日若僥倖功成，只希望炎顧問能看在爺爺的份上摒棄此間仇怨，與止水，與木葉，共同前行。」
話畢，止水躬身行禮，良久起身目光真摯的看著水戶門炎。
水戶門炎神情無比複雜，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止水的話他明白的差不多。
他看著止水，心中越發嫉妒宇智波鏡，這麼好一個孫子怎麼不是他的。
他閉上眼睛，良久，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雖然什麼都沒答應，但止水卻是溫和一笑，「既然如此，那止水就先離開了，炎爺爺早些休息。」
說罷，轉身離開書房，而一直待在院中的四人見狀立刻迎上，隨後一同離去。
書房內，水戶門炎看著桌上的兩份文件不由扶了扶額頭。
「宇智波止水這是來請族長在明天的上忍會議上幫忙？看著還挺好說話的。」
一直隱藏在書房內的幾名忍者緩緩走出，其中一中年男子正是水戶門一族的接班人，水戶門凪。
他來到水戶門炎身旁好奇的問道。
水戶門炎瞥了他一眼，心中倍感無語，隨後揮退其他幾人後將文件遞給他。
「這是什麼？禮物嗎？」
水戶門凪來了興致，拿起文件大致掃了一眼，隨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這」
「喜歡嗎，宇智波的禮物。」
水戶門凪尷尬一笑，連忙將其放下，接著看向院外說道：「他們查出了這個，為什麼不乾脆將他們留下。」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他雖然自問實力不錯，但自從被止水一個眼神困在幻術之後他就明白，自己絕對不是止水的對手。
另一方面
「明天就是上忍會議了，不用多事，宇智波也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水戶門炎心情複雜，沒有解釋太多，待水戶門凪也離開後他悠悠嘆道：「共同前行嗎？」
與此同時，木葉五十里外，一個豪華的車隊中，團藏遙望木葉的方向，嘴角輕輕勾起。
「五代目的位置終究還是老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