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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夜承寵

2024-10-18 22:53:20 作者: 晨露嫣然
  「我師父是他最信任的人,我說你是我朋友,他就不會怪你晚上在外面走動了。你既是我師父介紹來的,我定會替我師父好好照顧你。」許康寧小聲安慰顧傾顏。

  顧傾顏鬆開魚湯,扭頭就往石屋走去。許康寧是好心,可封宴若真信了她和許康寧是朋友,會不會覺得她隨意攀結?

  「周姑娘,湯,魚湯。」許康寧追到了石屋外,衝著她的背影叫。

  「許康寧,你幹什麼?」一名侍衛大步過來,低斥了一聲,「回去。」

  許康寧撓撓頭,捧著魚湯走了。

  屋裡面,顧傾顏正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等許康寧走了,這才鬆了口氣。明兒晚上就算再餓,她也不會再踏出屋子半步。

  「周姑娘,王爺召你過去侍奉。」侍衛站在石窗前,低低地說了句。

  顧傾顏心裡一陣緊張,封宴別是想問罪吧?她這替身做得,真是膽戰心驚。

  跟著侍衛進了大營,到了封宴的大帳外。他住在裡面的營帳里,帳簾半掩著,從裡面透出昏黃的光來。侍衛給她撩開帘子,讓她進去,隨即放下了帳簾。

  顧傾顏在門口站了一會,這才大著膽子往前看。封宴正坐站在沙盤前看地形,長袍松垮地用腰帶束著,長發發尾還未乾,濕噠噠地貼在背上。

  「過來。」封宴頭也不抬地說道。

  顧傾顏上前去,向他福身行了個禮:「主子。」

  「吃。」封宴仍是埋著頭,長指卻抬起來,指了指桌上。

  顧傾顏看過去,只見桌上放著一隻小陶罐,底下是個小炭爐,火舌子舔著陶罐正滋滋地響。

  是兔肉!在一邊還有隻瓷碗,裡面放著白麵餅。

  顧傾顏肚子咕嚕響了幾聲,她有些尷尬地掩住肚子,快步走到了桌前,抓起筷子就開吃。

  「周家做的什麼營生?」封宴聽到她動筷子的聲音,扭頭看了過來。

  她坐得筆直,氣質也溫婉,與祁容臨說的很不一樣。

  「開酒鋪。」顧傾顏噎到了,努力咽下兔肉,輕聲說道。

  「家中几子幾女?」封宴又問。

  這是懷疑她?

  顧傾顏放下筷子,起身看著他回話:「回主子,我還有個兄長。」

  封宴掀了掀眸子,看向顧傾顏。她站在一團暖光里,埋頭斂目的樣子,又乖又溫柔。他心裡很快就騰起了一團火,和她第一晚的記憶頃刻間在腦海里翻湧起來。

  「吃吧。」他收回視線,長指緊緊拈住一枚小旗,准准地插進沙盤裡。

  顧傾顏趕緊坐下,現在食不知味,就想趕緊吃上幾口離開。

  「飽了,謝主子。」她擦擦嘴角,站起來向他行禮。

  封宴背對著她,呼吸沉沉,沒有出聲。

  顧傾顏心裡有些慌,難道他真的懷疑自己了?正緊張時,封宴放下了手裡的小旗,啞聲道:「過來。」

  顧傾顏挪著步子過去,心跳越來越快。

  「身上還疼?」他側過臉看向她。

  真想看清她的臉,尤其是她的眼睛,看看她到底長了副什麼模樣。才來一天,就讓許康寧那小子巴巴地半夜給她燉湯喝。


  顧傾顏頭埋得更低了。

  果然,叫她來就逃不開這種事。

  她沉默了一會,手指慢慢地放到自己的衣扣上,一枚枚地解開。

  罷了,早點弄完了,放她回去歇著吧。

  封宴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外袍從身上滑落,柔軟的雙臂環到身前,突然就伸手攬過了她的細腰……

  原本沒這個意思,只是單純見她餓了,叫她進來吃點東西。但是看著她衣袍落地的一瞬間,烈焰就在他小腹里騰騰燃燒了起來。

  大帳里的榻有些硬,還窄。她纖薄的背硌在冰冷的榻板上,不禁悶哼了一聲。隨即他滾燙的手心就鑽到了她的腰下,把她半摟半抱地託了起來。

  顧傾顏還是覺得疼,昨天騎過了馬,大腿疼。今天還搓了一天衣服,胳膊和腰也疼。現在被他攬於身下翻來覆去地,更覺得疼上加疼。

  「封宴,你弄疼我了。」她終於忍不住輕輕地啜泣了一聲。

  名字喚出來,他的呼吸瞬間沉了下去。

  顧傾顏也反應過來,嚇得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很快封宴的呼吸就恢復了應有的節奏,往她的耳下咬了一口,低啞地說道:「膽大包天。」

  顧傾顏咬著唇,不敢再出聲。當然封宴也不會因為她哭就停下來,還是翻來覆去地,沒個節制。

  到了後半夜,顧傾顏累得睡著了,封宴從她身邊輕輕坐起,拿起衣袍披上,趿上鞋出了大帳。祁容臨半個時辰前就來了,正和侍衛們都在帳外侯著。

  「主子。」見他出來,眾人立刻抱拳行禮。

  「王爺的月殞又發作了?」祁容臨面上有些茫然,按理說不應該啊,他白天還給封宴把過脈,並無異狀。

  封宴抿了抿唇角,淡淡地說道:「說正事。」

  他的月殞毒不是正事?祁容臨的神色更茫然了,過了會他突然明白過來,連忙清了清嗓子,說道:「圍場已經檢查完畢,新布了九重機關,加派了人手,確保冬獵萬無一失。逃走的刺客當場服毒自盡,沒能留下活口。」

  每年年末都會進行皇家冬獵,用以祭祀,祈禱來年風調雨順。但有密報稱有刺客提前潛入山中,準備行刺。封宴奉旨前來抓捕刺客,設下機關。

  聽到沒活口幾個字,封宴眉緊皺,正要說話,突然聽得一陣馬蹄聲急促而來。

  「是宮裡來人了。」祁容臨扭頭看了看,神色冷峻。

  說話間,幾匹馬已經到了大帳前。馬背上跳下幾個太監,朝著封宴恭敬地行了個禮。

  為首的,正是太后身邊的海公公!

  「給王爺請安。」海公公行了個禮,堆著滿臉的笑說道。

  「免禮。」封宴淡聲道:「這麼晚,可是宮中有事。」

  「皇上昨兒去陪太后下棋,就在太后宮裡歇下了。半夜裡,皇上夢到一條威風的蟒蛇在山中出沒,國師說此夢大吉,所以皇上此時已經啟程前來獵場,想要與王爺先行進獵場狩獵。太后讓奴才先過來稟告王爺,準備接駕。」海公公笑容滿面地說道。

  「容臨,召集大家準備接駕。」封宴吩咐完,轉身進了大帳。

  榻上,顧傾顏還在沉睡。她累壞了,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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