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怒

2024-11-21 06:41:56 作者: 大王派我來寫書
  [肌肉唐三葬]:「@江流兒,接下來幾日,你先讓佛虐蓮子淬鍊你的身軀。待淬鍊完畢,即可隨貧僧一同踏上那無敵的佛虐大道。」

  [淨壇使者]:「師傅,俺老豬怎麼總覺得……你是不是有點不太靠譜啊?」

  [淨壇使者]:「要不讓小師傅跟老豬我學,我那天罡三十六變神通法門可是厲害得緊!」

  [肌肉唐三葬]:「哼,這等沉浸於神通法術、香火法寶的道路,終歸只是些歪門邪道,終歸只是不便之物罷了!」

  [肌肉唐三葬]:「若想無敵於世,只能信任自己,唯有將肉身錘鍊到極致,方能證道。」

  [黃眉老祖]:「……你真是金蟬子轉世嗎?怎和我認識的金蟬子差別那麼大?」

  [江流兒]:「@肌肉唐三葬,知曉了前輩!」

  [江流兒]:「江流兒叩謝前輩!」

  自身發生的變化,江流兒能感受得很真切。

  那蓮子絕對是堪比仙丹的寶物!

  因為,他發覺自己的力氣比之前大了不少。

  也比之前更加的耳清目明。

  話說回來……

  既然唐三葬前輩不是壞人,那看著不像好人的黃眉前輩,理應也壞不到哪兒去?只是在群里說些怪話的時候,看著有點嚇人罷了?

  這樣一來,那黃眉前輩發在群裡面的神功,自己是不是可以悄悄打開看兩眼?

  畢竟,這是黃眉前輩的一番好意。

  自己若不打開看看,豈不是辜負了對方嗎?

  雖說唐三葬前輩直言這功法是下三濫貨色,可那也僅是對唐三葬前輩而言。而對他江流兒來說,再下三濫的功法也是通天神功了。

  思來想去。

  江流兒點開了那《殺生造孽大乘真經寶典》。

  待粗略瀏覽幾番後,江流兒急忙將其關上。

  他面紅耳赤的同時又瞠目結舌:「這這這……這莫非也算是佛門神功嗎?」

  此功法通篇圍繞著「破戒」二字。

  殺生、偷盜、淫邪、妄語、飲酒、耽樂、貪眠、縱慾——這是佛門八戒,此神功,便是要讓修煉之人破了這八戒。

  裡邊還詳細說了如何才能破戒,尤其是那「淫邪」之戒,裡頭還配有繪圖!

  若給法明長老過目一下,法明長老定然會怒罵:這是歪理邪說!

  可是……黃眉前輩是彌勒佛座下司罄童子。

  他應該比法明長老更懂佛法吧?

  或者說真正的佛法就是這樣的?

  ……

  次日,天剛拂曉。

  江流兒覺得自己這一生唯一的優點是記性好,哪怕只是粗略瀏覽一番黃眉老祖的功法,他也記住了裡邊七七八八的內容。

  昨夜,他腦海中一直迴蕩著功法里的內容,又在好奇心驅使下,他把整本功法看了個遍,將其中的所有文字銘記於心。

  「若我一覺睡久一點,算不算破了『貪眠戒』?」

  江流兒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急忙穿好衣裳,順便向諸天西遊群里的前輩們問安。


  [江流兒]:「前輩們,晨安!」

  接著,江流兒踩著草鞋,準備出門幹活了。

  因為在金山寺想討一碗稀粥喝,就得幹活。

  他年齡不大,力氣小,只能幹些雜碎小活,譬如掃地、挑水、撿柴。

  他今日準備去後山撿些柴火。

  然而……

  江流兒剛往前邁出一步,便身子一軟險些癱倒,若非他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著牆的話,估摸得要摔個狗啃糞。

  「咕嚕咕嚕——」肚皮正在不爭氣的叫喚著。

  「好餓……不應該啊!」江流兒踉蹌站直身子,揉揉癟下去的小腹,面帶狐疑:「以往早上不會這麼餓的呀,更何況,我昨天可是吃了一碗大白飯!難不成是到了長身體的年齡了?還是說……與佛虐蓮子有關聯?」

  這粒蓮子還在不斷淬鍊他的肉身。

  江流兒覺得突如其來的飢餓與蓮子脫不開干係。

  他硬著頭皮走到金光寺的伙房。

  寺廟僧人們在排隊盛齋飯。

  他恐怕是唯一留頭髮的人。

  「是你!」忽然,一隻大手從後邊探了過來,一把揪住江流兒後衣領,把他拽得直踉蹌。

  就見,一個年輕和尚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小業畜,你能跑得了昨日,可你跑得了今日嗎?我不過碰你一下,你便向法明師叔告狀,害我被法明師叔好一頓訓。」

  「今日,總算讓我逮著你了吧!」

  江流兒回頭一望,竟是昨日那倆和尚之一!

  見到對方臉上的怒容後,他心中頗感不妙。覺得或許該認慫:「這位前輩……」

  剛說四個字,便被打斷了。

  「被你這種沒爹養、沒娘生的野種業畜叫前輩,怕是會折損我的功德哩!」那和尚冷笑道:「有本事去告狀,怎沒本事看我眼睛說話?」

  得知父母血仇的江流兒,對「爹娘」二字極為敏感,他認慫低頭的念頭蕩然潰散。

  江流兒一把拍開對方的手。

  他抬頭直視此人,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我有娘生!亦有爹養!我爹姓陳,我娘姓殷!我才不是什麼野種!」

  年輕和尚被拍得手背發疼。

  心中詫異一個野種小業畜,哪來這般力氣?

  發現其餘僧人將目光投來,年輕和尚覺得臉面掛不住,便哼聲道:「小小年紀,滿嘴跑馬車!你說你有爹娘,你就有啊?貧僧還說你是娼夫所養,妓女所生,沒準被我說對咯!」

  「我看你別叫江流兒了,就叫妓……」

  話未說完,就說不出了。

  因為江流兒已經被胸腔湧起的怒火吞沒了,他一把拾起一塊石頭擲出,精準命中年輕和尚臉部,讓此人把剩餘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他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這一石頭竟將對方給砸得皮開肉綻,血水和牙齒都蹦了出來。

  江流兒清楚自己為何這麼做。

  世人若欺他、辱他、謗他……他能忍下來。

  可是……

  若有人要毀辱爹娘的名聲。

  他絕不允許!

  「啊啊啊!!!」年輕和尚的慘叫適時響起,他捂著血臉痛苦不堪。眼角餘光忽見那行兇的江流兒,竟將落地染血的石頭撿了起來。

  年輕和尚登時慌了:「等一等……啊啊啊啊!」

  江流兒拎著石頭重重砸在年輕和尚膝蓋上。

  讓對方直接慘聲淒嚎的跪了下來。

  又狠狠一石頭給年輕和尚天靈蓋開了血瓢。

  讓對方悶哼一聲當場翻倒在地。

  「不許你說我爹!」江流兒又是一石頭砸下去,他餓得頭昏腦脹,卻仍咬牙死死硬撐著。

  「不許你說我娘!」

  其餘正準備看熱鬧的僧人們這才大驚失色。

  「江流兒!別打了!要打死人了!」

  「莫打啦!莫打啦!」

  「快快住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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