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長夜並未參加什麼魁首儀式,對於旁人眼中無比榮耀的慶祝活動,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
此刻的他,正獨自待在一個隱秘的洞穴內。
洞穴看上去頗為寬敞,四周的石壁上隱隱有著一些散發著微光的礦石,將洞穴內照得還算明亮。
而在洞穴的中央,此時正堆積如山般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靈物藥材,靈物藥材散發著濃郁的靈氣,這裡每一件都價值不菲,隨便拿出一件,在外界都足以引起一場不小的爭搶。
除此之外,旁邊還擺放著一本本古樸的武功秘籍。
羅剎面具男子站在一旁,看著這些東西,開口說道:「這是你用三十億積分兌換的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希望對你的實力提升能有所幫助。你可要好好利用,若是能藉此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那日後面對劍天子,也能多幾分勝算。」
李長夜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些珍貴的資源,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李長夜便在這洞穴之中閉關修煉起來。
他盤腿而坐,雙手結出複雜的印訣,開始運轉起神秘而強大的《吞天功》。
隨著功法的運轉,他的身體周圍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光芒瞬間爆發強大的吸力,周圍堆積如山的靈物藥材開始緩緩飛起,朝著李長夜的身體匯聚而去,然後一點點地融入他的體內,被他的身體所吸收。
在《吞天功》的作用下,李長夜就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一般,不斷地吞噬著這些珍貴的資源,將它們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雄渾強大起來,原本就已經深厚無比的真元,此刻更是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在他的體內瘋狂涌動,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經脈、拓寬著他的丹田,讓他的實力在這一次次的衝擊之下,穩步提升著。
終於,在經過了五天五夜的艱苦修煉後,李長夜猛地睜開雙眼,兩道精芒從他的眼中射出,瞬間照亮了整個洞穴。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朝著四周席捲而去。
洞穴的石壁在這股氣息的衝擊下,都微微顫抖起來,根本承受不住這股磅礴的力量。
此刻的李長夜,一身實力終於更進一步,成功突破到了化海境!
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這七國之中屈指可數的頂尖強者。
「劍天子嗎?」
「不過如此。」
李長夜冷笑一聲,走出了洞穴。
而在江湖的各個角落,一個重磅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那便是李長夜公然挑戰劍天子的消息。
這消息以風捲殘雲之勢迅速傳開,引得無數江湖人士為之震驚不已。
畢竟,劍天子在江湖中的威名那可是如雷貫耳,多年來他憑藉著出神入化的劍術和深不可測的實力,早已成為了江湖中讓人仰望的存在,猶如一座巍峨聳立、難以逾越的高山,令眾多江湖豪傑只能望其項背,心生敬畏。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長夜不僅發出了挑戰,還列出劍天子的種種罪狀,將過往的隱秘之事一一向世人訴說開來。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劍天子當初嫉賢妒能,竟狠心地廢掉師父張天意一事。
此事一經傳出,頓時在江湖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江湖眾人無不驚嘆萬分,一時間,街頭巷尾、客棧酒館,到處都在議論著這件事。
「李長夜如此年紀,竟然敢挑戰劍天子?這小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劍天子那可是跺跺腳,就能讓大炎江湖抖三抖的人物啊!」
一位滿臉鬍鬚的江湖漢子一邊喝著酒,一邊滿臉不可思議地喊道。
「我聽說過張天意,的確是被劍天子廢掉的。當年張天意也是名震一方的高手,誰能想到會落得那般下場,如今看來,這裡面的門道可深著呢。」
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在江湖中闖蕩多年,知曉不少江湖秘辛,此刻回想起當年的傳聞,心中對李長夜所言也多了幾分相信。
「是啊,莫非真如傳聞所說,劍天子真的是那般心胸狹隘之人?若真是這樣,李長夜為師報仇,是天經地義。」一個年輕的劍客忍不住插嘴道。
而在極西之地,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劍雲城。
這座城的城主正是備受矚目的劍天子。
劍雲城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它恰好位於大炎王朝與大晉王朝的交界處,自古以來,這裡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因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掌控了劍雲城,便等於在兩大王朝之間楔入了一顆關鍵的釘子,對周邊的局勢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可就是因為劍天子的出現,憑藉著他超凡絕倫的實力和令人膽寒的威懾力,讓這兩大王朝都心生恐懼,最終只能默許了他占領劍雲城這一事實。
可以說,劍天子在江湖與朝堂之上的威懾力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哪怕是兩大王朝的皇帝,在面對他時,也要為之忌憚三分,不敢輕易招惹。
此時,在劍雲城的府衙內,氣氛卻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劍天子呂岩坐在主位上,面容冰冷,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被廢掉的兒子呂御霄,眼中既有對兒子受傷的心疼,又有對李長夜的深深恨意。
呂御霄此刻躺在擔架上,渾身是傷,氣息微弱。
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如今只剩下了一副狼狽不堪、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看著父親,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虛弱地喊道:「爹,你可要為我報仇啊,我如今被李長夜害成了這副模樣,生不如死,我要讓他品嘗這世上最大的痛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劍天子呂岩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地問道:「他真的有那麼強嗎?竟能把你傷成這樣,你可莫要騙我,如實說來。」
他深知自己兒子的實力,雖說算不上頂尖,但也絕非泛泛之輩,如今卻被李長夜打得如此悽慘,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敢於挑戰自己的年輕人。
呂御霄一聽父親這話,急忙喊道:「沒有的事情,爹,他只是動用了禁忌功法,這才僥倖勝了我一籌。我要是早有防備,怎會被他得逞,那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他試圖為自己的慘敗找藉口,同時也想激起父親的怒火,好讓他儘快出手對付李長夜。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劍天子呂岩聽了兒子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他再次看向眼前這個被完全廢掉,再也無法痊癒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心痛呢?
可他呂岩一生自視甚高,在江湖中樹立的威名不容有絲毫污點,此刻兒子的慘敗,已然讓他覺得面上無光,若不做點什麼,那他這「劍天子」的名號怕是要成為江湖中的笑柄了。
「我呂岩,一生無暇,而你作為我的兒子已經徹底被廢掉,無法再修行。我不能有這麼一個污點。」呂岩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爹你要做什麼?」呂御霄察覺到了父親的異樣,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只見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毫無預兆地落下,瞬間便穿透了他的身體。
呂御霄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便斷了氣,徹底沒了生機。
呂岩微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
他冷冷地說道:「李長夜重創我兒子,導致他回到劍雲城就重傷不治去世,我為他報仇,天經地義。這就不算欺負小輩了吧?」
他的話語在這寂靜的府衙內迴蕩著,讓周圍的人聽了,無不膽戰心驚。
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有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此刻的劍天子已然動了真怒,誰要是在這個時候觸了他的霉頭,那下場絕對會比呂御霄還要悽慘。
隨著這件事的發酵,消息越傳越遠,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聚到劍雲城。
他們或是江湖俠客,想要一睹這場驚世大戰的風采。
或是江湖閒人,純粹為了湊個熱鬧,看看膽敢挑戰劍天子的李長夜到底是何方神聖。
又或是兩大王朝派來的眼線,想藉此機會觀察局勢,以便回去向朝廷匯報。
總之,整個劍雲城一時間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眾人都在期待著這場大戰的到來,畢竟一方是橫壓了大晉大炎兩大王朝的劍天子,威名赫赫,劍術通神。
一方是威震北地的北地殺神,年輕有為,實力同樣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