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蕭晉點點頭。
「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他看向魔女:「魔女,這次行動,你留守晉樓。」
魔女有些不情願地撅起嘴:「老大,我也想去…」
「聽話。」蕭晉摸了摸她的頭,「你留在這裡,我才能安心。」
魔女這才點點頭,眼中閃過失落。
三天後,夜幕降臨。
城郊木葉林場,一片死寂。
蕭晉帶著人潛伏在工廠外圍。
等待著陸正陽和天火組織的到來。
突然,一陣汽車引擎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
停在了廠房門口。
車門打開,陸正陽和黑衣男子先後走下車。
陸正陽的身影顯得格外陰鷙,他似乎在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不時爆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
蕭晉眯起眼睛,努力辨認著陸正陽身邊那個黑衣人的身形。
高大,精瘦,走路時帶著一種獨特的蛇形律動…等等!
蛇形律動?
蕭晉心頭一震,猛然想起了一個人—火神手下的二號人物,火蛇!
火蛇,以狠辣和詭異的身法聞名,據說他的身法模仿毒蛇攻擊。
蕭晉曾經在一次見過他一面。
當時火蛇出手搶奪一件寶物。
那詭異的身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準備動手!!」
蕭晉對著耳麥吩咐一句。
同時他心裡對天罰那個神秘的組織愈發的警惕。
要是沒有天罰的提醒。
或許過幾天他會直接帶人殺上正陽宗。
「上!」
蕭晉一聲令下。
南宮烈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一拳轟向陸正陽。
楚風繞到火蛇身後。
雙掌帶風,攻勢凌厲。
白兵更是暴吼一聲。
像頭蠻牛般衝撞過去,聲勢駭人。
其餘十二子星成員也從暗處現身。
將陸正陽和火蛇團團圍住。
月光下,十幾道身影宛如幽靈般閃爍,殺氣瀰漫。
陸正陽和火蛇猝不及防,臉色大變。
饒是他們都是後天之境的高手。
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包圍嚇了一跳。
「媽的,埋伏!」
陸正陽怒罵一聲,迅速反應過來。
猛地打開車的後備箱。
取出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
火蛇也毫不遲疑,從後備箱中掏出一把造型別致的三棱刺。
手柄雕琢成一個猙獰的蛇頭,在月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芒。
「蕭晉,你個小畜生,竟然敢埋伏老子!」
陸正陽揮舞著長劍,劍氣縱橫,將周圍的樹枝斬斷。
「今天老子就要讓你血債血償!」
「老東西,口氣倒是不小。」
蕭晉冷笑,君劍出鞘,劍鳴清脆。
「就憑你也配提血債血償?」
「成王敗寇,廢話少說!」
陸正陽怒吼一聲,挺劍刺向蕭晉。
蕭晉不閃不避,君劍輕揮,後發先至。
與陸正陽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火蛇見狀,身形一晃。
三棱刺帶著陰冷的寒芒,直取蕭晉咽喉。
蕭晉腳下步伐變幻。
「你不過剛剛進入後天之境罷了!上次大人已經說了,你已經被火毒入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火蛇冷笑,手中三棱刺舞動得更加迅疾。
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不斷地攻擊蕭晉的要害。
蕭晉一邊應付著火蛇的攻擊。
一邊與陸正陽纏鬥,絲毫不落下風。
南宮烈、楚風、白兵等人也與正陽宗和天火組織的其他人廝殺在一起。
木葉林場,已經成為了一座角斗場。
戰鬥異常激烈,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蕭晉眼神冰冷,手中君劍如游龍般飛舞。
劍氣縱橫,所過之處,非死即傷。
陸正陽和火蛇聯手攻擊蕭晉。
卻始終無法奈何他分毫,反而被蕭晉逼得節節敗退。
「該死!這小子的實力怎麼變得這麼強?」
陸正陽心中驚駭不已。
火蛇也是臉色陰沉。
他引以為傲的身法在蕭晉面前竟然毫無用武之地。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挫敗。
「一起上,殺了他!」
陸正陽怒吼一聲,招呼手下一起圍攻蕭晉。
正陽宗和天火組織的眾人一擁而上,將蕭晉團團圍住。
「哼!你們這些垃圾!也想斬我?」
蕭晉怡然不懼,君劍揮舞得更加迅猛。
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出。
將周圍的敵人紛紛擊倒。
「啊!」
一聲慘叫傳來。
一個正陽宗弟子被蕭晉一劍斬斷了手臂,鮮血狂噴。
「啊!」
又是一聲慘叫。
一個天火組織的成員被蕭晉一劍刺穿了胸膛,倒地身亡。
蕭晉如同殺神附體。
在人群中縱橫捭闔,無人能擋。
眼看著手下一個個倒下。
陸正陽和火蛇心中越來越恐懼。
「撤!」
陸正陽當機立斷。
大吼一聲,轉身就逃。
火蛇也緊隨其後,兩人狼狽逃竄。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從樹林深處傳來:
「呵呵,想逃?沒那麼容易!」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戴著面具的神秘人緩緩走出。
擋住了陸正陽和火蛇的去路。
陸正陽和火蛇兩人如同見了鬼一般,呆立在原地。
方才還氣勢洶洶,如今卻像霜打的茄子,蔫兒吧唧的。
眼前之人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
讓他們如墜冰窟,寒意徹骨。
他們意識到,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蕭晉同樣心中一凜。
雖然從未見過此人,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以及對方刻意隱藏的強大氣息。
都讓他瞬間聯想到了一個名字——天罰!
黑衣人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但這絲毫沒有減少他身上的威懾力。
反而更添了幾分神秘感。
「蕭晉,多謝你了。」
「要不是你,我得在過段時間才能抓到他們。」
蕭晉不動聲色:「看來我今晚是做了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螳螂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男人聳聳肩,眼神輕蔑地掃過陸正陽和火蛇。
「這兩個廢物,我早就盯上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蠢,自投羅網。」
陸正陽臉色慘白,強自鎮定道:
「閣下是什麼人?我們正陽宗與你素無瓜葛,為何要…」
「正陽宗?」
黑衣人嗤笑:「一群烏合之眾,也敢自稱宗門?你們犯下的罪行,罄竹難寫!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