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堅氣得臉紅脖子粗,雙拳緊握,忍不住揮拳朝向衛淵面門砸去。
噗~
一隻蒼老,滿是褶皺的手,擋在衛淵身前,宇文堅被打飛十幾米,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只見替衛淵趕車的老車夫,佝僂著腰擋在衛淵身前:「想動少主,就憑你還不配!」
宇文堅緊咬染血的牙齒:「衛淵,你給我等著,這事咱們沒完!」
「咋沒完?咋地你還想把你媳婦……太老了,把你女兒送本世子床上?」
汪滕連忙小聲提醒:「別亂說,他女兒是皇后……」
「咳…那就這老匹夫的孫女吧……」
汪家,衛淵在袁老與葉無道,江玉餌的保護下,反客為主,大馬金刀的端坐汪家大堂主位。
汪滕帶著小腹鼓起的蒼乃芸走過來。
「淵哥!這有上好的虎鞭酒,那可是正了八經的東北虎,你快嘗嘗。」
衛淵擺擺手,對汪滕打趣道:「這玩意勁大,喝完沒地方發泄難受,咋地,借你媳婦用一宿?」
「拿去!」
汪滕二話不說,直接將蒼乃芸推向衛淵。
噗~
衛淵嘴裡的茶噴了出來,本是打趣逗他,沒想到竟還真把懷孕的蒼乃芸獻上來了……
「汪滕啊汪滕,你真他娘不是個人了,就拿這玩意考驗本官?你好歹弄個正常人啊,這可是孕婦啊……」
「過了危險期,能用,我昨天就試了……」
「滾!」
汪滕可憐巴巴地看著衛淵:「要不讓我妹妹來?」
「嫌她太醜……」
「淵哥,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對你可太了解了,你到底想要啥,就直說吧!」
衛淵搓搓手指:「手指癢……需要,白花花或者黃澄澄的玩意墜墜手。」
「懂!」
汪滕伸手入懷,掏出一張三千兩銀票放在衛淵手上。
「淵哥別推讓,請笑納……」
「我退讓你媽!」
衛淵隨手把銀票丟在地上,看向喜順:「送你了!」
喜順癟癟嘴:「咱喜順也算是跟著世子見過世面,就這點錢?掉地上我都不撿,嫌彎腰麻煩!」
衛淵鄙夷的對汪滕道:「你還以為咱們是小時候?拿個千八百兩銀子當個寶?」
「廚神爭霸賽誰都知道是你弄的,錢我也統計出來了,被你貪了一億六千多萬兩!」
汪滕苦著臉:「淵哥,玉茶,賑災糧,鬱金香,還有與無生教和解,讓我汪家所有錢都沒賠光了!」
「爭霸賽的錢都還高利貸,還有補我那死爹,搶走的運河的一億兩銀子給國庫。」
「我們汪家是真沒錢了。」
汪滕帶著哭腔的悲慘聲音,讓衛淵知道都是真的,因為除了與無生教和解,其他錢都是他衛淵騙走的……
「我也知道你現在苦,但苦歸苦,事咱事也得辦啊……」
衛淵輕拍汪滕肩膀:「小王八,別怪兄弟不仗義,我可知道你汪家還有寶庫,那些見不得光的寶貝,讓我挑幾樣如何?」
「這屬於整個九門的,我汪家只是代為保管……行吧,只能讓你挑幾樣。」
汪滕帶著衛淵來到汪家祠堂,還是上次的密道,衛淵進入後邊看到各種頂級奇珍異寶。
這些寶貝都是數百年來,盜墓最大門派九門的珍藏。
汪家屬於九門中上三門的官,又是門長,所以有權利保管。
衛淵看著其中的奇珍異寶,大部分都是出自皇陵的陪葬品,每一件拿出去都價值連城,可以引起收藏界轟動的那種。
「你汪家他媽的挺狠啊,自己家皇帝的墓也盜?這要讓我爺爺知道,不得帶衛家軍,把你汪家推平了?」
衛淵見到藏品中還有龍袍,而是還是大魏王朝的款式,顯然是汪家把南昭帝他爹,先皇的墓都盜了……
汪滕尷尬地笑笑:「那啥,淵哥,這裡一共二百零七件,我讓你拿七件行不?」
「可以啊,七件可以讓你不誅九族,改成滿門抄斬!」
「那讓你拿十件?」
「光殺你自己,還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那種。」
「十五件!」
「不千刀萬剮,直接砍頭,給你個痛快!」
汪滕咬著牙:「二十件!讓你隨便選二十件寶貝!」
「不砍頭,關大牢一輩子!」
汪滕露出死爹哭媽的表情:「淵哥,我真不沒想到你胃口竟然這麼大,說吧,到底多少件寶貝才能放過我。」
衛淵伸出手:「五十件!」
「太多了,三十件……」
沒等汪滕說完,衛淵冷著臉道:「六十件,要不現在就給你帶走凌遲處死!」
「五十就五十!」
汪滕連忙大手一揮:「隨便選吧……」
除了先皇的東西衛淵不敢碰,開始挑選起來。
一米多大小的血珊瑚,曜變天目茶碗,虎食人卣……
汪滕捂著心臟,暗罵衛淵王八犢子,不挑實用的,不挑好看的,專他娘的挑貴東西選。
五十件寶貝選完,衛淵目光看向隱藏最深處的一個小錦盒,打開後露出兩本八苦經。
看隱藏的位置隱蔽性,衛淵也知道汪守鶴肯定是知道河湟寶藏的,所以才會處心積慮把楊璉真迦弄到京郊,不惜重金幫其建廟這些,目的就是慢慢接近然後滲透,拿到楊璉真迦藏起來的八苦經。
「多了,多了,說好的五十件,你這都五十二件了!」
衛淵舉起兩本八苦經:「這破玩意也叫寶貝?我只是最近喜歡模仿西門大官人,獵奇玩玩小尼姑罷了,這東西就當贈品,送我了!」
「行吧,行吧。」
汪滕無所謂地擺擺手,奇珍異寶都送了五十件,兩本破經書算個啥。
衛淵讓江玉餌保護喜順把東西送回衛國公府後,衛淵才對汪滕繼續道。
「咱們聊聊你汪家私藏龍袍,盜竊本朝皇陵的事吧,依然是誅九族的大罪!」
「衛淵我槽你大爺!」
汪滕氣得一把抓住衛淵衣領:「寶貝你都拿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當然在再要幾件了……」
汪滕氣得直跺腳:「不能給了,剛剛給出去的都是我汪家那一部分,其他東西屬於其他八門寄存的,給你了我得按照門規被活剝皮然後丟進萬蛇坑!」
「那我少要幾件,不要五十,四十如何?」
「你弄死我吧,反正怎麼都是死……」
「三十!」
「十件!」
「二十五!」
「十五!」
「二十!」
「成交!」
汪滕含淚咬著牙,看著衛淵又挑選了二十件珍寶,沒等衛淵說話,連忙道。
「求你了淵哥,咱們出去吧,你在這多待一會,這藏寶庫里的東西,不知道又得沒幾件……」
「行吧!」
衛淵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需要小刀薄薄片。
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藏寶庫,相信自己過段時間一定還會再來的……
汪府會客大廳。
汪滕苦著臉:「你想怎麼辦?」
「當然是秉公執法,認真調查了。」
「拿了我寶貝,你就得辦事?不能……」
衛淵打斷汪滕的話:「現在證據指向你,所以我查你,如果證據指向別人呢?」
「指向別人?啥意思?」
衛淵笑道:「給你個提示,比如某些人打著你汪滕旗號,舉辦廚神爭霸賽,你是被冤枉的……」
「懂了!」
汪滕拉來管家:「就他幹的,帶走斬了吧。」
老管家嚇得腿一軟:「家主,您不能這樣啊……」
衛淵就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汪滕:「一億六千萬兩銀子,這事這麼大,就推出來一個管家下人?誰信?」
「那把我沒鳥的弟弟,還有妹妹,我叔叔,大爺啥的,你看湊個數,都斬了吧,反正不殺我就行……」
「還是不行,位置都太小了,不夠資格頂罪!」
「那朱思勃?就是他找的我,提議舉辦廚神爭霸賽……」
「這個可以,但位置還是差點,如果是他主子那個級別還湊合。」
「朱思勃一個九姓家奴,他主子一大堆,你說哪個?」
衛淵笑道:「誰和這事沾邊找誰唄!」
「太子,南柯!」
啪~
衛淵一打響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另外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人證,物證這些指向誰,我抓誰,懂嗎?」
汪滕連忙點頭:「懂,懂……」
「很好!」
衛淵起身離開,剛出門口就看到站在馬車旁,點頭哈腰一副弟子模樣,向袁老請教什麼的公孫瑾。
「瑾,馬場和拳館那邊都打理好了?」
「是的,主公!」
公孫瑾出聲道:「那就好……」
衛淵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公孫瑾:「腹語?小子可以啊,跟誰學的?」
「老夫!」
袁老笑道:「杜三娘花重金在拍賣行買了修行腹語的辦法,可她不會修煉,只能讓老夫先琢磨,然後再傳授給他,不得不說武學天賦很差,但學習能力是真的強,不愧為狀元之才!」
上了馬車,公孫瑾用腹語道:「主公,我看到喜順帶去衛府不少大箱子,可都是汪家的寶物?」
衛淵點點頭:「南昭帝開始動宇文家了,上來直接動手,南昭帝他不敢,所以讓我接廚神爭霸賽的事,慢慢牽扯到太子!」
「太子對宇文家太重要,宇文家不可能不管!」
「如果我沒猜錯,南昭帝的意思,是想借我衛家之手對付宇文家,但我不能讓他如意,所以假借紈絝,撈好處,順便把責任都推給汪家。」
「畢竟汪家別看沒有了汪守鶴,但底蘊還在,讓他們兩家狗咬狗去吧。」
「對了,安排人監督汪滕,把他如何偽造證據的事,全部留下把柄,用來以後威脅,他寶庫還有不少東西,我很眼饞……」
「明白!」
「那我們現在去哪?」
衛淵微微一笑:「當然是去皇宮,找二皇子,畢竟最想太子死的人就是他,我還得從他那撈一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