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寶抓住麻繩的一端,對老石憨憨一笑:「我抓著你放心,妥妥地!」
老石抓住鐵鏈的一端,飛身跳上麻繩,腳尖輕點,宛如飛一般地朝向河對岸跑去。
眾將士無不震驚,沒想到這小矮子,竟有如此恐怖的輕功。
走在麻繩上很多人可以做到,但還拎著一端沉重鐵鏈,還能做到健步如飛,這等輕功絕對世間少有。
梁紅嬋白了衛淵一眼,表情幸福地呢喃道:「這爛桃兒,手下竟聚集了如此多高手,哪怕平時不出眾,貪財好色的老石,都是這等超絕的輕功。」
隨著老石過河後,把鐵鏈緊緊地捆綁在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上。
江玉餌拽了拽鐵鏈的另一端,葉無道拿著第二條鐵鏈,踩著第一條鐵鏈渡河。
緊接著是漢尼拔、衛天、衛雲……
一共十幾條鐵鏈,做成一座簡易鐵索橋。
昨日毀掉的鐵索橋,名義用來燒火的木板,在衛奇技快速配合下鋪好。
「過橋!」
梁紅嬋大喊一聲,十多萬大軍用最快速度過橋。
而且衛家軍與梁家軍打亂,可以起到監督作用,並且哪怕是尿褲子,或者拉褲子,也不可以去上廁所。
哲別、赫英兩兄妹,帶著神箭營的弓箭手,時刻監督,不讓隊伍中有人放信鴿通風報信。
沙樓關,將軍府。
此時府邸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一隻眼睛戴著眼罩的葉真山,朝向趕來賀喜賓朋拱手。
今日是他納第二十八房妾室,原本訂的日期是三月後,可算命先生說,他被射下一隻眼睛,全因流年不利犯太歲,想要破解就只能沖喜。
加上葉真山如今是梁家軍的二號人物,想要巴結他的人可不少,所以趁著納妾機會,給本地土豪劣紳,達官顯貴一個機會,大肆收禮金……
看著帳單上白花花的銀子,可比白花花的小妾更讓人心動。
葉真山心中一陣舒爽,連瞎眼都感覺沒那麼疼了……
就在賓朋道喜時,一名滿身是血,斷了條胳膊的偏將,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將軍,忽然有一夥商隊,說都是給你送的賀禮,可他們進來後就第一時間把控城門,然後衛…衛淵帶兵就打進來了!」
「啥玩意?」
葉真山一隻眼睛瞪得溜圓,一把抓住偏將。
「衛淵打進來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已經渡衍水了,怎麼還能打回來?」
「快!快集結兵力到將軍府!」
「可將軍,昨晚我們兵力就被調走了四萬,現在只有一萬不是衛淵十萬大軍的對手。」
「放屁!昨天老子五十萬都沒打過……」
「不是讓你們打,而是死守將軍府!」
葉真山滿臉慌張跑進將軍府:「管家,管家,給玉門關放信鴿,快,快!」
玉門關,帥府。
「哈哈,贏了,父帥我為楚家軍贏了五萬匹戰馬,那可就多了五萬騎兵啊。」
楚雄飛放聲大笑,楚霸天也是眉開眼笑,喜上眉梢。
「雄飛,爹爹教你為人之道,可不把事情做絕,凡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要海東青四萬匹戰馬就好!」
「父帥高見!」
楚家父子開開心心來到會議室,在門口楚霸天還特意瞪了楚雄飛一眼。
「嘴角壓下去點……」
「明白!」
父子二人強壓制喜悅的心情走進會議室,此時各國高層都已來到。
海東青端坐主位,金髮碧眼的白人美女跪在地上,給他修剪指甲。
楚雄飛迫不及待地道:「可汗大人,昨日的賭約……」
海東青眼皮抬都不抬,輕聲道:「不急,再等等!」
「可汗大人,你不會是想要賴帳吧,你可是金口玉言啊,大不了五萬匹戰馬我要四萬匹……」
沒等楚雄飛說完,一名斥候,著急忙慌,連滾帶爬地跑進來。
「楚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沙…沙樓關被攻破,是…是衛淵帶兵乾的!」
「什麼!」
全場所有人紛紛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
「這…這怎麼可能,衛淵竟然真的二渡衍水,攻打了沙樓關!」
撲通~
楚雄飛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衛淵真的二渡衍水!」
「快,馬上讓向東埋伏的精騎兵回來……」
各國大帥紛紛向屬下將領發號施令。
「慌什麼,好歹都是各國的大人物,一點都沉不住氣!」
海東青緩緩站起身,一揮衣袖,十幾支小旗刺入沙盤之中。
「好好看看,這是我的部署!」
「哦?」
眾元帥,將軍紛紛朝向沙盤看去,只見十幾支小旗,已將沙樓關包圍。
「這…這是……包圍戰術?」
海東青點點頭:「如果你們昨天聽我的,沙樓關就是給衛淵做的死局,請君入甕,我們現在只需層層推進,步步為營,就能將其困死沙樓!」
「可惜,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現在行軍半天時間應該可以抵達。」
「半天?衛淵會不會跑了?」
海東青擺手:「他跑不了,因為有葉真山牽制!」
「昨天我已經安排人假扮算命先生,讓葉真山納妾沖喜,並且調走了他四萬大軍,為了就是讓衛淵入關。」
「如果沒有意外,現在一萬大軍聚集將軍府,衛淵正在率兵死命攻打,估計沒個一天時間他拿不下將軍府,等他拿下將軍府,在清點傷亡,補給後勤……我們的大軍已經將其包圍了。」
海東青說到這,猛地一嘴巴抽在楚雄飛的臉上。
「我說過,我很不喜歡你這張明明是傻逼,但卻自作聰明的臉,還剩九十九個,跪下抽吧。」
「不…不……」
楚雄飛坐在地上,連連向後挪蹭。
海東青緩緩轉身:「朕讓你掌嘴,你聽不懂嗎?」
嘩~
海東青的恐怖的修為,霸道的氣勢,嚇得楚雄飛屎尿齊出。
跪在地上,左右手開攻,狠狠抽打自己嘴巴。
「廢物的東西!」
海東青冷哼一聲:「衛淵是我宿命之敵,而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竟還敢狂言猜測衛淵的預判,不自量力!」
另一邊,霍破虜跑過來,對衛淵恭敬地道:「少帥!一萬梁家軍聚集將軍府,還請少帥下令攻破!」
衛淵搖頭:「讓三萬人圍而不攻,其他人把關內守軍營地的糧食全部推出來。」
「遵命!」
不到兩個時辰,所有糧食、箭矢、武器、甲冑、藥物等物質全部推出來。
衛淵當即下令:「甲冑破損,武器卷刃的將士,原地更換裝備!」
嘩~嘩~
卸甲聲響起,將原本已經破爛的甲冑,卷刃的兵器丟下,更換新的。
箭神營補充箭矢,醫療部隊補充藥品與包紮傷口的布匹。
做完一切後,衛淵直接把本地餐館的廚子都叫來,丟下搜來銀子,讓他們做一頓好的,必須要有魚有肉。
全軍大快朵頤後,梁紅嬋找上衛淵:「將軍府為什麼還不攻?」
「為什麼要攻?」
「啊?」
梁紅嬋一愣:「不攻?那打沙樓關幹啥?」
「後勤補給,同時把他們埋伏的人調回來!」
衛淵說完,拍了拍吃飽的肚子:「傳令下去,一盞茶時間休息,然後出關!」
衛淵的這個決策,讓梁紅嬋百思不得其解,可出於對衛淵的感情與信任,梁紅嬋還是把命令傳了下去。
可這命令下達後,直接找到眾將領的反對,拿下沙樓關不接著城牆防禦休整幾日,然後出發向北找北涼楊公,為什麼還要走?
眾將領問的梁紅嬋啞口無言,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道;「軍令如山,你們難道想違抗軍令?」
「末將不…不敢!」
眾將領無奈地搖頭,只能奉命行事。
衛淵帶著吃飽喝足的大軍出關後,一路馬不停蹄地前往衍水,之前的簡易鐵索橋還在,下令大軍三渡衍水。
就在火頭軍,把搶來的糧食推過鐵索橋後,後方響起陣陣馬蹄聲。
只見不同陣營,超過二十萬的騎兵飛奔而來。
緊接著又有五十萬聯軍,一個個氣喘吁吁地跑來,顯然他們用了最快速度行軍。
「快,毀橋!」
梁紅嬋下令後,眾將領紛紛抽出兵器,斬斷捆綁鐵索橋的大樹。
樹幹被拖進湍急的河流之中,聯軍氣得一個個直跺腳,但卻又沒有辦法。
眾將領紛紛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梁紅嬋:「女帥,你真是神了,你…你咋算出,馬上會有無數大軍將我們包圍?」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已經去東方埋伏,一來一回,最少需要三天時間……」
「我…我……都是機密,怎麼能告訴你們。」
梁紅嬋俏臉一紅,看向對自己笑的衛淵,瞪了他一眼。
上去一把擰住衛淵耳朵:「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現在怎麼辦?我被問得啞口無言,丟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