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達成
齊虞語出驚人，一句話就讓西王母幾乎愣在了原地，然而此刻，他的誘餌依舊不曾拋完。
只聽他繼續說道。
「娘娘以為，貧道為何如此自信，敢說助娘娘登臨天尊境，執掌東極祖庭？」
「諸般緣由，根子便出於這西沉帝君業位之上。」
「世人只知，禺彊乃是天皇年間的水祖，洪荒海神，卻少有人還記得，其最初的權柄，可不僅僅在那水元之上啊！」
聞言，西王母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了自己昔日看到過的一則記載。
「是了，禺彊乃是天皇年間的北方之神，雖主領海神之職，但其實際上卻還是風神與瘟神，司掌天地病疫，一度主持著洪荒劫運！」
聽到西王母的自語聲，齊虞笑著肯定了前者的說法。
「娘娘所言不錯，除了海神和風神之外，禺彊，還曾為瘟神，司掌劫運啊。」
「更有趣的，是禺彊身隕于歸墟大劫，西沉帝君的業位，也自那之後沉于歸墟之中，這才給了祖龍證道黑帝，肢解西沉尊位的機會。」
齊虞這番話，讓西王母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但她還不能完全確定，因而她看向了齊虞的方向，身姿再度挺直，顯得鄭重了不少。
「齊虞道友，不妨再將話說的更明白些。」
看著此刻的西王母，齊虞也不禁長嘆一聲，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道。
「也罷！那貧道便直言了。」
「娘娘，乃金母，司掌天之厲及五殘，卻又為長壽之神。」
「想來，這剛柔並濟的路子，娘娘早已走通，只是一點，娘娘想要升華自身道果，演繹生滅，最終成就劫運天尊，卻卡在了最後一步。」
「貧道所說，娘娘以為是也不是？」
實話實說，在這一刻，西王母是當真產生了一絲殺機，她很少對弱者產生殺心，但此刻，齊虞的一番話已經切中了西王母修行的大道隱秘，讓她險些不能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好在，西王母絕不是什麼痴蠢之人，也不可能讓一時的衝動主導她的理智。
「這些事情，道友是自何處得知的？岱嶼一脈嗎？」
「要面見娘娘，貧道自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這樣才好與娘娘詳談，不是嗎？」
聞言，齊虞卻不曾正面回答西王母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談起了自己在赴宴瑤池之前就已經準備了不少東西。
同時，這也是一種隱晦的警示，齊虞暗示西王母，自己敢孤身赴會便必有依仗，事先已經做好了大量的準備，後者一時衝動而泛起的殺心，此刻可以壓一壓了。
此話一出，西王母當即也明白了齊虞的言外之意，不由得暗咬一口銀牙，心中一陣不滿。
不過，她心底的殺意也的確在迅速消退，既然確實沒有萬全的準備，兩方之間又是新定下的盟友關係，那她不妨再交託一些信任出去。
這樣，也算是進一步為兩方之間的合作奠定基礎了。
「罷了，只是齊虞道友，有些事情，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相信道友也可以體諒本宮的心思，將某些事情爛在肚子裡，是嗎？」
「自然，娘娘大可放心，貧道從不妄言他人之事，且對於貧道的朋友，貧道從來是鼎力相助。」
「那便好。」
西王母如是道，這算是她一番權衡之下，心底所認為的最佳結果了，齊虞能與她在這方面達成一致，終究也算是一件好事。
有時候，合作雙方的互信，其實就是來自於此。
一個小插曲過後，齊虞與西王母之間的對話自然是再度回歸到了正軌。
「娘娘，圓滿劫運道果之事，只待貧道重聚西沉帝君業位，自其中取得禺彊所凝的瘟疫本源，自然是易如反掌。」
「且天河之劫，對於蒼生而言自然是磨難，但於娘娘來說，卻未嘗不可以是一次機遇。」
「弱水大劫之下，娘娘圓滿道果，再趁劫勢而起，還怕不能踏出那最後半步，身證准聖天尊嗎？」
不得不說，在西王母聽來，齊虞此刻為她畫下的這張大餅的確是無比的誘人。
西王母已經可以想到，若自己以玄門女仙之首的身份，主持崑崙對抗弱水大劫，再藉機成准聖，那必然可以將聲望提升到一個新的巔峰。
屆時，她壓制已經內定為東極天帝的東王公，執掌蒼天自然也是順理成章。
修為和聲望、權勢的三重進步，她執掌東極，威壓祖庭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甚至再之後的超越三清，身證混元，或許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這是何等絕佳的機會，自己必然要抓住！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西王母看著面前的齊虞，問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個問題。
「齊虞道友當真是好設想，哪怕是本宮聽聞道友的籌謀，亦是心中激盪，幾乎難以自持。」
「只是，還有這最後一事，本宮卻少不得要詢問你一二。」
「娘娘請說。」
對此，齊虞挑眉，他自然看出了西王母此刻已經是全然心動了，心中亦有些好奇，這位金母娘娘最後當有怎樣的問題。
看齊虞應了下來，西王母則開口道。
「齊虞道友，那西沉帝君業位，乃是天皇時代禺彊大神合九天、大地之水運而成，權柄極重，恐怕在水元大道之中僅次於黑帝業位，其能必可比肩准聖天尊。」
「道友圖謀如此尊位，當真就有將之再現的把握，確定可以執掌這樣的帝位，而不被反噬？」
齊虞沒有想到，西王母最後的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不過，對於齊虞而言，這恐怕是他最不需要在意的一個問題了。
正常而言，西王母所顧慮的確實是此番計劃中最容易出現漏洞的部分。
可，誰讓齊虞就是禺彊轉世重修，乃是那位本該坐化的水祖本人呢？
要知道，就連那西沉帝位，都是齊虞自己一手凝聚而出的，又怎會沒有將之再現的把握。
所謂掌控不住，更是完全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因此，齊虞開口了，他只是微笑道。
「娘娘多慮了。」
「此事，貧道自有手段，絕不成問題。」
聞言，西王母則道。
「如此，本宮便放心了，也就不多問道友了。」
「希望齊虞道友，你不會讓本宮失望。」
齊虞則是微微一笑，回應道。
「娘娘放心。」
「貧道行事，自然不會讓娘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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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