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答案
2024年5月，蘇富比拍賣行的一場拍賣會中，一雙孟進在1988年季後賽首輪穿的MJ一代被擺上拍賣桌，最終這雙鞋以85萬美刀的價格成交，買家是知名收藏家尼克-菲奧雷拉。
拿下心儀的藏品後，尼克-菲奧雷拉微笑著表示：「這雙鞋最吸引我的是他背後的故事，MJ當年就是穿著這雙鞋血洗了雄鹿，並且打哭了場邊的一個小球迷。」
網友聽完這個故事後紛紛調侃這雙鞋為「哭泣鞋」。
當年的那個小球迷，現在已經是一位45歲的大叔了。
推特博主根據線索找到了這位當年的小球迷，並對他進行了採訪。
他在鏡頭前說道：「我那時候不太懂事，當我看到雄鹿的球員被MJ暴揍，被他按在地上摩擦時，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是個壞人，十足的壞蛋，所以當他賽後把球鞋給我的時候，我才會做出摔球鞋的舉動，哈哈哈，天吶，上帝！我當時幹了什麼？現在的我都想掐死當時的自己，幸好我的父母做了個英明的決定，他們把球鞋撿了回來，說實話，當時我覺得MJ是世界上最壞的傢伙，但現在我比任何人都愛他！」
蘇富比拍賣行的現代收藏品部主管布拉姆-沃赫特表示，這雙鞋並不是孟進最有價值的球鞋，雖然它背後有個有趣的故事，但這雙鞋畢竟沒有孟進的簽名，而且也只是他在季後賽第一輪穿的鞋子。
……
……
比賽哨響的那一刻，喬丹難掩激動心情，一路小跑進球員通道。
一進入更衣室，喬丹就揮拳大吼：「第二輪，我們來了！」
孟進看了喬丹一眼，至於這麼興奮嗎？
不就是個首輪嗎？
喬丹的經歷和孟進不同，心境自然也不一樣。
孟進在職業生涯第一年就進入季後賽次輪，但喬丹不一樣，他直到第四個賽季才擺脫了「一輪男」的稱號。
喬丹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四年了，你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喬丹的慶祝沒有持續太久，他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發泄完之後他將所有隊友聚集在一起：「幹掉凱爾特人！」
進入第二輪之後，芝加哥公牛的口號也發生了改變。
「幹掉凱爾特人！」
所有公牛球員都信心十足的喊出了這句口號。
今晚早些時候，凱爾特人以總比分3比1解決掉了步行者。
公牛和凱爾特人的G1定在5月9日，也就是三天後。
當晚，孟進給雷吉-米勒打了通電話，季後賽被淘汰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雷吉，感覺怎麼樣？」
「壞極了，現在正在床上躺著，什麼都不想干，這幾天我們被拉里-伯德、丹尼-安吉、麥克海爾那群人按在地上反覆摩擦，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我覺得我這幾天大概會做噩夢。」
孟進不太會安慰人，他只是告訴雷吉-米勒自己會替他教訓教訓凱爾特人，如果想要來現場看球的話隨時聯繫自己。
不過說起這幾天會噩夢的，可不止雷吉-米勒一個。
「該死！」
卡明斯半天從床上驚醒。
妻子打開檯燈，看到滿頭大汗的卡明斯，問道：「達令，你做噩夢了嗎？」
卡明斯搖搖頭：「沒有，只是夢見孟進了。」
妻子小聲嘀咕：「那比做噩夢還可怕。」
卡明斯轉頭問道：「你說什麼？」
妻子搖搖頭：「沒什麼，趕緊睡吧。」
卡明斯就這樣睜著眼睛直到天亮，被公牛摩擦的畫面就像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裡反覆播放。
其中幻燈片裡出現最多的人就是孟進，孟進今晚給足了他壓迫感。
卡明斯腦子裡回放最多是孟進將他頂飛，完成扣籃後左手食指指向他的畫面。
不過這不是最讓他痛苦的，最讓他痛苦的整個系列賽被孟進全方面碾壓。
這輪系列賽孟進場均可以拿下27.5分7.5籃板3助攻1.5蓋帽，卡明斯的場均數據是24.5分7籃板2.5助攻。
要知道卡明斯在84-85賽季淘汰公牛的那一輪比賽中，數據甚至是壓過喬丹的！
那輪系列賽中，卡明斯場均可以拿到29.5分，這個數據超過了喬丹的場均29.3分。
在上一個平行時空里，縱觀喬丹整個職業生涯，季後賽面對了270個對手，喬丹的得分超過了其中269個，唯獨沒有超過卡明斯。
比起數據，卡明斯覺得雙方在身體天賦上的差距更讓他感到窒息。
常規賽階段，卡明斯就感受過孟進的身體強度了，但季後賽不同，他需要連續和孟進對位四場，他對孟進研究的越透越覺得這個人可怕，有時候明明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就是防不住。
知道他要下快攻了，但沒他跑得快，沒他步子大，知道他要扣籃了，但沒他跳的高。
如果是天賦平平的球員或許反倒不覺得有什麼，但卡明斯是天之驕子，運動能力爆表的那種，以往只有他用速度和彈跳欺負別人的份，但這一輪系列賽他成了挨欺負的那個。
這種落差讓卡明斯很受傷。
卡明斯又是個低調內向的人，G4結束後他覺得自己大概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再碰籃球了，他需要時間去調整心態。
次日，各大體育媒體都在報導關於季後賽的新聞。
《突破！麥可-喬丹職業生涯首次晉級第二輪》
《再遇凱爾特人，芝加哥人能否完成上賽季季後賽的復仇？》
《總比分3比1，芝加哥公牛乾淨利落解決密爾沃基雄鹿！》
《芝加哥青年軍VS波士頓老將，季後賽第二輪最有看點的對決！》
芝加哥論壇報的專欄作家鮑勃-威爾第寫道：對於芝加哥球迷來說，這絕對是歡欣鼓舞的一刻，球隊已經連續6個賽季沒有進入季後賽次輪了，球迷們都快忘記了第二輪是什麼滋味，很多人覺得公牛這賽季發生質變的原因是麥可-喬丹改打控衛，這點我不否認，麥可用他超強的組織能力讓球隊的進攻變得流暢，快速，但麥可是從這個賽季才學會組織的嗎？答案是否定的，他一直是一個傳球好手，但為什麼前幾個賽季沒有展現出如此出眾的組織能力？原因很簡單，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為他分擔進攻重擔的隊友，孟進的加入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他解放了喬丹，喬丹帶動了全隊，所以我一直覺得孟進才是芝加哥公牛一直等待的那個「答案」。
這篇報導引發了不小的反響，不少芝加哥本土球迷開始叫孟進為「答案」，一個新的外號就這樣傳開了。
波士頓體育報的專欄記者佩利奇-莫里也為接下來的季後賽第二輪對決撰文：
「芝加哥公牛？他們本賽季表現的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波士頓凱爾特人的對手依然是洛杉磯湖人，我認為很多球迷對這一輪過度關注了，公牛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困難，在這裡我列舉一組數據吧，80-81賽季東部半決賽凱爾特人橫掃公牛，85-86賽季季後賽首輪凱爾特人橫掃公牛，86-87賽季季後賽首輪凱爾特人橫掃公牛，芝加哥公牛似乎就是為了被凱爾特人橫掃而生的。」
這篇文章一下子傳播開來，波士頓的球迷在比賽開始前已經製作好了「橫掃公牛」的標語，芝加哥的球迷對這篇文章的內容和凱爾特人的球迷感到憤怒。
比賽還沒開打，火藥味已經在兩座城市的上空蔓延開來。
5月8日早上6點，芝加哥林肯公園。
「你每天早上都這麼早起來跑步？」跑了半小時後，唐納德忍不住問道。
最近這段時間唐納德都在芝加哥考察，今天他心血來潮約孟進來晨跑。
「每天都跑，睡不著的時候就早點，平時有的時候訓練後跑，有的時候晚上跑，不固定。」孟進回道。
孟進現在的【耐力】潛力值達到了90，為了快速提升耐力，他基本每天都要跑一小時或者更久。
客場作戰的時候他就去健身房，用跑步機跑，不過相比於健身房他更喜歡在戶外邊跑邊呼吸新鮮空氣。
孟進在外一直是花花公子的形象，但訓練從來沒落下，毫不吹牛的說他的訓練量至少完爆了聯盟95%的球員。
付出還是有回報的，現在孟進的【耐力】屬性達到了88，目前為止這個數值還算夠用，遇到硬戰+加時可能有點吃力，這點孟進很清楚，所以他一直致力於提升這項屬性。
孟進和唐納德沿著河畔一路跑到北瓦巴什街上，現在時間還早，路上的行人不算太多，孟進不擔心被球迷們圍觀。
跑到這個地段時，唐納德突然停了下來：「呼～我喜歡這個地方，芝加哥的黃金地段，旁邊就是地標性建築箭牌大廈，我打算在這裡建一個國際酒店，就叫芝加哥唐納德國際酒店。」
「不錯的主意。」孟進笑著回頭：「唐納德，你體能不錯嘛，居然跟得上我？」
「當然，我很熱愛運動。」唐納德說道。
「你熱愛什麼運動，打炮不算。」孟進說道。
「我沒和你說我年輕的時候是棒球隊和橄欖球隊的主力嗎？後來我又去足球隊待了一段時間，如果我去打籃球現在我們說不定是公牛隊的隊友。」唐納德說道。
「該死，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運動全才？」孟進說道。
「當然。」唐納德點點頭，露出了標誌性的傲嬌小表情。
「你會打高爾夫嗎？」孟進問道。
「高爾夫？就這麼和你說吧，我對高爾夫的熱愛勝過金錢，在業餘球手中我的水平在第一檔。」唐納德說道。
孟進半信半疑的看了唐納德一眼，他的話孟進一般不會全信，因為他有點愛吹牛。
「你最近一場球成績是多少？」孟進問道。
唐納德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你是在質疑我的水平嗎？告訴你，我的差點是2.5，我覺得如果我每天堅持訓練應該能成為一個不錯的職業球手。」
孟進點點頭：「OK，下次教教我，我高爾夫水平夠嗆。」
「小意思，只要你有時間，你怎麼突然對高爾夫感興趣了？」唐納德問道。
「不是感興趣，是輸怕了，麥可那傢伙最近天天拉著我賭球，我準備休賽期狠練一波高爾夫，新賽季給他點顏色！」孟進說道。
「麥可-喬丹？哈哈，我和他打過一次，他很好賭，不過水平一般，他是玩心理的，會在你打球的時候說點莫名其妙的話，我給你特訓兩個月，保證新賽季回來贏錢的就是你了。」
兩人在北瓦巴什街停留了一會兒後返回孟進家裡，洗個澡換完衣服後孟進駕車去公牛訓練館，唐納德有他自己的生意要忙。
中午，兩人約好一起吃飯，地點定在班尼根餐廳。
唐納德這個人說話口無遮攔，孟進喜歡和他聊天，覺得很好玩，也很真實。
唐納德對孟進的感覺也差不多，對於他這種富豪來說，身邊有太多目的不純的人了，他喜歡和純粹的朋友一起玩。
「這是什麼狗屎音樂？服務員，把音樂換成Billie-Jean。」
唐納德是麥可-傑克遜的鐵桿粉絲，他最喜歡的音樂就是Billie-Jean，有事沒事都要聽一遍，屬於不聽渾身不得勁的那種。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餐廳的音樂是固定的。」
唐納德直接從錢包里抽出500美刀:「那就讓他們把這首加在你們餐廳的固定曲目里。」
「先生，這個……」
服務員還沒說完，唐納德馬上又掏出2000美刀，服務員雙手接過現金，30秒後Billie-Jean的旋律在餐廳響起。
「能用錢解決的我一般不喜歡浪費時間。」唐納德又露出了一副傲嬌表情。
「我懂，這叫鈔能力，最近我也在學習這個技能。」
孟進最近又接了兩個代言，不過都是小頭，他現在的主要收入是球鞋分成。
兩人坐下來剛聊幾句，一對夫妻模樣的中年男女就走了進來。
兩人直奔唐納德。
「不好意思，唐納德先生，打擾您用餐了，我是列昂納德-波薩克，這位是我的妻子桑迪-勒納，這是我們的公司思科的一些資料，我們目前想擴大規模，如果您看完之後感興趣的話可以和我們聯繫。」
唐納德看了眼項目介紹的封面，眯著眼睛說道：「我喜歡你們的直接，不過也希望你們理解我的直接，這個項目我是不會投的。」
夫妻倆有點失望，之前他們已經跑了70家風投公司了，沒人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夫妻走後，孟進問唐納德：「為什麼看都不看就拒絕了？」
唐納德雲淡風輕的說道：「他們沒有成功者的潛質，他們的性格在生意場上註定失敗。」
唐納德自詡看人很準，他在說話的時候孟進一直在回想，思科這個名字聽上去怎麼有點耳熟啊。
過了幾秒，孟進突然衝出去。
「孟？你去哪？唐納德望著孟進的背影喊了一句。
餐廳門口，這對夫婦正在等計程車。
他們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著急，公司急需擴建的時候找不到資金，能不著急嗎？
列昂納德-波薩克剛抓住計程車的門把手，一雙大手就按在了大門上：「有興趣談談投資的事情嘛？」
夫妻二人喜出望外，列昂納德-波薩克說：「唐納德先生改變主意了。」
孟進搖搖頭：「不，是我要投。」
孟進想起來了，在那個平行時空里思科是全球最大的網絡技術公司，顛峰市值達到了5500億美刀。
孟進覺得自己運氣不錯，這種好事都被他遇到了。
夫妻兩人先是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的眼睛同時放出光芒，他們不認識孟進，但剛剛看到他和唐納德一起吃飯，身份地位肯定不會低。
列昂納德-波薩克小心翼翼的開口：「先生，你打算投多少？」
唐納德說的不錯，這對夫妻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們連孟進的名字都沒問就直接問他能投多少錢了。
在那個平行世界裡，思科之所以能做起來是靠他們的大股東紅杉資本，紅杉資本掌控著思科的人事管理權和表決權，這對夫婦只負責技術。
不過孟進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能讓他賺到錢就行。
孟進從餐廳前台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下地址後說道：「我打算投50萬，具體合同內容來我家談。」
以M J一代現在的銷售量，孟進完全可以投更多錢，不過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引發蝴蝶效應，如果紅杉資本沒有注資，靠這對夫妻去經營，那自己的投資鐵定打水漂。
「你剛剛不會是去投資那對夫妻的項目了吧？」
孟進回到餐廳後，唐納德立馬問道。
「我喜歡這個項目。」
唐納德直言不諱的表示：「商品是商品，商人是商人，好的商品得要好的商人才推銷的出去，他們的性格很難成功，希望你沒有投太多。」
「50萬美刀。」孟進說道。
「沒關係，等你傾家蕩產的時候可以住唐納德酒店，我不收你錢。」唐納德笑著說道。
他知道50萬美刀對於這個時期的職業球員來說是筆巨款，孟進的薪水扣完稅之後還不到50萬。
「那你有什麼好的投資項目嗎？」孟進問道。
「通常我不會和朋友一起做生意，你懂的，其中會扯到很多糾紛，但我可以給你建議，現在投資房地產不錯，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告訴你投資那些城市那些地段的房地產比較好。」
孟進點點頭，房地產投資他已經在做了，不過不是在美國，是在家鄉中國，上個月他剛在皇城腳下買了10套四合院，這時期的四合院對於他來說簡直白菜價，10套一共就花了不到20萬人民幣，接下來他還打算買入更多的房產，實現財富自由後，打籃球會是另一種心情，另一種境界。
5月8日晚，公牛全員飛往波士頓，在上飛機之前，孟進敲定了投資思科的事項，他投了50萬美刀，占股6.5%。
這筆錢解決了思科的燃眉之急，目前公司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們甚至將辦公地點設置在父母的家中，為了應對公司的運營所需資金要求，他們申請了大量的信用卡，用借支的方式墊付費用。
不過列昂納德-波薩克不會停下拉投資的腳步，公司想做大做強必須要更多的錢。
飛機上，氣氛明顯沒有第一輪對陣雄鹿時期那麼歡快。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硬戰在等著他們。
喬丹反覆翻閱波士頓當地的報紙，裡面充斥著各種嘲諷、挖苦公牛的文章。
孟進知道這貨又在提前積攢怒氣了，就跟97拳王集能量一樣，喬丹每次放大招之前都要積攢一波怒氣。
孟進覺得沒必要，他覺得自己只要踏上北岸花園球館，怒氣值自然會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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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