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清洗整個玉虛洞天的人族。
蠱雕王,活了上萬年的歲月,好不容易才生下蠱雕世子,現在卻死了,心中的殺意和憤怒達到了頂點。
「是誰?是誰殺了我兒。」
「給我查,我兒去了什麼地方。」
「是。」
命令發出。
整個玉虛洞天的妖族都動了起來。
「大人,世子被殺的地方應該是天秀城。」
蠱雕王渾身充滿殺意道:「天秀城,好一個天秀城,如果不交出殺害我兒兇手,我就毀了整個天秀城。」
甚至不惜屠戮整個玉虛洞天的人族。
......
今天的天秀城格外熱鬧。
天朗氣清,熱鬧的街道到處都是叫賣聲,無數修煉之人不斷穿梭其中,無不洋溢著喜悅的表情。
天秀石林。
既然來了自然少不得去遊玩一番。
所謂的天秀三秀,石秀,林秀,水秀。
這水指的是三生井,能看到自己的姻緣。
當李長生第一眼看到三生井的時候,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就是一口水井。
上面寫著三生井三個字。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三生井外面還圍滿了人,甚至讓李長生一度認為自己這是來到了網紅打卡基地了。
陸紅提看到眼前這麼多人,不由的說道:「長生大哥,我們還是走吧,這裡人太多了。」
一一排隊前往,從三生井出來之人無不表情各異。
有高興的,有沮喪的,也有悶悶不樂的。
這裡乃是修煉界,李長生不認為這裡三生井是假的。
反而,他對於能看到自己另一半充滿了興趣。
他知道陸紅提為什麼不願意去看。
因為他在害怕。
害怕從三生井看到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人。
就是他李長生。
李長生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說道:「沒事,一切有我了。」
「我輩修士戰天鬥地,披荊斬棘,一往無前,就要始終相信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個三生井而已,難道真能決定你的另一半,不過是當做一個參考而已。」
「一切要遵從內心,我內心愿意便願意,不願意那就不願意。」
「沒事的,我相信你看到的人一定是我。」
陸紅提頓時沒好氣的說道:「誰願意看到你了,我可不是要看你的。」
「哦。」
李長生裝作一臉失望道:「原來看的不是我。」
「太讓我傷心了。」
陸紅提頓時急了,說道:「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
李長生看到陸紅提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
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走,排隊去。」
就在兩人排隊的時候。
人群中卻有一個年輕男子注意到了李長生的存在,看到李長生的瞬間,臉色大變,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就跑。
「該死,怎麼遇到他了。」
「他不會是來殺我的吧,我已經儘量躲著他了,甚至都跑到天秀城來了。」
大乾帝都四公子。
李長壽,郭坤,趙淮安,秦宇。
四人幾乎形影不離。
可是沒少欺負過李長生的。
但是他們四人之外,還有好幾個跟班,其中就有他朱爽。
偏偏他對李長生的傷害可一點都不比他們四大公子低,他父親乃是大乾帝都主事,李長生之前受到傷害,被人看到,便前去衙門告狀,卻全都被他給擋了下來。
四大公子,李長壽背負罵名,被人歧視,勾引大嫂,可謂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再說他的資質,修為,文采學識,被李長生完爆。
現在說起李長壽誰不是幸災樂禍,充滿了嘲諷。
再說秦宇,定國侯之子,人不但被殺了,整個定國侯府滿門被滅,甚至連皇帝陛下都沒說半個不字。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定國侯府被滅。
再說郭坤所在的郭家。
趙淮安所在的靖王府。
不但他們本人死了,就連他們的家族都滿門被滅。
當時這件案子還是他父親負責的。
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讓他趕緊逃,有多遠逃多遠,千萬不要回來。
等李長生忘了這一份仇恨再說。
本來他父親是準備將其送到外公家的。
誰知道半路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想不開跑到天秀城來,看看三生井,現在好了。
遇到這個殺神。
朱爽後悔死了。
現在的李長生,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他的事跡,幾乎每天都在更新。
冰雪城,做出登高,滿江紅這樣千古名句,被人稱之為詩聖,詞聖,這還罷了,偏偏一身修為高得出奇。
居然能跟聖地仙門的聖子聖女們相提並論。
當初。
他們欺負他的時候。
一個乞丐而已。
雖然曾拜入太虛聖地,但也只是一個內門弟子,修為不過造氣境界,算得上出類拔萃,但是自己也不虛。
現在了。
據說連白子秋和劉浩然都不是對手。
一個是青雲聖子。
一個是儒家聖子。
人家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不行,必須要走,這天秀城不能待了,可惜了,好不容易來一次,眼看著輪到自己了,還沒來得及看三生井,看自己的姻緣了。」
此時他也只是嘴裡說說,他知道,還看姻緣。
再看下去,命都沒了。
「少爺,你怎麼走了。」
一個侍衛很是好奇的詢問道。
為了確保安全。
他身邊跟了兩個脫胎境侍衛。
幾乎是他們朱家半數的力量了。
終究他們朱家連世家都算不上。
朱爽搖頭道:「趕緊走吧,再不走,走不了了。」
「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嗎?李長生。」
「什麼?李長生。」
兩個侍衛也是臉色大變,連忙說道:「少爺,必須趕緊離開。」
朱爽點點頭。
剛走幾步。
但是卻停下了腳步,仿佛想到了什麼?轉身對著兩個侍衛說道:「你說剛才李長生有沒有看到我。」
「應該沒有吧。」侍衛回答道。
朱爽頓時大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沒看到就好,嚇死我了,真怕被他給看到,既然沒看到就好說了。」
「你說如果沒看到,我可不可以不離開天秀城,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我深居簡出,他既然不知道我在天秀城,自然談不上有任何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