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
沈亦楓腳步一頓。
這樣毫無生機的千仞雪,還是第一次看到,哪怕是發瘋、發狂,也從未這樣過。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畫卷上,瞳孔一縮。
那是……他。
不知是什麼時候畫的。
「喂,聊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千仞雪那呆滯的雙眼一瞬間綻放出光芒。
猛然一轉。
立刻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驚喜、心慌在眼底流露出來,不過很快就被無窮怒火。
一想到沈亦楓這是剛剛見完那個女人,恨意就不斷的在心中分泌。
她對他那麼好,那麼的信任他,哪怕是他在背後搞小動作,只要不背叛她,不背叛武魂殿,都可以原諒他,愛著他。
「去死吧。」
千仞雪不管不顧,直接在房間中召喚武魂,三雙天使羽翼於身後綻放,腳尖微微離地,微垂。
七枚魂環浮現在身邊,魂環一閃,手中浮現出一柄金黃戰劍,閃著金黃火焰,這便是六翼天使武魂所掌握的太陽真火,威能極強。
只怕是已達極致之境。
沈亦楓輕嘆一聲,果然還是需要先把她制服,要不然還真是難以交流。
氣息已經開始朝著外界擴散了,現在可不是暴露的時候。
殺戮領域,再次展開。
沈亦楓現在是真的很喜歡使用殺戮領域,實在是太方便了,這種壓制魂技的強大領域,簡直是對這個世界上魂師的降維打擊。
下一刻,千仞雪手中的劍刃消散,氣息也被殺戮領域壓制在房間中,散不出去分毫。
「這…」
千仞雪一驚。
這是什麼鬼?為什麼她無法再使用魂技,魂力也被壓縮在體內。
殺神領域?不,她之前感受過殺神領域,雖然很像,可氣息卻有些不同。
更加高級。
沈亦楓可沒想法,雙腳一踏,瞬息之間便跨越了數米,來到她面前。
熟悉的氣息傳入鼻中,千仞雪呼吸一滯,慌亂道,「你,你想幹嘛?」
「幹嘛?讓你冷靜冷靜。」
沈亦楓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白牙,七彩之石一閃,一條繩索出現在手中。
繩索中似帶著金絲,一看就十分堅韌。
千仞雪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不會打算把自己的捆起來吧?
下一刻。
沈亦楓真的朝她伸手。
「沈,沈亦楓…你敢,你要是敢把我捆起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住手啊,混蛋。」
千仞雪急了。
她是誰?
武魂殿少主、天使一族有史以來天賦最高之人,甚至未來有機會繼承天使神位。
怎麼能被人屈辱的捆起來,太羞恥了。
掙扎,不斷的掙扎。
只可惜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猶如鴻溝。
千仞雪在他面前就像是手中之魚,逃不掉、躲不開。
沈亦楓此刻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手一轉,千仞雪身體翻轉,下一刻便將她壓在牆上。
「沈亦楓,我要殺了你。」
千仞雪大喊,不停掙扎,
臉都快要貼在牆上,以一種極為屈辱的姿勢站著。
沈亦楓也不慣著她,一巴掌上去,「別發瘋。」
千仞雪臉一紅、身體一僵,隨之便是更加瘋狂的掙扎。
沈亦楓也不管她,繩索直接纏繞上去。
幾番纏繞,千仞雪身上就多了幾條繩索。
做完這一切,沈亦楓便將她扔在椅子上,又是幾番捆綁。
徹底將她固定在椅子上。
千仞雪掙扎幾下,可惜她現在的魂力被沈亦楓牢牢壓制,一時間竟掙脫不開。
只能死死的瞪著他。
「可以談談了嗎?」
沈亦楓坐在她對面,臉色淡定。
如今他已經有了一定的資本,也不需要再繼續忍著她。
「你怎麼回來的?」
千仞雪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經派出蛇矛和刺豚守在天斗城外,只要他回來,就立刻抓捕。
怎麼可能會無聲無息的回來,而且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甚至還是從密室中走出,太不可思議了。
「你其實想問的是蛇矛和刺豚他們吧。」
沈亦楓輕笑。
千仞雪沒再說話,只是盯著他。
「看看那。」
沈亦楓指了指開著門的密室。
千仞雪轉頭,金眸一縮。
刺豚和蛇矛竟然躺在地上,口中溢血,胸前還凹了一塊。
他幹的?怎麼可能?
沈亦楓什麼時候擁有了如此可怕的實力?
封號斗羅之間的戰鬥,不說震動八方,可若真的有封號斗羅在城外戰鬥,她必然能感知到。
除非……實力差距巨大,還未曾戰鬥,便被擊敗。
可這可能嗎?
還是說有人在背後幫他,會是那個女人嗎?
千仞雪想不明白。
「你似乎很意外?」
沈亦楓走到千仞雪身後,雙手撐在椅背上,「所以還是跟我好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讓你下定決心對我出手。」
不到萬不得已,沈亦楓還真的不會對她下死手。
無論怎麼說,千仞雪都是在他弱小時給與了許多幫助,真心相待。
千仞雪收回目光,說起這個,恨意再次湧上腦海。
「沈亦楓你不愧是大陸第一天才,一邊吊著我,一邊又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
當初你不是十分排斥她嗎?怎麼這麼快就成了她的狗。」
千仞雪譏諷。
口中罵著,眼底卻帶著難言的痛苦,沒人知道她有多痛,當知道沈亦楓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心痛到想毀滅世界,破壞世間的一切。
沈亦楓和誰在一起,她都可以忍受,都可以強行說服自己,唯獨比比東不行。
她和她,是一生之敵。
聞言。
沈亦楓扯出一抹苦笑。
被發現了。
從接觸比比東的那天起,他就明白遲早要有這一天。
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好在如今的他已經有了反抗的能力。
「你怎麼知道的?」
「承認了?」千仞雪橫了他一眼,「怎麼不繼續扯謊騙我了?還是說現在你已經懶得騙我了,不需要騙我了,是嗎?」
說話間,嘴角還帶著幾分苦笑。
沈亦楓手一划,繩索齊根而斷,鬆開了千仞雪。
「我和她不過是一場場交易,而且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對你而言,她有錯,也有愛。
如今這般,已經是極好的處境。先走了。」
為何埋伏,他已經搞清楚了,留下來已是無用。
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