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廢史立牧
「京都的事，十六夜君應該都聽說了吧，大名有此憂慮，吾等卻無力相助，實在是慚愧啊，哎~」
松野府上，一個古樸典雅的亭子裡，松野慶之看著飄落的雪花又緊緊了手爐，嘆息聲令十六夜不由側目。
自城中貴族被滅門數日之後，松野慶之再次將十六夜邀請來做客。
十六夜見他表情悲痛，近乎真情流露，毫無破綻，可惜在寫輪眼下任何細節都會被捕捉，更別提松野慶之區區一個普通人。
當然，主要還是嚴世蕃提前調查過松野慶之，知道他不是一個忠心實誠的人。
「聽說大名屢次下令，希望城中貴族出力剿匪，松野大人何不帶頭響應，剿匪山匪，此事若成，必為大名看重。」
十六夜喝著酒，絲毫不打算配合松野慶之。
「.」
松野慶之嘴角一抽，他已經是財政大臣了，還是兩個公子的舅舅，要什麼看重？
而且這匪是他說剿就剿的嗎？
「十六夜君所言有理，只恨實力不足，若是有如十六夜君這樣的強者相助，或許可嘗試一番。」
松野慶之倒是想讓二郎立功嘗試奪位，可惜大名看重大郎根本不給其他子嗣機會。
他試探十六夜，倒也不是真想十六夜幫忙，而是想弄清楚，這批山匪是不是木葉派來的。
不只是他，京城許多貴族包括大名都在懷疑木葉。
畢竟這麼多實力強大的忍者，而且還是在火之國境內，木葉的嫌疑很大。
只是當初火影已經事先提到過邊界有忍者從交易通道混入國內，所以暫時無法確認。
「呵呵，要我出手又有何難，直接去木葉委託任務即可，只要火影大人命令下達，我自會帶領小隊清理周圍山匪。」
「委託任務.」
大名若是願意委託任務，就不會在裡面唉聲嘆氣了，而且大名身邊那些人對木葉的態度也是成對立的局勢，尤其是東卯和北子死後，激進派已經已經隱隱佔據了上風。
「呵呵，話雖如此，可惜國家財政難以為繼，早已沒有餘力委託木葉了。」
松野慶之連連點頭稱讚，只是眉宇間又帶有些許為難，「除了木葉，可還有其他辦法？」
「哦？」
十六夜眉頭一挑，起身說道：「沒錢？」
十六夜上下打量著松野慶之，若是旁人，即便是忍者此舉也是冒犯，不過松野慶之只是無奈的笑著，甚至點了點頭。
「我身為財政大臣，自然知道國庫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若是十六夜君有其他辦法解決匪患，大名大人自當感激不盡。」
松野慶之的話，十六夜一個字都不相信，他雖然和松野慶之相識不久，但對方的奢侈程度甚至超過整個警務部。
論財力，他十六夜給對方提鞋都不配。
「呵呵，松野大人，我確實大名大人的感激，可惜我缺錢，木葉也缺錢，大名的感激還是留給有能力的人吧，當然，大名若是著急，乾脆召集各道貴族幫忙算了！」
十六夜冷哼一聲，言語中不屑與不滿絲毫不加掩飾，說罷，他轉身就走。
走時還嘀咕了一句，「沒錢還想剿匪！」
「各道貴族？」
各道貴族被山匪鬧得數次請求大名幫忙，如今求助他們，又是何等可笑？
但松野慶之卻眼前一亮，他沒有起身相送十六夜，反而念念有詞，隨後立刻進大名府求見大名。
當日，大名府傳出命令，讓各道貴族組建忍者和武士隊伍，來京畿之地剿匪。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木葉，嚴世蕃聞言只是輕笑一聲，看著司馬懿說道：「開始了，接下來要忙一段時間了，司馬公可有興趣去京城一觀？」
司馬懿放下捲軸，笑著說道：「東樓布局已久，國內之事就由東樓處理吧，願君旗開得勝。」
嚴世蕃不知從止水手上偷摸昧了多少錢，在外養了多少忍者，司馬懿雖然覺醒了萬花筒，但他又何必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呢？
「呵呵，那就借司馬公吉言。」
強化後的司馬懿不僅覺醒了萬花筒，就連身體都年輕了許多，整個人的精氣神比他還好，屬實羨煞嚴世蕃。
他必須主動立功解決一些問題，否則萬一止水聽了司馬懿那個奸臣的蠱惑，來年又召喚了一個軍師，那可就太糟糕了。
當下嚴世蕃帶上護衛，直接離開木葉前往了京都。
當止水知道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當即一拍桌案，氣憤的看著眼前的恭平。
「你怎麼能讓老師離開木葉？為什麼不攔著他？」
這.
恭平一臉為難，也沒人跟他說不能讓三長老離開木葉呀，嚴世蕃在整個宇智波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想離開木葉，恭平又怎麼攔得住。
「罷了，老師想出去，你也攔不住，是我失態了。」
止水反應過來，嘆了口氣重新坐下。
嚴世蕃離開的消息司馬懿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兩人一向喜歡瞞著他先斬後奏，他已經習慣了。
「再派兩個小隊，現在外面有些危險，一定要保護好老師。」
止水吩咐一聲，恭平應下後連忙離開，止水也沒了繼續待在火影大樓的心情，趁著奈良朱雀不在直接回到了族地。
很快，他就從司馬懿那裡明白了事情原委，止水心情複雜，只得嘆道：「老師，這又是何苦來載呢？」
數日之後，隨著一場大雪覆蓋木葉，木葉終於邁入了新的一年，但整個木葉高層卻沒有半點新年到來的喜悅。
「大名這是什麼意思，一定要如此決絕嗎？」
「因為匪患而無法送來撥款，笑話，大名的守護忍難道是吃素的嗎？簡直豈有此理！」
火影辦公室內的氣氛有些壓抑，雖然大名撥款越來越少，但總歸是有的，而這次卻以匪患難平，路途兇險為由把木葉五十二年的撥款給推遲了。
「大名已經不適合如今的忍界了，這樣一個人只會阻礙木葉的發展，以老夫之見，唯有控制大名，掌控火之國才能讓木葉恢復往日。」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他們雖然不滿大名，但直接控制大名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不過看到說話那人的身份後，眾人又保持了沉默。
此人正是團藏！
止水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團藏的意見這麼符合他的胃口，可惜時機不對，他不能這麼幹，只得皺眉反駁道：「大名才是火之國的君主，團藏顧問，不利於團結的話，還請不要說。」
團藏一愣，總感覺止水的呵斥有些古怪。
不過他並未多想，見止水拒絕了他的提議，心中便道：「又是一個日斬罷了。」
「哼，愚昧的小子！」
說罷，團藏拂袖而去。
眾人見狀，面露難色，其實大名不給錢的話，讓他們換一個大名也不是不行。
唯有知道緣由的奈良朱雀還算平靜，派出去的那些忍者.山匪們劫了很多貴族，木葉現在並不缺錢，只是缺少持續收入的手段。
「派人去京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今年各部預算，大家放心，之前收回的贓款還剩下不少，足夠木葉今年的開支了。」
呼~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連稱火影大人英明。
待眾人走後，奈良朱雀這才問道：「火影大人，大名已經下令讓各道貴族出人幫忙，雖然我們已經派出了援兵，但以那些貴族的力量，再加上大名身邊的護衛，我們的人能撐的住嗎？」
「放心，援兵實力很強，除非上千忍軍合圍，否則不會有問題的。」
奈良朱雀頓時想起了失蹤的十六夜，頓時鬆了口氣。
「而且，朱雀前輩覺得各道貴族會老老實實的幫助大名嗎？」
之前他們被山匪襲擾的時候，曾數次求助大名，大名卻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出了事卻讓他們出人幫忙，真以為他們忠臣孝子嗎？
「即便不是真心的，但那畢竟是大名的命令，想必他們最多也就拖延一二，不敢不去。」
「他們出手只是因為沒有理由，如果我給他們一個理由呢？」
「火影大人是說.」
又十日，一輛奢華的四駕馬車自南方而來，留下一道深而長的車轍，進入了混亂的京畿之地。
京城外一個普通的莊子，嚴世蕃自馬車上下來，隨手解開披在身外的錦袍。
「三長老！」
十六夜上前，雖然他擁有萬花筒，在族中的地位很高，甚至僅次於止水，但那時不包括兩位長老的情況下，在他們面前，任何一個宇智波都要保持謙卑。
沒有他們，就沒有宇智波的現在。
「嗯，各道可有援軍？」
十餘日的路程讓嚴世蕃的神情有些疲憊，不過他並不在意，一下車便談起了正事。
「火影大人來了消息，之前潛伏在各道的忍者開始發力，各地貴族陸續以當地匪患嚴重為由婉拒了大名。」
「哈哈哈，好，火影那邊沒有出問題就好，你這幾日準備好隨時出出手，無論是火之寺還是外國忍者，只要敢踏入這裡全部處理掉。」
以十六夜的實力，除非被大軍圍剿，否則絕不會暴露宇智波的身份。
「是！」
十六夜下去準備，嚴世蕃看著莊外的小雪，笑著說道：「瑞雪兆豐年啊~」
莊內喜氣洋洋，生機一片，而二十里開外的大名府卻無比壓抑。
被松野慶之推出來的小貴族，跪坐在台階之下，以頭搶地，顫顫巍巍的為對面的大名解釋。
若是台下的人是松野慶之，大名念在松野家的影響倒不會把他怎麼樣，不過這只是個倒霉蛋，那大名就沒有必要憋著了。
一聲令下，十餘名武士走入殿中將那人拉出去，在他的聲中將其處死。
「該死的宇智波，該死的賤民！」
府內，得知結果的松野慶之壓低聲音怒罵，雖然這都是宇智波的錯，但他不能提及宇智波，更不能找十六夜報復。
打不過死了也是白死，大名還沒做好和木葉撕破臉皮的準備，必然不會為了他和木葉決裂。
打贏了就更難受了，以宇智波的實力，整個松野家之後幾十年都將活在恐懼之中。
「罷了，這事我還是不參合了，留在府中，那些山匪也奈何不得我。」
松野慶之嘆了口氣，整個人躺在身旁侍女懷裡。
「接著奏樂，接著舞~」
然而，僅是三日，正當松野慶之沉迷於溫柔鄉的時候，手下一聲密報驚得他一躍而起，離地三尺高。
「該死，居然有人敢越過我擅自行事！」
松野慶之雙手發抖，他手下的一個小貴族居然越過他向大名提議拿錢去木葉委託任務！
大名沒有生氣，並且提拔了那個小貴族，隨後將其派去木葉商談，不過聽說人剛出京都就山匪弄死了。
「有人要害我！」
松野慶之聽完臉都綠了，渾身冷汗直冒。
雖然上一個辦法並非他本人出面，但大名肯定知道是他的主意，這次他的人又踩了大名虎鬚，再大的影響也經不住這樣消耗啊！
松野慶之當即召集智囊團，尋求妙計並告知大名。
大名當即派大軍護送信件前往雷之國和土之國，準備將任務委託給他們，他堂堂大名豈能被木葉威脅？
尤其如今整個京城都認為這是木葉搞的鬼，大名自然不願意妥協。
不過山匪來源確認之後，原本叫囂著消滅火影的激進派守護忍反倒安靜了許多。
但是大名並未輕鬆兩天，很快便有消息傳來，他們派往國外人還未出國便死在流浪忍者手中。
消息是木葉邊境駐軍送來的。
砰~
「豈有此理！」
大名怒不可遏，他雖然一直都想掌控木葉，但如此直面木葉手段還是第一次，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大名大人，現在整個京城都被封鎖，您的政令都要木葉過一遍才能離開，以在下之見，如今只有妥協。」
「吼吼吼~你來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大名用扇子遮住半邊臉，古怪的笑容傳入眾人耳中。
台下只是個小貴族，但卻直言能解決他的困境，這才被人帶來。
如今看來，只是個被木葉收買的蠢貨。
妥協？
難道他不會嗎？
但今日妥協之後，下次木葉會用同樣的方法逼他增加撥款，他當年就是同樣的方法一點點試探三代的底線，這才一點點滲透木葉，減少撥款。
如今讓他妥協，這怎麼可以？
「大名大人，今日京城有此危機，實在是貴族們掌握的力量太弱，若是有能和木葉抗衡的實力，木葉斷不敢如此放肆。」
「與木葉抗衡的實力？」
大名眼前一亮，如果貴族的實力足夠強，他完全可以制衡左右，統率各方，又豈會給木葉鑽空子的機會？
「依你之見？」
「可令各地貴族暗中訓練忍者！至於木葉那邊，他們不過是想要錢而已，找個藉口將經費補上，料想他們也不會得寸進尺，只要靜等三五年，待各地貴族訓練出足夠數量的忍者，大名大人再向木葉動手，他們又豈能抵擋？」
大名雙眼微眯，他不是沒有能力解決這些山匪，關鍵在於手下找不到人，若是大軍匯在一起動靜太大，分散又有送人頭的嫌疑，這才束手無策。
「吼吼吼，好主意，就這麼辦！」
「大名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