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但笑不語,像一隻搖晃尾巴的小狐狸,老奶奶有些心虛地快步離開了。
【不是很想要?放屁。】
「你對陳爍很了解啊?」一直沉默的慕以琛忽然開口問,沈昭昭回頭下意識地回答:「當然,我……」
【我了解很多人。】
【我敢說嗎?我不敢。】
偷瞄了一眼慕以琛的皮笑肉不笑,沈昭昭的心裡開始打鼓。
「我當然不了解啊,我跟他又不熟。」求生欲讓沈昭昭迅速改口:「我只了解你。」
改口完再來保證,甜言蜜語一條龍服務,保證把慕以琛迷得死死的。
慕以琛的耳尖可疑地紅了,沈昭昭好似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興奮地湊過去仔細地看:「你耳朵紅了誒。」
沈昭昭的指尖帶著溫熱碰到了慕以琛的耳尖,紅得像是充血一般,沈昭昭仿佛發現好玩的玩具一樣,手指順著他的耳廓緩緩向下。
停在軟軟的耳垂處,輕輕地伸手捏著摩挲。
「那你說我心裡現在想著誰啊?」慕以琛抬手精準地捕捉了沈昭昭作亂的手握在手心,眼睫的顫動彰顯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的手心炙熱滾燙,一直熨燙到了沈昭昭的心尖。
「額。」沈昭昭語塞,這要她怎麼說啊。
【難道臭不要臉的承認是自己。】
「我怎麼知道……」沈昭昭矜持地選擇了退避三舍,免得這個人蹬鼻子上臉。
「你都不知道怎麼能說了解我呢?」逮著畏手畏腳的昭貓貓,慕以琛反將一軍,握著她的手就沒放開了。
「那你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嗎?」沈昭昭不服氣地仰頭質問。
【如果用這個來測量的話,有個讀心術豈不是作弊的存在啊!】
【算了,想什麼呢,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讀心術這種存在。】
不放心二人單獨出門的沈博言,把沈奕衍踢了出來,剛剛過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額,其實也不是沒有。
沈奕衍有些心虛地摸過去。
「我知道。」慕以琛肯定以及篤定:「你是不是在想讀心術?」
【我靠!】
【沈半仙的名頭讓給你吧,我覺得我配不上這個稱呼了。】
「這你都知道?」沈奕衍突然出聲,沈昭昭迅速躲到了慕以琛的懷裡:「哥!人嚇人,嚇死人的!」
沈奕衍懷疑地看著慕以琛,這小子不會也能聽到沈昭昭的心裡話吧。
於是接下來的這一天,沈奕衍不盯妹了,改成盯著慕以琛了,眼睛裡閃爍著看破一切的光芒。
趁著沈昭昭去上廁所的間隙,沈奕衍立馬哥倆好的湊上去對了一個暗號:「宮廷玉液酒……呸,讀心術!」
慕以琛莫名其妙:「哥……你有沒有考慮過,去看一下精神科?」
「不是,我沒病。」沈奕衍放開攬著慕以琛的肩膀解釋道:「讀心術啊讀心術!」
「你不會告訴我你有讀心術吧?」慕以琛在考慮將沈奕衍綁去精神科的可能性。
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看著慕以琛的表情,沈奕衍謹慎地跳開了一步,看他這樣子也不像在說謊。
嚇死了,果然他還是獨一無二的!
沈奕衍又開始嘚瑟了,回家的時候,門口有個熟悉的煤氣罐,吐著舌頭扒拉著門。
旁邊站著愁眉苦臉的寵物醫院工作人員。
「這不是那隻哈士豬嗎?」沈昭昭走過去,哈士奇發現目標,準備衝刺。
被慕以琛兜住臉制止了,前進不了分毫。
「沈小姐,您可算回來,這狗主人找不到了。」寵物醫院的人有些委婉地道:「他太能吃了……」
「找了幾家領養都被退回來了。」
看著那體格子似乎比之前還要胖,沈昭昭無奈地伸手揉了揉:「你給人家吃破產了?」
「它在醫院沒事兒就跑去偷吃別狗的吃食。」工作人員欲言又止:「這就算了,他還拆家。」
「算了,我沈家家大業大,就給它拆吧。」沈奕衍看出了沈昭昭眼底的喜愛,就一隻小小哈士奇。
還能翻了天去嗎。
工作人員的眼底閃爍著解放的光芒,迅速溜走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奕衍聳聳肩蹲下來摸了摸哈士豬的腦袋,至於嗎?這麼可愛的小狗狗。
哈士奇一個飛撲,慕以琛放開了對它的束縛,撲倒了沈奕衍:「額,我的老腰啊!哈士豬你給我起來!」
哈士豬興奮地糊了沈奕衍一臉口水,沈奕衍的腿在地上無助地亂瞪,這哈士豬是吃了金坷垃吧,怎麼推都推不動!
吳伯聽到外面的動靜推開了大門迅速關上,風裡只傳來一句:「打擾了。」
沈奕衍一臉黑線,哈士豬是被慕以琛拖開的,沈昭昭扶起了地上的沈奕衍。
【哥,你受苦了!】
三人一狗進了房間,沒想到客廳里還有個客人,葉金枝。
【雲南那個老妖婆的兒媳婦兒,媽媽的閨蜜!】
張雪儷帶著小湯圓在一旁炫橘子義憤填膺:「怎麼有這種人!」
「就是就是。」小湯圓包著橘子瓣兒口齒不清地附和他媽。
「媽媽,怎麼了?」三人走過去,沈昭昭坐下來問道,沈博言和沈母也看到了她牽著的哈士豬,顯然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葉金枝的眼眶發著紅,沈昭昭一問眼淚不自覺就留了下來,沈昭昭抽了紙巾遞給她:「金枝姐姐,不要哭了,哭是會破財的!」
沈母臉色難看,拉著葉金枝的手輕輕拍著,她旁邊還跟了一個小豆丁妹妹,粉雕玉砌的,可愛萬分。
小湯圓的眼睛黏在小妹妹身上都不捨得撕下來了。
「那種狗男人就該浸豬籠!」張雪儷重新剝開一個橘子,吃了一口,面色扭曲了一瞬,面無表情地遞給小湯圓和顏悅色地說:「子陽,媽媽親手給你剝的。」
小湯圓毫不防備,開開心心地接過來遞給了小妹妹葉子,葉子怯生生地伸手。
張雪儷搶過橘子塞進她兒子的嘴裡:「媽媽會給她剝,這個你吃!」
小湯圓被酸得差點兒靈魂升天,這酸澀的母愛。
葉子又收回了手,怯懦地往葉金枝身邊靠了靠,葉金枝攬著她。
【我有預感是那個老妖婆又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