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窖酒坊分號,原本用來堆放糧食的寬敞大院內。
熊闊海三俠帶領千名『衛奇技』再此齊聚。
衛淵帶著公孫瑾,老石走進來。
千名衛奇技,用炙熱崇拜的目光看向衛淵。
衛淵對他們表現非常滿意,這也是他要的效果。
老石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我義父說了,過段時間要給你們安排任務!」
千人抱拳拱手:「請世子吩咐,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石大喊道:「義父說了,他把衛國公府抵押出去,換來的銀子,全部用來做這次江湖紛爭的修繕工作,給打壞的百姓家具,房屋賠償……」
「啥!傾盡家產為蒼生?」
千名衛奇技忍不住熱淚盈眶。
「世…世子真的要傾盡家產,替整個江湖擦屁股?」
衛淵點點頭,單手背後,大義凜然地道:「不管誰的責任,我衛某人宅心仁厚,不忍見蒼生受苦!」
老石拍拍手,杜三娘帶著一群壯漢,推著一車車明晃晃的銀子走進來,直接倒在地上,堆成一座銀山。
看著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銀山,所有人無不連連吞咽唾沫。
他們都有不俗的實力,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吃過見過的主,可這小山一樣高,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銀子,還是深深地震懾住他們的心神。
好大半天才緩過來:「這…這…這些銀子,如果都是我的,我會拿出來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或許會拿出一部分,但絕對不會全拿。
「石盜聖,這…這些是多少銀子?」
「這裡一共是五百萬兩白銀,可能會不夠,但這已經是世子的全部身家了,所以你們在救助百姓的時候,能省則省……」
「什麼!五百萬了!」
「這多麼錢!」
千名『衛奇技』一個個感動地抱頭痛哭。
「江湖那群驢馬爛做的孽,和世子有什麼關係?」
「世子是宅心仁厚,看不得百姓受苦啊。」
「我們的俠義與世子相比,算得了什麼?」
看到他們的模樣,老石癟嘴,心中不屑:「果然每件事,我跟著世子上億兩白銀都見過好幾次……」
等千名衛奇技情緒穩定後,熊闊海才擦著眼淚大喊道。
「諸位兄弟,通過這些日子的打仗,你們有沒有發現,有組織、有記錄可以大大地增加咱們即戰力!」
所有人紛紛點頭,哪怕只有三天的集訓,可他們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互相配合,的確可以超過一加一等於二。
紅拂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大家身為江湖遊俠,無拘無束,逍遙自在慣了,可為了世子宏圖大業,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黎民百姓,為了咱們心中的俠字,我三俠願陪諸兄弟一起隨軍訓練!」
金聖英感嘆道:「世子能文能武,人中龍鳳,都能為了天下百姓,隱藏自己的實力,心中滴血的勾欄摟花魁聽曲,違背內心的在教坊司找姑娘……我們犧牲一點自由,隨著訓練幾日又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一群督天衛推著蒙著苫布的小車進來。
衛淵一把掀開苫布,露出其中一套套,布滿大馬士革花紋的『奇技十八勢』。
「這…這是與屠龍倚天相同的花紋,是上次我們見到的組合神器……」
衛淵朗聲道:「奇技十八勢,採用天外隕鐵,匠神歐家用數百年時間打造而成,除了沒有始皇陵秘密,其鋒利程度絲毫不弱倚天屠龍!」
「諸位兄弟,名額有限,想要嗎?」
對於江湖武者來說,一件神兵利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甚至還要超過了生命。
千人紛紛點頭:「想…想要!」
衛淵有些傷感地道:「太珍貴,又太稀少,所以不能每人都有,當然我們可以通過積分兌換。」
「積分?那是什麼?」
「就是訓練時候的排兵布陣,五人一伍,每訓練一天,每個小隊就可以得到五積分,排名前十的伍,當天積分翻倍,排名第一的小隊翻十倍。」
「另外還有執行任務,可以得到積分,當然任務都是懲奸除惡,匡扶正義的那種……」
「一套『奇技十八勢』兌換積分為一千,只要你有積分,可以不限量的兌換,也就是說,只要你次次第一,過不了多久五個人都能配上『奇技十八勢』了。」
「另外,醫聖山的醫武雙修的大夫,每小隊限量兌換一次,同樣需要一千積分。」
「同樣神器材質的甲冑,五百積分。」
「青黴素、酒精……等保命藥物三百積分。」
「行軍丸免費,漁亭糕一百積分一份……」
公孫瑾聽到最後,嘴角抽搐,自家主公是真的坑啊。
人家給你當兵,替你賣命,甲冑、兵器、藥品、軍醫、行軍糧不都是配備好的,可衛淵竟然讓他們自己去賺,萬惡的資本家!
最可氣的是,這群江湖高手,竟都紛紛點頭,表示這個提議非常好……
宋清照帶人搬來一壇壇的烈酒,衛淵端起大碗:「為蒼生,為百姓!共飲此酒,共創大業!」
「共創大業!」
眾人一飲而盡,學著衛淵將酒碗摔在地上,數千人放聲大笑起來。
衛淵對熊闊海拱手道:「帶兄弟們去油田,我會安排王玄策與霍破俘輪班訓練一個月,然後讓公孫瑾傳授排兵布陣,哲別教導劍術,定期去我馬場學習馬術……」
熊闊海對衛淵抱拳:「放心吧世子,保證完成任務!」
隨著熊闊海帶人離開後,衛淵對金聖英與紅拂功夫:「兄長、嫂嫂,這段時間正道盟的管理與發展壯大,就全靠你們夫婦多受累了。」
「世子此言差矣,能為你分擔一些事,乃我夫婦二人之幸!」
在所有人走後,衛淵與公孫瑾忍不住抱在一起大笑起來。
「我們終於做到了!」
「主公,千名頂級江湖高手,而且訓練有素,有組織,有紀律,還不像那群死士沒有自己思想……會騎馬、能射箭……」
「瑾已經開始期待,當『衛奇技』出世的那一天,到底與多麼恐怖,千人足可抵得上十萬大軍!」
衛淵搖搖頭:「錯了,他們能完成的任務,別說十萬大軍,就算五十萬大軍也做不到!」
「今後的『衛奇技』就是特種兵,我們手中的最大王牌軍之一!」
醫聖山腳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司馬相與馮茈璋,垂頭喪氣地道。
「這慕連翹是真的狠啊,竟說自己女兒給衛淵這紈絝,就是把她推入火坑,想要他答應也行,竟要了我們六座藥山,一個價值五百萬兩銀子連鎖藥鋪!」
司馬相陰沉著老臉,冷聲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不知道他女兒早就上了衛淵的床,如今這般獅子大張口,顯然是衛淵授意的!」
「貪財好色是衛淵,這狗世子別的本事沒有,吃拿卡要玩女人是真有一套!」
「哎……沒辦法,只能答應……」
說話間,原漕幫副幫主跑過來。
「主公,所有人都分散開,傷亡情況……」
「多少!」
「戰死十二萬人……」
「啥?十二萬人?」
司馬相與馮茈璋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揮手一巴掌打在副幫主的臉上。
「我養了一群豬嗎?」
「不對,就是十二萬頭豬,讓汪滕和那群江湖草莽去抓,也不可能一夜全抓住啊,你們他媽的連豬都不如!」
副幫主站得筆直,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是…是幫主讓我們在戰前喝了一種藥酒,可以短時間內提升精氣神,以及小幅度增長修為,可我們沒計算好時間。」
「在幾乎全部殲滅汪家與東廠太監後,藥酒的副作用發作,大傢伙連武器都拿不起來,有的甚至跑都不跑動,成為站著的活靶子,待宰的羔羊……」
司馬相氣得渾身顫抖,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昏厥過去。
自己掐著自己人中,怒罵道:「一將無能,害死三軍!」
「這個曹樞坤,算他命好戰死,否則老夫肯定給他活剮了!」
「報!」
一名司馬家斥候跑過來:「稟報家主,衛淵忽然召集督天司,並且以虎符徵調附近的守城軍,衙門捕快,準備按照花名冊上的名字,挨家挨戶地搜。」
「並且他還下達了通緝令,說只要抓住其中一人,可獎勵六百兩銀子!」
馮茈璋看向司馬相:「老哥,這衛淵忽然如此大動干戈,顯然是在威脅我們,同時也把價格標出來了!」
司馬相長嘆一聲:「是啊,就是告訴我們快點給他拿銀子,一個人頭六百兩白銀,八萬人那可就是四千八百萬兩銀子,他衛淵可真敢要啊!」
馮茈璋眼神發狠,透露殺機:「銅川是我們的地盤,想要殺他一個衛淵,很簡單,不行咱們就滅了他……」
司馬相搖搖頭:「不可,滅了衛淵,你我兩家,絕對會被瘋狂的衛伯約踏平,甚至梁紅嬋那女人也會發瘋!」
「老哥你糊塗啊,如今銅川遍地是江湖人,做了衛淵,把事情往他們身上一推……」
「是馮老弟你糊塗,你可別忘了,衛淵是衛伯約的逆鱗,他死了,衛伯約那虎逼發起瘋來,是不需要證據的,只要他覺得是你我即可……」
「否則當初南昭帝做局弄死衛淵,為何還要等衛伯約生死不知的時候,當他知道衛伯約大勝而歸,不惜把給自己吊命的靈藥送去救衛淵。」
「當初汪、花、宇文三家做局殺衛淵時,他們可都不敢在自己封地做,就是怕衛伯約發瘋……」
馮茈璋雖是文官,可當年也是跟隨先皇打過天下,見識過瘋狂的衛伯約有多恐怖。
不由渾身一抖:「那你說怎麼辦?」
「咋辦,當然儘可能的和衛淵討價還價,雖然衛淵的胃口很大,但好歹他是給錢真辦事,要是換來其他特使,恐怕就不是光給銀子那麼簡單了!」
「走吧,去見見這饕餮,狗世子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