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你可真是打了手好算盤……」
葉傾城聽到明王這話,卻驟然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朕不知道五城兵馬司的那些將士。」
「這些年都跟著你狼狽為奸搜刮民脂民膏,全都成為了你的心腹。」
「一旦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他們便會在我養肥之後,再次被你掌控,繼續跟著你在滎陽城中為非作歹危搜刮民脂民膏。」
明王聞言直接就尷尬了,因為他心中確實打著這個主意,畢竟西涼女國五城兵馬司。他可是掌控了十幾年。
軍中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很多都是他培養多年的心腹,跟著他一起在滎陽城中,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
而且這五年大旱,唯獨他們五城兵馬司,沒有餓死一個人。
因為他們不僅掌控著天下糧庫,更重要的是,他們敲骨吸髓搜刮的民脂民膏,足以讓他們安然無恙。
因此,當別人沒有糧食吃的時候,他們五城兵馬司卻還有糧食賣。
可,二十萬蠻子圍城。
他們手上的糧食只進不出,因此他們手上的糧食也快吃盡了,所以才有向葉傾城交出兵權換糧的舉動。
可,沒想到葉傾城?
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計劃,儘管他內心有些惱羞成怒。
可他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一臉虛偽的看著葉傾城道:「陛下,今時已非往日。你只要收下我的兵權,五城兵馬司的將領。」
「他們肯定會願意真心歸順你,因為臣弟已經知道你得到了神明的庇護。」
「臣弟,絕不敢在你面前玩手段,畢竟庇護你的神明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放過臣弟,因此陛下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你給我十萬斤糧食,我保證交出五城兵馬司的兵權之後,再也不插手五城兵馬司的事,以後在這滎陽城中做個逍遙王爺,絕不敢影響陛下您治理我葉家江山。」
「那你將兵權呈上來吧!」
葉傾城卻是一聲冷哼,反觀明王卻不止沒有交,反而是驟然握緊道:「陛下,你答應我的十萬斤糧食。你還沒有給呢?」
「十萬斤糧食?我何時答應過給你……」
葉傾城聽到明王這話,卻是不屑一笑,反觀明王卻怒道:「陛下,你此話何意?」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確嗎?就是兵權我要了……」
葉傾城卻絕美的臉頰一沉,冰冷的寒眸中透露出兩道凌厲地殺氣道:「至於你的狗命。我今天也要了。」
「葉傾城,你敢……」
明王面對葉傾城這話,卻是瞪圓著一雙眼睛張開嘴巴,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他沒有想到,一向被奸相掌控軟弱的葉傾城,竟然會跟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實在是太讓他始料未及了,可是葉傾城並沒有給明王過多反應,反而是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怒指著明王道:「眾將士聽令,誰能誅殺此賊,朕,便賞一百斤大米,十斤豬肉。」
上官雲她們一聽葉傾城這話,立馬就眼前一亮,然後紛紛拔出武器殺向了明王。
明王卻嚇壞了,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番結局,尤其是葉傾城一言不和就要殺他,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
「葉傾城,你瘋了……」
明王想到這裡,立馬叫器道:「我手上可是擁有三萬多兵馬。你殺我?難道就不怕他們兵變圍攻皇城嗎?」
「不怕?因為他們沒糧,可我手上卻有神明賜予的上百萬斤糧食。我有了這些糧食,不止不怕他們兵變圍攻皇城,反而能讓他們全都歸順於我,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必須殺了你。我才能真正的掌控五城兵馬司。」
葉傾城話罷眼神堅定的握著手中的長劍,飛身就撲殺向了明王。
明王見勢卻早就亂了陣腳,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
自己大意了。
本以為可以算計到葉傾城,甚至還可以從她手上騙取十萬斤糧食。
可沒有想到?葉傾城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對他對手,剎那間明王的內心簡直是充滿了懊悔。
可葉傾城卻不管他那麼多,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帶著一眾鳳翎衛如虎狼般撲向了明王。
刀光劍影中,明王帶來的十幾個五城兵馬司將領,全都被葉傾城她們一一斬殺。
就是明王都沒有倖免。
直接就被葉傾城一劍刺進了胸口,然後上官雲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鮮血噴的滿地都是。
葉傾城看著倒在地上的明王屍體,卻是心中百感交集,因為她深知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她的處境才是最難的,因為無論是蘇家的十萬城防軍。
還是城外圍困她們的二十萬南蠻大軍,都將覬覦她們手上的糧食,會不顧一切的對他們出手,最重要的是已經過去了兩天。
蠻族從北境而來的百萬鐵騎,必然會長驅直入兵臨城下,屆時城中人困馬乏,只怕很難抵擋得住北境蠻族百萬大軍入侵。
可葉傾城知道她不能退,因為她身後就是中原神朝,而此時的中原神朝正經歷著至暗時刻,甚至她還從一些探子口中得報。
中原神朝已經分崩離析,諸侯紛紛割據城池各自為王。
而,在這危機時刻?
她西涼女國作為中原神朝北境,常年防守蠻族入侵,最後的一道門戶。
一旦被打開,蠻族鐵騎,必然會長驅直入侵犯中原大地,屆時所有的漢族子民,都必將遭遇滅頂之災,甚至整個漢族都有可能被滅。
葉傾城想到這裡,覺得身為一個漢人,她不止要守好這最後的一道門戶。
更應該將此事上奏神明,讓神明知道她們西涼女國,正在經歷何等困境。
而,此時的陳平卻輕輕推開了懷裡的陳淑婷道:「嫂子,等下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嗯,真是討厭……」
陳淑婷卻輕咬了下陳平溫熱的唇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過來?還有你剛才怎麼沒有關門呢?」
「我,我忘記了……」
陳平儘管心中也不想停,可是外面不止有停車聲傳來,更是有說話聲從別墅外面傳來,因此陳平看著陳淑婷道:「要不我先出去看看?這麼晚了,到底是誰……來了?」
「真是,討厭……」
陳淑婷卻嬌嗔了聲道:「那你趕緊出去看看吧?我這邊就先裹著浴巾上樓了。」
陳平又能說什麼呢?他只能是嗯了聲,穿著一身濕衣服,就打開浴室的門與陳淑婷一前以後走出去了。
別墅外面德叔卻佝僂著身子在一位身材高挑,容顏冷艷,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挽扶下,緩緩從他賓利車裡走出來了。
還有兩個跟德叔差不多的老頭也紛紛從各自的豪車裡走出來了。他們身邊要麼就是帶著冷艷絕美的小姐,要麼就是一身西裝臉戴墨鏡。還有黑色耳麥的魁梧保鏢,一個個全都朝陳平走過來了。
「德叔,鍾四叔……」
陳平看清楚來人,倒也沒有怠慢,因為這三位可是古董界,絕對叱吒風雲的人物。
往日裡想見也見不到。
所以陳平對他們還算客氣道:「佛九爺,你們今晚怎麼都到我這裡來了?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
「小崽子,這還不是因為你那幅畫……」
德叔卻從別墅外面走了進來,撐著手中的龍頭手杖,氣場全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陳平道:「要不然我們能找上門來。」
「德叔,什麼意思……」
陳平一見這陣仗,卻忍不住吞了吞唾沫道:「難道我給你的那幅畫有問題?」
「小崽子,畫沒問題……」
德叔卻回了句,反觀陳平卻撓了撓頭道:「德叔,畫既然沒問題,那你們這麼晚來找我幹啥,不會是為了找我再買畫吧?」
「小崽子,你猜對了……」
佛九爺伸手接過一旁黑衣保鏢給他遞來的雪茄,叼在嘴裡吸了一口道:「我們就是來找你買畫的。」
「德叔,說你手裡肯定還有。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全都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我們今晚只要能看得上,就全都給你打包帶走,當然價格上絕對給你公道。」
「啊?全買走……」
陳平卻啊了聲,隨後忍不住開口道:「可我怕你們沒帶這麼多錢,畢竟我這裡可不是一副兩副。」
「這個你不用管……」
佛九爺卻夾住嘴裡的雪茄,然後對著陳平的臉噴出一口濃郁的煙霧道:「以我們的實力。還能差了你的錢嗎?」
「佛九爺,你當然不差錢,可到了我們陳家。你這副態度可不像是來買東西的……」
陳平面對佛九爺這番舉動,心裡剛升起幾分不爽,立馬就聽到大嫂陳淑婷的聲音傳來道:「反而是有點像來我們陳家要帳的。」
佛九爺見到陳淑婷的這一刻,卻是臉上的神情一頓,立馬一臉諂媚道:「淑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真的是來買畫的。」
「嗯,既然是來買畫的……」
陳淑婷卻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風衣,邁開一雙白皙修長玉腿,如同一團火焰般緩緩從陳平身後走來道:「那就好好地買畫,別在我陳家端著架子,要不然我就叫人,將你們轟出去了。」
佛九爺他們在陳平面前,剛才還一個個氣勢沖天,可見到陳淑婷之後,卻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萎了,專門就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陳平卻是一臉無奈。自家這大嫂段位實在是太高了,要不然也不能將他哥從一個小販。
短短十來年的時間,就扶持成為了海峽市,擁有千億資產的首富。
佛九爺他們卻滿臉苦澀,因為他們要是知道陳淑婷在這裡,剛才他們就不裝了。
陳淑婷卻嘟著烈焰紅唇,瞟了眼一身濕漉漉的陳平道:「陳平,既然佛九爺他們要買你的字畫。」
「你就趕緊去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將你的字畫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吧?」
陳平還能說什麼呢?這事都已經這樣了,當然是趕忙說了聲好的,然後就換了一身衣服,拿了十幾幅古字畫。
還有一些瓷瓶,外加一塊精緻木盒裝的玉佩,全都擺在了佛九爺他們身前的茶几上給他們長長眼。
佛九爺他們卻一臉激動,將陳平放在茶几上的一幅畫軸打開,然後手裡拿著放大鏡,滿臉虔誠的看了起來。
佛九爺身旁的德叔,還有考古界的老學究鍾四叔,更是站起身各自拿了個物件,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甚至還嘴裡嘖嘖稱奇道:「了不得……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