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位置的衛淵,激動地大喊:「我押一萬兩!」
「臥槽,玩這麼大?」
梁俅想要和汪滕比,但衛淵卻道:「和我比吧。」
梁俅拿起桌上的牌,忽然發現不對勁,自己手裡的小2,竟變成溫瓊神帥。
「不對勁,有人出老千……」
沒等梁俅喊出聲,便被衛淵在桌下踢了一腳,後者連忙把牌丟進棄牌堆中。
「你們倆主角玩吧,我先棄了!」
明知必贏,汪滕自然期盼著衛淵押的注越多越好,當即跟了一萬兩。
一直跟到十萬兩後,衛淵直接掀開手裡的牌,豹子。
「小王八抱歉了,是本世子贏了!」
說著衛淵就要去拿錢,汪滕忽然開口:「衛兄且慢,你可不一定贏哦。」
隨即汪滕掀開一張牌,露出神帥趙公明。
「比你大一點哦。」
緊接著又掀開第二張,露出三隻眼的馬王爺。
「誒呦,還比你大,說不定我也是豹子呢!」
汪滕大笑,把手伸向第三張牌。
「衛淵啊衛淵,感謝你為我送錢,今日我汪某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落直接掀開牌,大笑:「我看今後你別叫衛淵了,改叫怨種好了,哈哈……呃?」
汪滕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第三張牌竟是一張小二。
「是我們贏了!」
梁俅激動得一跳多高,跳上桌子開始用手摟銀票。
汪滕指著衛淵,近乎瘋狂地大喊起來:「你出千,你出千,我明明是豹子,我明明是豹子啊!」
「傻逼,你難道想玩不起?」
梁俅罵了一句,繼續裝錢……
衛淵對一旁喜順道:「剛剛我找汪大少借了十萬兩,你點出十萬兩還回去,另外再多給二兩銀子給這二逼當利息,別說本世子小氣。」
汪滕手捂胸口,差點急火攻心吐血。
之前的賠償,加上他和蔡堃輸的,加在一起讓衛淵弄走接近二十萬兩,這筆錢就算在侯府也是一筆不小數目。
如果就這樣認了,回去以後家法處置還小,可是會耽誤未來家主競爭。
汪滕急急忙忙跑到衛淵身前:「衛兄,再賭一局行嗎,求求你再賭一局。」
「賭你大爺,二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可比花魁那白花花的胸脯好看多了!」
梁俅狠狠推了汪滕一把,摟住衛淵肩膀,小聲道:「淵哥,沒想到你竟會千術,要不然咱們配合一下,把這清河雅苑拿下?」
「你挺貪啊,但今日之後估計京城沒人和我們賭了,所以玩票大的?」
梁俅一雙眼睛眯縫出現笑意:「汪滕這小子也剛剛和文太師女兒訂婚,我們也要把他未婚妻贏來?」
「也行,但怕這小王八玩橫的,你先安排人去梁家調一千侍衛,我讓喜順去衛家調一千侍衛。」
「淵兄,你真壞!」
「俅弟也不善啊。」
「彼此彼此。」
表兄弟倆露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梁俅率先對汪滕開口:「賭可以,但必須繼續四個人,而且賭小了沒意思。」
「行!賭!」
汪滕用餘光瞥了一眼笑面虎,他不怕衛淵和梁俅賭得大,就怕他們倆不敢賭。
牌局繼續,笑面虎生怕出錯,所以只在衛淵和汪滕的牌面上動了手腳,蔡堃和梁俅就隨便發了手散牌。
衛淵和汪滕牌面都是順子,衛淵是456,汪滕的789。
牌到手裡,四人輪番下注,很快賭桌上就多出了二十萬兩銀票。
全程汪滕都用手死死捏著牌,生怕被衛淵調包。
衛淵把剩下的十萬兩,又和梁俅湊了十五萬兩丟在賭桌上。
梁俅抖摟著大肥臉,得意道:「想要開我們,就拿五十萬兩,拿不起錢你就認輸。」
汪滕猶豫起來,把笑面虎交代身邊:「確定嗎?」
「少東家,我用項上人頭擔保,世子的牌面比你小,那梁俅就是一小對,你絕對比他們倆的大。」
「行,這次要辦得好,我提拔你當三樓的大掌柜!」
汪滕站起身,用手狠狠拍在賭桌上:「錢我的確沒有了,但我有這清河雅苑,這裡現在市值八十萬兩,我當五十萬兩押!」
衛淵和梁俅相視一笑:「行,房契,地契拿出來,然後咱們在契約上簽字畫押!」
汪滕這次學聰明了,用骰盅壓在自己牌上,再用手死死按住,生怕出現上次那般的變故。
簽字畫押一切安排妥當後,汪滕直接把牌掀開,七八九順子而且還是同花順。
衛淵眉頭緊皺,將牌面掀開後,露出567的順子。
「贏了!我贏了!」
梁俅臉一沉:「淵哥,你也不靠譜啊,你不是說穩贏嗎?」
「衛淵能靠譜,母豬都能上樹!」
汪滕大笑著,開始拿錢。
「清河雅苑保住了,還把之前輸的都撓了回來,而且又多贏了十五萬兩,美滋滋,美滋滋啊!」
衛淵摟住梁俅:「抱歉了。」
梁俅無精打采把腦袋耷拉下來:「算了都是兄弟,而且淵哥你也是為了幫我贏回來才來的賭場,輸就輸了,大不了回家挨頓揍……」
「我也沒說會輸啊,你把牌打開。」
「開雞毛,我就一對4。」
梁俅無奈地把牌掀開,結果竟是三個4,豹子。
梁俅先是一愣,隨即想到是衛淵動的手腳,激動地摟住衛淵連親兩口。
「贏了,贏了,淵哥,咱們贏了十萬兩,外加清河雅苑以後也是我們的了!」
「不可能,你們倆出老千!」
汪滕想要去搶房契和地契,但卻被梁俅提前一把拿到手裡,端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十幾名梁府和衛府侍衛衝進來,對著衛淵和梁俅躬身行禮。
「參見世子!」
梁俅手握地契:「小王八,你他娘的還敢搶不成?信不信老子給你這砸了……抱歉,這裡現在姓衛和梁了,所以不能砸!」
說完,衛淵和梁俅勾肩搭背地大笑起來。
噗~
汪滕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抓住發牌的笑面虎:「我要一個解釋。」
「少東家,這衛淵沒想到竟也會千門手段,而且實力非凡,我們都被他扮豬吃老虎騙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我輸了三十萬兩銀子,外加整個清河雅苑,回家後我肯定會被家族打死!」
笑面虎想了想:「少東家,咱們繼續賭,這次就你和世子兩人,他沒辦法與身邊人換牌,只要你能看住手裡的牌,不被他調包,我們就穩贏。」
「對,對,繼續賭!」
汪滕現在整個腦袋混犟犟,就像個傻子一樣跑到衛淵身前。
「衛兄,淵哥,賭,我求求你咱們繼續賭!」
衛淵輕拍汪滕的臉:「這些年你贏了我不下二十萬兩銀子,今日我連本帶利都贏回來,既然你想翻盤,可本世子不想給你這個機會啊。」
「但你都求我了,可就是求人的樣子不太好看,跪下磕頭我就和你繼續賭。」
「好!」
此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汪滕,想都沒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衛淵下跪磕頭。
衛淵用腳踩在汪滕的腦袋上:「本世子的鞋有點髒了,怎麼辦?」
「我擦,我擦!」
汪滕用衣袖連忙給衛淵擦鞋。
「真是一條好狗,行吧,繼續賭。」
這次對賭的只有衛淵和汪滕兩人,而且面對面距離老遠,翡翠葉子戲的特殊,也沒辦法換牌。
所以衛淵就算有天大能耐,也無法隔空取物。
然而衛淵其實就想立穩紈絝人設,順便羞辱一下汪滕,輸個押底的零錢,自己不跟著押大注就是了。
可讓衛淵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笑面虎發牌,又是一組冤家牌,他和汪滕兩人都是三張一樣的豹子,最令他不解的是,汪滕牌面竟比自己小。
衛淵疑惑地看向笑面虎,後者露出奉承諂媚的笑。
「對啊,現在我是他老闆了,這手臨陣倒戈玩得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