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本人詫異抬頭……為啥都看我?
雲嵐兮聽見此詩後,心情大好,「杜公子,果真頗有文采,不愧是狀元郎!」
被寫詩誇讚,雲嵐兮壓根沒覺得不對。
她只在乎前面幾句誇讚的話,很享受被人捧的感覺……
「喂,南羽,你都被戴綠帽子啦!還只顧著吃啊?」
雲錦枝小聲提醒,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但見眾人表情怪異,尤其是杜武,還滿臉挑釁的看著南羽。
「好詩!好詩!」南羽趕忙烘托氣氛,鼓起掌來。
眾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南羽。
你老婆都被別人示愛了,你還在拍手稱快?
就這麼愛當綠帽龜?
杜文武眼神微眯,他本來想著激怒南羽,讓他在眾人面前大發雷霆,讓其出盡洋相。
誰想到,南羽不僅不生氣,而且還鼓起掌來了。
雲嵐兮也不滿皺眉,正欲開口之際。
杜文武又發話了:「駙馬,你既說是好詩,那請你說說,我這詩好在哪裡?」
「要我說實話呀?」
南羽擦了擦嘴巴,站起來,「實話就是你這首詩狗屁不通,簡直就是三歲稚童的水平!」
南羽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小三都囂張的找上門了,這還能忍?
當著眾位王公大臣的面,也要給自己掙足面子。
「你!」
被如此下臉,杜文武卻並未因此激怒,反而冷笑:「駙馬,你既敢如此說,那定能做出更好的詩,可否讓在下一睹為快?」
南羽瞪了杜文武一眼:「你讓我做我就做,你面子很大嗎?」
杜文武氣得渾身顫抖,再也繃不住:「駙馬當中好大的臉面!」
這時,宣帝出聲:「駙馬,你在朝堂上所作之詩也頗為精彩,你不妨就做一首詩,與狀元郎比比看孰強孰弱。」
「陛下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兒臣也就獻醜了。」
南羽站起身來,走到正中央。
眾人的視線,或嘲諷或戲謔……當然,也有人隱隱期待。
就比如雲嵐兮。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前一句出來,眾人不屑,這前後都不平整。
但後一句出來,眾人被微微震驚。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南羽聲情並茂的說到這裡,隨後猛然轉身,指向雲嵐兮……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最後一句結束,全場皆驚!
好悽美的一首詩!
一眾文人更是瞠目結舌……
此詩,定能流芳百世!
不是說,九公主駙馬只是一個廢物嗎?
怎會有如此驚為天人的文采?
雲嵐兮更是美眸微顫,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此時的雲嵐兮,身為才德兼備的九公主,萬眾矚目,在燈火的盛宴下……極為映襯此詩!
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原來,南羽一直在追尋她的步伐嗎?
一想到南羽上戰場,都是為了建功立業,從而配得上她……雲嵐兮更是感動得稀里糊塗的!
夫君……
兮兒在這啊!
全場一片寂靜,都沉浸在此詩的意境中。
南羽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道這個時代,對前世流芳百世的千古名詩不感冒?
「好詩!」
不過下一刻,隨著宣帝帶頭喝彩,眾人毫不吝嗇誇讚之詞。
「駙馬爺才華橫溢,老夫佩服!」
「駙馬爺所作之詩,定能流芳千古!」
「駙馬才華出眾,配上九公主郎才女貌!」
在場眾人臉色最難看的,當屬杜文武了。
很明顯,他敗了。
南羽的詩,贏得滿堂喝彩。
明明今日狀元宴,他這個狀元郎才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
此刻風頭卻被南羽搶了去?
這個廢物,何時有這般驚世駭俗的才華了?
他之前不是才被氣得吐血嗎?
「駙馬!」杜文武不甘心道:「在下佩服駙馬的才華!但駙馬,敢再與在下比詩一首嗎?」
雲嵐兮卻率先不樂意了,「杜文武,你與我夫君比詩,很明顯是你輸了,你為何還要死纏爛打?」
杜文武臉色鐵青。
九公主竟然站在了南羽的一邊。
嫉妒使杜文武面目全非。
「九公主,那日你與我吟詩作對,應該是最了解在下文采的。」
「今日狀元宴,我等承蒙陛下皇恩,本就應該大展文采,駙馬既然也頗具才華,我只是想與駙馬切磋一番。」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表情皆是十分精彩。
雲嵐兮與杜文武幽會的事情,傳遍大街小巷。
杜文武現在又當眾提及……
雲嵐兮也臉色一黑,迅速看向南羽。
但見南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火。
你倒是說話呀!
你倒是反駁呀!
「好,狀元郎說得在理!」
南羽卻一點不急,面向宣帝淡然道:「陛下,能否請出個考題,臣子想與狀元比詩一首!」
「好!」宣帝也被挑起興致,「那朕就出個考題,以黃河為題,作詩一首。」
「在場之人,均可做詩。」
「文采最佳者,朕重重有賞!」
在這個世界,也有著一條黃河,與前世的黃河大差不差。
南羽嘴角瘋狂上揚,比ak都難壓……這不是給他裝叉的機會嗎?
但杜文武率先站了出來,自信挺胸,醞釀片刻道:「黃河滾滾東流去,波濤洶湧氣勢雄。千里奔騰如閃電,萬古奔騰似飛虹!」
此詩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好詩!好詩啊!不愧是狀元郎,所寫之詩精彩絕倫!」
「此詩甚妙,此詩甚妙!」
「恐怕今日拔得頭籌的,定是杜兄了!」
宣帝也是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杜文武此詩一出,無人再敢寫詩。
畢竟在狀元郎面前賣弄文采,無異於跳樑小丑。
杜文武相當自信,轉頭看向南羽:「駙馬,我這詩如何?」
「垃圾!」南羽毫不客氣,不屑一顧,「通篇辭藻堆砌,完全就是為了賣弄文采!」
此話一出,全場皆是一言不發!
南羽竟如此囂張!
杜文武一愣,隨後氣急敗壞:「駙馬,你怎可如此放肆,同於文人,怎可如此貶低他人嘔心瀝血的佳作!」
「那是因為在我看來,你寫的詩,確實是垃圾!」南羽猛灌兩口酒,說道。
杜文武冷笑一聲:「不知駙馬能寫出如何驚世駭俗的詩!」
杜文武滿臉陰鷙。
只要南羽寫不出比他好上太多的詩,杜文武就可以趁此發難!
畢竟文無第一!
「哼!」
南羽為了裝逼,又猛灌幾口酒:
「那你可聽好了!」
酒勁一上來搖搖晃晃,南羽臉頰通紅,醉醺醺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將進酒,杯莫停!」
一首李白的《將進酒》,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詩中蘊含的豪放灑脫、飽滿情感,使得南羽現在看起來,都頗有幾分豪放詩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