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幻境與絕對
「嗶嗶～」
隨著籃球被裁判高高的拋向天空，南鄉洸一郎和樺地重宏一躍而起，樺地重宏力壓南鄉洸一郎，輕鬆地將籃球撥到了金木研的手中。
就在金木研剛拿到球權的一瞬間，赤司征十郎張開了自己的防守領域，目光死死地盯著金木研開口道：「今天之後，擊敗你的我會讓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一個竊賊而已……也好意思說這種話？」金木研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左手指向工作檯上的冠軍獎盃，「我來告訴你，未來會怎樣吧！兩個小時之後，我會當著你的面捧起那座獎盃，作為送給老朋友久別重逢的禮物！」
……
「感覺火藥味很重啊……這就是總決賽嗎？」火神大我輕聲感嘆道。
此時的觀眾席上，奇蹟世代被淘汰的五人組和白金耕造排成了一排，白金耕造和黑子哲也居中，火神大我則坐在白金耕造身後，一起聚精會神的看著場中的比賽。
「果然最後還是得看赤司同學和金木同學的對決啊……」白金耕造看著剛開始就進入對峙的兩人緩緩開口感嘆道。
「是啊，雖然很不爽……」紫原敦輕聲嘟囔著，「但是赤仔和研仔應該就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強的了吧……」
「那倒也不一定哦，小紫原。」黃瀨涼太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可是為金木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你好像每次都是這樣說啊，黃瀨……你說的不煩，我聽都聽的有些煩了啊……」青峰大輝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說最自信的話，挨最毒的打……說的就是你了吧？」
「喂喂喂，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吧，小青峰！」黃瀨涼太有些不滿地說道，「我現在可是很努力的！」
「黃仔是高麗人嗎？明明看起來很努力，但是努力出來的效果卻那麼差……」紫原敦吃著米麩卷，精準吐槽道。
「你這個明著擺爛的傢伙還有臉說別人？」綠間真太郎輕哼一聲說道。
「啊，你是想吵架嗎？綠親？」紫原敦一臉不爽的看向綠間真太郎說道。
「好了別吵了，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白金耕造滿臉無奈的笑笑，看著爭吵起來的幾人說道，「要不還是先看完比賽再說？」
「哼……」紫原敦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綠間真太郎一眼。
「切……」綠間真太郎輕蔑地嗤笑一聲，扶了扶眼鏡，扭頭看向場中的比賽。
……
「Oi，你是叫樺地重宏對吧？看在你肌肉發達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站在內線的根谷武永吉看著對峙的赤司征十郎和金木研，對卡在自己身前的樺地重宏說道，「讓你家王牌別白費力氣了，赤司從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認真起來了，你們沒希望的！」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蠢貨，大家才會對我們這些肌肉男有偏見。」樺地重宏瞥了根谷武永吉一眼說道，「我從沒有見過比金木更強大的球員，以前沒有，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了。」
樺地重宏剛說完，正想反駁的根谷武永吉就感到一陣寒意沿著脊背直襲腦門。
「八嘎！」實渕玲央瞠目結舌地看著遠在後場的金木研，過度的震驚導致他的嗓子有些破音，「怎麼可能……」
「砰……砰……」
只見金木研帶著球緩緩走向中線，在眾人的眼光中仿若無物的緩緩踏入赤司征十郎的防守領域。
「吼～～～～～」
就在金木研踏過中線的瞬間，一道野獸的猙獰吼叫聲響起，金木研的野性再度在場上復甦，四條巨大的赫尾虛影驟然張開，仿佛遮天蔽日的血色雷雲一般，將整座球場聯同其上空的空間徹底封死，在場的洛山高校眾人只感覺自己此時仿佛化身成為鬥獸場上手無寸鐵的角鬥士，而面前的金木研如同甦醒的巨龍一般不斷朝著自己走來。
「唔……這種狀態……讓我感覺很好！」隨著野性的開啟，金木研感到自身的虛弱減輕了許多。
「上來就開啟野性，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火神大我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可以極大的提高身體的反應程度，但是相應的也會減弱球場上思考的能力吧？」
「金木不需要思考……」黃瀨涼太感嘆道，「他就像太陽一樣，剩下的人只需要圍著他運轉就好了……」
「要上了，赤司！」金木研瞳孔微眯，籃球在他的巨力下和地板碰撞爆發出劇烈的響聲，長腿一步邁出，金光裹挾著黑紅色的氣息化作一道流光殺入了赤司征十郎的防守領域內。
「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金木研！」赤司征十郎雙目圓睜，天帝之眼在此刻被全力催動，可眼中的畫面卻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怎麼會……看不到？」赤司征十郎此刻看到的是一片虛無，金木研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團無法預測的濃霧一般。
「這就感到害怕了嗎？」金木研的聲音在赤司征十郎的身邊響起，「離開了天帝之眼……就什麼都做不到了嗎？」
「漂亮的第一步！」田代平八驚喜的說道，「金木同學順利地擺脫了赤司同學的防守！全國大賽以來，赤司同學的防守第一次被如此簡單粗暴的突破了！」
「真的假的！赤司的眼睛對他居然沒有效果！」葉山小太郎心中驚恐萬分，趕忙上前補防。
「好久不見了啊，葉山。」金木研笑著看著葉山小太郎說道，「居然到現在才補防到位，我都已經困得快睡著了呀～」
「什麼……」葉山小太郎還沒聽明白金木研的話中之意，就感覺自己仿佛處在龍捲風的風眼中，金木研轉身時捲起的強大氣流讓他忍不住眯上了眼睛，等他再度睜開眼時，金木研的身形已經來到了內線一躍而起。
「肌肉蓋帽！！！」在內線等待多時的根谷武永吉果斷拋下了樺地重宏，衝到金木研身前跳了起來。
「還是原先的肌肉套餐嗎？真沒想到，都已經過了三年了，你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金木研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那我就再說一次，在我的眼裡，你的肌肉和赤司的絕對一樣可笑！」
「砰！」
「轟！」
隨著一道身體碰撞的沉悶聲響起，根谷武永吉被金木研狠狠撞出了場外，隨之而來的，就是籃筐哀鳴的聲音。
「肌肉蓋帽，不過如此。」掛在籃筐上的金木研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根谷武永吉冷聲說道。
「哦哦哦哦！！出現了！！金木sama的暴風之錘！！」
看到金木研上來就用一記連過兩人之後的暴力隔扣給了洛山高校和赤司征十郎一記下馬威，在場的湘南球迷們全都熱血沸騰的歡呼起來。
「沒事吧？永吉？」實渕玲央走上前來扶起根谷武永吉問道。
「我沒事……」根谷武永吉看向金木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
自從國中的時候接連輸給金木研和木吉鐵平之後，他越發覺得自己慘敗的原因是因為絕對的力量不夠。在過去的三年中，根谷武永吉不停的打磨著自己的肉體，可是當他再次站在金木研身前時，卻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渺小。
「就算是我給你的警告吧，你也可以當做是最後的仁慈。」金木研鬆開手輕輕落到地上，扭頭看向赤司征十郎說道，「在我面前，最好先做好一個凡人能做好的事情再去考慮其他……就像當初的赤司一樣！」
「你太狂妄了，金木研。你所展現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讓你對我指手畫腳。」赤司征十郎神情陰冷的看著金木研說道。
「這不是指手畫腳，而是對你的忠告。」金木研面無表情地從赤司征十郎身邊走過，「否則的話，你不光會輸掉這場比賽，就連最後的自信都會被我毫不留情的碾碎。」
「我拭目以待。」赤司征十郎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沉默著轉身接過底線球後，開始組織起了洛山高校本場比賽的第一次進攻。
「小征，不必在意剛剛那一球，重新打回來就是了。」實渕玲央快步來到赤司征十郎安慰道。
「嗯。」赤司征十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實渕玲央的鼓勵。
「我承認，你的小花招很讓我驚喜，金木研。」踏過中線的赤司征十郎幽幽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法瞞過了我的天帝之眼，但是這樣的比賽才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呢！」
隨著金木研的話音落下，一隻搶斷的大手在赤司征十郎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怎麼回事，……是搶斷嗎？可這也太粗糙了……」赤司征十郎看著眼前仿佛慢動作回放的景象有些疑惑，「按理說這不像是金木研的水準……」
就在赤司征十郎腦海中還在不斷思索之際，身體的本能已經引導著他用一記轉身躲開了前來搶斷的手。
「就這麼簡單的突破了？」赤司征十郎回頭看了看金木研驚慌失措的神情，正準備繼續持球切入禁區，可手上的違和感卻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凍結在了原地。
「奇怪……這種違和感……」赤司征十郎的眼瞼不斷顫抖著，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如同驚雷划過，「難道說……！」
「咔嚓～」
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赤司征十郎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讓赤司征十郎感到一陣暈眩，當他再度恢復清明時，帶球的手已經空空如也，洛山高校的眾人正奇怪地看著他。
「什麼情況？難道我剛剛沒有擺脫了金木研？為什麼他們都在用這個眼神看著我？」赤司征十郎看著隊友的眼神，心臟驟然一縮，原本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原本還以為你不會上當的，可沒想到真就這麼輕鬆啊……」金木研略帶嘲諷的聲音從赤司征十郎的身後傳來，「你難道不思考一下……為什麼你可以看到我的』未來』了嗎？」
「金木研！！你給我站住！！」被嘲諷的赤司征十郎面目扭曲地轉身衝著金木研的背影疾馳而去，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從他的心中噴薄而出，讓他幾欲發狂。
「聽聽你話語中的驚慌吧……你跟赤司簡直沒法比呀……」金木研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怒吼聲，有些意興闌珊的開口道，「原來失去天帝之眼之後的你，在面對未知的時候竟然會失態到這種地步嗎？你真對不起紫原的忌憚！」
隨著話音落下，金木研用力踩在罰球線上，合球一躍而起，在赤司征十郎憤怒的眼神中飛向籃筐。
「剛剛小赤司那一球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太詭異了吧？」場邊的黃瀨涼太有些不解地問道，「明明都已經被金木給搶斷了，怎麼感覺他好像還想突破的樣子？感覺就好像……」
「感覺就好像進入了某種幻境一樣。」黃瀨涼太還在考慮該怎麼形容剛剛的場景，青峰大輝就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赤司他被騙了……或者說……就連天帝之眼也被騙了過去！」
「只不過能看到須臾之後的未來罷了……那也能算絕對？」完成扣籃的金木研悠閒的掛在籃筐上晃了兩下，鬆開手落在地上，看著赤司征十郎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我來告訴你吧，赤司征十郎！能引導未來的我，才是絕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