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宸眉眼漆黑冷沉，直直地睨視她。
林諾鼓起勇氣抬頭：「你說的那個條件，我可以……」
「不是說不做別人的玩物嗎？」封夜宸打斷她，唇角的嘲弄明明白白，「現在又不噁心了？」
林諾小臉霎時變得慘白。
她知道說出這話，會顯得她之前那些義正言辭的拒絕，極其可笑。
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難道要她眼睜睜看著，媽媽被帶回林家鎮等死？
既然已經決定，她就做好了被男人羞辱的準備。
林諾鼻尖抽了抽，擠出聲音：「我願意，你還要我嗎？」
女孩髮絲凌亂，兩邊嘴巴都腫起來，紅紅的指印很明顯，襯衫和褲子還帶著不知道從哪擦來的血跡，狼狽髒污的樣子，著實不算好看。
看樣子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上他。
「我對你沒興趣了。」封夜宸語氣分外冷淡。
笑話。
他什麼時候輪得到她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了。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麼？
封夜宸面無表情往車前走。
林諾僵僵的站在原地。
鋪天蓋地的難堪幾乎要將她淹沒。
可一想到等著她的不止林強生，還有虎視眈眈的陸子皓……
她咬著唇再次追上去，聲音顫抖：「我為之前的話跟你道歉，還有那一巴掌，我讓你打回來，行嗎？」
林諾淚眼汪汪，壓抑著情緒，整個人低到塵埃里。
「求求你了，我……什麼都可以做。」
她豁出去了，連不要臉的話都說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骨氣……」
封夜宸居高臨下看著她，唇角含著譏誚，「還真廉價。」
瞬間，林諾臉色白得跟紙一樣。
眼淚珠子嘩啦啦掉了一地。
被男人這樣子的貶低和譏諷，讓她再做不出別的厚顏無恥的舉動。
甚至連吸一口氣，都覺得窒息。
無法承受這樣的壓抑，她後退了兩步，哽咽道：「對不起，打擾了……」
眼淚一瞬決堤，林諾再說不出別的話，轉過身就逃。
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封夜宸心莫名地就揪了下。
他之所以說出難聽的話，還不是因為她不自愛，還沒離婚，就去勾搭別的男人。
甚至為了那個男人，叫他保持距離，還敢打他臉……
他收回眸光，俊臉冷沉地上車。
這個不安分又不檢點的小騙子，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車門還沒關上。
後面「嘭」的一聲。
陳也看過去，表情變了變，「封總，林小姐昏倒了！」
……
林諾再次醒來時，頭頂上方冷線條的燈罩，讓她莫名眼熟。
她揉了揉腦袋，猛然想起還等在療養院的林強生，著急忙慌就爬起來。
剛拉開門，一道身影堵上來。
「毛毛躁躁幹什麼？」封夜宸冷聲道。
林諾怔了怔，才想起來為什麼覺得眼熟。
原來這是封夜宸的住所，璟江壹號。
她急切問：「我怎麼在這，我睡多久了？」
「兩個小時，你昏過去了。」
還好，才兩小時。
林諾鬆了口氣。
隨即反應過來，封夜宸這是又把她撿回來了？
他不是討厭她，怎麼會……
感受到一道強烈的注視，林諾渾身不自在。
她垂下眼眸，輕聲開口，「又麻煩您了，謝謝……我這就走。」
腳剛抬起來，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句。
「不要錢了？」
林諾腳步一頓，扭頭對上男人那張清冷矜貴的俊臉。
「過來。」
封夜宸直白的看著她，眸色漆黑沉冽。
林諾身體僵了僵，直覺告訴她該離開，可機會就在眼前，她做不到放棄媽媽……
她緊抿著唇，低頭慢慢走到他跟前。
「坐下。」封夜宸說。
林諾乖順地往他旁邊去，卻被男人制止。
他放下交疊的長腿，掀眸看她：「坐這。」
林諾僵硬住，心跳得極快。
是要她……坐他腿上？
見她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封夜宸嗤笑一聲，聲音帶著隱晦難辨的冷意，「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做，我總得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林諾整個人都木了，傻傻地看著他。
迄今為止，她所有的那方面經驗都是來自他。
她能有什麼……本事？
見她還站著不動，封夜宸耐心漸漸不足，語調冷嘲，「怎麼，在這給我表演又當又立？」
林諾耳根一臊。
也是，都決定了，還這樣扭捏，就像個笑話。
她微微側身，男人低聲提醒她，「面朝我。」
林諾明白他的意思，羞怯地分腿坐上去。
她身體很輕，坐上來依舊沒什麼分量，但臉上那種怯懦夾雜著羞澀的表情，很輕易就能挑起男人的慾念。
封夜宸直勾勾看著她，淡淡吐字：「脫了。」
林諾腦袋「轟」一下炸開。
身體也跟著緊張到僵直，繃緊。
「你以為我讓你坐我腿上，當小公主？」
封夜宸毫不掩飾的譏諷，「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男人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你付出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等價交易，不明白？」
林諾臉色瞬間發白，抑制不住的屈辱感充斥全身。
可她心裡又清楚明白，封夜宸說得沒錯，他憑什麼白幫她的忙。
她咬了咬唇，沒猶豫多久，就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
丟開後，裡面只剩一件純白的小衣，她抬眸看向男人，身子克制不住的顫慄。
封夜宸吐出兩個字，「繼續。」
林諾閉了閉眼，顫抖著手解開搭扣，乍然接觸冷空氣，讓她臉開始發燙。
女孩肌膚粉粉嫩嫩的，玲瓏的曲線，襯托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更細了。
封夜宸盯了半晌，嗓音微啞道：「解我的。」
林諾心口猛然一跳，鼓起勇氣伸手，卻被男人按住往別處帶。
他抬眼，語氣有些躁地顛了下，「解哪不知道？」
愣了好幾秒。
林諾才反應過來，瞬間血液全往腦袋上沖，小臉又紅又羞，「你、你怎麼……」
她被嚇得不輕，眼眶又開始紅了。
那副眼淚啜在清澈的眸子裡，要掉不掉的樣子，越發讓人喉頭生癢，想讓她哭著求饒。
封夜宸大手扣住她的臀，微一使力，把人往身上按了按，「哭什麼，這不是你要的……」
女孩眼角紅艷艷的，小巧的鼻尖也紅，顫抖著肩膀，淚光盈盈的樣子，可憐又破碎。
封夜宸喉結輕滾，眸底的侵占意味明顯：「你再這麼哭，我會想現在就——」
他湊近她耳邊，聲音低啞：「弄、你。」
林諾怔的眼淚含在眼裡，一點都不敢掉。
封夜宸現在躁得厲害，但兩人身形不匹配，不做點什麼，怕是要受傷。
就像上次，她走路彆扭了好幾天，不瞎都能看出來，是在床上被弄慘了。
他漆黑的眼眸眯了下，命令道：「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