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乾咳兩聲,試圖掩飾尷尬。
「反正現在陳醫生是幫我爺爺治病的,我不僅不會為難他還會罩著他,你們放心。」
宋老和宋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這時,陳飛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些銀針和藥材。
他看到病房裡這麼多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宋戰看到這些,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咧嘴一笑,對宋老說道:「爺爺,您看!」
宋老也鬆了口氣,欣慰地點了點頭。
知道陳飛是為了自己老朋友,他沖陳飛和藹一笑:「小陳啊,辛苦你了。」
「應該的,宋老。」
陳飛禮貌地回應,隨後便走到江老的病床邊,準備開始治療。
宋老等人識趣地退到一旁,將空間留給陳飛。
江辰卻一反常態,屁顛屁顛地湊到陳飛跟前,滿臉堆笑。
「陳醫生,您看需要我幫什麼忙的您儘管說哈。」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楊千樹和宋戰都看傻了眼。
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江大少嗎?
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楊千樹心裡暗罵:這小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醫院院長竟然也亦步亦趨地跟在陳飛身後,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時不時地偷瞄陳飛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回想在熬藥室發生的事情,他至今仍心有餘悸。
還好他懂事,當時說的親自給那個病房裡面送藥不是說著玩玩。
要不是陳飛高抬貴手,他這個院長恐怕就做到頭了。
房間裡,每個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
宋老和宋戰自然是希望陳飛能治好江老的病。
楊千樹則在盤算著白老是誰,陳醫生怎麼是他師弟。
江辰則是一臉諂媚,試圖討好陳飛。
而院長,則是在祈禱陳飛千萬別再想起他手下那些人坐的蠢事。
江司令的目光緊緊鎖在陳飛身上,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們的想法。
陳飛的出現,讓他想起葉老和白老曾提過的「九轉還魂針」。
兩位泰斗級人物都對這套針法束手無策,這更激起了江司令的好奇:「陳醫生,這九轉還魂針,你有多大把握?」
陳飛淡淡一笑,語氣中透著十足的自信:「十成。」
這簡短有力的回答,讓柳如煙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她激動地追問:「真的嗎?真的有十成把握?」
江辰和江司令也緊緊盯著陳飛,眼中充滿了期待。
陳飛點點頭,肯定道:「千真萬確。我之前給一位病人用過這套針法……」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宋戰,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還記得宋戰特意叮囑過,不想讓老爺子知道他受傷的事。
宋戰被看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宋老和楊千樹同樣疑惑,不明白江家人為何如此興奮。
他們不清楚「九轉還魂針」意味著什麼。
宋老率先打破沉默,疑惑地問江司令:「小江,你聯繫老葉了?」
江司令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
「宋老,是這樣的,我之前聯繫了葉老和白老,他們推薦了陳醫生,並提到了『九轉還魂針』……」
他簡要地將兩位老前輩的評價複述了一遍,病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微妙。
聽到江司令的解釋,宋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陳飛,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震驚的光芒。
「小陳,你……你居然還會這九轉還魂針?老葉和他的朋友都束手無策的針法,你竟然……」
他頓了頓,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哎,我之前還想讓你拜葉百草為師,真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
陳飛微微一笑,謙遜地搖了搖頭。
「宋老,您過獎了。九轉還魂針雖然厲害,但也不一定非要用。」
「我先看看江老的情況再說。」
一旁的江辰聽到這話,頓時急了。
「陳醫生,這可是葉老親自推薦的針法啊!肯定錯不了!」
陳飛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江辰想到自己剛答應的不質疑對方的事情,立馬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柳如煙見狀,趕緊拉住江辰,低聲呵斥道。
「你又不是醫生,亂說什麼!陳醫生自然有他的判斷。」
江辰被母親一訓,徹底老實了,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
陳飛不再理會江辰,徑直走到江老的病床邊,身後跟著唯唯諾諾的院長。
他仔細觀察著江老的臉色、脈搏、呼吸,眉頭微微皺起。
「江老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一些。」
陳飛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雖然九轉還魂針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對病人身體的損耗極大。」
「以江老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承受不住。」
眾人聞言,心頭一緊。
江司令更是焦急地問道:「那……那怎麼辦?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陳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托盤裡取出幾根銀針,在江老身上的幾個穴位輕輕試探著。
「辦法倒是有。」
陳飛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中帶著神秘。
「我需要用到一種特殊的藥材——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
院長率先驚呼出聲,臉色驟變。
「那可是劇毒之物啊!陳醫生,這…這太冒險了!」
陳飛解釋道:「七星海棠的確是劇毒,但以毒攻毒,卻能激發江老自身的潛能,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生機,為後續手術創造條件。」
「如果我成功用七星海棠刺激江老的造血功能,院長就可以安排手術修復他的造血器官了。」
病房裡頓時炸開了鍋。
楊千樹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不行!這絕對不行!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事,誰負責?」
他指著陳飛,語氣嚴厲,「我不同意!」
江辰也嚇得臉色煞白,拉著柳如煙的衣袖,有些猶豫的說。
「媽,這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我害怕……」
柳如煙雖然也心存擔憂,但丈夫的病情危在旦夕,她已經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