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警察也還在取證調查,左開宇還真不知道誰大半夜會來扔瓶子。
而且,這扔瓶子的目的是什麼?
尤文君隨後開口,問:「小左啊,你在縣裡沒有什麼仇人吧?」
左開宇搖了搖頭,說:「仇人沒有。」
尤文君點頭:「那就對了,不是仇人,那就是政敵了,今天我們才到縣教育局開了會,晚上就出現這樣的事情,你想想會是誰?」
左開宇聽到尤文君這麼說,也就點頭:「尤院長,你的意思是扔瓶子的人是為教育改革而來?」
尤文君點點頭:「這只是我的推測。」
左開宇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尤院長,今晚我先給你們換一個住所。」
「明天我親自調查這件事,一定給尤院長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尤文君笑了笑,擺手說:「我就住這裡,不用換地方。」
「這些站在陰暗處的人也就敢扔一扔空瓶子了,沒有什麼可怕的。」
左開宇聽到尤文君這話,也就點頭,說:「那好,尤院長,你先休息,這件事我去處理。」
尤文君點了點頭。
龔小雅叫住左開宇,說:「左開宇,希望你能儘快給我們答覆,尤阿姨來赤馬縣幫你教育改革,完全是在無私的奉獻。」
尤文君盯了龔小雅一眼,龔小雅也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左開宇點頭,回答道:「放心,我一定儘快查出扔瓶子的人。」
出了院子,左開宇只能讓街道派出所的警察這幾天辛苦一下,蹲守在附近,保護尤文君的安全。
街道派出所的所長答應下來,表示沒有問題。
當晚,左開宇就在仔細思索,利用排除法,想找出扔瓶子的人。
「是針對教育改革嗎?」
在尤文君的提醒下,左開宇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可到底誰會阻止教育改革?
左開宇實在是沒有頭緒。
第二天,左開宇打算敲山震虎。
教育改革肯定是要繼續推進下去的,而尤文君的安全也非常重要,如今還不知道誰在後面搞鬼,那就只能敲山震虎。
左開宇到了宋起林的辦公室,他要拉著宋起林去見梁五福。
這事兒,只能梁五福出面。
宋起林一路上聽完左開宇的陳述,心中也有了譜,點頭表示他會全力支持左開宇。
此番去見梁五福很突然,左開宇沒有提前預約,所以只能讓宋起林帶著。
宋起林是縣長,他是唯二有資格隨時見到梁五福的人。
到了梁五福的辦公室,梁五福詫異的看著左開宇與宋起林。
宋起林率先開口,說:「梁書記,有件事要向你匯報一下。」
梁五福點點頭,笑著說:「老宋啊,坐下說嘛,來,坐下說。」
「開宇同志也坐。」
梁五福請兩人坐下。
宋起林與左開宇坐下後,宋起林繼續說:「梁書記,是這樣的,開宇同志從省城請回來了一位資深的教育改革專家,開出的酬金是五十萬。」
梁五福一聽,思索一下,說:「五十萬……不算多,也不少,但可以支付呀,這事兒沒必要向我匯報吧?」
左開宇接過話頭,說:「梁書記,這位專家是要了五十萬的酬金,但她表示,這五十萬酬金要全部捐獻出來,捐給我們縣教育局,用於教育改革。」
聽到這話,梁五福連忙點頭,說:「這位專家值得敬佩啊,我代表赤馬縣感謝她,這樣,她離開時,準備一場送別宴,我出席表示感謝。」
左開宇深吸一口氣,說:「梁書記,恐怕你的謝意……這位尤院長不會接受。」
梁五福一頓,問:「為何?」
左開宇便說:「因為昨晚出了問題。」
這時候,左開宇才講述了昨晚的事情。
講述完後,宋起林冷聲道:「梁書記,這事兒必須要嚴查,竟然敢恐嚇從省城來的專家,這要是傳了出去,不僅是專家,其他行業以及投資商會怎麼看我們赤馬縣?」
「以後,還有專家與投資商敢來我們赤馬縣嗎?」
梁五福也是皺起眉來,點頭說:「簡直是豈有此理。」
「全縣進行教育改革是大事,是關乎著民生的大事,竟然有人想搞破壞,這件事,不能容忍!」
梁五福剛剛便在思索,會是誰要破壞左開宇的教育改革。
他覺得應該不是他圈子裡的人,因為他打了招呼,誰敢去給左開宇搗亂,誰就沒有好下場。
因為夏為民說過,可以把難題交給左開宇去解決,但不能在左開宇解決難題的時候搗亂。
這是君子之爭,搗亂是小人行徑,他夏為民不屑為之。
就如左開宇到省城求助,夏為民甚至主動打電話給陳子正幫左開宇。
因此如今這事兒,對梁五福來說,不僅要盡他縣委書記的本職責任,更要查出這搗亂之人,不然夏為民那邊不好交代。
梁五福看著宋起林,說:「公安局那邊怎麼說?」
宋起林搖頭:「目前還沒有消息報上來。」
梁五福一聽,甚是憤怒,他叫了秘書,讓秘書馬上叫縣政府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的謝華強。
謝華強急匆匆趕到了梁五福的辦公室,看見宋起林與左開宇也在,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昨晚的事,公安局的人向他匯報過。
梁五福盯著謝華強,問:「華強同志,你給我一個時間,多久能找到在背後搗亂的混蛋?」
謝華強馬上回答說:「梁書記,最多兩天!」
宋起林問:「是有線索了嗎?」
謝華強點了點頭,說:「宋縣長,我們發現啤酒瓶的碎渣上存有指紋,正送往市局進行指紋提取,然後進行比對,明天就有結果。」
梁五福點頭:「好,查出來後,馬上抓人。」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敢這麼搗亂,嚴懲不貸!」
「不僅是扔瓶子的人,他身後的人也要嚴懲,不管是誰,追責到底。」
梁五福的語氣極為肯定,這件事必須給出一個交代來。
宋起林同意梁五福的意思,說:「不僅如此,我回到縣政府後,也立刻召開一次會議,強調我們縣進行教育改革的必要性。」
「對教育改革有意見,等改革計劃出來可以提嘛,現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阻止教育改革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