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率領軍隊回楓城。
剛入城,士兵就跪倒在應國善面前,顫顫巍巍道:「王爺,不好了呀!方才有馬匪來襲,馬匪攻入城中,將我們帶來的幾十萬擔糧草,全……全部搶走了呀!」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應國善頓時暴跳如雷,「馬匪?有多少馬匪,能將我們的糧食全部搶走!你們是吃乾飯的嗎?竟讓馬匪將糧食搶了去?」
「那馬匪,不下萬人啊!而且個個勇猛異常,一下子便攻入城中,仿佛早有計劃似的,搶完我們的糧草就走!」士兵顫抖著答道。
應國善瞳孔一縮,凌厲看向南羽:「一萬馬匪,哪來的一萬馬匪?南羽,你不是說將馬匪已經肅清了嗎?哪來的一萬馬匪!」
「我……我也不清楚啊!」南羽「惶恐」道。
這時,灰頭土臉尉遲豐也跑上前來,跪倒在南羽面前,「南將軍,莫將無能!未能阻止馬匪搶走糧草,罪該萬死啊!」
「要你有什麼用!」
南羽指著尉遲豐,憤怒異常,隨後說道:「馬匪剛搶完糧草,不會跑出太遠。
尉遲豐,組織所有人馬,前去與我追回糧草!
應王爺,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定然會將糧草給全部搶回來!」
南羽說罷,便立馬組織所有人馬,追出城去。
等南羽的兵馬全部跑出城後……
應國善細想之下,才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心下一驚:「不好,有詐!這是南羽的詭計!」
「為何?」一旁的曹震不知所以。
「那來搶糧食的馬匪,是南羽的人假扮的!
南羽之所以提出用大炮換糧食,目的是想把本王引出城,然後讓人假扮馬匪襲擊,從而騙取楓城內士兵前去營救本王。
等到城內兵力空虛,南羽的士兵在裡面接應,讓假扮成馬匪的人輕而易舉搶走糧食!」
應國善一下子便想通了。
馬匪怎麼可能有一萬人?怎麼可能那麼快攻破城門,又怎麼可能火速搶走所有糧食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是南羽自導自演!
應國善想通所有後,為時已晚,糧食已經被搶走!
曹震這時說道:「不能吧?南羽帶兵追擊,走得匆忙,他所帶來的幾百箱銀子,可全都還在城內呢……」
「呵,前去一看便知!」
應國善帶人來到南羽存放銀子的地方。
所有人認為,這幾百箱都是銀子,加起來足足有上百萬兩。
因為,南羽先前打開過兩箱,裡面的確都是滿滿的銀子。
但現在,打開一看,應國善差點氣暈過去!
因為,所有木箱裡,竟然全是石頭!
只有兩個木箱上面薄薄一層是銀子,下面是石頭,也就是南羽最開始打開所展示的那兩箱。
「好個南羽,和我玩這招!好啊……敢戲耍本王!」
應國善渾身發顫,氣得鬍子都在抖,心都一抽一抽地疼……
幾十萬擔糧草啊!就這樣被南羽硬生生搶了去!
這時,旁邊的曹震還怒氣沖沖地提議道:「王爺,要不我們派兵去追吧,把糧草都搶回來!」
應國善直接怒了,「追,你拿什麼去追?靖州是南羽的地盤,追兵少了,你能將糧草搶回來?追兵多了,怎麼確定有沒有伏兵?
你也真是個蠢才!我叫你搬救兵,你竟然直接搬來一萬?用你的豬腦想一想,南羽這明明是調虎離山,想趁楓城兵力空虛搶糧草,這你都想不出來?」
應國善一肚子火正沒處撒,直接對著曹震破口大罵。
曹震被噴了滿臉口水,但也不敢反駁。
此時,一名士兵小跑著來到應國善面前,呈上一封信件說道:「王爺,這是在木箱中發現的一封信,上面寫著『南羽贈應國善』。」
應國善接過後,拆開看清楚信件裡面的內容。
上面只有一行大字。
——丞相大人,借您糧草一用!
嘲諷,這是滿滿的嘲諷!
應國善甚至已經能想到,南羽得到糧草後,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了……
應國善一把信件砸在地上,對天大吼:「南羽!我與你不共戴天!」
……
此時的南羽,已經帶兵火速逃出幾里地。
很快,南羽就遇到了先前那股「馬匪」。
這的確是南羽的人。
應國善猜到了南羽的所有計劃,不過晚了。
南羽心情大好,走上前去,拍拍「馬匪頭子」的肩膀。
「海棠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沒錯,「馬匪頭子」,正是崔海棠。
崔海棠指向身後的糧草:「搶來的幾十萬擔糧草,全部在這兒了。」
「好啊好啊。」
南羽拍了拍糧草袋子,笑得合不攏嘴。
「真不怕應國善追上來嗎?」這時,雲嵩憂心忡忡道。
「應國善生性多疑,他不敢前來追擊。」南羽篤定道。
大軍將糧草一路運送。
回去的路上,雲嵩一直心不在焉。
南羽看出了雲嵩的心思,問道:「你是在擔心你的父皇母妃?」
「嗯。」雲嵩點點頭:「如今應國善大權在握,我怕父皇母妃他們會遭遇不測……」
「應國善不敢亂來,他若敢亂來,必定激起天下群雄激憤。我們應當靜觀其變,治理好靖州,囤積軍事力量,厚積薄發,他應國善若真的敢亂來,我不介意又來一次清君側。」
「嗯……」
有南羽這句話,雲嵩才稍微安下心來。
接下來,天下間註定不會太平……
……
應國善被坑了幾十萬擔糧草後,沒有了下文,返回京城。
因為,應國善如今大權在握,自然是有許多人不滿。
為了鞏固地位,應國善還得回京城掃除異己……
京城,後宮。
李皇后、德貴妃等人竟然於深宮會面了。
「陛下病情可有好轉?可有甦醒的跡象?」德貴妃皺眉問道。
李皇后愁眉苦臉地搖頭,「應老賊禍亂朝綱,陛下一日不醒,便無人可以穩定局面,治得了那老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