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有份!」
「我們也去!」
張龍趙虎對視一眼,快步跟上,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督天衛。
「哎,跟這種好色如命的主子,有點丟人……」
「丟人啥,世子好色不假,但也真大方啊,賺錢嘛,不寒磣……」
「也對,反正也不是我家婆娘,弄到大小便失禁也和我們沒關係。」
「散了吧,散了吧。」
督天司會堂,隨著張龍趙虎把我們關上。
紅拂死死瞪著衛淵:「狗世子,要殺就殺,但你要想毀我紅拂清白,我情願咬舌自盡!」
金聖英怒道:「殺了我們夫婦吧,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衛淵揮動匕首猛然朝向金聖英斬去。
「相公!」
「娘子!」
「我們黃泉路上一起走,來世在做夫妻!」
「好!」
可二人沒想到的是,衛淵的匕首並沒有砍在他們的身上,而是斬斷了五花大綁的繩索。
撲通~
熊闊海猛地跪在地上。
「哥哥,嫂嫂,請原諒闊海之前的無禮!」
說完,對著自己的臉連扇幾個大嘴巴。
金聖英與紅拂夫婦愣住了,不知道熊闊海為什麼前後轉變如此大。
衛淵對二人拱手作揖:「抱歉,外面人多嘴雜,我不得不出言輕薄女俠,還請見諒!」
「狗世子,少惺惺作態,要殺要剮隨便……」
熊闊海連忙捂住金聖英的嘴:「哥哥,不要罵世子,他假扮紈絝心裡也在流血啊,剛剛這麼做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那你說說怎麼個被逼無奈?」
「這個……」
熊闊海尷尬地回頭看向衛淵:「怎麼個被逼無奈?」
「當你夫婦二人踏入督天衛的那一刻,就已進了局中。」
「局?」
所有人不解地看向衛淵:「什麼局?」
「以江湖殺江湖的局。」
衛淵看向老石:「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保守什麼秘密,說出來吧。」
老石尷尬地笑了笑:「那啥,我…我有個藝名,叫…叫石破天……」
「還藝名,就你……等會,你叫啥!」
呂存孝一把抓住老石衣領:「哪個石破天?」
「就那個石破天……」
老石弱弱地說完:「我就是五義中的鑽天鼠……所以今天開會時候,我就不同意抓五鼠,但你們都同意,我也沒辦法……」
「當然,義父說了,會幫五鼠洗清罪名的!」
衛淵解釋道:「之前我很費解,明明南昭帝可以利用這件事,嫁禍給其他大人物,可他偏偏選擇嫁禍五義。」
「當我看到南俠與女俠的時候我恍然大悟,原來南昭玩的是以江湖殺江湖的局!」
「你們二人在江湖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嫁禍五鼠,就會把你們吸引出來,為自己徒兒洗清罪名。」
「可你們這樣做的同時,也陷入了自證的陷阱,只能入局一步步按照南昭帝給你們設計好的路線去走。」
熊闊海一拍巴掌:「我懂了,因為南昭帝知道我會幫哥嫂,到時候三俠五義齊聚,為了自證清白,號召群雄,不停去殺他給出線索的江湖勢力。」
衛淵點點頭:「自古以來,歷朝歷代江湖都是站在朝廷的對立面,這招如此陰損,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出自朱思勃之手!」
金聖英赫然道:「朱思勃不是被劫獄了嗎?」
「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劫獄的人就是南昭!」
「那…那為什麼不告他……」
紅拂說道這,臉一紅不說下去,畢竟誰敢告皇帝?
熊闊海對衛淵問道:「世子,那這局怎麼破?」
「剛剛我犧牲自己名聲,所以局已破!」
熊闊海用衣袖抹了抹眼角淚水:「哥哥,嫂嫂,這就是我們的世子,宅心仁厚,心繫天下,但卻被逼無奈扮演紈絝,每次他去教司坊,青樓,都是含淚找的花魁!」
紅拂看向自己丈夫:「英哥,這……」
金聖英點點頭:「如此多的江湖高手,俠義之士都心甘情願地追隨世子,想來他也是大義之人,扮演這麼多年的紈絝,聖英心中實在是佩服不已!」
衛淵對金聖英,紅拂笑道:「接下來我會宣布二位逃走,但你們不能走,留在衛府小住幾日,看看南昭帝到底還有什麼計謀,我們見招拆招,我也會盡我所能為兩位愛徒洗清罪名。」
「那就多謝世子了。」
熊苦海上前摟住金聖英:「哥哥,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武聖軒轅,袁老!」
「見過袁老前輩!」
「這位是劍聖葉無道!」
「見過葉前輩!」
「還有教頭宋傷,只不過不在……」
「加上衛公,竟有四絕?」
「他們都是被世子魅力所吸引!」
「來,哥哥!」
熊闊海指向呂存孝:「這位,就是我最好的兄弟,鐵面無私呂存孝!」
「久仰大名,這可是我們夫婦,一直想要結交的人啊!」
「等下我們暢飲一番,我要和你好好講講世子的故事,他真的是我熊闊海此生最敬佩的人啊!」
說到這呂存孝也點點頭:「世子忠、義、仁、勇、信、禮、智、恥……全占,在我呂某心中,一代聖賢!」
喜順尷尬地看向衛淵:「他們說的世子不會是你吧?」
「這裡除了我,還有誰是世子?」
「我怎麼感覺有點胃疼呢……」
所有人離開後,公孫瑾用腹語對衛淵道。
「恭喜主公,麾下三俠齊聚。」
衛淵擺擺手:「他們夫婦還沒說追隨我呢。」
「有熊闊海和呂存孝的洗腦,他們百分之百會留下,到時候三俠登高揮手一呼,相信無數江湖俠士都會來投奔主公。」
衛淵點點頭,對公孫瑾微微一笑:「瑾,可聽說過,齊技擊?」
「這…沒有……」
「所謂技擊,乃以武藝行實戰搏殺之能,乃春秋時期,齊國的精銳部隊,人數不多,但單兵作戰能力非常強悍,曾經有擊敗過魏武卒的戰績!」
「《管·七法》:舉之如飛鳥,動之如雷電,莫當其前,莫害其後,獨出獨,莫敢禁圉。」
「也就是說,這支部隊都是能人,徒手搏鬥、角牴、游泳、騎術、劍術、射術及各種殺敵技能。」
「但就是有一點,江湖人閒散慣了,不好約束,所以需要一個讓他們崇拜的人,約束,訓練,慢慢有紀律,這樣就可以變成我的,精銳部隊,超越蟒雀吞龍的部隊,衛技擊!」
公孫瑾表情尷尬地用腹語道:「前朝之前的朝代文化斷層,只有少數從墓里挖出的書籍,結合代代相傳故事寫成歷史,世子您怎會這麼多東西?」
「咳……多看書!」
御書房,南昭帝趕走所有太監,只留下宮女,聽著她的匯報,不由傻了眼。
「媽的,衛淵朕他媽讓你好色!」
南昭帝氣得拍案而起,一直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他,竟爆了粗口。
「他媽的,這衛淵不挑食嗎?什么女人都玩?」
「民間生孩子早的,這歲數孩子都比他大了,這色中餓鬼過分了吧?」
「朕與思勃謀劃如此之久的局,就這麼破了?」
南昭帝從懷中掏出朱思勃臨幸前留下的各種對應之法,但卻唯獨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
宮女嚇得跪在地上:「陛下,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朕他媽哪知道……衛淵啊衛淵,你壞了朕的大事啊!」
「衛淵朕去你大爺,你他媽好色都好熟女了?朕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衛淵把茶杯摔在地上,平息良久才冷靜下來。
「這樣,先按照計劃來吧,把第二樓的證據拋出去,弄垮了南乾,先讓皇后安心,把銀子送進國庫,其他事等思勃回來再說……」
「遵旨!」
衛國公府的院落之中,衛淵派系所有人全部到齊,分成十幾張桌子。
唯獨江玉餌與羅天寶,還有大狗熊倩倩兩人一熊在一個桌,都不用筷子,用手抓菜瘋狂往嘴裡塞,看模樣這三個是比拼起了大胃王,看誰吃得更多……
衛淵坐在主位,被熊闊海等人洗腦後的金聖英,紅拂坐在衛淵身旁。
衛淵起身,舉起酒杯。
「我與闊海乃生死之交,他的哥哥,嫂嫂就是我的哥嫂!」
「如二位不嫌,我衛淵今後就如此稱呼二位!」
「世子不敢,您才是當今聖賢!」
夫妻二人雙眼滿是敬佩地看著衛淵,連忙舉杯,杯口撞了一下衛淵的杯底。
「這什麼酒?竟…竟然如此好喝!」
金聖英一飲而盡後,震驚地回味口中滋味。
「這是我爺爺釀造的!」
宋清照這酒蒙子,滿身酒氣地說完,對金聖英笑道:「我爺爺是宋傷!」
「久聞宋老前輩乃酒中仙,今日品嘗這杯中之物,果然如瓊漿玉液般美味。」
「他會釀個屁,都是我小師祖教他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爺爺是衛淵的徒弟!」
「還有這件事?」
熊闊海尷尬地道:「畢竟宋傷是老前輩,我也不敢和你嚼前輩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