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耳邊傳來嚴世蕃好奇的聲音,司馬懿卻緊閉雙眼,並未理會。
兩團光簇湧入體內後並未立刻消散,司馬懿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冷一熱兩股液流在他體內遊動。
這兩股能量在不斷強化他的身體與精神,頃刻間他的精氣神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待那兩股能量被徹底消耗之後,一道信息憑空灌入腦內,司馬懿隨之睜開雙眼。
「爺爺,你的眼睛!」
止水欣喜的表情以及嚴世蕃酸不拉幾的眼神讓司馬懿明白他的寫輪眼應該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司馬懿拿過一早準備好的鏡子,細細端詳。
只見原本的單勾玉已經化作了三個不知名黑色圖案首尾相連。
「好奇怪的圖案,不過,能晉升就好,沒想到一個點數居然能讓爺爺的單勾玉直接變成萬花筒,面板的能力實在太恐怖了!」
止水有些興奮,開啟萬花筒的司馬懿無論面對誰都會有自保之力,這讓他放鬆了不少。
而嚴世蕃卻眯著眼看著司馬懿瞳孔中的圖案,片刻後他背負雙手側開腦袋,嘴角下彎。
雖然圖案抽象了些,但他認出來了。
司馬懿注意到了嚴世蕃的動作,不過他並未吭聲,他的心情同樣有些複雜,因為他也認出來了。
三匹被拉長的馬,首尾相連。
「爺爺,快看看您的瞳術是什麼!」
止水沒有察覺到這些,只是好奇的問著。
司馬懿聞言細細感悟,隨後就知道了瞳術的能力與名字,不過這名字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沒有理會,稍微總結了一下就說道:「左眼的瞳術算是隱忍吧,發動時可以吸收一切傷害,右眼的瞳術發動時可以將吸收的傷害返還。」
司馬懿並未完全說出瞳術的內容,他的瞳術也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發動隱忍時身體將會被幻體取代,所有傷害將由幻體承受,承受的傷害都會化作能量儲存起來,再由右眼一朝傾瀉。
當然,萬花筒是有極限的,點數強化而出的萬花筒同樣有極限,幻體承受的傷害一旦超出上限就會消失,施術者也會承受極大的副作用。
嚴世蕃點了點頭,但心中其實頗為不屑,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司馬懿肯定沒說實話。
止水的神情也有些怪異,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面板內容出現了變化。
點數:0
軍師:司馬懿(強化次數:1),嚴世蕃(強化次數:0)
加成:神壽(LV1)
神壽:壽命略微增長;活得越久,實力越強;司馬懿每活一年,該效果提升一級。(加成來自司馬懿。)
止水感受到自身實力有了微弱變化,最明顯的表現為查克拉量與瞳力均提升了一些,大概在半成左右。
「爺爺,你強化之後我的面板也多了一些加成。」
止水按下心中疑惑,將面板變化告訴了兩人。
「這能力似乎與你爺爺的經歷有些關係。」
嚴世蕃熟讀史書,立刻就指出了其中關鍵,並且若有所指。
司馬懿沒有理會嚴世蕃的陰陽怪氣,只是點頭認可了這個猜想,「看來強化之後,我們對你還有一些別的作用,明年的點數,若無大事就先用來強化東樓吧。」
隱忍,爆發,長壽。
經嚴世蕃提醒,止水立刻就想起了嚴世蕃當初偷偷給他講的那些故事。
「哈哈哈,太好了,有這樣的能力幫助,大事可成矣!」
雖然每年加成不多,但日積月累下也是一股恐怖的力量,而且日後還會有其他加成,這讓止水頗為期待。
幾人又暢想了一會便至深夜,止水只能按下心中激動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止水看著滿頭黑髮的司馬懿這才察覺不對。
「爺爺,你的頭髮?」
司馬懿原本夾雜灰白的頭髮已經重新變為黑色,雖然容貌未變,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神了。
司馬懿扶須一笑,朗聲道:「昨夜就變成這樣了,強化似乎有陰陽之力,內外皆有變化。」
「真是神奇!」
止水又感慨了一番後見時間不早便照例去火影大樓了,而司馬懿則將準備去族學修煉的英樹叫去後院熟悉能力。
「管家大人,真的要這樣嗎?」
英樹有些擔憂的看著對面帶著墨鏡的司馬懿,對管家大人釋放忍術這種事實在是
「威力小一些就行,不用擔心。」
「好吧,我會控制的!」
英樹額頭流出細汗,這比在族學時和鼬交手的壓力還要大。
他雙手結印施展水遁,一個小水球以稍快的速度打在了司馬懿的胸口。
水球炸開,司馬懿屹立原地不動,全身濕淥淥的。
「管家大人,您沒事吧!」
英樹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查看。
司馬懿搖了搖頭安撫道:「無妨,並無大礙,只是衣服濕了些,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族學修行吧。」
英樹幾度確認之後,見司馬懿神色正常,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應聲離去。
心中卻對司馬懿的行為感到奇怪。
在英樹離去之後,司馬懿只是輕輕邁出一步,身體便出現些許扭曲,衣服上的水滴也隨之消失,仿若從未被水球砸過一樣。
「原來如此,幻體相當於替身,所受傷害與我本體無關,這是宇智波的力量,還是那神秘力量?」
司馬懿輕嘆一聲,隨即開始嘗試右眼的能力,只見一顆水球頃刻凝結激射而出,但威力卻比英樹施展時還要差一些。
司馬懿熟悉之後便不再嘗試,這股力量來的毫無頭緒,他也不懶得空費心神,乾脆直接去了書房,開始翻閱從結界部搬來的封印術典籍。
如此,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臨近年關,團藏終於有了消息。
讓團藏回村的命令其實已經下達將近兩個月了,不過團藏用盡了各種手段不斷拖延,饒是有止水在暗中幫忙依然使得各部忍者怨聲載道,甚至出現了團藏背叛村子,應當派人將其抓回的言論。
可見各部忍者到底有多麼厭惡團藏。
止水甚至無法想像,一旦有一天他不願意庇護團藏,團藏能活多久。
團藏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帶著大軍驕傲的從木葉大門走了進來。
畢竟是為了村子而戰,即便他們再不滿團藏,也只能捏著鼻子來大門迎接。
在歡呼聲中,團藏掃視全場,看著一個又一個忍者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隨後,他又抬頭看向了遠處的火影岩,止水的石像已經雕刻完成了,看著聳立在那裡的頭像,他的心中湧現出一抹嫉妒與厭惡。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心情,直接去了根部。
止水得知團藏沒有來見他時有些詫異,一旁的奈良朱雀和水戶門炎表情各異。
「團藏他應該是太累了吧.」
水戶門炎給了一個蒼白無力的解釋,奈良朱雀沒有吭聲,他隱隱察覺止水留著團藏應該別有用意,即便團藏的行為有些無禮,止水應該也不會計較。
果然,止水只是笑了笑說道:「顧問說的有理,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不過團藏的回歸確實的使村子的氛圍變得更加怪異。
「混蛋,你要幹什麼,我正要買這樣東西!」
「啊?可是,你一直沒掏錢」
「什麼?你這傢伙,是酒釀一族的吧,是不是看不起我!」
大街上,輝幫止水去警務部取一些文件,卻在一家鋪子前看到兩個正在爭執的忍者。
輝停下腳步,疑惑的湊了上去。
「你這混蛋是故意找事吧!」
「你說什麼!」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酒釀一族的人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喪失理智動起手來,好在警務部及時趕到將二人帶走。
輝撓了撓頭,正好他也要去警務部便跟著警務部的人一起離開,順便將剛才的事打聽清楚。
兩人爭吵的原因,也正如他聽到的那樣微不足道。
「這點小事就差點打起來,這些忍者性子還挺」
輝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拿上文件後就返回火影大樓將事情告訴了止水。
止水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當即叫來了稻火。
「火影大人,自從團藏顧問回來之後,村子裡忍者爭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覺得或許,不,一定是團藏乾的!」
稻火將警務部最近處理的事件略作統計之後告訴了止水,提前團藏時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止水皺起眉頭敲了敲桌子,靜靜思考。
輝和稻火對視一眼後便在一旁默默等待。
片刻後,止水結合近日對團藏和從草之國回來的忍者的監視情況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團藏的性子很急,回來沒幾天便使得忍術在中忍中不斷傳播,並且刻意避開了大小忍族的忍者,這不僅使知識在忍者間區別傳播,更使彼此身份更加分明。
原本還算和諧的忍者們,開始無意識區分出忍族與平民,並且一次次的明確了自己的立場。
彼此間的矛盾也在不經意間積累的越來越多。
止水閱後皺起了眉頭,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意料,這可不是他想要的,起碼現在不行。
「警務部最近注意一下,若是有忍者爭鬥,直接抓去監獄協同勞改。」
「是。」
「暗部也盯著些,若是有大規模衝突的苗頭,要及時告訴我。」
「是。」
眼下只是開始,矛盾還處在積累階段,爆發的只是少數,止水並不打算立刻處理,不過他也不確定這樣做對不對,於是便回去詢問司馬懿和嚴世蕃。
「忍術的傳播刻意避開了忍族,這份刻意會一次次提醒那些平民忍者他們與忍族的區別,這種觀念形成之後,往日的一些小事也會讓他們在心中產生不滿,矛盾的積累會比你想得要快。」
「如果放任事情發展,日後推動忍校改革會有助力,但若是把握不好,矛盾或許會提前爆發。你自己靠時刻注意。」
此事利弊皆有,但止水引誘團藏這麼做本就是為了壯大平民忍者打壓忍族,他不能因噎廢食。
「我明白了,我會時刻盯著的。」
眼下止水要注意事情太多,平民與忍族的矛盾爆發還需要一段時間,他需要先解決其他事情。
又過了幾天,匯聚在京畿之地的忍者陸續傳回了消息。
「果然是刀沒割到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痛,大名和貴族們也不是鐵板一塊。」
火影大樓內,止水將消息告訴了輝和奈良朱雀後感嘆一聲。
「想不到大名的反應這麼快,他們剛一露面就遭到了連番追殺,看來大名的護衛果然很強,我們要不要支援一下?」
能成為大名護衛的絕非等閒之輩,以他們的實力,等閒中忍毫無反抗之力,即便是第一批十二名上忍一對一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是那些護衛的對手。
「京都的貴族們也都出力了,看來是地方貴族的下場嚇到了他們,這種情況,派的少了恐怕沒用,派的多了又容易暴露。」
「火影大人,讓我去吧,區區守護忍,讓他們看看宇智波的力量!」
輝拍了拍胸脯,頗為自信的上前。
「不妥。」
止水搖頭,輝的實力,即便放在宇智波中也算不上頂級,他並不看好輝。
「我會讓十六夜在暗中幫忙。」
奈良朱雀只知道十六夜在外執行任務,卻並不知道具體內容,不過止水不說,他也不想多問。
「十六夜啊~」
身為宇智波的輝,對於萬花筒有天然的崇拜與羨慕,聞言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處理完這些事,止水意識到最近的事情太多,他不能讓所有事在同一時間爆發,這會讓使掌握的力量不斷分散。
於是他再次找到了司馬懿和嚴世蕃詢問。
「這種事又何必來問,你最近有些太依賴東樓了。」
卻不料司馬懿拒絕回答,還把止水教育了一頓,嚴世蕃見狀自然不會回答,而且還順勢嘲笑了一番。
止水當即意識到不對,面紅耳赤的回到臥室自省。
「無論何時,首先要做的就是明確目標,尤其是分清手段與目的。」
止水想起來司馬懿曾經說過的那些話,隨後靜坐房內開始梳理的這段時間的行動,良久,他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