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秋吐了口濃痰,啐在地上,不屑地撇了撇嘴。
「六隊隊長?就憑你?細胳膊細腿的,老子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到姥姥家去!想當隊長,先問問老子的拳頭答不答應!」
蕭晉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怎麼?仇隊長這是想切磋切磋?」
「切磋?」
仇千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仰天大笑。
「就你?也配跟老子切磋?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你!不過嘛,」
他頓了頓,眼珠子一轉。
「既然你這麼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省的以後有人說老子欺負新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爆發出陣陣鬨笑。
夾雜著幾聲口哨和叫好聲。
像這種無規則比賽。
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火爆場面。
蕭晉神色不變,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奉陪。」
「好!有種!」
仇千秋獰笑一聲。
「小子,等會兒可別哭爹喊娘的求饒!老子下手可是沒輕沒重的!」
他轉頭朝身後吼道:「陳盛!給老子出來!」
人群中走出一個精瘦的漢子,眼神陰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走到仇千秋面前,恭敬地低頭道:「隊長,有何吩咐?」
「去!給老子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仇千秋指著蕭晉,惡狠狠地說道。
陳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隊長放心,我保證讓他三天下不了床!」
說著,他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向蕭晉,眼神里充滿了輕蔑。
「打你還需要我們隊長出手?我一隻手就可以解決你們!」
此話一出,白兵頓時就炸了。
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跟著蕭晉混進天罰,處處受人白眼。
早就想找個機會發泄一下了。
「你他娘的說什麼?!」
白兵怒吼一聲,像頭暴怒的野獸,猛地衝上前,一把揪住陳盛的衣領。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們老大面前放肆!」
「喲呵,還挺橫!」
陳盛毫不畏懼地回瞪著白兵。
「想動手?老子陪你玩玩!」
他猛地一甩胳膊,想要掙脫白兵的鉗制。
然而,白兵的手就像鐵鉗一般。
牢牢地鎖住他的衣領,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陳盛掙扎著,臉色漲紅。
白兵可不慣著對方。
「你他娘的還沒資格讓老子放開!」
他手上猛地用力。
將陳盛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
陳盛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啊!」
這一摔,徹底激怒了陳盛。
他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
「小兔崽子,你找死!」
他嘶吼著,再次朝白兵撲了過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加,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白兵仗著身高體壯,力量占優。
而陳盛則更為靈活,招式陰狠毒辣。
周圍的人群興奮地叫囂著。
「打他!打他!」
「揍死他!」
「白痴,你也就這點本事!」
各種污言穢語此起彼伏。
仇千秋抱臂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甚至還時不時地煽風點火,慫恿陳盛加把勁。
「陳盛,你他娘的能不能行?連個新人都搞不定,以後還怎麼在天罰混?」
蕭晉冷眼旁觀。
心中對仇千秋的為人更加鄙夷。
他看得出來,白兵雖然勇猛,但缺乏技巧,完全是憑藉一股蠻力在戰鬥,時間一長必然落於下風。
陳盛的招式雖然狠辣。
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果然,沒過多久,陳盛抓住一個機會,一記陰險的撩陰腿踢向白兵。
白兵躲閃不及,悶哼一聲,捂著下體踉蹌後退。
陳盛得勢不饒人,獰笑著揮拳朝白兵面門砸去。
「砰!」
一聲悶響。
陳盛的拳頭並沒有落在白兵臉上。
而是被一隻看似纖細卻蘊含著巨大力量的手掌牢牢抓住。
蕭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兩人之間。
輕描淡寫地接下了陳盛勢大力沉的一拳。
陳盛只覺得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傳來,手臂劇痛,仿佛骨頭都要碎裂一般。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
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飛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周圍的叫囂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仇千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晉,眼神中充滿震驚。
蕭晉拍了拍白兵的肩膀,示意他退下。
然後目光冰冷地看向仇千秋。
「現在,你還想切磋嗎?」
仇千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猶豫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看向蕭晉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老大,你太牛了!」
白兵捂著肚子,一臉崇拜地看著蕭晉。
蕭晉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僅僅是個開始。他來天罰的目的。
可不是為了當什麼隊長。
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新來的蕭隊長嗎?怎麼一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來人正是蒲柳,她扭著纖細的腰肢,款款而來。
一顰一笑都帶著成熟女人的風情。
一頭波浪捲髮隨意披散在肩頭。
烈焰紅唇更是襯得她膚白勝雪。
蕭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走近,心中暗道。
這女人,藏得夠深啊。
要不是之前白羊那小子費盡心思搞到的情報。
他還真以為她只是天罰一個普通的,愛搔首弄姿的騷貨。
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三小隊的隊長。
「蕭隊長好興致啊,一來就教訓我們天罰的老人兒,也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蒲柳的聲音嬌媚。
她走到蕭晉面前,故意停頓了一下。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蕭晉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蒲隊長說笑了,我不過是切磋切磋而已。怎麼,心疼了?」
「心疼?我心疼他做什麼?」
蒲柳掩嘴輕笑,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在蕭晉身上遊走。
「不過,蕭隊長出手未免也太重了些吧?這要是打殘了,以後誰來給我們天罰賣命啊?」
「蒲隊長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蕭晉淡淡地說道:「再說了,天罰的兄弟們個個都是人才,少了他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