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劍仙,我純陽劍仙回來了,快快滾出來受死!」
衛淵冷聲大喝一聲,隨即癱軟摔倒在地昏厥過去。
南昭帝激動地連連鼓掌:「果然是劍仙之首,呂祖轉世,輔佐朕的良將,可惜不能經常如此……」
隨即南昭帝想到,如果衛淵日常就有這等實力,那加上衛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就已經威脅到自己的皇位了,所以肯定要想辦法打壓!
當然就算現在也要打壓,制衡一下,這就是南昭帝力保汪滕,建立東廠,給了他可以和衛淵分庭抗爭權利的真正原因。
「紫薇陛下,小醫仙我不辱使命,告退了!」
澹臺仙兒話落,周身煙霧瀰漫,很快煙霧散去,露出那宛如鄰家小妹,乖巧,天真,開朗的小醫仙,慕橙。
「陛下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身體好虛弱啊?」
「此乃仙家之事,別問!」
南昭帝興奮地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誒呀,朕咋把這件重要的事忘記呢,管小醫仙要仙丹啊!」
說完,南昭帝尷尬地看向東華帝君,拱手道:「朕,經常感覺身子虛弱,頭疼,還請東華道友賜仙丹靈藥。
「當然可以!」
東華帝君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仁丹。
「此乃仙家靈丹,你現在是肉體凡胎,只能服用一顆,而且還要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激活藥效。」
「這靈丹還需要綁定?」
「當然!」
說著東華帝君微微揮手,一道黃符和一支符筆,飛到南昭帝身前。
南昭帝毫不猶豫地寫下自己生辰八字,又寫下自己名字,南……
南昭帝便下不去筆了,抬起頭對東華帝君問道:「寫紫薇行嗎?」
「這……」
東華帝君看向昏厥的衛淵,只見暈厥的他,隱晦地睜開眼睛對自己眨了眨。
東華帝君一甩拂塵,搖頭笑道:「當然不行,必須寫本名,否則藥效無用。」
南昭帝一咬牙,寫下名字後,折起來,與仁丹放在一起托在手中。
東華帝君一甩拂塵,符紙與仁丹飛起,半空中燃燒起來,而後晃悠幾圈化作一道金光飛入南昭帝的手心之中。
此時的仁丹外表金光閃閃,就仿佛鍍了一層金箔,當然實際上也的確是金箔……
南昭帝想都沒想,直接將來鍍金箔的仁丹丟入口中。
服用仁丹後,南昭帝眼神一亮:「果真乃仙家靈藥,朕馬上感覺頭不疼了,神清氣爽!」
眾人無不心中感嘆,南昭帝每日飲食起居都有御醫把控,所謂的亞健康不過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
這就是一粒普通仁丹,有點醒神的效果,能夠服用立馬奇效,無非就是他的心理作用。
「事情已了,紫薇道友,貧道就返回上天了!」
東華帝君離開後,幾個起落跳過高聳的紅牆,在宮門外上了馬車,搓搓了面部,露出葉無道的模樣。
趕車的袁老笑道:「忽悠皇帝的感覺如何?」
「挺好玩,是真的有趣,說起來本來想讓你去演東華帝君的,但我師弟怕你控制不住情緒,一掌給南昭拍死……」
未央宮內,小醫仙換下霓裳羽衣,用雪兒端來的溫水洗臉,露出澹臺仙兒的容貌。
南梔無奈地搖頭:「你們合夥騙我父皇了,有時候想想真是太過分!」
「南梔姐,御書房外的侍衛、宮女、太監都是你給支走的啊,所以不是你們合夥,而是我們!」
南梔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衛淵就快帶兵攻打玄天道了,你也是創建者之一,不心疼?」
「不啊,當初是師兄騙我,說想用玄天道匡扶大魏,造福黎民百姓,後來當我知道他與汪家合謀,並且還弄出一種叫玄火丹,服用後能讓普通教眾變得瘋狂,六親不認,我就知道這已經不是在行善,而是作惡,玄天道已經變成了邪教。」
澹臺仙兒左右看看,對南梔好奇地小聲問道:「那天師姐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她敢和我說什麼?本宮可是公主,大魏第一才女,我當時見她都沒慫……」
澹臺仙兒看向南梔身後:「師姐你來了!」
南梔嚇得連忙跑到雪兒身後,可看身後空無一物,嘟嘴看向澹臺仙兒:「仙兒你學壞了!」
「都是姐妹,不用說謊,其實我也怕師姐……就連比師姐大十幾歲的師兄,當初號稱江湖第一妖孽的玄火道人也怕她,可能這世上除了衛淵,誰都怕她。」
南梔無奈地點點頭:「她那天和我說,她雖在西涼,但對衛淵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包括我們她也都認可,但她不想爭風吃醋,所以她做正妻,剩下我們自己分,當然管理後宮歸我。」
「那你沒反駁?」
「怎麼可能沒,可…可她一句話,讓本宮啞口無言。」
澹臺仙兒疑惑道:「什麼話?竟然如此有殺傷力,讓南梔姐都啞口無言。」
「她的原話是,如果還是桃兒還是紈絝,我…我們還會愛上他嗎?她會!」
南梔對澹臺仙兒嚴肅的道:「你當時年紀小,單純,太多的第一次是衛淵帶你經歷,所以你喜歡上了他。」
「其實說白了,我們都是因為他的才華,能力,對他產生了好奇,而後逐漸被吸引,如果他就像汪滕那樣的紈絝,本宮和他對視一眼都會覺得噁心,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以後的發展。」
「但梁紅嬋不是,他們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太複雜了,愛情、親情、友情……無論衛淵變成什麼樣,他都是梁紅嬋心裡最重要的人。」
「所以在這點上,本宮輸了,爭不了也爭不過!」
就在這時,一旁的雪兒弱弱地道:「果然越聰明的人,越愛鑽牛角尖。」
南梔一愣神:「雪兒你說說看?」
「始於才華,陷於顏值,忠於人品!這世上每一對戀人都是如此啊。」
「你總說女帥是衛淵的白月光,可同樣衛淵也是女帥的白月光啊,而且五年前的衛淵還沒有變紈絝,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衛英雄的家教很嚴,加上帥氣的相貌,那也是翩翩貴公子啊,而且人家是指腹為婚,從小一起長大,被不停教導彼此是未來的夫妻。」
「雖然女帥離開的五年很關注衛淵,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如果她就在京城,衛淵這個大魏第一紈絝的鬼樣子,她都能大義滅親,一嘴巴抽死衛淵你信嗎?可如果女帥不離開,衛淵也不會變成紈絝……當然這世上沒有如果!」
「本宮好像的確鑽牛角了!」
南梔恢復以往雍容華貴,舉止大方的模樣,端坐石凳上:「女帥又如何?本宮略施小計,就會讓她和秋霜,仙兒她們一樣,心甘情願地喊姐姐!」
澹臺仙兒尷尬的道:「那啥,南梔姐,我還在沒走呢……」
御書房中,這邊的動靜太大,導致韓束帶領御林軍沖了進來。
「護駕!」
進來後,韓束一驚,他能清晰感受到,書房中殘留的凌厲劍氣。
咕嚕~
韓束吞咽口唾沫,看向梁紅嬋:「好…好恐怖的劍氣,不愧是大魏第一女戰神!」
「朕是在傳授梁侄女的劍法,你們都下去吧。」
「遵命!」
御林軍走後,衛淵緩緩睜開眼睛:「誒呀呀,為啥渾身無力呢!」
「誒呀呀,好像骨骼不太疼了呢,誒呀呀,這手裡的黑劍是啥啊,沒見過呢!」
梁紅嬋看著渾身布滿金粉,演技浮誇的衛淵不由笑出了聲。
「仙人之術,別問太多,你就記得是朕治好的你即可!」
南昭帝單手背後,器宇軒昂地對衛淵道:「走兩步,試試走兩步!」
「不行啊,陛下我骨骼盡斷,動不了……」
「沒事,聽朕的,站起來!走兩步!」
「好…好吧,我衛淵出於忠君愛國,對陛下有著無條件信任的性格,就站起來走走!」
衛淵用黑色長劍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緩緩站起,腳步踉蹌地走了兩步。
「能…能走,但骨頭還是很疼。」
「自然,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淵兒你大傷初愈,還要休養一段時間。」
南昭帝對小醫仙道:「慕橙啊,帶衛淵去沐浴更衣,朕有些單獨對梁侄女說。」
「哦!」
小醫仙乖巧地點點頭,拿起一本書擋在衛淵重要部位,攙扶著滿身金粉的他離開,並且把門帶上。
整個御書房只剩下南昭帝和梁紅嬋:「梁侄女,可否大開了眼界?見識到了神仙之術?」
「我就看到一個大傻瓜,被一群人包括自己女兒,忽悠的團團轉……」
梁紅嬋心中鄙夷,但還是假裝驚訝道:「見識了!」
「你也看到衛淵的能力了,淵兒還是非常出色的,朕記得你們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還指腹為婚對吧。」
「回陛下,正是!」
「那你回答朕,對淵兒還有感情嗎?」
「這……有!」
南昭帝大笑:「既然如此,等衛淵傷好之後,就讓他去西涼找你,把他借給你三個月……到你懷孕為止,並且朕做主,讓你們第一個男孩姓梁,你也知道衛淵和公主南梔的大婚在即,作為駙馬是不能納妾的。」
「但朕今日破個先例,賜你和衛淵的婚約,封你為一品誥命夫人,與公主南梔不分大小,平起平坐!」
「陛下此言何意?」
南昭帝略有底氣不足地道:「這樣梁家不就不絕後了嗎……當…當然梁俅為國征戰,朕也會去救,但最多能給你三千萬兩銀子,五十萬石糧食,不是朕不想救功臣,而是國庫真沒錢了。」
梁紅嬋想了想:「可陛下,那畢竟是我弟弟,得加錢,五千兩銀子,一百萬石糧食。」
「朕拿不出來啊……當然為了梁家,為了你梁侄女,朕就算把後宮妃子的首飾賣掉,也會拿出這些贖金的。」
梁紅嬋心中對衛淵佩服不已,因為南昭帝給出的贖金,與衛淵推測的無二。
「謝陛下!」
隨著梁紅嬋離開,親信宮女小跑進來。
「陛下,奴婢在衛淵進宮的時候,就偷偷檢查過,他體內無修煉痕跡,而且骨骼盡斷,絕對不會錯。」
南昭帝龍顏大悅地伸了個懶腰:「朕早就知道,而且西涼邊關的事朕也解決了!」
「此等難題,陛下竟能輕鬆化解,當真是萬古一帝啊,明君聖主!」
好聽!愛聽!舒坦……
南昭帝得意地揚起下巴:「就單憑這件事,就足夠讓朕載入史冊,成為後代無數皇帝必修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