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服用了血幽苓,便能大大改善神魂的根基,增強神魂的底蘊。
神魂得到增強後,對天地靈氣的感悟也會更勝一籌,這對武道修行也有不小的幫助。
當然,這些還都算不上重點。
葉寒身為丹師和陣法師,神魂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如果說武道修為是基礎,那神魂修為,便是上限。
煉化血幽苓之後,葉寒煉製三階丹藥會變得輕鬆許多,洞府靈陣的驅使,也會愈發得心應手,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說白了,這世間但凡涉及到改善根基的靈物,那都是一等一的罕見珍寶。
哪怕是在那位丹聖的記憶中,血幽苓同樣非同小可,珍稀無比。
葉寒按捺下心頭的激動,將血幽苓收好。
要想徹底煉化血幽苓,恐怕得花費不少時間。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煉製塑靈丹,衝擊氣府境才是!
他剛把血幽苓收入儲物戒指之中,一道帶著一絲戲謔的陰沉聲音,忽然緩緩自葉寒身後響起。
「把那朵花交出來。」
葉寒一怔,看來盯上血幽苓的並不只他一人。
但讓葉寒感到在意的是,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可太熟悉了。
前不久,他才剛和這道聲音的主人分開。
葉寒神色平靜地轉過身,一道身著寬厚甲冑的高大身影,頓時映入眼帘。
在火光的映照下,黃庭軒的神情顯得玩味而戲謔。
「放心,這裡沒有別人,你哪怕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
「如果想死的痛快點,就乖乖把那朵花交出來吧。」
黃庭軒聳了聳肩,身上的鎧甲互相碰撞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鏗鏘聲。
「有點意思……」葉寒摩挲著下巴,並沒有表露出黃庭軒想像中的驚慌和失措。
「你跟蹤我?」他淡淡地問道。
「當然。」黃庭軒冷笑著說道,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我們好不容易才碰面,又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呢?」
「你倒是挺能忍的,居然一路跟我到現在。」
葉寒搖了搖頭:「看來,你對我的殺心很重。」
黃庭軒的身法極為巧妙,而且動作也極其謹慎。
這一路上,葉寒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身後跟蹤自己。
雖然有些大意,但也談不上太出人意料。
在這種陌生複雜的環境下,一個氣府境七重的武者篤定主意要跟蹤他,他察覺不到也很正常。
當然,若是他可以進一步發揮出洞府靈陣的力量,四周的一草一木,便盡皆可以化作他的耳目。
到那時,除非是武道宗師出手,否則沒人可以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殺心很重?」聞言,黃庭軒頓時忍不住嗤笑一聲,看向葉寒的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嘲諷。
「小子,真以為攀上我堂妹的高枝,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敢扇小爺我巴掌,整個流雲郡除了你,還沒人敢這麼做!」
說罷,他神情變得冷厲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迸射出陰森的寒光。
「要怪你就怪你不知死活,竟敢惹到小爺我身上,今天有我守在這裡,你別想離開這個地方!」
「你放心,堂妹他們都被我的同伴盯著,自顧不暇,你即便求救也沒用,這一次被我逮到,沒人能保得住你!!!」
他的聲音冷酷而陰狠,似是想從氣勢上壓倒葉寒。
可出乎黃庭軒意料的是,眼前這個看似稚嫩的少年,卻仍舊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一點沒被嚇到。
那淡漠而平靜的目光,反倒看得黃庭軒心裡有些發毛。
「……」
黃庭軒微微皺起雙眉,他搞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在他看來,現在的葉寒,已然是十死無生,絕無活路可走了。
儘管對方先前在跟銀背妖狼廝殺時,那乾淨利落的手段讓黃庭軒有些訝異。
但也僅此而已了,他還談不上有多忌憚。
這群銀背妖狼只是二階妖獸,換做任何一個氣府境武者在這,都能造成一樣的結果。
壓抑沉寂的氛圍,在陰暗潮濕的洞窟之中蔓延,
「你聽不到我說話麼?」
「把剛才那朵花交出來!別逼我動手搶!」
黃庭軒雙眸微眯,眼底寒光洶湧。
他雖然認不得血幽苓的來歷,但也看得出那朵妖異的血色小花絕非凡階靈藥。
為了避免在爭鬥中誤傷到那株珍貴的靈藥,黃庭軒自然是打算將靈藥拿到手之後,再好好折磨眼前的少年。
「呵呵……」
然而,面對黃庭軒的咄咄逼人,葉寒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搖頭笑道,「原本還想讓你再多活幾天,沒想到你非要自尋死路。」
「那正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也省得浪費功夫去找你了。」
聞言,黃庭軒強忍住大笑的衝動,滿臉輕蔑地說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莫不是已經被恐懼沖昏了頭腦?」
「等會你就知道了。」
葉寒並沒有選擇貿然動手。
在先前和黃庭軒對峙的時間裡,他早已藉助洞府靈陣的力量,將周遭的威脅仔細排查過了一遍。
他可以確定,周圍除了黃庭軒之外,再無其他敵人。
換做是以前的葉寒,或許就直接和黃庭軒動手了。
但現在的他,在經歷過夢家十年那痛不欲生的折磨之後,早已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一個不慎,便極有可能遭受未知的禍患!
排查威脅只是第一步。
在突破氣府境之前,他不會貿然和黃庭軒交手!
無論如何,只有自身實力強大了,他才能無懼一切威脅!
「你先乖乖在外面等著。」
「半個時辰之後,我再來陪你玩。」
葉寒神秘地笑了笑,他抬手一招,漫天雲霞突然暴涌而至,化作一道雲霧繚繞的無形障壁,將黃庭軒從洞窟內逼了出去。
那可是洞府靈陣的力量,黃庭軒只是氣府境的武者,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他的身形幾乎是不受控制般地倒退而出,滿臉的兇狠之色,也轉化成了濃濃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