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不我是夫君?

2024-10-21 08:06:15 作者: 雪落憶海
  大周根據與北燕的停戰條約第二款,對外宣稱,是用公平公正公開的抽籤方式,在民間徵收了五百名女子。

  其實,只不過是巧立名目,從民間的富戶榨取錢財罷了。

  所有的商賈,在市場上進行生意交易,都要給戶部繳納稅款,再加上戶部也是獻王的陣營,可以輕易探知到,那些商家在匯通錢莊的帳戶里,有多少資金。

  於是,戶部的官員,就會去挑這些有錢又沒勢的商家進行敲竹槓。

  派官員到這些商戶家裡,就說這家商戶中簽了,讓商戶將女兒、老婆、甚至老娘跟著回衙門,等湊齊五百個,就往北燕送。

  商戶們為了保護家眷,無奈,只能認倒霉,將好不容易積攢的家財,拱手相贈。

  因此,被戶部徵收上來的這五百名女子,除了楊家的七名寡婦以外,另外四百九十多名女孩兒,基本都是出自於平民百姓之家。

  雖然基本都是被戶部帶著捕快強行徵招來的,但朝廷對外的宣傳,是五百名女子,為了大周與北燕的和平穩定,全是深明大義,主動為國獻身的。

  所以,並不能將五百名女子,關在牢房裡。而是戶部批款,在衙門附近,整租下了三間整棟客棧,將女子們軟禁其中。

  這三棟客棧,也被成為「貞義樓」,對民間的解釋為,為了國家大義,將貞潔奉獻出來的女子們所居之地。

  夜幕漸漸降臨。

  從外地升遷到玉京城,擔任戶部協律郎的劉甲,從衙門下班後,路過貞義樓時,無意間望見了,在樓上一扇窗戶後面眺望夕陽的沈雨笛,瞬間被其美貌所吸引。

  劉甲趕緊拍了拍,並排而行的戶部主事,李峰的肩膀。

  滿是可惜的語氣,問道:「哇,李大人,剛剛本官看到,貞義樓里,有個女子,長得簡直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之貌。居然將她也送去北燕,給那些韃子糟蹋,豈不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李峰停下腳步,指了指三棟貞義樓中,偏左的一棟,問道:「沒猜錯的話,賢弟所說的絕色美女,是在這棟樓里吧?」

  「對啊!李大人如何猜到的?莫非,李大人,也見過那女子?」劉甲一雙纖細的眼睛中,閃爍出猥瑣地目光,興奮笑著問道。

  「你剛從下面調任入京,有些事兒,你還得多看,多學。那這樣,本官能作為前輩,可以給你講一講在京城的為官之道,你今晚請喝酒,不貴,天香樓的一桌八珍八碗就夠!」李峰神秘兮兮的說道。

  劉甲一聽,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李大人莫不是因為本官是自從外地調入京城的,就當本官傻?一桌天香樓的八珍八碗,要好幾兩銀子,本官一個月的俸祿才多少啊?」

  「再說了,李大人若是真的懂得什麼叫在京城的為官之道,也不應該這麼多年,才混個戶部主事吧?哈哈!要不是本官像李大人這樣,科舉及第後就留任京城,現在估計怎麼也混個侍郎當啦!」

  聽劉甲如此不但不識好歹,還對自己如此奚落,李峰不怒反笑,對著劉甲拱了拱手。

  「劉大人不要在意,本官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說得對,本官在戶部,確實只是個點卯混事兒的。論前途,遠遠不及劉大人光明。不過,關於貞義樓里的美女,咱們戶部,確實是有些不能對外人道的福利的。劉大人想聽嗎?」


  劉甲一看李峰滿臉跑眉毛的賤笑模樣,猜到了其中必有香艷文章,胸中一陣心猿意馬,但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對李峰假裝生氣的語氣,說道:「李大人願意說便說,不把本官當朋友,對本官防著,本官也不在乎,反正想要騙本官出血話銀子,那奉勸李大人,還是別打這個算盤啦!」

  「哎,劉大人這說得哪裡話?你不想聽,本官也要說呀!放眼整個京城官場,但凡是從外地提拔進京的官員,誰不是平步青雲,步步高升?本官這不是,還希望著,劉大人官居高位之後,提拔提拔本官嘛?」

  李峰諂媚的笑著說道。

  劉甲被李峰兩句馬屁,拍得飄飄然,露出了很是受用的微笑,點頭道:「嗯,承蒙李大人抬舉,如果本官真有封侯拜相的一天,肯定把你連升三級,不成話下!」

  「嘿!那本官在這裡,就先行謝過啦!」李峰拱手稱謝。

  劉甲心中暗喜,尋思京城裡的官員就是好糊弄,三言兩語就把這個李峰給忽悠瘸了,反正就是畫餅,不掏銀子就行:「關於貞義樓上美女的秘密,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本官啦?」

  李峰不漏聲色地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對劉甲說道:「不瞞劉大人,這其中,還真是有艷福美事兒!」

  「怎麼說?」劉甲一聽,心潮澎湃,眉頭一挑,集中精力傾聽道。

  「劉大人應該也能猜到,戶部從民間徵招來的這五百美女,說是徵招,其實就是強搶來的!她們只要被抓來,這輩子就別想再跟家人見面啦,只等到了日子,一塊給北燕送去。」

  「這些美女,她們自己也知道,她們一旦被送到北燕,挨打受累的另說,首先被北燕男人排隊糟蹋一頓,是必然的了。真正的貞潔烈女,早就自尋短見啦!現在還活著,說明她們認為,身子不如命重要。劉大人,你懂本官意思吧?」

  劉甲搖了搖頭,一臉不解地回答:「不懂,還請李大人明示。」

  李峰一副無奈地樣子,只好將話說透:「咱們戶部的官員,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進去免費白玩兒,這貞義樓里的美女!基本上,進樓之後,表明身份,對她們威逼利誘一番,她們沒有不從的!」

  「就算有那麼一兩個,腦袋不開竅兒的美女不肯就範,咱戶部的官員,也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事後,這些美女最多哭鬧一會兒,用嬌嘴罵你兩句,用粉拳打你兩下,沒什麼要緊的。」

  劉甲一聽,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問道:「嘶,那如果有美女不堪受辱,跳樓自盡了怎麼辦?」

  「放心,本官不是說了嗎?她們要是覺得身死事小,失節事大,早就尋短見去啦,還能老老實實地進這貞義樓?再說,劉大人,你長得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樓里的美女,說不定,恨不得,往你胯下撲呢!」李峰笑著,拍了一下劉甲的胸膛。

  劉甲覺得李峰所說的非常有道理,一時間色心大起,想起剛看到的沈雨笛的花容月貌,恨不得立馬就衝進貞義樓去。

  不過,表面上的正人君子形象,還是要維持住的。

  劉甲笑著,對著李峰擺了擺手道:「哎,李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本官好德不好色,向來是潔身自好,只愛讀書,只愛讀書啊,哈哈哈!」

  「哈哈哈!」李峰給了劉甲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地跟著大笑。

  劉甲跟李峰,走到街角之處,劉甲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跟李峰分別了。


  其實是繞了個圈兒,又回到了戶部衙門外。

  望著高聳的貞義樓,劉甲心跳加速,舔了舔嘴唇,朝著沈雨笛所在的那棟樓,走了進去。

  「啊!」

  樓內的女孩兒們,一看突然有男人闖入,嚇得連連尖叫。

  每天戶部來送飯,送物資的,都是女衙役。

  樓內的女孩兒們被軟禁在這裡,已經十多天了,這段時間,樓里從未進過男人。

  見到女孩兒們慌裡慌張的樣子,讓劉甲感到更加刺激了,色眯眯的眼神凝視著女孩兒們婀娜的身材。

  「本官是代表戶部,代表朝廷,來獎勵你們的,別跑啊,你們一定也很空虛,很想要男人的寵愛吧?哈哈哈!」

  劉甲一路走入貞義樓,負責看守女孩們的女衙役們,果真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甚至她們見到自己一身官袍,連上來盤問一下都沒有。

  看來李峰那小子說得是真的!今晚本官找到那個絕色美女,一定要與她大戰三百回合。

  「站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這時,一個女子嗔怒的聲音,從樓梯上方傳了過來。

  劉甲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心心念念的沈雨笛,正站在那裡。

  貞義樓有三棟,其中沈雨笛、虞蝶和秦柔,被分配到了偏左的這棟。

  其他女孩兒,一聽說沈雨笛她們三人,就是出自於楊門的遺孀,紛紛將她們三個,當成了樓內的首腦。

  期間許多女孩兒,在得知一旦被送去北燕,將要面臨的下場後,紛紛想要自盡,全都被沈雨笛她們勸住了,她們跟女孩兒們保證,一定可以送她們回家。

  劉甲闖進來,女孩兒們第一時間,就跑去找沈雨笛,來給她們做主。

  「姑娘莫慌,小生劉甲,是戶部的一名協律郎,因為仰慕姑娘的美貌,今夜特來找姑娘相會,以解相思之苦。」劉甲假模假式地,對著沈雨笛躬身一鞠。

  「我不認識你,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沈雨笛冷著臉,對劉甲下了逐客令。

  「姑娘就別跟本官裝啦!近日來,玉京城內遭遇經濟崩盤,滿街百姓多是沿街乞討,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之輩。戶部能為你們每人每天供應三個紅薯,已經捉襟見肘啦。你是不是好幾天都沒吃過肉啦?」

  「只要你今晚陪本官共赴巫山,明天本官準保讓你雞鴨魚肉,美味佳肴,享用不盡。你好好掂量掂量,機會難得哦。」

  劉甲又開始自信地畫起餅來,他自打踏入貞義樓,就是想白嫖的,只等今晚跟沈雨笛風流快活夠了,明天提上褲子就不認帳。

  沈雨笛沒想到劉甲竟如此孟浪,登時氣惱道:「哪裡來的登徒子,還不快滾?等我將你打出去?」

  「嘿!小婊砸!本官好聲好氣兒跟你說,還真是給你臉了,是吧?」劉甲惱羞成怒,擼起袖子,就要往樓梯上面沖。

  許多女孩,一看沈雨笛要吃虧,紛紛跑過來,想要阻擋劉甲。

  「你們這群刁婦!我看誰敢擋本官的駕?明天全都沒飯吃!誰敢?滾開!」劉甲雖然是書生出身,但畢竟身為男人,比一般的女子力氣大,再加上貞義樓內的女孩兒,這些天的伙食不濟,被劉甲輕鬆推開。

  「小美人兒,哥哥來疼你啦!」劉甲來到樓梯上,跑到跟沈雨笛只差一步之遙,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對著沈雨笛傲人的胸脯上摸一把。


  忽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琴聲,從樓外,透過窗戶傳入樓內。

  「噗嗤!」

  劉甲恍惚聽清時,忽然一陣巨疼,從手腕處傳來。

  定睛一看,劉甲發現自己伸出的右手,竟然不知何時,被齊腕切斷,速度極快,以至於,右手已經落地了,他才反應過來。

  「啊!」劉甲發出狼嚎鬼叫,俯身想要用左手,去撿起落到地上的右手。

  然而,當劉甲剛一抬頭,又聽見一聲琴音,不禁心頭一緊。

  可是,一切的害怕,都已經晚了,劉甲發現自己的視線迅速下墜,旋即便失去了生機。

  劉甲的腦袋,也被洛無涯的琴聲,平滑地切了下來。

  貞義樓內,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女孩兒,合力將劉甲的屍體,從樓上扔了下來。

  「嘭!」

  身穿戶部官袍的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發出一聲悶響。

  戶部主事李樓,此時一臉得意的笑容,從街角走了過來。蹲下身來,將劉甲荷包中的銀子,全都取出來,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做完這一切,李樓站起身,低頭指著劉甲的屍體,笑道:「劉大人啊劉大人,本官讓你請本官去天香樓吃一頓,是給你面子。你卻不識好歹,捨不得銀子?那就別怪本官坑死你啦!」

  「哼!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有這種美事兒,戶部這麼多領導,早就自己去爽了,還能輪到你?就算你人緣差,沒人告訴你,北鎮撫司的洛千戶,在暗中保護這些女孩兒。」

  「但是,你難道沒發現,咱們戶部,就連尚書大人,在路過貞義樓門前的時候,都非常忌憚地繞著走嗎?沒眼色!你們這種在地方當官兒的鄉巴佬,就是沒眼色!」

  李峰得意洋洋地說完,轉身準備回家。

  然而,當他回過身,突然見到一個蒙著面的禿頭,拎著一根棍子,非常強壯的身影。

  「嗯?」蒙面光頭,一揮棍子,指向李峰。

  「好漢饒命,本官只是路過。」李峰趕緊對著蒙面光頭,作揖求饒。

  蒙面光頭揮了揮手中的棍子,示意李峰離開。

  李峰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貞義樓外,恢復一陣寂靜。

  蒙面光頭想要踏入樓門,忽然心有所感,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去。

  順著視線的盡頭,黑衣黑裙黑長髮,雙眼上,蒙著黑紗的女人,抱著一把古琴的身影,腳尖站在樓頂邊緣上。

  在傍晚黃昏的分界時分,以日月同天的天色為背景,洛無涯的身影,如同死神一樣,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壓迫感,逼格滿滿。

  洛無涯仔細地感受著蒙面光頭,所蘊含的氣息,開口道:「佛武雙修的三境大修煉者。來此,有何貴幹?」

  「呼!」

  蒙面光頭,朝著樓頂的洛無涯一揮棍子。

  一道霸道的真氣,從棍子的一頭,脫體而出,衝著洛無涯射了過去。

  正當真氣即將擊中洛無涯時,洛無涯不慌不忙地用食指,在懷中的古琴上,撥動了一下琴弦。

  古琴沒有發出聲音,卻發出了一道無形的能量波紋,與蒙面光頭打出的真氣對撞,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聲。


  聲音未落,洛無涯的身影,卻已經落到了貞義樓前的地面上,站在了蒙面光頭的身後。

  「滄浪浪!」

  洛無涯金雞獨立,翹起二郎腿,憑空半蹲,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然後將古琴平放在腿上,一隻手瀟灑地,在琴弦上向前一掃,打出好幾道音波攻擊。

  「嘭!嘭!嘭!嘭……」

  蒙面光頭聽到琴聲時,已經來不及躲閃,背後被多次擊中,發出了一連串悶響。

  「呃!」蒙面光頭一個踉蹌,趕緊用棍子支撐地面,差點兒摔倒。背後的衣服,全部被音波攻擊燒毀,在如同鋼鐵般堅硬的背部肌肉上,留下了好幾道紅印。

  貞義樓內的女孩兒們,聽到聲響,全都好奇地來到各自樓層的陽台,向下圍觀。

  「東廠天字號密探,北鎮撫司的洛無涯千戶,果然厲害。」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熱疼痛,讓蒙面光頭不得不對洛無涯的實力,發出讚嘆。

  「在本官的一擊之下,還能站在這裡,你也不賴。既然聽過本官名號,就此離去,本官絕不阻攔,如果你依舊對樓里的女子們色心不死,就別怪本官,琴下無情了。」

  三境級別的大修煉者,如果放開手腳對戰,除非有一方有絕對的實力,壓制對方。不然,很難保證,不會殃及到周圍觀戰的普通人。

  五百名女子都在樓里,洛無涯擔心跟這個蒙面光頭激戰起來,會造成周圍建築物的倒塌,活埋掉不少女孩。

  「阿彌陀佛。洛千戶誤會了,貧僧來此,不為採花,只為救人。還請洛千戶能夠高抬貴手,行個方便。」蒙面光頭轉過身來,對著洛無涯行了個佛禮說道。

  「本官受人之託,來戶部保護幾位女子周全,大師說要救人,不知是否與本官要保護之人有關?」

  「貧僧要帶楊府的七名遺孀離開這裡。」

  「巧了,本官要保護的,就是這七個人。很遺憾,她們,你一個都帶不走。」洛無涯說著,腿上的古琴,無風自動,從她面前,緩緩漂浮了起來,顯然是注入了充沛的念力。

  「身為北鎮撫司的千戶,何必要自甘墮落,為戶部賣命?」蒙面光頭有些可惜的語氣說道,並且將棍子握緊,橫在胸前,做出要拼殺的架勢。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高能級別的對戰,一觸即發。整個地面,都因為兩名大修煉者的蓄力,而發生了微微地晃動。站在貞義樓上的五百女孩兒,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地震感。

  「洛千戶,且慢!」

  虞蝶站在樓上,扶著欄杆,語氣焦急地,對著洛無涯喊道。

  因為這段時間,貞義樓的女孩兒們,太多次親眼見識到洛無涯的強大了。虞蝶擔心自己再不喊停,那個負心的蒙面光頭,下一刻有可能會被洛無涯殺掉。

  「是不是你?是不是?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虞蝶對這樓下的蒙面光頭激動地喊道。

  蒙面光頭一隻手杵著棍子,另一隻手緩緩摘下蒙面的布,露出了楊五郎的面容:「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木易。」

  「木易?楊?五哥?真的是你?」沈雨笛通過拆字,猜出了楊五郎的身份。

  「五叔,你來救我們啦?」程琳琅、白芷霜等一眾嫂子,也對著樓下的楊五郎笑著招手。

  「原來是楊家將。」洛無涯將古琴收回了懷裡,散去了充滿敵意的念力。


  「諸位嫂嫂弟妹,貧僧來晚了。」

  「五哥,這話你不該先跟我們說,你該先對小蝶說呀!」沈雨笛笑著將虞蝶推到了前面。

  「討厭。」虞蝶害羞地笑罵了一句。

  楊五郎掄起棍子,往地上一戳,借力騰起,跳上十幾米的樓宇,來到了虞蝶的面前:「小蝶,跟貧僧走吧。」

  「你是誰?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嗎?」虞蝶胸脯劇烈起伏,緊張得快速呼吸,盯著楊五郎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說了,貧僧法號木易,並非你的夫君。你不認識貧僧,貧僧也是初次見到女施主長大的模樣,婚姻之名,如同兒戲,怎能作數?如果論年紀,女施主應該叫貧僧一聲叔叔了。」

  楊五郎並不願與虞蝶,夫妻相認。

  「哼!你不是我夫君,我為何要跟你走?」虞蝶一聽,頓時紅了眼眶,失望地一跺腳,背過身去。

  沈雨笛勸道:「小蝶,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咱們先離開這裡要緊。」

  「哼。」虞蝶也不矯情,冷哼一聲,還是點了點頭。

  沈雨笛對著樓下的洛無涯喊道:「洛大人,你說你受人之託,來保護我們,如果我們自己願意離開,你是否會出手阻止?」

  「不會。」洛無涯簡單明快地回答道。

  「那……如果我們,將所有的女孩兒,都帶走呢?」

  「那也不關本官的事兒。」

  「謝洛大人。」沈雨笛露出驚喜的笑容。

  在三棟貞義樓中,每一棟樓,每一層,都有負責看管女孩兒的女衙役。這些女衙役,是從順天府和大理寺,抽調過來的修煉者,大多都是一境,只有兩名二境。

  七名楊家遺孀,也都是自幼習武的。

  二嫂白芷霜、三嫂葉靜蘭、四嫂劉傲雪,都是一境武者。

  大嫂程琳琅是二境武師。

  就連五嫂虞蝶、六嫂沈雨笛、七嫂秦柔,距離邁入修煉者的門徑,也指日可待。

  戶部也為了擔心七位嫂子合力闖關,所以才將她們,分開三棟樓,進行軟禁。

  如今有楊五郎,這個第三境後期的大修煉者出面,要帶所有女孩逃走,女衙役們根本不敢露頭阻攔。

  「誰都不能走。」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突然傳來。

  楊五郎一聽,頓時眉頭一皺,握緊了手中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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