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十分難受地搖頭。
封夜宸握住她的肩，不讓她靠近，眼眸深邃地看她。
「想要，就告訴我，第一次是和誰？」
林諾茫然了一瞬，迷迷糊糊道：「一個像月亮一樣的人……」
在她心裡，封夜宸就是那個像月亮一樣遙遠的人，高不可攀。
封夜宸眸色慢慢凜下來。
難道是他的感覺錯了？
他沒有過很多女人，自然也無法去比較。
女孩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哼哼唧唧地求他。
封夜宸不再壓制，握緊她的腰，共赴沉淪……
到後面，女孩已經飽了，開始躲他。
男人神色卻一點沒滿足，冷清著一張無敵的俊臉，抱著她進了浴缸……
……
林諾醒來時，頭還昏沉沉的。
她撐著酸痛的胳膊，抓著被子坐起來，望向窗外發暗的天色。
難道她睡了一天一夜？
這時，浴室的門被推開。
封夜宸走出來，發梢還在滴水，腰上松垮地系了條浴巾，光著的地方，錯落著大大小小的吻痕。
林諾瞬間想起昨晚的事，臉唰一下白了。
她跟他又……
封夜宸仿佛屋裡是無人之境，鬆開浴巾，赤身去拿熨燙妥帖的衣服。
「啊……」
林諾驚嚇一聲，緊緊閉上眼睛。
封夜宸穿褲子的手一停，回頭看一眼，淡淡諷刺，「現在閉眼不嫌太遲，昨夜你可沒少看。」
女孩一張臉瞬間從白變紅。
她咽了咽喉嚨，嗓子很疼，一張嘴聲音跟破鑼似的。
「昨晚……謝謝你……」
封夜宸系上襯衫扣子，慢條斯理開口，「不謝，畢竟我也爽到了。」
直白的話語，讓林諾臉更紅了。
一個袋子丟過來。
「洗洗換上，你衣服爛了。」
林諾羞得抬不起頭，抓住床邊的浴巾，從被子裡把自己小心裹上，一溜煙進了浴室。
防賊一樣的舉動，惹得封夜宸嗤笑一聲。
不知道昨晚是誰小嘴貪得很，錮著他要了又要……
浴室里。
林諾窘迫地看著自己滿身的青紫，羞恥得渾身發燙。
鏡子裡，她的腰後和大腿內側簡直是重災地。
除了青紫，竟然還有可疑的紅痕，很像吻痕。
「……」
雖然他救了她，但他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這個念頭閃過。
林諾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嘶……」
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她深呼吸，咬著牙去洗澡。
……
出來後，房間裡面沒人。
推開門，才發現封夜宸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正在通話。
見她出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等著。
林諾乖乖坐下，避無可避地看向封夜宸。
男人姿勢慵懶，雙腿隨意交疊，一嘴純正流利的英語跟對方溝通。
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掛了電話，封夜宸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
隨後，開門見山道：「有什麼想要的？」
林諾腦袋懵懵的，「封總，您說什麼？」
封夜宸掃了眼她雪白脖頸上的吻痕，嗓音微微的啞，「昨晚的事，以後還會繼續，所以你可以提要求，我會滿足你。」
他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在通知。
因為他不覺得有女人會拒絕他。
林諾心怦怦直跳，小聲道：「你是說……不離婚了？」
在她的認知里，親密關係肯定是發生在夫妻間，沒有第二種可能。
就像昨晚那種情況，她也慶幸來的人是封夜宸。
換作任何一個人，她都會寧死不屈。
封夜宸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譏諷道：「你胃口可真不小。」
林諾小臉一僵，沒聽懂他的意思。
「等奶奶手術完離婚這事不會更改，不過——」
他換了條腿支起，眼底濃濃的侵略很明顯，「鑑於我們床上很和諧，所以我可以答應你除此以外的條件。」
轟一聲！
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
林諾反應過來，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你是要我做你的……情人？」
這詞不那麼好聽。
封夜宸微微皺眉，想不出別的替代，點頭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瞬間，林諾的臉變得慘白難看。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他：「我不會做你的情人。」
封夜宸冷冽的深眸落在她臉上：「你覺得我想要一樣東西，還需要徵得同意？」
林諾心臟一緊，捏緊手心，「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招惹我的。」
封夜宸眸色晦暗，定定看著她：「你真當我這麼閒，隨便一個女人向我求救，我都願意捨身救她？」
本來他是不介意她不是初次這事，但一想到她這副嬌媚的樣子，在別人身下也展現過，心口就莫名發堵。
他封夜宸用過的，不管喜歡不喜歡，都不想再被別人沾了去。
小騙子不就是想要錢，他給她好了。
只要她乖乖聽話。
「你要覺得難聽，可以叫床伴、玩伴、開心的夥伴，不過是個名詞而已，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錢，你不吃虧。」
這種不以為意的語氣，才是對林諾真正的侮辱。
在他眼裡，她只是個可以隨意消遣的玩意。
她咬著唇瓣，倔強道：「我不願意。」
「我勸你想清楚，現在我對你有點興趣，不代表會一直有。」封夜宸語氣冷冷似有不屑，「況且你的目的不就是如此。」
林諾又聽不懂了。
「我的目的？」
「你接近奶奶，伺機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錢。」
林諾呼吸一窒，身體像是掉進了冰窟，冷到顫抖。
原來……他是這麼看她的。
女孩小臉慘白輕顫的樣子，讓封夜宸心底有點煩躁。
他移開視線，淡淡道：「除了錢，我也給不了你別的，所以趁這個機會，你可以好好開個價。」
開價……
林諾猛地站起來，聲音微顫：「封總，我是出生普通，家境貧窮，但不代表我沒有三觀，我不會做別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