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在距離夜郎王,哽嗓咽喉只有三寸距離停下。
把一張紙拍在書案上,衛淵腳尖輕點飛退遠處。
「你之前和我衛某人開玩笑,我也和你開個玩笑,不介意吧?」
夜郎王從始至終身軀紋絲不動,面無表情地道:「不介意,但本王不想又下一次。」
「我也同樣!」
衛淵藏劍,別有深意的一笑,他剛才真動了殺心,夜郎王也是一樣,只不過二人都控制住了。
衛淵對其微微拱手:「當然我也是想向夜郎王陛下表明誠意,我可以挾持你救出梁俅,但我不想這樣做,因為我衛某人是誠心誠意與陛下你合作。」
「利益五五分,銷售保證一年毛利一億兩白銀!」
「我知道因為戰局緊張,所以你很難得到外來糧食,這兩年天災不斷,身邊匈奴、天狼自己糧食都不夠,所以陛下只能攻打大魏的同時,向大魏黑心糧商走私糧食,價格翻十倍以上……」
「與我合作的另外一點好處就是,我的商隊可以在玉門關暢通無阻,同樣我們不可能會空車回去,這樣就加大的商業往來。」
「賺了錢,有了糧,誰他媽閒得蛋疼,願意勞民傷財打仗?」
「陛下您看我說得對嗎?」
衛淵說完,拱了拱手:「我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給陛下一夜時間考慮,這上面有我寫利潤,毛利,以及陛下你答應合作後的糧食價格,我能保證不漲價,因為整個大魏超過四成的糧鋪也是我的!」
「本王會認真考慮,明日清早給你答覆。」
「告辭!」
衛淵拱手,轉身剎那嘴角露出輕蔑的不屑。
隨著衛淵走後,老嫗拱手道:「陛下,衛淵走了,我們是不是去找財政大臣核對一下他的企劃書?」
「先不用,讓太監拿條褲子!」
「褲子?」
老嫗一愣,忽然嗅到陣陣的尿臊味……
本以為自家夜郎王,臨危不亂,面對衛淵的刺殺不驚,可惜真相是他當時都傻了,嚇尿了……
夜郎王招待來外使臣,下榻之地,神州樓。
梁俅拍著大腿:「臥槽,我姐這麼牛逼嗎?在京城挨個抽大嘴巴子?」
「該啊,活他媽該,汪滕變成汪坑了?還被滅了滿門?」
「南昭帝廢后,廢太子,宇文家沒了?」
梁俅只感覺大腦一陣發懵:「果然大魏不可一日無梁俅啊,沒有我的日子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有我鎮壓京城,多少年都風平浪靜……」
「誰!」
葉無道猛然拔劍。
「別動手,本宮沒有惡意!」
一個白瘦幼,身材矮小,扎著兩個馬尾辮,勉強看出她剛成年的小蘿莉舉著雙手走進來。
「我…我就是好奇,那個遇色則迷,見事就慌,總讓梁俅保護的衛淵到底什麼樣。」
「啊?」
衛淵先是一愣,隨即一把抓住梁俅的腦袋:「你他媽說我啥了?」
「淵哥別鬧,我啥也沒說……」
小蘿莉上下打量衛淵:「梁俅說下江南時,你被威虎山土匪嚇拉褲里了,梁俅一人帶兵殺上山。」
「別說了,別說了!」
衛淵一把捂住梁俅的嘴,對小蘿莉露出怪叔叔的微笑:「小妹妹,繼續說!」
「我還知道你中了奇毒,梁俅用一手絕世針法把你救回來,還灌了糞湯……」
「還說在江南,你被黑白雙煞一腳踢在屁股上,然後大頭朝下臉摔在了地上!」
「還說他與南海神尼打得昏天黑地,不分勝敗輸贏,最後南海神尼感嘆後繼有人,世子無雙,梁俅也!」
「還說他陪你去北冥關,在萬軍從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當時你在城門牆上不敢下來,尿了褲子,不停歡呼喝彩。」
「《滿江紅》也是他寫的,《鳳求凰》也是……」
「鐵蒺藜是他教你的,馬蹄鐵也是……」
衛淵對著梁俅屁股狠踹幾腳:「放屁呢?灌糞湯的是你好吧……為什麼在你口中,我倆全都掉個了?而且我去北冥關的時候,有你丫的嗎?」
「沒有,但我姐時刻關注你,我就跟著看看……」
梁俅說到這,小聲道:「她叫蒙娜,是夜郎國的小公主,跟我有一腿,在我女人面前多少給點面子,別讓我下不來台。」
「這就是你吃這麼胖的原因?虧我們以為你吃不好穿不暖,吃盡苦頭,感情你在這吃得好,喝得好,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
衛淵不可置信地看向蒙娜:「你們夜郎國都喜歡這樣的肥逼?」
「不啊,喜歡你這樣的大帥哥!」
「那你咋就看上他了?」
衛淵感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誰家當俘虜胖了三倍不說,還能把公主睡了?
「當然是因為我的三寸不爛之舌!」
衛淵寒惡地看向梁俅:「口技這一塊,你啥時候練出來的?」
「想哪去了,我是用嘴說甜言蜜語,我雖不會撩姑娘,但你衛淵會啊,跟在你身邊那麼久,就算沒有龍氣,也沾染了一身龍威!」
蒙娜無奈道;「我不是傻子好吧,你那些評書我都是反著聽,嚇尿,那個分明就是你。」
「竟被你看穿了……」
梁俅忽然想到了什麼:「既然你看穿了,為什麼剛才還要說出來,讓淵哥打我!」
梁俅掐著腰,得意地道:「告訴你吧小衛淵,俅哥給你上一課,愛一個女人,那就不能讓她的水,只從眼睛裡流出來!」
衛淵鄙夷道:「你修煉八段錦之後,最多和普通人一樣,二三十分鐘,裝什麼裝,看你這體型,應該都是在下面那個……」
蒙娜無奈道:「我母后懷我的時候被人下了毒,但奇怪的是她卻沒有毒發身亡,可我生下來就與眾不同!」
「母后被我毒死了,接生的穩婆也因為抱我被毒死,反正我就是個毒人,誰碰誰死,唯獨這死胖子碰我不會中毒,要麼孤獨終老,要麼找他,我是沒得選。」
梁俅輕咬下唇,委屈地道:「別怎麼嫌棄的說,其實我也挺好的。」
「說出你一個優點,大魏第二紈絝,好歹衛淵沾個模樣俊俏,你是沾啥?」
衛淵好奇地上下打量夢嬌,剛想不信邪地伸手去碰一下,梁俅就像老母雞一樣護在小雞仔蒙娜身前。
「我告訴你別當汪滕,朋友妻不客氣……不可妻,這我媳婦!」
「不得不說,有這個小毒人媳婦也挺好,至少不會擔心被綠!」
「你他媽少指桑罵槐……」
經過一夜的聊天,衛淵發現這蒙娜人毒,心也毒,完全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存在,如果不是梁俅碰她不中毒,估計等到自己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梁俅打著哈欠:「雞叫了,不得不說我這段時間過得挺好,聽到雞叫就知道天亮了,不像在京城時,聽到雞叫就得結帳了……疼,疼……」
蒙娜一把掐住梁俅耳朵:「沒想到衛淵這麼有本事,拿捏住了我父王,說不定計劃有變,我還能跟你回大魏!」
「記住了,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管是誰,你敢多看她一眼,我就毒死她!」
「別鬧,我以後可是梁家繼承人,三妻四妾……不敢有了,我回家就把婚約退了!」
「哼!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陣陣戰鼓之聲。
「出啥事了?我被你們抓來後,我姐就沒和夜郎國開戰過,這咋忽然擂鼓了呢?」
梁俅好奇地說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數名金甲將軍怒斥道。
「不守信譽的大魏人,你們誰也不能離開這裡半步,否則格殺勿論……公主,您怎麼也在?」
蒙娜冷聲道:「不想死就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末將也…也不知道,只是前線發來戰報,梁紅嬋率領大軍攻打夜郎關。」
「不可能,我姐瘋了啊,全世界對他三個最重要的男人,兩個都在這,她還敢帶兵攻打夜郎關?」
梁俅連忙道:「肯定是有誤會,我去找夜郎王陛下。」
「不行,陛下下令,你們誰都不……」
沒等將軍說完,蒙娜抬手一指,一道灰黑色炁破指而出,擊在金甲將軍的身上,瞬間整個人倒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毒發身亡。
「不想死的滾開,本宮要帶他們去見父王!」
蒙娜冷聲說完,所有侍衛全部散開,夜郎國最可怕的毒人小魔女,誰不怕?
當衛淵一行人來到夜郎殿外時,只聽到殿內傳來一陣打鬥聲音。
眾人連忙進入,只見殿內橫七豎八倒著無數侍衛屍,老嫗斷了一臂,一條腿還插著一支漆黑如墨,淬過毒的利箭,勉強抵抗十幾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圍攻。
「父王!師尊!」
蒙娜衝上前,連忙被老嫗呵斥:「別管我,快帶陛下離開,王懷仁傳給梁紅嬋假消息,說陛下殺了衛淵和梁俅,調兵離開國都後造反了!」
老石小聲道:「義父,我們怎麼辦?」
「殺!」
葉無道第一個拔劍,朝向夜郎王斬去。
衛淵連忙道:「打錯人了,殺叛軍,畢竟夜郎王可是我未來,日進斗金的最重要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