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韻走後,陳飛百無聊賴地坐在休息室柔軟的沙發上。
目送著秦冰韻離開休息室,陳飛決定出去轉轉。
他走到露台,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夜風習習,帶著幾分涼意,吹散了些許宴會廳內的奢靡氣息。
「喲,這不是陳飛嗎?」
這時,一道尖酸的聲音響起!
陳飛轉過身,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唐琳兒。
唐琳兒輕蔑的眼神、尖酸的語氣,像一根根毒針扎在他的心上。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母親病重,走投無路之下。
他低聲下氣地去唐家借錢,卻遭到唐琳兒的百般羞辱。
屈辱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淹沒。
「怎麼?幾天不見,連話都不會說了?」
唐琳兒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更加得意,語氣也越發尖酸刻薄起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火紅色的低胸禮服,將她那傲人的身材展露無遺,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紅唇如火,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只可惜,在陳飛眼裡,她卻像是一個跳樑小丑,讓人厭惡至極。
此時此刻,陳飛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臉上的青筋已經凸起。
恨不得衝上去撕碎唐琳兒虛偽的嘴臉。
可是,他也沒忘記秦冰韻來這兒的目的。
並不想現在在這兒鬧事。
終究他還是壓抑住了揍唐琳兒一頓的想法。
秦飛不再想看到唐琳兒此時的臉。
準備轉身就走,他怕他再慢一點會直接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揍她一頓。
見陳飛不理會自己,唐琳兒心中那股無名火「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她踩著高跟鞋,幾步走到陳飛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怎麼還有錢來參加這種宴會?該不會……是花了不少錢才混進來的吧?」
唐琳兒掩著嘴,故意壓低了聲音,但眼中的鄙夷和輕蔑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周圍的賓客雖然沒有上前。
但都紛紛豎起了耳朵,好奇地朝這邊張望著,竊竊私語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陳飛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圍那些看好戲的人,心中冷笑一聲。
這唐琳兒,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裡都忘不了彰顯一下自己的優越感。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唐琳兒見陳飛不說話,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語氣更加刻薄起來。
「我勸你啊,還是趕緊滾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唐琳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飛眉頭緊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女人在這裡浪費時間,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我想說什麼?我想說……」
唐琳兒故意拉長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你那個病重的媽,是不是終於死了,才讓你有錢出來瀟灑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響起,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似是沒想到陳飛居然直接敢動手。
唐琳兒捂著被打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飛,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
「你……你敢打我?你個廢物,你竟然敢打我?!」
唐琳兒尖叫出聲,尖銳的聲音幾乎要刺破陳飛的耳膜。
她捂著被打的臉頰,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
「你居然敢打我?!」
她猛地推了陳飛一把,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動手?!」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陳飛冷冷地看著唐琳兒,眼裡滿是厭惡和不屑。
「你也配提我媽?」
陳飛上前一步,直接逼近唐琳兒,語氣冰冷如刀。
「再讓我聽到你詛咒我媽,我一定讓你,讓你們唐家,付出代價!」
陳飛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他的眼神凌厲如刀鋒,語氣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讓唐琳兒心頭一顫,原本的囂張氣焰頓時矮了一截。
「你,你……」
唐琳兒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陳飛,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將她撕碎。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陳飛步步緊逼,逼得唐琳兒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繼續說啊!」
陳飛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唐琳兒耳邊炸響,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唐琳兒驚恐地看著陳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你們唐家如果沒有我爺爺,你也配站在這兒?」
陳飛語氣冰冷,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
「你……」
唐琳兒被陳飛的話噎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保安,保安在哪裡?這裡有人鬧事!」
唐琳兒見說不過陳飛,直接扯著嗓子大喊起來,試圖轉移話題。
聽到呼喊聲,兩名保安立刻趕了過來,看到眼前劍拔弩張的兩人,連忙上前詢問:「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保安,這個人沒有邀請函,混進宴會來搗亂!」
唐琳兒指著陳飛,惡人先告狀。
「他沒有邀請函?」
其中一名保安狐疑地打量著陳飛,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沒有說謊,我親眼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從後門溜進來的!」
唐琳兒添油加醋地說道。
「他一定是想偷東西!」
「你放屁!我是來參加宴會的!」
陳飛怒不可遏,這女人真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參加宴會?就憑你?」
唐琳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捂著嘴誇張地大笑起來。
「你連給你媽治病的三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唐琳兒故意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嗎?」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我的人,為什麼不能來。」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女人走了進來,精緻的妝容,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秦……秦總?」
兩名保安頓時嚇得冷汗直流,連忙點頭哈腰地打招呼。
秦冰韻步伐優雅地穿過人群,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站在陳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