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裡?
許念初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看錯了,僵硬地扭頭看向已經石化的李明。
「你是不是搞錯了?」
「並沒有,許小姐。」
李明勉強笑了笑,心裡也是很不可置信。
陸景琛向來公私分明,從不將私事和公事混淆,李明看著許念初茫然的神色,思緒又飄回了昨天下午。
「李明,安排一下,許念初明天來入職。」
陸景琛匆匆趕回公司,邊走邊看文件,步伐仍邁得飛快。
「啊。」
李明乍一聽到這個炸裂的消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嘆。
直到陸景琛偏頭睨了他一眼,才知自己失言了。
「陸總,許小姐的工位安排在哪裡?」
聽到這話,陸景琛忽然笑了。
李明看著他的笑容,心裡奇怪,自己也沒講什麼好笑的事啊。
「就安排在我辦公室里。」
「誒,不是,陸總。」
李明正想上前追問清楚,「砰」的一聲,門已經被主人無情地關上。
……
「事情就是這樣。」李明看了許念初一眼,默默地想。
「許小姐,你趕緊進去吧,晚了陸總要發火的。」
李明好心提醒她。
許念初堪堪從震驚中緩過來,心情驀地變得沉重。
陸景琛到底想幹什麼?
許念初嘆了口氣,揚起笑臉看向李明,「李特助,以後不要叫我許小姐了,叫念初就好。」
「好…念初。」
許念初聽罷,走向陸景琛的辦公室。
李明在身後看著許念初清瘦的背影,徹底搞不懂這兩人到底要幹嘛。
……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敲門的瞬間,許念初一顆心還是會提到嗓子眼。
許念初反覆敲了好幾次門,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咬牙,許念初直接推開門。
辦公室里靜得連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明明外面烈日炎炎,辦公室里冷氣卻足,許念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從敲門,推門,關門到整個人靠在門上,許念初始終低著頭,這幾乎是她的本能反應,像個鵪鶉一樣妄想逃避一切。
許念初一直在等陸景琛的聲音響起,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說話。
疑惑在腦子裡炸開,許念初終究忍不住抬頭。
陸景琛整個人嵌在右轉的椅背上,辦公室的右邊是一大片的落地窗,將整個江城盡收眼底。
許念初只能看到他的半個側臉,早上的天光依舊猛烈,陸景琛整個人被團團的白光圍住,許念初幾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憑本能判斷陸景琛此刻心情不太美妙。
一旦察覺到這個事實,原本算得上安靜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壓抑,許念初獨自一人面對著這座沉默的火山。
陸景琛早就聽到敲門聲,也早就發現她進來了,可他就是不說話。
許念初憑藉僅有的三年相處判斷,像這種情況,自己最好能主動上前破冰。
「景琛?」
許念初大著膽子步步上前,試探性地打量著他,直到在距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站定。
男人繃直的唇線鬆動,冷冷吐出兩個字:「過來。」
許念初又往前挪了幾步。
「我讓你過來聽不到嗎?」
陸景琛騰地起身,掐住許念初的手把她往裡拖,直到她整個人都靠在了落地窗前。
許念初惶惶地看著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陸景琛那張盛滿寒意的臉在自己眼裡無限地放大,漆黑的瞳孔如同雪山上終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漠無情。
「你要幹嘛?」
許念初睜大了雙眼,身體忍不住地想往後縮,和身後的玻璃無縫地貼合在一起。
「我不高興。」
陸景琛低下頭,鼻尖在許念初鎖骨處摩挲了幾下。
許念初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被男人溫熱的氣息包裹,只能對男人的話語做出簡單的回應。
「不高興…要做什麼?」
「唔!」
腰間一涼,一雙不安分的手伸進來。
「不要,景琛,不要。」
許念初感受到男人的動作,頓時慌了,開始用力推拒。
樓下似乎堵車了,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響起,尖銳的鳴聲哪怕是身在高層,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啪嗒」一聲,衣服被解開了。
許念初戰戰兢兢地往下看,已經有不少司機下車查看路況了,許念初分明看到,有好幾個人托著腦袋往上張望。
「不!」
許念初瞳孔一縮,劇烈掙紮起來。
箭在弦上,陸景琛不耐地看著懷裡不聽話的女人。
「嘖。」
乾脆利落地將許念初的手腕扣在一起,向上托舉,細弱的手臂被整個貼在窗前,於是更深更重地壓上來。
許念初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砧板上的肉,讓人為所欲為。
眼看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越來越多,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要將她淹沒,許念初仰頭,發出一陣悲鳴。
眼淚模糊了視線,許念初看著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知從哪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狠狠推開了他。
許念初整個人倒在地上,雙手急忙籠住破碎的衣物。
「許念初,你想死?」
陸景琛驟然被推開,赤紅著眼睛大吼,沒有任何猶豫,將女人整個拖起來。
對上陸景琛怒火中燒的瞳孔,許念初臉上的淚流得更凶了,她虛虛握住陸景琛揪著她的掌心。
「景琛,求求你,我們去裡面好不好?」
女人破碎的哀求聲在陸景琛耳邊炸開。
「我們去裡面,你想幹什麼都行,好不好?」
「好不好?」
許念初不住地哀求,像個瀕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女人就是麻煩。」
在兩人力量懸殊的對視中,陸景琛放開了揪著她的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陸景琛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將許念初狠狠摔到柔軟的床上。
許念初驟然從高處落下,甚至沒來得及緩緩,整個人就被男人沉沉地壓在身下。
終於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了,許念初沒有因此放下心來,心中反而更是悲涼。
聽著衣帛撕扯的聲音,許念初狠狠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感官的入侵更顯刻骨銘心。
她的身體再也不屬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